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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部分(1 / 2)

话还未完,九烈夫妇心灵上已连生惊兆,魔宫告急信号也连翩而至,知是危急万分,不暇多言,道声:“改日图报。”


把手一挥,两道魔光合为一体,立时掉头往阵外冲去。金蝉忿他口气大狂,便将仙阵旗门一齐转动,全力发挥仙阵妙用,想使服输告饶,方肯放走。一时云旗闪变,光燄万丈,风雷之声震撼天地,声势比前还要猛烈得多。哪知九烈神君夫妇魔法真高,退志一决,早在暗中施展魔法,取出一件专测各宫部位缠度的法宝蚩尤九宫鉴。


蚩尤九宫鉴也查不到门户方向,只是阴魔怕误圣姑时刻,才助蚩尤九宫鉴发出指引,任九烈神君运用玄功变化向前猛冲。只见光燄海中,一道黑色魔光长约丈许,四围金星血花乱爆如雨,冲行光海之中,每遇旗门阻路,立时激荡起千重金霞,万道毫光,随同风雷滚滚,云旗闪变,一冲即过。尽管旗门去了一座又现一座,阵法不住倒转,竟拦他不住。


金蝉上来错了主意,以为阵法颠倒,便可将其困住,等到发现,忙即催动阵法,把旗门移向前面阻路,依然没有他快。晃眼之间,便被冲过四座旗门,逃出阵外,破空遁去。才一出阵,魔光突然暴长,仍和原来一样,化为黑色妖云,中有无量金绿二色火星,不住闪变,半天立被布满,狂涛一般蔽空飞去,晃眼已到天边,剩了一片极小的黑影,一瞥不见,端的比电还快。火旡害因忿九烈骂他怕死,心中忿怒,本来要追,吃俞峦在旁看出,暗向英男示意禁止,火旡害未得如愿,空自忿恨。


九子母阴雷仍受天心双环和定珠、兜率火将阴雷制住。再由金蝉把伏魔旗门缩小,一同退出阵外。金、朱二人和英琼一面收回四宝,一面施展仙法,扬手一片霞光,罩向阴雷之上,当时裹住,大小四座旗门齐s霞光。阴雷随同四宝一撤,紫、绿二色的魔光突转强烈,刚一闪变,待要暴长发生威力,已吃旗门霞光制住,仍在乱转。及被灵符所化金霞包没,方始缩小,渐渐复原,化为豆大一粒雷珠。金霞也已缩小,变为薄薄一层,紧附珠外。


金蝉便收到手里。抬头一看天色,已近子时,险误水库取宝之事。英琼鲁莽,带着金蝉、朱文急冲入池。五行仙阵尚未全撤,中宫正路仍由神泥所化祥霞封闭,但见光燄万道,闪变如潮,即生巨变。阴魔迫得发出一道佛光,以先天真气缓隔开路,即见金霞电旋,分而复合。英琼、金蝉、朱文三人已冲入北d水宫所在。英琼熟习总图机密,通行自是无阻,晃眼进到宫底,铁鍊尽头处。正是一方玉璧,通体浑成,无一丝隙罅,彷佛直由玉中生出来。


前时初入幻波池,即知此铁鍊关系至钜,英琼不敢怠慢,先将定珠放出,倏地光华大放,霭霭祥光照得水里纤毫毕现。五色云光一闪,开放出一个细小门眼,上有‘金门锁钥’四个朱书古篆。英琼将莲花玉钥行法一指,即听有一串细雷密响。声歇处,一道圆形的整齐玉门开放,是一条形如螺径的长甬道,又弯又长,内面五色云光氤氲弥漫,是极利害的五行真气。


正待行法收去,猛觉身后突生压力,水宫禁际已经发动。金蝉朱文在英琼身后双双祭起天心双环,两圈心形宝光紧随慧光后,悬在半空,穿过五行真气。只见前面是五丈方圆一团整玉悬在地底,上面现出一个丈许大的黄圈,也无门户。


