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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1 / 2)

一天一夜的激战和逃亡,缺食少水,此时已是筋疲力竭,强弩之末,哪里还飞得动?更何况手里还提着一个不能走的大活人。


情急之下,息栈转眼四下寻觅。大掌柜孤军奋战,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会喘气儿的活口。息栈扑向了周围遍布的尸体,从尸身上“唰”、“唰”、“唰”抽出许多根细韧的牛皮带。迅速将这些皮带一根连一根地扣上,结成一道长绳,又怕受力不持,特意打成两绕,扽过男人的腰,将二人背靠背捆在了一起。


大掌柜挣扎不过,破口大骂:“他乃乃的你个小狼崽子,你从来就不听老子的话!老子回去再拾掇了你!!!”


手里也没闲着,一边儿扯着嗓子狂骂,还一边儿不忘给两把盒子炮重新上弹夹,抬手又卸了几颗离得最近的脑袋。


息栈一声不吭,伏下身子,尽力压低身形,以免身后的男人中枪,向着幽深的谷底,一步一步爬去。


小凤凰到今天才知道,他男人可真他妈的沉!


这若是让大掌柜来背小凤儿,那敢情好,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就可以拎起来走,跋山涉水都不怕。可这一回竟然是小凤儿背大掌柜,一个腿软脚软,疲惫不堪,一个身中枪伤,血流不止,俩人摞在一起,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往日里一步凌波轻鸾,潇洒地跃出数丈都不带脸红喘气儿,这时却只能两手攀地,一寸一寸往前挪。乱石滩上怪石嶙峋,硌得手肘和膝盖都磨破了皮,伤处渗出的血渍,将中衣、皮袄与皮肤粘成了一坨。爬出不远,一不小心就陷进一洼子水里,泥浆呛个满脸。沟子底明明就在不远处,爬起来却是那般遥不可及,恍在天绝之处。


身后似有追兵涌来,枪声贴耳而过,新伤摞上了旧痕,燎得火辣辣地疼。


息栈这时才想起军师适才的叮嘱,赶忙打起了唿哨,三声急促的短哨,连着叫了几番。


山崖之上立刻有了回应,焦急等待的人这时像打了j血一般,声音里都透着激动地颤抖,一排排的枪子儿随即朝着敌军阵营凶猛地泼洒而下。


终于跋涉至沟底,摸到了斑驳粗糙的岩壁,息栈赶忙揽过几根藤条,将大掌柜和自己结结实实地缠绕上几圈儿,一脚蹬上悬崖,奋力跃上。


息栈发觉,如果说马师长是一口袋山药蛋的话,这会儿背上背得这位,简直就是三口袋山药蛋的份量。平时怎么吃得,竟然可以这样沉?!


才一上悬崖,立时觉得胸口和腹部捆扎的皮带、藤条,迅速地勒紧,狠狠坠了下去,整个身子都被抻长了一截似的,血管儿被拽脱,胸口和五脏六腑都颠倒了位置。


手里紧紧揽住一把藤条,脚尖扒住岩石的缝隙,每攀上一步,都觉得身上的绳索又坠下一截,完全喘不上气儿,头昏脑胀,脸孔憋得发紫,心口快要被勒吐了血!


坚韧的藤条攥在手心儿里,如同带着倒刺儿的铁索,反复切割破皮露r的手掌,十指连心,疼得息栈忍不住吭出了声,“咝咝”得抽气。


几颗枪子儿突然袭掠,悍然砸在身旁的石壁上,火星溅s,弹片的碎屑戳进手臂,吃痛,无声的战栗。


只是脊背的微微几下颤抖,身后的人已经察觉,这时低声哼道:“羊羔儿。。。。。。”


少年急促地喘息:“唔,你,你再忍一下,很快就,很快就到了!”


“小羊羔儿,把老子搁下吧。。。。。。”


“。。。。。。。”


“听话,快点儿,把老子搁下。”


“不行!”


“呵呵,老子知道你仁义,老子到了地底下也记着你的好。。。。。。你自个儿上去,听俺的话,嗯?”


男人的声音微弱,却透着某种万般熟悉的温情。那时,每一次完事儿之后,从身后抱着小美羊羔揉搓的时候,在耳边轻哼慢道,就是这样的声音。


息栈这时突然爆发,抽泣着怒吼:“你闭嘴!!!”


“羊羔儿。。。。。。”


“你还说!你还说!你,你!。。。。。。我把你搁下,搁到哪里?把你扔下去么?你,你。。。。。。我会那样的么,我是那样无情无义之人么?我若是,若是那样,你还娶我做什么呢?你娶我做什么呢你,你。。。。。。”


那一瞬泪如泉泄,江水迸发。


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上一世已然经历过一遭,为什么竟然还要再来一次?


