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白眼;跟这人讲不清还是别讲了:"你怎么会在我后面?"
"我一早起来就看兄弟你情绪不大对;怕你出事;跟过来看看;最近桑原城武林人很多;你一个要小心一点。"银彪抓抓脑门。
没想到这家伙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倒是粗中有细;这点倒和水浒传里的花和尚鲁智深有点相像;就不知道家伙的功夫是不是也像人家花和尚那么好。
过几日便是桑原老爷子的寿辰,近几天的桑原城热闹的像是节日的盛典,街上武林中人比比皆是,和尚尼姑什么的也都跑出来凑热闹。
“对啊;银彪,街上怎么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人?都是来给桑原老爷子拜寿的?人也恁是多了点。”走在街上,今日桑原热闹非同一般。
“兄弟你还不知道?”银彪诧异的看着我。
“知道什么?”我好奇的看着他,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玩的节目?
“此次各大门派聚集桑原城,给桑原老爷子拜寿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家是商量着这次怎么将魔教铲除。”
“魔教?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什么魔教?”我再次疑惑的问银彪。
“连魔教你都不知道?你还是江湖人吗?”银彪瞪大眼睛大叫,惊雷似的嗓子一吼,大街上的人大半都对他侧目。
“你小声点啦,很丢脸哎,我不是说了我刚从山上下来吗?”瞪他一眼,仿佛看白痴似的,这家伙的记忆怎么这么差啊,昨天才说的就忘了。
“哦,呵呵,我忘了。”银彪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魔教存在已有百年了,你没听过真的让人很吃惊嘛!”
“现在你和我说说我不就知道吗?为什么叫他们魔教啊?他们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我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问着,仿佛自己问的不的别人谈魔色变的魔教,而是自己家后院的小事般。
“他们是邪魔歪道,当然叫魔教了。”银彪被我这么一问倒是愣了下,继而这样回答。
“为什么叫他们邪魔歪道?他们做了什么很歪的事吗?”一边看着街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一边问,东张西望,一双好奇的眼四处转。
“厄~~这倒是不清楚,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你怎么尽问一些与别人不一样的问题啊?正常人应该都会问在哪铲除他们才对吧?”银彪又抓抓脑袋,不解的看着我。
“恩?有不一样吗?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吧!"我歪着脑袋想了下说:
"总不能因为别人认为对的你就认为也是对的,别人认为是好的你就认为是好的,别人认为是错的要铲除的,你也什么都不去思考就认为那就是错的,要铲除的,然后p颠p颠的跑去铲除别人认为是错的东西吧?”我从各类商品中抬起头,回他一笑,认真的说。
“是这么个理,但大家都这么说,应该不会错吧?”银彪还是抓抓脑袋,今天我的话恐怕将他简单的脑子绕糊涂了。
“不论别人认为是对的还是错的,关键是你认为它是对的还是错的,自己去判断,每个事物它都有两面性,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随口说着,继续逛自己的街,很快跟在我身后的银彪身上就被我挂满各式各样的小玩意,手上还抓着两只糖葫芦,样子别提有招摇。
逛着逛着,前面地摊上的两只戒指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两只戒指要说起来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普通,有些像一些土财主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大气粗常戴在手上的那种大个的黄金戒指,一只戒指上刻有大大的‘福’字,另一只戒指上刻着‘财’字。
之所以吸引我;也是因为那两个大大的财字和福字;带着一种传统的祝福和希望;看着它们;忽然被感动了。
“老板,这两只戒指怎么卖的?”蹲下,将两只戒指拿在手上把玩。
“十两银子。”老板奇怪的看了眼这位奇怪的少年,少年一身紫衣,眉宇间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个贵族子弟,怎么品位会这么~‘~怪?
