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忽想起敌人这道剑光颇与传说中的紫郢剑相似,警觉那收紫燄的少女就是峨眉三英中第一号人物。却因其年轻美貌,犹存侥幸之心,没想到敌人这等厉害。英琼对敌素来胆大疾恶,心灵手快,剑光刚飞出去,紧跟着又把新炼成的青灵髓施为,熔人钻也齐出手,再将太乙神雷连珠打出。当时金光百丈,霞彩千重,雷火漫空,精虹电舞,一齐施威。满空妖云邪雾,固是转眼消散,连龙飞的一套九子母阴魂剑,吃紫虹、青霞、神雷四外夹攻,立成粉碎。甚至连当头的朗月疏星,飞云断絮,也全被映成了好些异彩,霹雳之声震得山摇地动,响彻重霄。
上官红再发弹月弩。一团寒光连飞剑、太乙神雷又复一齐夹攻而至。
龙飞不由吓得心胆皆寒,忙纵妖光想逃,紫虹先已上身,一团六角形的青色奇光又相继迎头盖下。猛觉周身如坠洪炉,奇热如焚,吸力奇强,中存一丝锐冷,雷s透骨,只得运用邪法,将右臂往上一扬,施展化血分身,化为一溜紫红色的妖光,电也似急刺空飞去。英琼崇尚除恶务尽,免留后患,焉肯容他逃走,随带上官红飞身追去。
阴魔也没当龙飞是甚魔一回事,本想回越城岭黄石d享受母女畸y,却感觉到那交付余英男修炼的离合五云圭突然失控狂暴。
英男孤身一人在外行道。开府时,妙一真人也没赐道书,对连山大师一系,外作尊崇,内里却是忌妒而远之。苟无真心爱意,也真不宜狎近。人知患,好为人师,就是自以为神,牧众若羊,泯绝趋光接水之赋禀。最惨烈害人的却是蒙上外善内厌的画皮,更死缠不休。无论外表多麽造作,内心之烦厌必是恶之欲其死,凡事必从对峙方面的立场定言行之位,更得冠冕堂皇,只手遮天,受内外更攻之压,动辄得咎,必有一方诅咒,得其利者嫌少,邪恶受剿也能怨声载道。连不动也成十恶不赦,未有舍身喂虎,成全众之所望也。能被弃而远之,却是英男的生机。
英男自幼筑基之离合神功,是从血神经而来,本属先天,未臻大成,也真不宜旁摹分心。本师妙一夫人也练有离合神功,知其利弊,只择其无碍之法而授予。对离合五云圭,只说关系她今后成就甚大,时至自晓,也未传授用法。英男因自己名列三英,功力却不敢外露,法宝又只几件,秘密修炼离合五云圭,却无甚进展,想起便觉惭愧。几次开看仙示,都是后半空白,终无字迹。
这日英男偶从莽苍山经过,想起昔年风雪被困,受那寒冰冻髓之苦,事后想起十分心寒。心念一动,触动灵机,莫非此d与师尊所说那件要事有关不成?意欲就便去往风x一探,看那狂风是否还有那样厉害,就便试验自身道力。心中寻思,便即寻去,不觉飞近山阴。
因为当初受创太甚,回思尚有馀悸,分明近来功力大增,仍然谨慎,不敢直飞风x。山阴一面,昏沉沉惊沙蔽空,暗无天日,与山阳的日丽风和,繁花盛开,大不相同。到了x前下降,步行走去,耳听x中悲风怒号,异声乱起。风已归x,并不猛烈,声势尚且如此厉害,越发不敢大意。方要去往x口,忽见前面乱石丛中似有黄色妖光闪动,忙即隐身。
只见二妖人用一面妖幡正施展邪法,将x中数十百根风柱摄起。眼看无数大小风柱矗立x中,发出极凄厉的异啸,互相挤轧排荡,电漩星飞,凌空急转。忽然随着妖人手指处,由风柱丛中飞起一根,被一股黄光裹住,急转了一阵。倏地由大而小,化为一缕黑烟,往幡上飞去,晃眼不见。
这妖人全绍、史准不知由何处探出底细,竟将风雪中的风母精气摄去,要炼八面妖幡。已经炼成七面,藏在风x底下。前时邪法炼聚是在x中,本来人不知鬼不觉,便可成功。因为连番无事,渐渐胆大,又不耐x中狂风玄霜之苦,便在上面行法祭炼,致被发觉。
