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算是个什么?!我在他心里到底算是个什么?!
我悲愤交加,边走边掉眼泪。回到家我再也忍不住,抱着被子嚎啕大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躺在那里默默流泪。
哥哥推门进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没有开灯,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哥哥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
“还在生气?”
我憋屈的看了他一眼,别过头去,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出来。
“老于头太热心了,我过意不去,才。。。”哥哥有些吞吞吐吐,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别人再热心一点你是不是要娶妻生子,还不让我知道?”我声音沙哑的问。
“轻扬,你别钻牛角尖。。。”
“对呀,我就是爱钻牛角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已经对这样的我厌倦了是吧?”
“轻扬。。。”哥哥一脸的无奈。
整个房间陷入可怕的沉默,窗帘被风吹动,晃悠着,跟哥哥一眼无奈。
良久,他掏出两个盒子,把一个递给我说:“我买了两只手机,以后联系起来方便一点。”
我一把拍掉盒子,尖酸刻薄的说道:“你就不怕你正在和女人甜蜜的时候被我打断?”
哥哥垂下双手,悲哀的看着我。
“说来说去,也是我自作多情,硬是要跟你在一起,你这样,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回家连话都懒得讲倒头就睡,那也是应该的。我想明白了,我最多也就是使了点手段把你弄上了床,你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老子是男人,被个把男人辜负没什么大不了!”我边用手背抹眼泪,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的。
其实哭了半天,我气也消了,已经原谅他了,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闹别扭。
哥哥听完这句话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边笑边无奈的摇着头,伸手搂过我的肩,将我揽进怀里。
“累了吧?早点睡吧!”哥哥吻了吻我的额头。
你叫我睡我就睡?那我多没面子?!老子气还没消呢!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他的手臂,推开他闷闷的说道:“我不累!我要出去散步!”说着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隐隐约约听到屋里一声闷响,似乎哥哥叫了我一声,但是我没有回头,噔噔噔的跑下楼。
外面很冷,风很大,我期待哥哥拿件外套,忧心忡忡的追出来,把外套披在我肩上,然后我们相互簇拥着一起回家,这样我就原谅他!
这样想好了,我抖抖索索的在冷风中踱步。
却没想到哥哥根本就没出来找我,我吹了半个小时的西北风,最后冻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便自己回了家。
我绝对一个星期不跟他说话!
等等,一个星期有点难熬,不然还是三天吧。。。
对!三天不理他!
我恨恨的想着,推开虚掩的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甜。。。
☆、幸福
67
屋子里黑dd的,静悄悄的。
“哥?”我狐疑的叫了一声,没有回应,我摸索着打开灯。
哥哥仰面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我,又轻叹一声,闭上眼。
我扑过去抱起他,让他平躺在床上,慌乱的说:“哥,你先躺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叫医生!”
刚转身手就被他拉住。
“别走!”哥哥声音微弱。
我狐疑的看着他的脸,他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表情看着我,那样卑微的哀求,掺杂着害怕颤栗的神情,以及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对死亡的恐惧,此刻正完完全全的写在他的脸上。
我坐在他身边,挺直了腰杆,即使这并不能使我看起来更像一个男子汉,但是我希望这样多多少少能够减轻他的心里负担。
“别怕,我在这里。。。”哥哥,我永远在这里,守在你身边。
他磕上眼睑,抿了抿唇,似乎在试图调整呼吸。
我看着他额角的青筋,试探着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头很痛?”
“对不起。”他说出这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三个字,我的心脏就开始剧烈颤栗。
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回避着同样一个问题,他脑袋里长的那颗该死的肿瘤到底治好了没有。每当我想要问出口,他总是像看透我心中所想一般,捧起我的脸,静静的看着我,然后温柔的笑,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那三年没有白等,我的哥哥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带着一个健康的身体回到了我身边。
我再也不肯去认真的追究,我就这样活在自己编造的谎言里,直到他说出这对不起三个字,我感到心中的那片臆想捏造出来的伊甸园正在渐渐崩塌。
“哥,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叫医生,很快就回来,你只是劳累过度,没事的,我立刻就去。。。”
心中的慌乱、恐惧全都化成了语无伦次。
“轻扬,别骗自己了。”他打断我,睁开眼冷静的看着我,皱了皱眉。
吧嗒。
豆大的泪珠打在他的手背上。
“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小到大都是你。。。耍得我团团转,我承认我傻,可是,那么傻的一个人,你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隐瞒我?”
