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属有机,不是万象死物,虽觉压力惊人,却无五行之量予以点燃内火。外火仍是炽热,凝而不散的飘浮在空中。瞬息间,重迭交织成一片银白色的能量线,噼噼啪啪的炸裂开来。灵识丝网虽无受力处,在高温下,浮离扩展,终见色差。在五色光针钻s下,现出点点网形,若断若续。一点微力相加,也断化无影,归于虚无。
兀南老怪捉之不得,恨咬银牙,企图攀缘而寻汇聚点,竟不惜真元,效渔翁散网,把干罡真火撒遍各个砝沦法会修炼站,大幅度覆盖所有觉是灵识丝网之处。一时,干罡真火片片飞舞神州江北大地,遮天蔽日,发出轰轰雷电之声。天地为之颤抖,热浪焚天s日,狂风咆哮冲刺,扫荡着这个污秽的魔区。大地为煞火之力而颤抖,旱裂土层,庄稼尽毁。雨云似乎在回避蒸发,向四方逃窜。东为海,北为冰层,西极山峭地干,为害不大。南方本就水乡,受乌云侵而成涝。南涝北旱,民不聊生,在轩辕魔宫垄断下,连走灾也逃避无门,惨陷易子而食。
各在站中修练之砝沦教徒本来都是尚未登入聚拢本源。心意无污者也多有被无相心法循循善诱,释放灵识,只是未透三关。那些三关过后,悟通大道,也就脱出污泥,自寻私僻处静修本性,大隐隐入朝,为那即将到来的军变奠基。兀南老怪此举只是缘木求鱼,一点干罡真火实是经不起多久的消耗。可恨天意多磨,刚好此剎那竟有教徒通过三关,超灵识丝网,飙往聚拢本源。虽是电光石火的剎那,无奈兀南老怪却是超级法霸,修为臻达后天五通,天眼瞥处,竟能认定聚拢本源所在。转眼四方八面的银白色能量线齐往聚拢本源汇合。
可是聚拢本源不比那未登大道的教徒所聚的灵识丝网,银白色能量未能热得灵识本源浮离现色,却脱不离兀南老怪的纠缠。一道紫光s来,兀南老怪出现在数百丈的高空当中,汗似喷泉四散,激怒中颇见狼狈,眼内神光环s电闪,面变紫红,摇头嗥叫,狼嘶刺耳,顿时间天昏地暗,鬼哭神号,直是暴虎凭河。大袖一挥,扫出十丈红云彩雾,团围满身。五彩烟雾中兀南老怪现出魔形,獠牙勾伸盈尺,篮睛筒突凶光,赤发丝丝针刺,照得四野血红如海。逐渐凝聚法力,烈焰由银转赤,由赤转黑,照得满天黝云弥漫,阴火团旋。旋出阴风阵阵。风火狂暴激扫下,本来被烧焦的山头,在雷火的锻炼下融化,荡起一片黄雾红尘,夹着隆隆雷震之声,漫天着地的卷起狂风骤沙,殃及轩辕魔宫内廷。阵阵尘沙漫扑,阴风惨啸,卷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万民窒息,七孔流血,尸横遍野。
落魂岭本就意图消灭神州一族,当然视若无睹。身处聚拢本源的李洪总是正教出身,不忍见伯仁为我而死,企图把煞火带往落魂岭冰原。身化起一团晶雾迎向在空中飞舞的阴风黑火。那肆虐在天地间的狂风虐火找到了一个渲泄的缺口,一道长长耀眼的电芒对准晶雾直劈而下。先天太极罡气化成亩许方圆的晶菱,攘光折s,将电芒转化,泄出紫色和金色的光芒,盖过了烈日的光辉,向落魂岭冰原闪去。沿途紫雾生霞,金屑纷飞,黑焰却是越来越盛。万道霞光,在水火烈风中滚来滚去,风火就是沾不了身。
