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刚吃了一点呢,八大件又陆续呈上来,光是看就足够让我口水直流了。
清炖一品燕菜、南腿炖熊掌、溜七星螃蟹、红烧果子狸、扒荷包鱼翅等等。
我就感觉这些都是为我一人上的似的,都是我爱吃的。其他美女见菜肴端上来都是小口小口抿着吃,而且每道菜只尝那么一点点,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我才不管那么多,放开胃大吃特吃,只不过动作十分优雅。
干果蜜饯都撤了下去,又上来八小炒:烧珊瑚鱼耳、炒金线缠虾仁、蜜汁一品火腿、爆炒螺丝鱿鱼~~今日的宴会好丰盛啊!
对着美道菜肴上下其手,大肆横扫,一般那道菜被别的美女吃过之后我就不要吃了。
我正吃着高兴呢,忽然听见一动听的声音响起:“今儿皇上这么高兴,臣妾也准备了一曲,想弹给皇上和太子殿下听,高兴高兴。”
声音比出谷的黄莺还要嫩上几倍,光是听这声音骨头都酥了。
寻声望去,一只戴玉镯子的手柔媚的将额前卷曲的头发捋在脑后,乌亮的秀发高高挽起,将一张鹅蛋脸变成柔媚的瓜子脸,在一双翡翠耳环的衬托下,显得更为艳丽,见她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却是一副妇人打扮,又自称臣妾,应该是黄煜的另一妃子。
黄煜这家伙到底得了什么艳福,妃子一个比一个漂亮。
她轻袅袅的走到众人面前,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的气质,一袭粉色衣衫,裁剪合度,将她的身材束的玲珑有致,在众多眼睛下也是落落大方,毫不拘束。
她坐定,轻轻拨动筝弦,我总觉得她眼睛总时不时的在挑衅的看着我,但我再仔细一看,又似乎还没正眼瞧过一眼。
我继续与自己的食物奋斗,心中想着,今天的宴会应该没我什么事了,看来吃饭之后就好开溜了。
耳边传来靡靡之声:双拂黛停分翠羽,一窝云半吐犀输,宝靥香,罗襦素。海棠娇睡起谁扶,肠断春风倦绣图,生怕见窗纱垂缕。
花月下温柔醉人,锦帛中笑语生春,眼底情,心问恨。到多如楚云巫云,门掩黄昏半月痕,手抵着牙儿自晒。
曲罢,人醉。
“臣妾献丑了!”美女拱身道。
“哈哈~~好曲!好曲!”皇帝舅舅这次的夸奖稍显真心一点,我听了心里闷笑,皇帝舅舅就会装,恐怕听的都快睡着了吧!
“多谢皇上夸奖!”这位美女刚退下,在花园遇到的美女便迫不及待的也上前去。
“皇上,臣妾也带来一段舞蹈。”
在得到允许后也妖娆了跳起来,如蝴蝶串花,一举一动都美的妙不可言,看在场的男子们快脱眶的眼球就知道了。
呵呵,皇帝舅舅也点点头。
见皇上点头肯定,美女脸上笑靥如花,开心而又倨傲的朝刚刚唱歌的那位美女得意的扬起下巴,那位美女不屑的轻哼一声,声音低到几闻不见。
“赏!”皇帝舅舅一句话,美女就得到一大堆珠宝。“你身后的丫鬟是怎么回事啊?”皇上突然看美女身后一个被打的浑身乌青、鼻青脸肿的丫鬟问道。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美女顺势往地上一跪,哭道:“这都是刚刚在花园被一个不知谁家的小姐打的,呜呜~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哦?谁有这样的胆子,连太子府的人也敢打?”皇上眼睛露出愠色。
见皇上露出愠色,美女嘴角得意的扬起,指向偏厅中的一个少女:“皇上,就是她!”
众人也都随着她指的方向朝偏厅看去,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女,一点也没受周围环境的影响,专注而又优雅的在与自己的食物奋斗。
“曦儿?”
听到皇上的叫她,少女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从美食中探起头,一双眸子顾盼生辉。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舔舔嘴,才转头对着皇上露出一脸讨好的笑,挥挥手,甜腻腻的叫道:“嗨!皇帝舅舅,好久不见了,可想死曦儿了。”语言明明夸张不敬,却一点也不让人感觉突兀,皇上闻此言哈哈大笑,一点也没了刚才的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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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宴席 二]
皇上笑完之后看着柔弱美女,一种上位者的威严表露无遗:“你看清楚了吗?是她吗?”