所发祥辉与定珠相同,互相吸引,心灵上有了一种微妙感应。英琼猛触灵机,忽然醒悟。重又潜光内视,返虚生明,渐觉本身真神与定珠合为一体,连珠带三人,一同往对面黄圈飞入。


晃眼一片黄光展布,戊土禁制已先发动。三人法宝非金非铁,未见触发,只见一片薄雾续渐加浓,令人心情烦热难耐。及至一色深黄,暗光闪闪,戊土化生乙木,闪出青辉杳霭,烟岚四合,绿云如浪,令人心气痹噎欲绝。一会万木生火,渐渐绿云化为红光,袅袅烟岚,直炙入肺,干燥若裂。火浪千重,爆出银光电闪,万丛星花,割肤痛彻,若肝肠寸断。光尽骤暗,黑漆一片的癸水,动荡抛浮,胀肾若爆。


癸水一过,五行即将合运。慧光即现大盛,会合天心双环,三层宝光连成一起,照透水遁。五遁本是循环不息,抗而逾厉。无五行外力触发,化生力弱,渐趋平熄。猛见一闪,晃眼不见,现出六角形的d门,内里一片茫茫。三重宝光中缓缓飞入,再回首来路,门已不见。


茫茫渐起寒光,头顶上一轮明月青莹发亮。光华看似柔和,实由圣姑采太阴精气,及加以雪魄精英,合炼而成。一入幻境,当时奇寒透体,毒火烧心,寒热交作,同时受吸入暗影中,闭气身死。只见天心双环的两团心形宝光,s去月华之上,各发奇光,晃眼相合,互相吸引胶缠,生出微妙变化。心环宝光暴长,残月彷堕,剥下溟蒙,露出半轮红日。半天异彩虹辉,看似无限祥和,实则危机莫测。一入其境,即日轮压顶,万道金光热出一片死气,人在其上,顷刻便化成青烟消灭。


英琼深知利害,纤指往外一弹,三朵兜率火焰,已作品字形飞去,火火相合,电旋飞转,太阳真火为兜率火焰收去。面前顿现一片奇境,四壁非玉非石,形如石膏凝结而透明,内里包藏着千万发光石r,密若繁星,照得全d通明,大约数十丈,高及百尺。室内当中,一条丈长的青玉案,上面供着一个形式其古的仙箧,非金非铁,全身油黑,就是藏珍宝箧。


最重要的是一面元命牌。圣姑成道前为一妖道暗算,将元身摄去。圣姑美艳天人,那邪魔爱之如狂,竟不忍加害,并将本命元神,同附牌上,欲与共同存亡。圣姑虽设法取回,无奈此类秘魔大法,破解极难,如先破去,那魔头当时身死,此等命中魔孽,处置失当,难免再转一劫,只有将牌藏好,候到孽数满尽,若被别的妖邪得去,便成大害。因此放入宝库内,重重禁制,非满年限,任是多高法力,也查不出丝毫形影。


宝箧离案,箧下光圈连闪数闪,竟非实质,已成一d,彷如沸水,冒出一团团白气,夹着丝丝之声,往外散去,跟着一片敛滟祥光,托着一面长才数寸的元命牌,缓缓飞出。那牌上嵌入两个修道人的元神,一个法相庄严,正是圣姑;另一个元神胸前隐现着一点光华,就是阮完。


英琼不敢怠慢,立将定珠慧光罩上去。刚一接触,那元神胸前的光华即化作一片深红血光拒抗,浓厚血光将二元神裹紧,生死难分,成了失质,层层包围。


慧光渐渐照透血团,化作丝丝红雾。那阮完元神意似忿极,连声怒吼。血团在慧光中消灭,圣姑头上也自飞起一圈慧光。那阮完元神仍附有一层层血影,看去力竭神疲,一闪不见。六角形的d门,阮完真身已被易静放了进来。