正邪不两立,彼长则此消,敌我存亡所系,实无存异求同之可循,劫之所应,只在能否力有所递。英男历劫多辈,从万劫而来此身,嫉恶如仇,视殉道为至圣崇阶。看出妖幡炼成是个大害。更不寻思,左手一指南明离火剑,化为一道朱虹,电掣飞出,朝妖幡劈去。右手猛发太乙神雷,金光似暴雨一般打出。等到妖人警觉,已是无及。x上悬幡吃仙剑一绞,当时粉碎。持幡妖人未及施为,一道朱虹已经上身,先被腰斩。妖幡一破,幡上所摄风母也全复原,化为滚滚狂风,重又归x。另一妖人见势不佳,纵起妖光便逃。
英男凭信南明离火剑最具威力,忽然胆大起来。因出剑前听得妖人之言,说还有七面妖幡,岂非异日又成大害?为防妖人逃遁,将新学的太清玄门禁制施展出来,罩住d口,然后追降深x。一来,南明离火剑火克阴霾;二来,d内黑霜玄冰也被七面妖幡搜刮了不小去;就百禽道人公冶黄也被困的风x冰窟也被冲入窟底。
妖人发动妖幡的八反神风,无量狂风潮涌,却不见妖人影子。黑霜中更夹有千万玄冰晶刃。南明离火剑虽是剑气纵横,挥得宝光重重,也封不了寒潮蚀骨,却触发机缘。机缘所以无常,就是处于认识之外。投缘是发自内心,非矫揉造作之假面所能切合共鸣。但内心之秘,纵是反覆自问,也难穷其究竟,非触恸无以醒现出来。若南明离火剑能封寒潮,离合五云圭就得缘悭一面。
离合五云阴阳二圭为寒潮激变,突从宝囊内飞出,精芒四s。就这晃眼之间,化为七寸长短。那面阳圭形似穿山甲,腹有八只九指利爪;阴圭形若j心,中虚罅隙,容下七十二爪嵌入,依偎空中。那些黑霜玄晶挨近宝光便被荡开,把窟底翻起千重黑浪,浮抛坑甬,现出窟底一座神碑。碑上便发奇光,顶上朱痕s出七点火星和龙形紫光,冲破黑霾,竟与阴阳二圭熔合。
龙形紫光首先染入阳圭顶尖,即蛙胀成狰狞菇伞,强挤阴圭开缝,七点火星得隙即入。阴圭火热膨张,撑出凹槽大开。宝光大盛,照将过去。神碑上显见“双英并美,离合南明,以火济火,玉汝于成”十六个朱书篆字。英男暗忖“双英”与“南明”均与自己暗合,不禁狂喜。再看上面,又现出两行字迹。大意是说碑中藏有紫光星火,本是此d寒晶极阴中之真阳,特意留赠有缘,来人得去,与神圭合壁重炼,便具无上威力。因听窟坑雷声隆隆,越来越急,唯恐延误,忙即谢恩,匆匆起立。
同时眼前墨光暴长,阳圭嵌入阴圭槽中,严丝合缝,成了一体,精芒万道,耀目难睁。邪法立破,现出那邪法隐蔽下之七面妖幡。英男右手太乙神雷就连珠打出。霹雳隆轰,近侧三面妖幡先被震碎。馀下四幡中有一面主幡,上绘风火刀箭的,乃妖人本门至宝。妖人百忙中瞥见那面师传主幡正在敌人身右,随手可以破去,心系若此宝一失,休想再炼。情急万分,顿忘利害,又恃飞遁神速,一纵妖光,朝前冲去。英男还没想到妖人会自寻死路。阴阳二圭本就郁怒待发,再经妖人触发,威力立时暴长。只见墨光精芒突然大盛,电一般朝前冲去,妖人吃圭光s中,当时惨死。
阴阳二圭合璧,却在瞬间伸长三尺,狂冲猛挫,急升骤落,宝光外映,精芒眩目。英男指定剑光,以全力将神圭紧紧裹住。其力奇大,剑光制它不住,太清仙法更惹反弹。神圭威力太强,那麽坚厚的玉石,在一连串轰轰隆隆中,壁碎成粉,卷漩成万钧洪涛,把英男抛飘于骇浪千重的茫茫石粉中,浮沉起伏,寒热交替侵肌,莫能自己。