柔弱美女被眼前的状况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聪明的知道该说什么:“回禀皇上,是臣妾记错了,刚刚是小红在花园摔了一跤。”美女垂首低低道。
“那以后可就要注意点了,别再记错了。”皇帝舅舅身体向前一倾,美女身体立刻一颤。
“是,臣妾知道了。”美女咬咬牙。
“你们应该都认识吧,这位是水卿家的千金,也是未来的太子妃晗曦郡主。”皇帝舅舅笑着介绍,脸上的笑说不清是什么。
皇帝舅舅介绍完后,众人马上机灵的叫着:“晗曦郡主!~”
“曦儿,来,到朕身边来坐。”皇上拍拍自己身边。
“是。”我也毫不客气,突突突就跑到皇帝舅舅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坐到御座上和皇帝舅舅共坐一座位。“谢谢皇帝舅舅!”我笑嘻嘻道。
“哈哈~~你这小丫头,也只有你敢跟朕共坐一起了,哈哈~~!”皇帝舅舅爽朗的笑开。
“呵呵,皇帝舅舅,这么久没见您,您还是一样英武不凡。”我甜甜道,好话总不嫌多啊。
“哈哈~~你们看看这丫头,哈哈~!”看着皇帝舅舅露出开心颜,我又朝黄煜甜甜的叫着:“太子哥哥,曦儿也好想你哦~!”叫完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j皮疙瘩都起来了,黄煜也被我叫了目光一闪,身体轻不可微的颤了一秒。
“呵呵,我也很想曦儿妹妹呢!!”黄煜也很配合着我,俩人眼神的交流和嘴巴说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谢谢黄煜哥哥,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说,曦儿会不好意思啦!”我故作害羞的眨眨眼,皇帝舅舅哈哈大笑,众臣也跟着皇帝舅舅笑开。
真不知道他们都跟着瞎笑什么,众千金们的笑让我j皮疙瘩又竖了起来,不想笑就别笑嘛,那么勉强做什么?
“晗曦姐姐果然是美丽脱俗,想必姐姐今晚一定也给我们带来惊喜了。”柔弱美女不失时机的c来一句:“听说姐姐能歌擅舞。”
你从哪听来我能歌擅舞啊?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跳过舞让你知道啦?尽给我瞎扯,想看我丢脸就直说,不就是挡了你的路吗?有必要这么寒碜我吗?
唱歌跳舞都让你和那柔媚的美女给占齐了,你还说我能歌擅舞?你按了什么心啊你?
你再看看我今天穿的衣服,你是想让我跳舞吗?你是想看我表演特技吧?
还将你那丫鬟打成那德行,你想嫁祸给我就直说呗,有必要拿人家丫鬟不当人吗?我一拳将人家打成猪头,你倒好,将人家打成四不像了。
看你长的这么水灵,年纪也不大,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坏呢?
我心里一遍一遍的鞭挞美人,嘴上还是得笑着应答:“哪里,你这一声姐姐叫我才是一头雾水呢,我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妹妹的啊?”
我根本没必要太客气,反正我是不会嫁给黄煜喽,没有给你面子的必要,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我又不是戏子,凭什么唱歌跳舞给你们看?你们算是哪根葱?
美女被我的话噎的美脸涨红,另一柔媚美女则暗自偷笑。
“呵呵,曦儿,朕也想看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好看的节目呢!”皇帝舅舅的声音真刺耳,居然不帮我还让我表演节目,我心里有点堵。
知道皇帝舅舅是想让我镇住在场的各位,稳稳的坐上太子妃的宝座。
但我对太子妃的宝座一点也不感兴趣,也不想成为取乐他人的戏伶,更不想和这些女人争宠一样斗艳。
心里有些酸,只要皇上一句话,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你也莫敢不从,我喜欢唱歌,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场合唱给这些人听。
今日的一幕更加深了我要逃离权利这个旋涡的想法,在这里,我会身不由己,自己的想法都不能自己做主,那太子妃的身份又有什么意思呢?