易静在五行殿内拉拢李红、陈岩。陈岩就是爱理不理。猛瞥见总图上金云电旋,光燄潮飞,知有人冲禁而入。那道人相貌不似别的妖人丑恶,本来神情似甚和易,但是面带诡笑,一双怪眼隐藏j诈,就是阮完。


阮完本想隐身闯入,为上官红宝镜照破。袁星、上官红、章南姑、马龙娃与之争论神雕钢羽盘飞空中,银翼凌空,目光若电,注定下面,对那道人示威戒备。石生、英男同了俞峦诸人已先后赶到,袁星忙用传声禀告,说那道人强要面见易静,因听钢羽空中连啸,说来人是个对头,因其不似妖邪一流,以礼来见,未便动强。令其稍待,以便请示,偏不肯听。阮完对于后来诸人并未介意,笑答:“易道友是我旧友,多年未见,新近闻说在幻波池开建仙府,特来一访。我乃绝海荒礁的无名炼士,姓名来历,不值一谈。易道友也未必愿诸位知道详情。只请领往一见如何?”


因空中雕鸣甚急,及袁星传声转告,章南姑答道:“易师姊现正有事未完,便我们同门师弟妹也见不到。若道友非见不可,请在岭上稍待如何?”


道人笑答:“一别多年,思如饥渴,易道友如见是我,断无不快之理。贫道也是身有急事,因听说易道友在此,百忙中抽暇赶来。幻波池五行仙遁难不倒我,只为身是来客,不便冒昧登门而已。”


英男在旁,因平日最信神雕之言,再听道人口气强傲,不肯等待,心中不快。此时已得玉牒同修,非挂单或寄居可比,是四池主之一。上前表态,说道:“道友为何不通情理?这幻波池虽是易师姊居长,同修俱可作主。我们有事不见外客,你又不说名姓来历。我此时便不容外客登门,请你回转。易师姊如和你有交情,自会登门奉访。”


道人闻言,朝英男细看一眼,笑道:“道友便是峨眉三英之一麽?果然名不虚传。所说也似有理,无如贫道天性固执,你们如若倚仗人多,强行阻止,贫道只好做那不速之客了。”


石完在旁听了有气,上前喝道:“不许你见,你待如何?”


道人刚把脸色一沉,俞峦见道人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道袍,非丝非帛,胸前有一团八角形的宝光,隐隐外映,非用慧目法眼查看不见,已猜出几分来历。恐双方言语失和,冒失动手,一面止住李、石二人,暗告英男不可动武。道人虽怀必胜之念而来,到后看出众人无一好惹。心想:“反正仙遁不易冲破,不如将计就计,冷不防暗中冲入,施展毒手。”


笑对众人道:“我闻诸位得天独厚,虽年幼道浅,颇有几件法宝。贫道炼有几座旗门,意欲请教一试。只要有一位知道此宝来历,贫道立即回山,不再登门惊扰,如何?”


众人本就不快,再听这等说法,越发有气,同声应诺。道人手伸处立现出一片八角形的金牌,上面钉着许多旗门,看去形似玩具。扬手便是数十道彩光飞向空中,落将下来,电也似疾,闪得两闪,旗门失踪,当地却成了一片光海。随听道人笑喝:“你们只要破得了我这件法宝,我从此低头,永不再寻易静贱人晦气。你们看如何?”


钱莱、石完等弟子首先气忿,忙纵遁光循声追去。然而一任众人冲荡攻打,道人始终不见,声音却是时东时西,始终是那几句话,无法寻踪。那旗门先是隐而不现,后因众人法宝神妙,始稍出现,但随阵法变动,略现即隐。宝光甚强,压力更大,幸而均有飞剑、法宝防身,否则决难抵御。一座也伤它不了,还以为道人藏身阵中。癞姑赶到,因由阵外冲入,看出上当,忙用传声令众会合,说对头已经冲入仙府。