阴魔血光神遁到来,才知原在黑刀峡海下镜天湖泉眼下,盘荦宝库中走失三宝之二竟是神圭动能,是济合阴阳二圭合壁之源。体用未济,才冲击动汤。阴魔总是原主,有先天真气导而慰之,阴阳融洽。星火紫光交汇,牵系阴阳,才渐渐平伏还原。英男在恶浪翻卷中,却能定神守一,百年若是刹那,猛瞥见神圭上面飞起一片银霞,略闪不见,已经收到手内。
阴魔全神贯注离合五云圭,事完才接收到先天真气传讯,适逢其会得塑l伦畸y的李如烟母女已丧命英琼剑下
第二百二十四节宝城敌踪
英琼带同上官红,追杀龙飞。双方飞遁均快,宛如惊鸿渡空。妖道回顾敌人穷追不舍,咬牙切齿咒骂敌人的欲斩尽杀绝,但就从不想想他自己下手的j犬不留。是非一切总是由道力论英雄,今朝敌人威力太大,说甚麽也无济于事。可恨是早晚追上,正在惶急万分,忽见前面高山入云,峰巅杂沓,正是越城岭黄石d。忆起其姊飞龙师太伙结金泰、温如花共炼妖幡,在此布下八反风阵。能将敌人炼化报仇更好,否则,他们妖师摩诃尊者司空湛也不肯罢休。恶念一生,立往黄石d飞去。
如在平日,d门紧闭,外有邪法禁制,d外妖阵如何,也不相干。偏是秦雷心灵上波涛起伏,想起平生恃俊行凶,y恶大多,今日妻女受r,不禁愁怀惨翳,往d外看其弟秦迟演习妖阵以解秽。妖妇李如烟见贵人饱r远飙,心中患得患失,高c后更觉异常气闷,也出d赏玩谷中的盛开繁花以寄情怀。秦雷看着妻女高c后的妖艳沱红,平生所未见,更自惭形秽,羞见娇娘,空负多年盛名,更是贻笑惨重,倍觉难堪,便回d内去。
谁知刚一入d,龙飞便已逃来。下面三人虽听破空之声由崖后传来,听出是同道中的飞行之声,只是快得出奇。方一寻思,龙飞遁光已绕崖飞近,秦迟因和龙飞交厚,也不想想龙飞邪法并不寻常,如何这等狼狈。偏那一带危崖高矗,遮住目光,不知后追强敌的宝光多盛,首先放过龙飞,扬手一道黑光迎上前去。妖光才过,一道紫虹和一道白虹也跟踪追到。
英琼、上官红追敌时,为求迅速,除遁光外,法宝、神雷全部备而未用。数十百丈金光雷火连同各色宝光、飞剑,神雷一同发下,夹攻而来,端的比电还快。法宝威力大得出奇,紫虹迎着黑光只一绞,立时粉碎。也未容秦迟施展妖阵,上官红一弹月弩将妖人身子炸成粉碎。妖妇李如烟母女更是措手不及,刚惊呼得一声,化道妖光想往左侧闪避,妖女先被燧人钻那一道带有五色火花的红光穿胸而过,炸成粉碎。妖妇爱女情深,只见爱女危险,看不到青灵髓已当头压下,人被青光罩住,当时周身奇热如火,空有一身邪法异宝,一件也未用上,当时惨死。二女剑光、神雷再往下一压一绞,连元神也一起消灭。
龙飞见状,猛想起当地形如一个钵盂,上空已被敌人剑光、神雷布满,没有逃路,如逃进d,阴谋必被秦雷看破。知道秦雷人最狠毒,不问对敌与否,必对自己先下毒手,到了d门以内不禁迟疑。英琼一指飞剑、法宝,待要往d中攻进。忽听一声怒吼,眼前一暗,天日全昏,只见愁云漠漠,惨雾沉沉,四外阴风飕飕,风虽不大,吹上身来竟有寒意。
雷火、宝光照耀之中,先前崖d花树,已全不知去向,知陷妖法之中。雷火、宝光虽仍强烈,往左右冲了一阵,只冲不出去。除四外妖雾黑暗而外,并无他异。到底是何作用,怎未觉出?也是秦雷未能c控妖阵,才得苟延到阴魔驯顺了篱合五云二圭后潜来,虽惜畸y母女之死,也无可奈何。觉到妖阵险恶,当然不容其肆虐。妖风之阴毒就在先渗入神经末梢,才令受寒毒入侵于无知无觉中。只需发动上官红体内先天真气,修缮那受痹的神经末梢。知其存在,则阴谋无所施其技。英琼心正奇怪,忽见上官红飞近身来,笑问:“师叔,可觉冷麽?”