“对不起。”他还是只有那三个字。
“事到如今,你还是什么都不打算跟我说?”我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轻笑出声,不知道是在讽刺他还是在讽刺我自己。
哥哥撇过脸去不再言语,他的脸完全隐藏在黑暗里。
我握紧了拳头,全身上下都气得发抖,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都这样,什么都不说的装!你跟我,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你当初要是直接就那样消失该有多好!该有多好!也省得我现在这么痛苦。。。”
我悲怆得不能自已,扑过去捶打着他的胸口,哀嚎着。
“洛水生!你到底想怎样!都快死了还跑来招惹我!你怎么不想想,你死了我该怎么办?该要怎么办。。。”
我变得歇斯底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他一声又一声强忍的低吟一下下抽打着我的心脏。
很痛吧,哥哥?可是我比你更痛,痛到不能呼吸。
“轻扬。。。”
我揉着红肿的眼睛,抬起头,看着他一张一翕的发白的嘴唇。
“听着,你要是后悔了,别管我,别等我,去走你自己。。。该走的路。。。”
“闭嘴!”我怒视着他,几乎想扑上去扇他两耳光。
“你这算什么?!当初上床的时候二话不说,等到别人甘愿放弃一切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就要撵我走?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边破口大骂边抹眼泪,往对面楼顶一指吼道:“老子就要守在这儿等着!等着给你收尸,然后抱着你从那儿一起跳下去!洛水生!你死也别想摆脱我!死也别想!”
我骂的气喘吁吁,妈的,太爽了!豁出去了,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反正我除了他什么都没有,我除了他什么都不想要。
他的额角有青筋跳动,他脑中的那颗东西就像他心里的那片我捉摸不透的y影一样横亘在我们之间,将我与他,生与死分隔得很清楚。他长喘了好几口气才能够平静的开口说话。
“对不起。”他一开口却还是那让我大为光火的三个字。
“病糊涂了是吧?!老子是个男人,做一下又不会怀孕!别给我整得跟个弄大女人肚子的负心汉一样,老子不爱听!要不要喝水?”
也不等他回答,我转身倒了杯白开水送到他嘴边。
他的表情很难看,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一半是因为疼痛,一半是因为我的出言不逊。
“叫你平时装得瑟,现在连水都喝不了了吧?还不是要我伺候着?”我朝他讽刺的笑了笑,自己喝了一大口白水,二话不说捏住他的下巴就喂进他嘴里。
他急速的气喘,扶住我的肩整个身体都在向后退缩。
“你再动,再动我上了你,到时候别他妈的怪我乘人之危!”我恶狠狠的在他耳边低吼,又含了些温吞吞的白开水喂给他。
我恋恋不舍的在他嘴里搅和着,把从他嘴角漏出的水全都舔干净,平时强硬的哥哥这会儿只能任我抱着,被我吻到窒息,舌头被我含住退不回去,双臂无力推搡着我胸口,却不能撼动我分毫。
“嗯。。。唔。。。絮。。。”他含糊不清的叫我,用软弱无力的拳头轻轻捶打我。
“絮。。。”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哀求的声音。
我这才放开他,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嘴唇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我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说:“哥,好些了没?”
他沉默着点头。
我又给他喂了些水,动作轻柔,生怕触动他的疼痛。之后褪去衣服爬上床,抱着他,让他靠在我怀里,就像平时温存过后我靠在他怀里睡去一样。
“睡吧,哥,你要不肯上医院,我明天请个大夫回来给你瞧瞧。”我吻着他的耳垂轻声说。
他没有回答,像个受了伤的孩子,往我怀里缩了缩。
“你以后在家歇着,我出去找工作,我养你。”我很想告诉他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遇到麻烦只会哭的傻瓜絮,我也有能力为他撑起一片天空。
他伏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我摸了摸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很痛?”