今日就算是死,也要将男人挪到一个清清静静、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不愿意让大掌柜落到敌人手里,不愿意让他被挂到玉门关的城楼上去。


息栈伏在石墙之上哭出了声,浑身抽搐,蜷缩的手指楔进了岩石缝中,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支撑着两个人的份量。全身筋疲力竭,一寸一寸地坠落,溺毙一刻的垂死挣扎,不甘之中的隐然绝望,像一把刀子剜割着心房,皮开r绽,血骨模糊。


大掌柜正欲开口说话,又是一阵枪林弹雨扫过。男人只听到身后的娃儿“啊”得一声,二人捆在一处的身体失重一般猛然下坠,在悬崖上滑脱了两三米,眼看就要砸向谷底。少年奋力挣扎之中似乎是扒住了墙壁,身子两侧的碎石不断崩塌,滚落,天旋地暗。


大掌柜心里一凉,与少年背靠着背却又看不见人,急慌慌地问:“息栈?息栈?咋了?伤着了么?”


黑暗之中没有回应,令人揪心的死寂。


“息栈!息栈!你咋了?!”


“息栈?羊羔儿???!!!”


小凤儿并没有中弹。


还算幸运,那一阵枪子儿,不偏不倚扫过他脑顶上方,打断了赖以持重的几根藤条。


一阵剧烈地晃动,手中紧握的支撑突然无力下坠,挂在崖壁之侧的息栈,惊恐无措之时四脚挣扎扒墙,迎面就撞上了一块凸出的岩石,两眼发黑,金星儿在眼前打晃,一瞬间的眩晕,陷入酱黑色的无底沉渊。。。。。。


男人焦急的喊声自脑后传来,将少年从一团混沌中唤醒,恍惚之中抖了抖脑袋,鼻腔里涌出一股带着腥味儿的稠酱。


“唔,嗯。。。。。。”


“羊羔儿?!伤哪儿了?”


“唔,没,没伤着。。。。。。”


息栈艰难地张口,吸吮四周浓腥酸涩的空气,身子稍稍一动,眼看着就要坠入深渊。后背上的负重将捆扎的绳索绷到了极限,肋骨都要被男人的份量勒断成几节儿,几乎窒息。


惊恐绝望之时,忽听得脑顶一声清脆的鹤唳,眼睫瞭转之处,闪着红光的一条长蛇袭来!


小凤儿只一瞥就认出了慕红雪的鞭子,如见救命稻草,迅捷一把擒住空中的鞭梢,稳住了脚步。


悬崖顶端隐隐传来细碎响动,一条一条的藤索纷纷坠下,一张张焦急的脸,一双双疲惫而忙碌的眼,遥遥地寻觅崖壁上挂着的两枚身影。无数只手伸了下来,远远地召唤,即使距离尚自遥不可及。


少年紧咬牙关,伸手抓住脑顶的藤条,奋力攀爬。隔着一层迷蒙的绛红色水雾,眼前那一团一团的人影,忽明忽暗,在指尖不远处殷殷召唤。。。。。。


瑰紫色的晨雾自天际缓缓升腾,拨拢开炼狱一般的暗色天幕。山峦之巅泛起鱼白,金红色的朝霞吐纳和暖的气息,笼罩了整座野马青山,抚慰着逃亡路上的颠沛离人。


疏勒南山。


甘肃与青海交界处。


山体绵延,丛林密织,林中偶有虫鸣兽动,诡谲窸窣。


这里离玉门、酒泉甚至更近。依着丰四爷琢磨的“灯下黑”的道理,马家军的人或许预料不到,这批逃亡的土匪并没有向着关外的大漠奔窜,而是蹿到了家门口的疏勒南山。


生火的岩d之中,耀眼的橘色火焰映得男人的脸烨烨发亮,额头和鬓角淌落一串一串滚热的汗水,水滴中缭绕摄目的火光。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给大掌柜褪掉皮裤,右边儿大腿上有两枚骇人的枪眼儿,皮r被滚烫的枪子儿烧穿,一片焦灼烈土,血水洇湿了半边儿身子。几根救命的“上吊绳”白布条子胡乱缠在腿上,聊以止血,要不然这一路崎岖颠簸,血早就流光了。


丰四爷找了一把柳叶腰刀,仔细地烤干净,几个人按住大掌柜的腿,给他取子弹。


息栈跪在身前,将男人的整个上半身揽进怀中,掌心轻轻地拍抚。大掌柜的脸色略显苍白,紧闭的眼眶上睫毛微微颤栗。息栈的下巴就顶在他的额头,面庞却比他还要苍白。


十根粗糙的手指,沿着少年的肋骨,往复摩挲,指力愈加沉重,几乎抠进了r里。眉头蹙紧,一声不吭,只有胸腔子偶尔爆出的急促喘息,似骨r绞磨,撕扯人的神经。


息栈附在男人耳边哄着:“忍一些。。。。。。一会儿就好了,就不疼了。。。。。。”