看上这两只戒指?真是另人不解,只能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九两银子,卖吗?”头也不抬,只是磨搓着这两只戒指,要说它们的价值,根本不值九两银子,但九是我的幸运数字,这两只戒指被我用九两银子买下,它们也就跟着可以带给我幸运了。
“公子既然喜欢,就九两银子吧!”老板笑呵呵的接过银子,继续做他的生意。“公子还喜欢别的东西吗?我给公子算便宜点。”
“谢谢,不了。”拿着这两只大的离谱的黄金戒指,一边走一边往手上套,完全忘了身后的银彪。
"兄弟看上这两只戒指啦;哈哈;不错;看着就觉得吉利。"银彪爽朗的笑着;看见我的手指后;顿了顿:
"兄弟你的手指也恁是细;很少有男人的长的这么细的;跟个姑娘似的;不过也真是好看。"银彪看着我将戒指往手上套;点点头称赞。
"呵呵;我也觉得这两只戒指很吉利。"乐呵呵的看着两只大大的黄金戒指;越看越喜欢。
"大哥;不是我手指太细;而是你的手指太粗好不好?也不想想兄弟我今年才多大;再过两年我肯定长的比你还高。"
看着银彪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壮硕魁梧的身材;还有那抓着大铲刀的大手;我温润的笑笑;站在银彪的身边;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矮人国里跑出来的。
我的手指是修长纤细的,这两只戒指都是男式的,很大,我将十个手指都试了一遍,没一个手指可以戴上,有些失望的看着中指和食指上的套着的黄金大戒指,大大的‘福’和‘财’字在眼前晃啊晃。
“你见过魔教教主吗?”我回头问银彪。
“见过他我还能活命吗,听说他杀人不眨眼,武功更是高深莫测。”银彪夸张道。
“见过他的人都不能活命?”我笑,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说法?“他是杀人魔王吗?还是他有杀人癖?啊!我知道了。”我突然跳着转身,将银彪吓了一跳。
“知道什么?”银彪愣愣的眨着大眼,有点跟不上我思维的速度。
“他一定是长的奇丑无比,所以心理扭曲,才会将见过他的人都杀光,对不对?”我大笑着逗银彪,没想到他居然认真的点点头,想了下说:
“有道理。”我暴笑,这家伙的头脑太简单了。
“魔教教主在哪儿啊?他要是知道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商量着要怎么铲除他的话,肯定会先下手将这些人都干掉。”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为什么?”银彪又要抓脑袋了,无奈手上又被我挂了一只包好的烤鸭,挠不到头。
“很简单啊,你不是说他杀人不眨眼吗?而且他还是魔头,不趁现在将敌人全部干掉,难道还等着你们去杀他,他又不是傻帽。再说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肯定明白。”
唉,眼前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就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傻帽啊,不过是个可爱的傻帽,简单的可爱。
回到客栈,将这两只戒指放在水里认真清洗、消毒,直到洗的很干净,才再将它们捞起,仔细的擦拭干,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吻,开心的看着干净亮泽的它们;细致的将他们揣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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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晗曦之死]
阎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每个国家的国主似乎都有属于国主个人的暗部,除了陪我,他也在远程处理着国家的事物,作为一国之主,他有多忙我也知道,就像现在,他有他的事情要处理,我也要处理自己的事情,杏花村已经初具规模,但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
杏花村主要的消费群是中层阶级,而杏花村的总楼也是在桑原城,当初也是将紫薇派遣到桑原城这个三不管地带来开始自己事业的第一步,这一切当然都离不开爹爹和桑原老爷子的帮助。
杏花村的一切事物都是由紫薇和梅姨打理的,我除了在大的事情上做决策之外,其他的细节上一概不管,以前就想紫薇灌输过经济管理这一方面的知识了,紫薇的能力很强,梅姨处理事物的经验丰富老道,根本用不着我去c心。
走到桑原府;府前门庭若市,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见多了豪门大宅,桑原家的府邸在我们眼里倒也平淡了,前来拜寿的人多为江湖人,对于各种礼节倒也没多大讲究。
跨过一道极考究的门槛,信步走入一带曲折的游廊,游廊右边的墙上有一方方墨石,上面精工雕刻了文字,有淋漓的行草,也有娟秀的楷书,可见这桑原老爷子也是个文雅之士。客人也都是在游廊中观赏桑原家的豪宅,成群结对的,遇见熟人的,就聚在一起寒暄。
本只想快速离去,赶回珩舟,但在一墨石下观赏草书的几人聊天的内容却叫我停下了脚步。
“要说美人,天下谁人不知海棠薰?那娘们儿,才叫有味道,够野,够辣,够媚!”一个配剑的青年挑动着浓密的眉,一脸兴奋。
“如果你见过晗曦郡主,你就不觉得海棠薰美了。”另一年轻男子冷冷的说。
“你见过?你怎么知道?”又一个海棠薰的粉丝立刻不服气的问。
“曾有兴远远的见过一次,之后再看其他女子~~”他忽然停住不说了,抬起头,涩然的仰望天空,满是寂寥!!