俞峦本知底细,因恐双方各走极端,还想善罢,隐而未露。众人起初原想和道人斗法打赌,没打算他会冲出阵去,及听癞姑说破,众人大怒,准备施展全力破那旗门。俞峦这才告以收宝之法,并说此宝非道人所有,不可毁损。道人素来外和内刚,居心阴险,因那旗门由他借来,如将敌人困住更好,否则此宝一失,宝主人必不甘休,立为峨眉树一强敌。癞姑笑答:“我已知底,只无俞道友详细罢了。”


随令众人按九宫方位立定,然后按照太清宝籙如法施为,乘着无人主持,便容容易易将此宝收去。众人因此却被激怒,除雕、猿、上官红暂留上面不令随下外,同往幻波池中追下。钱莱、石完同在太乙青灵铠所化一幢青荧荧的冷光笼罩之下,抢向前面。


道人陷入戊土遁内,先未想到五行仙遁威力如此强大,阻碍横生,虽然预有准备,身藏至宝,并无畏惧,到底还费了许多事,才把甬道冲出,到了中宫腹地,前面黄尘高涌,风沙弥漫,烟光浓雾之中,戊土威力虽未全发挥,但似此光燄万道,飓风怒鸣,黄尘如海,中杂无数戊土神雷,纷纷爆炸。戊土只就本宫发挥,未生变化,如非另有太清仙法挪移倒转,直非被其冲破不可。


易静在五行殿见状,忙即飞身上坛,行法撤禁,陈岩从绿鬓仙娘韦青青口中知事始末,接口说道:“你还要见此人麽?”


易静闻言,脸上一红,笑道:“我与此人早就情断义绝,但他专为寻我而来,如不往见,必不肯去。众同门又均气盛喜事,一句说僵,非动武不可。此人虽然心狠狡诈,我决不愿由我身上使其败亡。好在四九天劫,不久即至,他决难于避免,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陈岩道:“你一时姑息,必留后患。”


易静微愠道:“怎会说出这样话来?也不替我想想?”


陈岩才信鬓仙娘韦青青所说,此人已无可药救,必成害群之马,立意阴谋将之毁废,免牵连她身后靠山。


随听长啸之声由岭上传来,易静喊声:“不好!”


将总图用身旁法宝暂行护住,随纵遁光,匆匆飞出。虽将五行仙遁发动,却将五行分化,不令合运逆行,分明是怕来人受伤。


刚到外d,钱莱、石完也来势极快。同声大喝:“好个狡猾妖道!口出狂言,敢用障眼法欺人,妄入仙府。今日教你来得去不得!”


石完一扬手,便是七八团石火神雷连珠打出。钱莱紧跟着手掐灵诀,一按遁光,身形一晃,二人同时无踪。一连串的石火神雷,已先爆发。道人先为神雷将防身宝光震破。易静突然飞来见状大惊,不及阻止,扬手飞出一片中具两个干卦的镜光,挡了一挡。就这样,如非功力甚深,几被打死,人已受伤不轻。


道人假装久别重逢,意欲骤出不意,乘机发难。不料易静借着戊士神雷阻隔,立在三丈之外,开口便问:“我早转世,与你情断义绝,寻我做什?”


道人闻言,不禁大怒,刚喝骂得一声无耻贱婢!,即觉到元命牌中元神所在。有内应指引,于五行不合运之界隙处,竟穿宫过遁,直趋水宫宝库的六角形的d门。同时耳听众声呼叱,又飞来十来道遁光,众人已先后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金蝉、朱文将天心双环合壁飞出,两圈青红二色的心形宝光已相对s向道人身上。道人当时被困在内,法力失效,全身不能转动,恶狠狠咬牙切齿,骂得一声:“小狗男女!”


易静深知天心环的威力,宝光已将来人制住,只要相对一合,形神皆灭。口方急呼:“蝉弟、文妹,快些停手,此人是我旧友。”


话未说完,金、朱二人已将法宝收去。道人见面前敌人不分长幼,个个仙风道骨,福缘深厚,知非敌手。不禁愧愤交加,怒说:“此仇早晚必报!你们人多势盛,我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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