他摇摇头。
“我草!痛你不会吱一声?”跟唐子谦学的毒舌粗口这会儿全都用上了。
说完我才注意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哭了?”我感到很意外,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这家伙还真的泪流满面。
“不容易啊,你也会哭!”我感慨道,收紧手臂,把他紧紧按进怀里。
“絮。。。”
“在这儿呢,哥。”
“我。。。对不起。。。”他强忍呜咽的声音听起来别有味道。
“你丫能不能别老说这句?我又没有怀孕!”唐老师口气。
“我。。。我杀过人。。。”
“早知道了!杀个把两个人又怎么了?没事儿!”我很大气的用下巴抵了抵他的头顶以示安慰。
“我很肮脏。。。”他又开始啜泣。
“哪里脏?我给你洗洗?”我故意牛头不对马嘴。
“每当用这双手碰你。。。我都觉得。。。觉得罪无可恕。。。”我感到他握紧了拳头。
“那以后换我碰你,让老子尝尝鲜!”我故意猥琐的笑了出来。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办法。。。那个人,他害死了我的上师。。。他有罪。。。”
我顿了顿,说不出话来。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哥哥口中所说的他这一生必须去做的事情,为此我们分开了三年。难怪那天桑顿伽第一次出现在我们家院子里的时候,哥哥的表情会变得那样y沉。
“为什么?他不是你的师兄吗?”
“因为。。。那尊佛塔。。。”
“唔。”我了然的点点头,那尊佛塔在我的印象中已经完全模糊了,只感觉是个价值连城金光四s的金疙瘩,原来它竟然有这样大的魔力,让一向以无欲无求著称的藏传佛教僧人都为之走火入魔。
把过去十几年从哥哥那里得来的信息全部串连起来,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把哥哥过去的人生一幕幕播放了出来。
从一个贫苦的藏族游牧家庭出生,身患疾病,无药可医的他被父母交给那片土地,祈求神明给他一条生路。
这个奄奄一息的婴儿却被一位四处游历的高僧捡到,他渐渐被养大,并且跟着高僧以及高僧的徒弟一起修行,研习佛法。
多年以后,高僧怀璧其罪,因为拥有那尊佛塔而招来眼红的大徒弟的迫害死于非命。
但是命运真是奇妙,哥哥背着佛塔独自逃生,却昏迷在一间破庙里,被一伙盗猎分子捡到,被好心的大成哥救了一命,遇见我。
我们被阿爹收养,一起长大,他却对过去的仇恨念念不忘。
之后的事情已经一目了然。
他简单的人生却充满了无奈,单纯干净的眼眸却因仇恨染上了罪恶的颜色,这样的哥哥,躲在我怀里泪流不已的忏悔着的哥哥让我心疼。
“哥,那些仇恨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有我在,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发誓。”我在他耳边喃喃的说。
哥哥在我胸口蹭了蹭脸,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披露初步的真相~
还有进一步的真相~
☆、幸福
68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如果把心中积郁已久的秘密说出来,真的会舒服很多。
从那天之后,好像发生了奇迹一般,很长一段时间,哥哥再也没有发病。
我在一家超级市场找到一份收银员的工作,早晨早起去做兼职,送一份牛奶和两份报纸,忙得团团转。
哥哥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不忍心看我这样辛苦,便继续去工地做起他的工作。
一旦是哥哥决定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便由着他了,只是他的一日三餐我一定会亲自送到工地上,看着他带着别扭的表情,把我精心煲的汤喝光才匆匆跑去上班。
我们一直坚信,生活不会永远对我们这样不公平。
看着别人的幸福时也会羡慕,并且努力去追寻,因为我们都清楚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在一起,我们想要幸福。
仿佛消除了隔阂一般,我们的爱情变得如鱼得水。亲吻拥抱,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样自然而然。他还是会像小时候那样捉弄我,在完全挑起我的欲望之后故意要我说一些难堪的话,让我求他给我。
对这样的哥哥,我感到无可奈何又欢欣不已。每当他筋疲力尽,喘息着舔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呢喃,我就像身陷泥潭一般,幸福得无可自拔。
泥潭,蜜糖凝聚成的泥潭。
“哥。”我试着捏了捏他的耳垂。
“嗯?”他有些气喘,轮廓分明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尚未消退的红晕。
“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他静静的看着我,突然暧昧的一歪嘴角,笑着说:“有啊!”