“再美又有什么用?自古红颜多薄命,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陈兄,你还是别想了,天下美丽女子多的是。”个头稍矮小一点的青年相劝,口气里也是充满惋惜。
我听了却怔忪了。
“是啊,晗曦郡主若不美会让三国争着去抢?不过这下省事了,谁也得不到。”
“唉,也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大美人,想当年她娘紫歌郡主也是中原出了名的美人啊。”又有人加入他们的话题。
“我总觉得她没有死,那么活生生灵动的人!”被叫作陈兄的年轻男子黯然的表情里还有一丝希望。
“活着?你见过跳进那么湍急的河水里还能生还的?况且她还是被刺客挟持的,太子命人沿河寻了十天十夜也没找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还没消息,依我看,十有八九悬,你听说了没有?水夫人哭的跟什么似的;若晗曦郡主没事,水夫人会哭成那样?”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叫我如雷重击,小娘亲——哭了?我让小娘亲哭了
像是琴筝上的弦柱弹落了南飞的雁,心头猛地一酸,兴冲冲的就要上前去问个明白,阎却蓦地将我的手拉住,紧紧的抓着,幽深湛蓝的眸子轻轻弯起,露出丝丝笑意,如同窗纱外的绿色:“别担心,没事,有我在,没事的。”
心骤然静下,不再是燥乱,却依然忍不住微微叹息,转望着阑珊外的樱桃艳似红豆,一如此刻美的非凡的阎:“恩,我没事了,谢谢!”
我展颜微笑,似蓬莱仙境朵朵红莲倒映水面。温柔的朝阎点头,今日的我的确有写反常,脑子有些恍惚,易燥!胸口的凤决又开始泛热,但很舒服,好像要将我身上的污浊之气全部吸尽。
“请问,你们刚刚谈论的是真的吗?晗曦郡主真的死了吗?”我带着满脸好奇,过去笑着问他们。
“你不知道?这件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一人看我狐疑道。
“在下一直随师傅在山中修行,并不知山下之事,只是幼时与晗曦郡主有数面之缘,刚听你们谈论的是晗曦郡主,故忍不住前来相问。”我彬彬有礼的回答,看我谈吐就知道是豪门子弟,众人倒也客气,给我一一道来。
“那难怪你不知道了,这晗曦是被刺客带着跳入珩舟城护城河的,那护城河你知道吧?跳下去焉能活命?太子派人日夜搜寻,除了找到一只鞋子和一只衣角之外,什么都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派人打捞了一个月也是无果,只是可怜了水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居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众人都颇为惋惜的叹息。
“太子对她倒也是有情有意,三天前居然以太子妃的礼仪将她下葬。”又有一人颓然的摇摇头。
“下葬?不是说没找着她的尸体吗?”我惊道。
“除了水大人和水夫人仍不敢相信晗曦郡主死了外,全天下人都知道她肯定死了,下葬的也是晗曦郡主的遗物,不仅入了皇陵;还建了衣冠冢,晗曦郡主若无才无德,太子殿下不会如此对待还未过门的太子妃,进皇陵啊,皇上竟然也答应了,赐名号‘一代天娇’。”众人啧啧称奇,更加感叹晗曦郡主是个神奇的女子。
“而晗曦郡主一死,前段时间在清纺斋过关斩将,名为晗曦的紫衣少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们说巧不巧?大家都怀疑紫衣少年晗曦;是不是就是女扮男装出来游玩的晗曦郡主,而后也经过西憷国三皇子许易之证实,晗曦郡主的确神奇紫衣少年晗曦,而那位名唤清胥的白发少年就是水朝沦的长子水水清胥,蓝衣少年是晗曦郡主的侍女潇焉紫。”
“对呀,听说在晗曦郡主身边的白发少年清胥现在也消失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那现在水大人和水夫人怎么样了?”我焦急的问,其它的东西并是我关注的,我真正的担心的是爹爹、小娘亲和清胥。
“你问水朝沦?唉!要说最感动的一幕莫过于水朝沦,水朝沦在朝野也是出了名的狠辣无情,但据说在搜寻了晗曦郡主十天十夜依然无果时,居然控制不住在护城河边失声痛哭,大叫着晗曦郡主的名字,那哭声,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在场搜寻的士兵全部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向来无情的水朝沦,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在近百名士兵面前失态的痛哭出声。”