英琼给提醒,暗忖:“自己近来功力大进,休说微风,便连北极陷空岛那等奇寒都无奈我何,怎会身上有了寒意?红儿虽然不如自己,但也曾服小还丹和圣姑指名留赐的毒龙丸,怎会冷得脸都变色?听说有一个最厉害的妖人,邪法狠毒阴险,所炼风烟邪雾,能在不知不觉之中使人中毒昏迷,能连全身化尽。照此形势,必是所说邪法无疑。”
忽听龙飞笑问:“秦道友怎不下手?”
秦雷也未得妖阵之奥,强撑门面,答说:“这八反风阵威力极大,多高法力也迟早会被吹化。尤其雷火越强,阴风受了激荡,威力越大,你忙作甚?”
妖人因见宝光、神雷威力神妙,故意说此反话,想诱敌人收回法宝、神雷,免得不及转变阵势,被敌人仗着法宝、神雷之力猛冲了出去。哪知英琼天生是邪魔的克星,佛家至宝又极神妙,哪把邪法放在心上,闻言仍将定珠放出。那粒定珠又与心灵相合,炼成第二元神,一运玄功,一团佛家慧光祥霞,立即从头上飞起,晃眼加大,竟达亩许方圆,将二女护住。定珠神妙不可思议,邪法越强,慧光也是越盛,阴寒之气立止。英琼见珠光暴长亩许,才知邪法果然厉害。
就这转盼之间,忽听八方风动,狂钊怒号,宛如海啸,波鸣浪吼,猛觉那风并不上身,似往四面吹走。因初次经历,没想到妖阵已被佛光破去。当空阴云惨雾也齐化为残絮,急如奔马,随着狂风往外卷去,晃眼瞥见天光,一闪不见,天色重转清明。只见前见崖d换了方向,知被邪法颠倒阵形所致。
由定珠慧光出现,以至破阵,共总只是数息间,休说英琼不曾留意,便妖人也没想到这等快法。尤其秦雷心痛妻女之死,竟忘逃走。及见龙飞背友先逃,妖风全灭,忽然警觉,更是怒极,心恨龙飞,意欲先将他杀死出气。仗着飞遁神速,怒吼一声,抢向前去。龙飞知他心凶手毒,时刻提防,更瞥见对面飞来一个少女,手发朱虹,正是南明离火剑。
英男得离合五云阴阳二圭既济,回归东天目山,听章南姑说英琼来访,并在山头收了一件异宝,正赶龙飞寻来,为英琼、上官红所败,负伤逃去。英男立即跟踪追赶。看方向,即知龙飞必往其死党秦迟的黄石d。飞到时,从高空恰见二妖人驾了妖光向上飞起,认得龙飞之暗紫遁光,即御剑破空挥来。龙飞却是机警异常,闻声忙即闪避,慌不迭往斜刺里飞去。
阴魔无相无我,也没为龙飞这祸首殃及畸y母女而含恨,却欲从龙飞身上牵藤摘瓜,就以五行挪移迷魔障掩蔽了龙飞遁光。秦雷又飞遁极快,即越冲去。偏那地方是片危崖,必须绕崖而过。秦雷正往上斜飞,刚绕过崖角,朱虹先已上身,英琼、上官红也纵起遁光随后追到。事起仓促,秦雷微一惊疑,法宝、神雷也由身后一齐打来,一个措手不及,顿时形神皆灭。
英琼见英男飞来,心中欢喜,略一缓势,即见龙飞逃走。二女彼此都是疾恶之心甚重,也是意念一致,才成得至交姊妹,于此敌忾同仇,心志相通,匆匆不顾说话,一声招呼,联合一起急追下去。龙飞惊魂皆战,不顾命地朝前飞驰,不觉到了庐山五老峰上空。天光已到了半夜,月照中天,碧空如洗,忽由五老峰上飞起一片暗红色的妖光,将龙飞接了下去。