一看到他这样笑,我吓得腰都挺直了,我知道他又要捉弄我了。
“哪里?”我唯唯诺诺的问。
他目光下移,用粗糙的大手沿着我的脊背一路滑下去,手指滑进那道温热的缝隙间,轻轻的捏了捏,吐气一般轻声说:“这里。。。”
我被刺激得浑身汗毛都起来了,扭腰躲避着他进攻的手指,红着脸说:“我、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这样扭只会让我更想去呢。。。想去的地方啊。。。”他突然把头埋在我胸前,一口咬住我那粒敏感的凸起,用舌尖逗弄着说:“还有这里。。。”
“你。。。你。。。”我气得一拳打过去,可是身体还是无可抑制的对他的挑逗起了反应。
他一把握过我那柔软无力的拳头,翻身压上来,把我的埋怨统统封进嘴里。
“唔。。。”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令人窒息的热吻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赤/l的背。这家伙!技巧越来越高了,三两下就把我弄得几乎要弃械投降。
“想要吗?”他一把握住我已经硬挺的下面,眼睛深沉的看着我。
“嗯。。。”我红着脸,咬着食指,把头撇向一边。
他轻笑一声说:“求我啊!”
总是这样挑逗我!让我难堪,门儿都没有!
我要反击!
我双手捧住他的脸,定定的看了他十几秒,然后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哥,你眼睛里,有眼屎!”
他微微一愣,轻笑一声,对我说了一句更恶心的话:“你想要吗?我抠下来给你吃啊!”
我想哭。
我仰头做泪流满面状。
遇上这样的哥哥,我真是拿他没辙。
我滚来滚去,躲避他的进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我们的嬉闹声,整个房间里盛满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
哥哥还埋头在我胸前舔着吻着,我抱着他,喃喃的低声问道:“喂,哥,我在想,要是当初没有遇到你,现在的我,会是怎样?”
“会死。”他头也不抬的说,“你和我,都会死。”
“嗯。。。”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如果当初没有遇上我,他说不定在十多年前就死了,在那个破庙里化成一具不为人知的枯骨,而我,也会渴死或者冻死在高原之上。
“所以,我们已经多活了十来年了,该知足了是不是?”我梦呓一般的说。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
我微笑着捧起他的脸,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也不会一个人活下去。。。”那天我对他说抱着他从对面那座楼顶跳下去的话,不是开玩笑。
他的眼睛突然被一大片迷雾所笼罩,漆黑一团的迷雾。
他没有给我机会再说下去,封住我的唇,分开我的双腿压在胸前,迅猛的撞进来。
“哥。。。不用。。。不用难过,人、总有一天。。。嗯。。。会死的。。。早晚都一样。。。”我随着他激烈的律动一下一下的向前迎合着他,一边强压住难耐的呻/吟说着。
不知道哪位哲人说过:我们都在朝坟墓走去,只有迟到的,没有缺席的。与其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到老,还不如死在他怀里。
眼前有一道白光飞来,近了,更近了,那道白光直接冲进我的头脑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唯有他的体温,他的感触,那么残酷,那么真实。
我全身颤抖的抱着他,发出又尖又细的叫声,无法控制的释放出来,溅满两人的下腹。他抚摸着我,猛刺几下,狠狠的抵在我身体最深处,滚烫的y体充盈了我。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