头‘轰’一声炸开,炸的我差点站立不稳,脸色煞白。阎站在身边静静的听着着,扶住站立不稳的我;眼帘下一片黛青色的y影;没人注意到他在想什么。
众人没发现我的异样,还在继续说:
“听说回去后就大病一场,昏迷时一直叫着晗曦郡主的名字,这事要不是许多人亲眼所见,给水朝沦看病的大夫也这样说,谁会相信心跟钢铁一样的水朝沦也会有这么人性的一面?”众人的话似一把锈钝的尖刀;生生刺r里;赤ll的疼痛。
缓缓的将头垂下,不让别人看见此刻脸上的表情。
挣脱阎的手,想独自一人静一静,却被阎抓的更紧,没有看见身后一个悲伤迷茫嫉妒不解的眼神。
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面壁思过似的,靠着阎,面对着墙,低头不语。
良久,久到一瓣残花有足够的时间沉落,化为春泥。
“紫薇,去拿纸笔来。”声音很轻,很静,已没有了波澜。
“是,晗曦大人。”紫薇担忧的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将这两封信飞鸽传书,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爹爹和梅姨的手上。”我淡淡的笑,宛如漫天坠落的残花,伤感的美丽。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用拉丁文字写了水晗曦三个字而已,只有爹爹和小娘亲能看懂。不是懂它的意思,而是懂,我还活着!
“阎,你失踪也有一段时间,国不可一日无主,你也该回去了。”坐在美人靠上,以一种极其疏离的口气对阎说,虽然知道北悍有井漓暂时在打理,但国家少的国主势必会大乱。
“你去哪?”阎的语气也很平静,平静中掩藏着惊人的执念。
“我?我暂时不回珩舟。”仰身靠着,看小池里欢快的游着的鱼。
晗曦既然死了,就让她永远的死去,永远的安息,这未尝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在自己最美的时刻,以一种极其灿烂的姿态永远的消失在世人的面前,从此我的世界任我遨游,任我逍遥。
这不是正合我意吗?除了爹爹和小娘亲还有外公,天下间所有的人皆以为我死去,然后我再去全心全意创造自己的事业,打造自己的童话,与清胥一起。
忽然间释然,很感谢辰,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在商场上拼搏,就不会有经验继续这里的事业,律师对我来说已经很遥远了,远到什么也记不起,仿佛间看到辰推推眼镜,掩饰自己的害羞。
至于中毒的事,我现在也不想去计较什么;究竟是什么人给我下的毒;至今还是一点眉头都没有;任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谁犯的着这么处心积虑的将毒成白痴。
几日观察;发现凤决似乎有吸毒的作用,这件事我还没与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生命力也一点一点恢复,用不了两年毒素应该就可以全部清除。
我不可能会为了阎而离开清胥,阎也不可能为了我而放弃整个国家,我们谁都不用放弃,只当这美丽的邂逅,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让我再次愿意承认自己会爱人,还相信爱情,但生命不是只有爱情,还有许多比爱情还要重要,还值得我去珍视的东西。
而我也不打算再回去,这桑原城属于三不管地带,就从这里开始吧,一切从头开始。
最近的经济膨胀的厉害;我也是时候好好的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杏花村已经不需要自己多c心;医院方面也有金锁和晴儿;接下来就是第三部;开始布置我未来的家;我的小巢了。
“水晗曦,你休想离开我,你已经闯进里我的生活,这辈子都别想逃开。”还记得阎说这句话时,语调轻盈的似樱粟花的芬芳,闻过之后缠绕你日夜飘悠如身在地狱和天堂。
但阎终究是要走的;作为一个帝王;他已事先嗅出了危机;要赶回去趁经济危机没有全面爆发之前;尽可能将一切损失降低到最小。
我知道他是想带我一起回北悍国;我也知道他见到我眼底的淡漠和疏离时;蓝眸里充斥的痛楚;虽然他很快用暴戾的气息将他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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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桑原麟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