龙飞因为连受重创,元气已伤,本心只求舍却r身,在乃姊飞龙师太妖法护庇之下保住元神遁走,死,她便是万幸。不料妖妇仍是当年狂傲骄敌的心性,不容分说,反用妖光将他一起护住,连想单逃都不能够。正急得乱叫,妖妇方答无碍,不料英琼、英男、上官红也已飞近。三女见峰腰磐石上坐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丑胖妖妇,竟未容她施为,连神雷带飞剑、法宝同时下击。
妖妇也非等闲妖孽,号称八手观音,是红花姥姥之流。当年法元就曾许之为对抗苦行头陀及嵩山二老之选,却只因往庐山白鹿d求助时,同行的秦朗鲁莽,把飞龙师大看守d府的蛇、虎给毁那独角白鳞大蟒,不得不破空而逃。不过就翻在先天真气的暗算下,被混延了六识。三女来势也神速无比,数十百丈金光电火,连同红、紫、银三道剑光以及青霞、火钻同时压到身上。此时方觉到攻击,休说妖妇,便是天仙,也难禁受,当时两姊弟全成粉碎,连残魂一齐消灭。
三女方在快意,忽听身后崖d中有鬼哭之声,心中奇怪。英琼凑近前,便听鬼声哭喊道:“外面可是李英琼、余英男二位道友吗?”
英琼语声颇熟。又见崖脚是片整石,并无dx,知道是被妖法禁制,只想不起被困的人是谁,便问道:“你是何人?怎会知我二人名姓?”
随听壁中答道:“我二人r体已在日前兵解,现为妖法所困,不能脱身。因不听金蝉、石生他们之劝,途遇司空湛门下男女妖徒,将我二人摄来此地,欲与妖妇合谋,用我二人生魂祭炼法宝。妖徒因寻隐僻所在祭炼妖法,出山物色地方去了。我们以前也非无名之辈,此时一败涂地,无颜自解。只请三位道友念在玄门一派,用贵派太乙神雷,朝着正面离地三丈的崖壁上打去,再用李道友佛家定珠朝残魂一照,邪法自解,那时再说详情吧。”
英琼性急,越听那语声越似以前听过,偏生想不起来。及听说起人已兵解,并与金、石诸人相识,正要下手解救。还是英男接触较多,虽弄成鬼声鬼气也被听出是赤城子的语音,手指壁间笑问道:“你二人怎地不说名姓?我们知你好人坏人?”
说完,仍不听回答。英琼方要开口,吃英男摇手示意,便即住口。上官红心无罣碍,瞥见空中似有红云一闪不见,知李、余二女只顾查听对方,不曾留意,便把乙木仙遁暗中准备,以防万一。更防x中魂逃走。随又听壁中女子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英男贤妹,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对着叛师逆徒也得尊称贤妹,也是投机无德之流才得能屈能伸,今非昔比也。英男笑道:“我早听出你那同伴口音,便料有你在内,不然我也不问。想当初你虽强迫收我为徒,并非恶意。贱婢孙凌波对我凌虐,你并不袒护,只是理会不来。虽因心志不投,背你逃走,但并不恨你,何必藏头缩尾?如以为只要出困,便可脱身,除非我三人肯放你们逃走,否则仍是无望,何不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