丰四爷手里一刀子剜了进去,楔出一颗血漉漉的子弹头。


男人喉间重重吭出了一口气,汗水顺着脖颈暴凸的青筋蜿蜒而下,内里的中衣都湿了个透,没有说话,而是一口咬上息栈颈上的一块小r,牙齿略微颤抖,辗转研磨唇齿间的肌肤。


口中含着的少年,鼻间抽泣,眸子上往复滚着泪花,不知是因为颈间吃痛,还是太过心疼,忍不住说道:“四爷你轻一些,再轻一些。。。。。。他疼呢。。。。。。”


难过地凑上大掌柜的额头,凉凉的嘴唇落在男人汗湿的发际,不再避讳四周无数人的眼,就只看着面前这一张脸,轻轻吻着,默默流泪。


四下里无数道视线交错,略显尴尬,伴着几声轻咳,却没有人张口打搅息栈和大掌柜。


生死关头,哪里还要再计较世俗伪善的眼光,哪里还需要再端起那些充给外人看的矜持面孔。


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今儿个晚上拖下来的鞋子,不知道明早还能不能穿上。


摔碎在瓦砾堆里的那两枚鲜艳的大红灯笼,不知道有朝一日还能否重新挂上。


一生一世共白头的承诺,不知今生何时能够兑现。。。。。。


有伙计递过来一小颗大烟膏子,用丰四爷的旱烟枪胡乱烤热了,拿给大掌柜抽了几口,压一压痛劲儿。


息栈不解:“四爷,这给当家的抽得是什么烟?”


“这是大烟膏子,能止疼的。这年月若是想用麻醉药,除非去省城里正经的西医院。荒山老林里,全靠鸦片膏了。”


“是这样。。。。。。”


“这东西不能多抽,抽多了上瘾。”


“哦。”


“小剑客没见过这东西?呵呵,这物只能抽,可不能吃。有话叫做‘烟膏子就酒,小命马上没有。’就只用杏子那般大小的一颗大烟膏,吞下去就可以要人的一条命。”


息栈听得心中有些硌硬,这般不洁净的东西,怎的给大掌柜抽呢,抽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手指轻轻抚摸男人的头颅,指腹顺着发线在湿漉漉的发髭间游走,无声地安抚。


黑狍子端了一碗热水来给大掌柜灌下,这时笑呵呵地说:“嘿嘿,当家的,这热水怕是不够劲儿,要不然您尝尝小剑客,啊,不是,尝尝您小媳妇的童子n,据说包治百病、起死回生哩!”


一旁有人接口:“不是‘据说’,俺们都亲眼见着了,就是包治百病的神仙水儿!”


息栈正待翻白眼瞪那伙计,又有人起哄:“说啥子呀你们?小剑客这会儿还是小童子么?早就被咱当家的骑上去给开苞啦!n水已经不管用了吧!”


“噗。。。。。。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一伙山贼在这关头竟然还能c科打诨,还能笑得出来!


息栈无语,被这一大群无耻下流的鸟人取笑得面红耳赤。伙计们默然聚众围观小剑客与大当家当众抱成一团儿腻腻歪歪、又摸又啃,已经围观老半天了,早就憋不住要说点儿啥了。


这时冷不防听见怀中男人喉间轻咳一声,半闭着眼,淌着汗水的唇竟也迸出一丝笑意,哼道:“呵呵,老子早就想尝尝这神仙水。。。。。。羊羔儿,给俺来点儿?”


众人抽搐狂笑声中,小凤儿怒哼哼地偷掐了男人一把:“小爷没有!你歇着去。。。。。。”


夜深人寐,月晦风扬。


火烬影斜,鼾声正长。


岩d深处干燥僻静的一角,息栈和大掌柜以牛皮垫裹身,躺在一起。


黑暗之中四目想对,静静地望着。凑上唇,贴合在一处,轻含对方的唇瓣,令人心安的温热与柔软,情到深处的抵死缠绵。


“当家的,知不知道紧咬咱们不放的那一路敌人,究竟是谁?”


“看着不像官军。”


“不是马家军的人?”


“不是。扛得家伙事儿和摆得那阵势,是土匪。”


土匪?


土匪。。。。。。


息栈和镇三关对望一眼,同时轻声念叨出名字:“柴九。”


息栈这时心中只恨当日在安西城,怎么没有把那姓柴的家伙给一剑戳死。妇人之仁,留了个祸害,如今竟然如此凶残,差一点儿就害了大掌柜的性命。这厮果然是块狗皮膏药,死咬上了就不松口,穷追猛打,纠缠不放。


下次若是再见着了这柴皮膏药,定然要血今日之仇!这鸟人敢打伤了自家男人,小爷在他身上也戳十个八个窟窿!