“既然皇帝舅舅想看,那曦儿就不推辞了。”我笑眯眼说到,笑意却一点也没到达眼底:“我就唱首歌送给皇帝舅舅好了。”
“哈哈,好,曦儿就是与大家不一样,不知曦儿唱的是什么歌?”皇帝舅舅问道。
“风雨彩虹!”我笑着道,心里却像被压着一块石头似的,一点也笑不出来,我想要流浪,我想要逃离,我想要自由。
清胥似是感受到了我情绪的波动,脸色十分难看。
乐师们伴奏的响起;这样靡靡的没有激情的音乐不适合我;抬手示意乐师们停;我唱歌;不需要靡乐。
扫视百官;嘴角轻蔑的笑笑;与众家千金特意准备的节目相比;我的歌显得那么随意;就像山珍海味中忽然出现的一碟农家小菜。
启口慢唱;音调却十分有力。
“一切美好只是昨日沉醉,淡淡苦涩才是今天滋味,想想明天又是日晒风吹,再苦再累无惧无畏。
身上的痛让我难以入睡,脚下的路还有更多的累,追逐梦想总是百转千回,无怨无悔从容面对。
思绪飘飞带着梦想去追,我行我速做人要敢做敢为,人生苦短哪能半途而废,不气不馁无惧无畏。
桃李争辉飒爽英姿斗艳,成功失败总是欢乐伤悲,红颜娇媚承受雨打风吹,拔剑扬眉豪情快慰。
温柔妹妹铿锵玫瑰,再多忧伤再多痛苦自己去背,纵横四海笑傲天涯永不后退,芳心似水激情如火梦想鼎沸,纵横四海笑傲天涯风情壮美。”
我记得自己一直在笑,仰着下巴在笑,笑的高傲,笑的桀骜不逊,笑的张狂,笑的悲凉,就这样笑着将歌给唱完了,很满意的看众人呆滞、鸦雀无声的样子,我笑着。
看着爹爹,告诉爹爹,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忽然累了,倦了,于是就倒是皇帝的身上,睡着了。
我清楚的听见大家呆楞的几秒钟之后的惊叫声,我听见黄煜担忧却又沉着的呼喊,我听见皇上一遍遍叫着:“曦儿,曦儿!”我听见美女的冷笑声,我听见爹爹快要破碎的声音在叫着:“太医,太医~~!”我还是第一次听见爹爹发出这样的惊慌失措的声调,还是百官面前。
只有清胥,目光很清亮的温柔的笑了,他知道,我暂时的解脱了,只是用的是这样极端的方式,一下子就倒在了皇帝的身上。
我什么时候也如此柔弱了?像个林妹妹似的,风一吹就倒,病如西子胜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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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幻象]
恍惚中,耳边似乎有很多‘嗡嗡’的声音在吵,好吵,吵的我想睡都睡不着,谁呀?这么吵?
用力的将眼皮撑开,模糊中看到的一切都被很强烈的光笼罩着,看不真切唤我的人。
“你们是?”仿佛做了一场千年的梦般,时间已过去了数个世纪,迷糊间,唤我的人轮廓终于被我看清,是爸爸。
“爸爸?”我不是很确定的叫着。
“晗子,你醒了?你可将我和你妈妈吓死了。”爸爸疲惫的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恍然如隔世。
刚刚明明只看见爸爸,此刻,妈妈竟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爸爸的身边,还握着我的手,脸上布满泪痕。
“妈妈?”强烈的光线中,妈妈的影子若隐若现,但由手传来的触感却是那么真实。
我心疼伸出手,抹去妈妈脸上的泪水,妈妈虽是传统的日本女性,性子却与外公一样,十分坚硬要强。
在记忆中的妈妈从没哭过,不仅妈妈自己不会哭,她也不喜欢看到我哭,记得小时候在日本,很想念妈妈,就打电话给妈妈,常常说到被同学欺负受到的委屈,就会哭出来。
只要我一哭,远在中国的妈妈就会很生气的说:“我数到三,晗子若是还哭的话,妈妈就挂电话!”
妈妈将三数完之后若还是能听到我的哭声,就会立刻将电话挂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和我联系,之后我也就学会了独立的去面对问题,在妈妈面前再也没哭过。
现在看见妈妈脸上的泪水,我心都揪住了:“妈妈,妈妈别哭!”我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
“妈妈,妈妈!”我心疼的叫着,光却将我的眼睛刺的睁不开,我用挡在额前,努力的看,努力的看,爸爸妈妈的身影却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我惊恐的从床上跳起来,哭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你们别走啊!”目及之处,尽是朦胧。
我冲下床寻找,除了白色之外,我什么也看不见,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近视了?我没近视啊?为什么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我大声的叫喊着,声音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的心理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我害怕,我害怕!