大掌柜拉过小凤儿的手,两只小手掌如今缠满白布条子,偶尔l露出一块骇人的红r。


“傻羊羔子,疼着了吧!逞能。。。。。。”


少年冷哼一声不答话,翻过手掌,用没有受伤的手指甲,轻轻抚着男人的面颊。


男人眸子里流动着两抹浅浅的柔金颜色:“羊羔儿,老子是不想欠了你。老子要是这回真的躺了,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


“你知道就好。”


“呵,老子打从娘胎生下来就是个土匪,这辈子就是打打杀杀,亡命边关,将来也不会有啥好下场。羊羔儿,你可真的想好了?”


少年的两枚凤眼刻着决绝,恨恨地说:“你别跟我讲这些,你还没娶我呢!你说了要跟我成亲的,你这人说话究竟算不算数呢?”


镇三关咧嘴笑道:“老子说话算数。”唇齿畔依旧是几缕迷人的深刻皱纹。


息栈倔强地啃咬下唇,瞪着男人:“好,我信你的话,那我等着你娶我。”


说话间眉心扭在一处,眼眸径自涌动淋漓雾水,喉间哽咽:“从来就没有人说过要娶我的话,上辈子没有,下辈子不知道在哪里,就只有你一个。。。。。。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我就等着你娶我的。。。。。。”


大掌柜定定地望着小凤儿,这时扯过少年的一只手,探进自己的裤腰。


息栈皱眉:“你干嘛。。。。。。”


“老子‘想’你。”


息栈窘得哭笑不得:“你这会儿还能‘想’我?”


男人挑眉笑道:“咋个这会儿就不能想你?俺天天都想着俺媳妇。”


“你又不疼了?刚才也不知是谁疼得到处咬人!你也不怕待会儿血全都涌出来。。。。。。”


“呵呵,过来,羊羔儿,让俺再摸一把小嫩r儿。。。。。。”


缠着布条的粗糙手指,没了往日的灵巧温软,这时略显笨拙地在男人身上抚弄,偶尔碰疼了各自指缝和腿上的伤口,皱眉,喘气,轻声地咒骂。


息栈把大掌柜的头楼到怀里,摸摸脑后的硬发,轻声哄了哄:“不要胡闹,乖。。。。。。等你好了,等你伤好了。。。。。。”


喉间压抑不住抽泣,泪水偷摸流淌。男人凑上来吻,吮干净挂在息栈眼角和脸庞上的道道泪痕,粗裂的指痕在少年的胸腹与腿间游走。


借着夜色和衣物的遮挡,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紧密地贴合,轻轻地磨蹭,温存地抚慰。


流荡天涯之际,生死一线之间。


62、人离散流荡天涯


第六十二回。人离散流荡天涯


午后。


春日的阳光穿透密林尖梢,星星点点,缀满山峦。


林间隐蔽处的一口小潭,高山积雪融化而就,潭底湿滑,涧水清冷。


四下无人,少年泡在潭水中,逃亡路上,难得地享用一次热水澡,水声玲珑,白气袅袅。


荒郊野外,没有锅灶,也没带洗澡桶,这些难不倒咱心灵手巧的小凤儿。这会儿好不容易找见这么一处水潭,于是在边沿儿坑洼处,用大大小小一堆岩石,将水潭分隔出一洼“泻湖”,大小刚好能盛进自己的身子。


又生起一堆火,将两块圆不溜丢沉甸甸的大圆石头投进火堆,烤到最热,冒着“咝咝”的白气儿。拿剑把石头拨弄到人造泻湖中,冰凉的潭水立时温热润手。还嫌不够热,再烤两枚石头蛋,这会儿泻湖里开了锅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


长发挽到头顶,后颈靠上石沿儿,热浪浸暖周身血脉。随手于潭边拾两把香草,投入水中,掬一捧山野间的通透幽香,看素水碎红在指尖流淌。


岩d的角落,大掌柜闲极无聊,手里来回摆弄他的两把高档盒子炮。大腿上的伤口才刚愈合,尚自隐隐疼痛,无法走路,只能看着别人在眼前蹿来蹿去,着实把这人憋得够呛。


息栈跪在男人身边儿,帮他褪下裤子,


大掌柜伸手过去,拎起小凤儿的下巴摇了摇:“上哪儿玩去了?”


“沐浴。”


“哼,真是个少爷。。。。。。老子又亏待你了。”


息栈不搭理他,拿了几枚洗干净的宽厚树叶,专心擦拭男人大腿小腿上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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