脚下踩的像是云层,又像是沼泽,四周都是危险,我疯狂的猛的扑向身边似辰的人,嘴里喊叫着,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脚下不知被什么猛的拌倒在地。
一阵疼痛将我的神志拉了回来,环顾四周,爸爸呢?妈妈呢?
“清胥?爹爹?”我惊讶的叫着,看着被我压在身下的清胥,清胥的身体极力的在护着我,让我不受伤,但我的膝盖仍蹭破了,衣服也破了。
爹爹则满脸担忧,眉头深锁,像是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样。
“爹爹,你怎么了?你的头发?”我心里再次涌起一股熟悉的疼痛,刚刚才真切的痛过的,眼前的景象如此的真实,爹爹的两鬓添加了霜雪。
妈妈呢?难道我只是在做梦?
“曦儿,你能看见爹爹了?”“晗曦?你看见我了?你能听见我说话了?”爹爹和清胥的声音同时响起,像是干涸的小溪里忽然流出了甘泉,那另人破碎的感动。
“清胥?你说什么傻话?我当然能看见你了,爹爹,我也当然能看见你了,我的眼睛可好了。”我眨眨眼,眯眼笑开,随着眨眼的动作,几滴晶莹的泪珠从眼里滚出,烫的灼人。
“清胥,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哇!我的腿好痛,天啊,流血了,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是在院子里?这里是什么地方?黄煜怎么也在?还有陈太医和姜太医,这里不是水府,对了我是倒在皇帝舅舅身上睡着了,难道这里是太zg?
“曦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爹爹颤抖着双手,抱着我。
“嘶~‘!好痛!”爹爹不小心碰到我的膝盖。
爹爹见我呼痛,立刻紧张的大叫:“太医!太医你快过来看看,曦儿的腿要不要紧?”十几年来,头一次见爹爹如此失态,如此恐慌。
“爹爹,曦儿没事,你别紧张啦!”我笑着安慰爹爹,再转头看一旁同样紧锁眉头的黄煜:“黄煜,不好意思哦,给你添麻烦了。”
我歉意的笑笑,却换来黄煜不悦的怒视:“你给我找的麻烦多到让我都习惯了,你对我客气我才不习惯呢!”
“什么嘛~你这家伙,我每次对你客气,你都能想办法气我,那些麻烦都是你自找的好不好?”这家伙就没和我好好的说过话,每次都要吵架,,每次都能将我气死,从小吵到大。
“我自找的?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黄煜气结:“是谁每次闯祸之后就冒充是我府上人的?”
我被爹爹抱回床上,太医为我给腿上伤口涂药,我则忙着和黄煜斗嘴,这样能减轻一点疼痛。
“我冒充?我哪里冒充啦?好歹我也是你表妹,妹妹闯祸,哥哥理应服起劳!”我强词夺理。
“就就会强词夺理。”黄煜每次都不和我计较,我若辩不过他就耍赖,甚至拿起拳头威胁他,他也每次都任我威胁,像个拿妹妹没办法的哥哥,真不知道他这次哪根筋坏了,说要娶我,你这不是要耽误我一生嘛。
“若没词哪能强?若没理何来夺?”我笑嘻嘻道。
“是是是,你有理!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的保护自己。”黄煜无奈的说。
“我怎么看你这表情听你这口气像个罗嗦的老头子?”我打趣道,也只有和我在一起他才像个正常的十八的少年那样,会生气会斗嘴,不再那么老成。
二位老太医也习惯了我们这样的相处方式,他们也是我的朋友。
“陈爷爷姜爷爷,我没事吧?”腿上的伤处理好后,我问着两位老太医,黄煜和爹爹也在一旁焦急的等着老太医的回答。
“曦儿,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沉吟片刻,姜太医开口询问。
“没有,曦儿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但仍找不到谁对我有下毒的动机。“此人似乎并不想娶你性命,所以毒下的并不深,但却是早已失传多年的熹微毒。”陈太医缓缓道来。
“不想娶我性命却又下这么狠的毒?谁这么无聊?”我咕哝,一点也没有身为病人的忧患,其实只是不想让大家为我担忧而已,听两位老太医也确定的说是熹微毒,我的心瞬时就凉了。
“熹微是一种慢性毒,它会在中毒之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渗入血y,流向全身的奇筋八脉,从而使中毒之人产生幻象,脑中的幻象也是中毒之人内心深处最执念的事。”姜太医跟着说出熹微毒的危害。
“幻象?那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