冰原虽是一片苦寒雪地,也打得血雨翻飞,尽是残肢碎骨。兀南老怪竟铁上心,不理魔族死活。任是万里冰化为灾,仍是黑焰涛狂,阴风澎湃,只震得山崩地陷,冰石乱飞,空谷哀鸣。李洪终是含玉而生,赤子心内存有妇人之仁,虽然非我族类,也不忍生灵涂炭。无奈万物各有生克。地大虽坚,支持万物,足以承水。水以潮湿为性,与火互克,水旺火灭,火大水蒸,更助火势。火大熟化万物,得风更猛。风大调节畅通,助火之势,可焚万物。所以钻石最坚最硬,也有其熔点,能否抗过高温,要看修为高下。李洪已经将功力催升到极限,但晶菱却是光华渐暗。千窜万迁,就是摆脱不了兀南老怪的干扰。
阴魔知道宇内虽大,却鲜有兀南老怪顾忌之地,只有天蓬山才能令落魂岭稍敛猖獗,迫得离开神州大地,避上灵峤宫,安置聚拢本源。无相法身化入晶菱,脱出李洪、笑和尚和南海双童。晶菱一转,化作一道红光疾如星飞,直往天空冲起,照得山谷通明,比电光还要明亮。金光之内悬着一朵数十丈大小的硕大金莲,花瓣绽放,荧光流动,映出一点圆通佛光,缓缓扩张舒展开来,现出阴魔的凡俗相,光华不露,貌似傀儡,为层层迭迭花瓣护在中央,起了跏趺坐,现出空灵的境界。
兀南老怪运转法门元气,全身万千毛孔尽都喷吐黑光元火焰,同时额上灵台升起黑灵巽木,生化黑焰,森然可怕。这等火焰乃是木火之极致,虽然只是微微一团,却能瞬息便将后天五行灵物烧个通透干净。可阴魔这冰钻是无相幻影,不入五行,不生不灭,不休不止,浑然一体,非黑焰所能烧毁。但无相无我,也无杀伤力,更动不了兀南老怪的数千年修为,只是作金蝉蜕壳。
在黑焰焚烧下,金芒之中传出一阵阵佛音禅唱,琉璃金光盘旋而生,漫天金光也便成虚无,只余下那一朵金莲,金莲之上的阴魔凡相,双目一张,放出七色毫光,檀香阵阵,已经没有具体的r身组织,而是充盈着各色的光,流萤溢彩,白雾迷漫,飞出万朵金星,璀璨夺目,万花筒一般,夭矫飞舞,向四周s去。聚成三溜火光,分三面疾飞冲霄。兀南老怪也分拆三个分身,分黑焰为三份,也云驰电掣地追赶。
阴魔无相光遁比电光还快,又岂是兀南老怪所能追近,只是有意拖延,蓄意调虎离山,方便李洪众人,把聚拢本源迁往天蓬山。兀南老怪狂追不舍,已忘分拨神识,察查聚拢本源所在。眼看对方魂魄似是堕入黑焰罗网,连忙竭尽真元,驱动黑焰合围,狂增阴风助火。阴魔这三尸元神,又岂是兀南老怪所能奈何得了。只是在超霸争辉下蹈光养晦,避免引火上身,才有机会挑拨超霸白刃相接,两败俱伤。就在生死相差一线之境像下,狼狈的燃爆三魂七魄之一,把黑焰炸出一丝罅隙,冲出重围。爆魂之力在兀南老怪面前可不能作假,不过弄政之道,必须善于讹骗别人之资买自己光环。魔徒之三魂七魄随手可拾,却装作元气大亏,窜飞不远,留给兀南老怪一个仍在掌握的信心,不愿功亏一篑。
兀南老怪六识俱为阴魔尘障,专注眼前人,忘情身外。阴魔前世饱经人心恶毒,领略透众生的劣根性。若非仁性全亏也不会在三凤紫云宫的威诱下,接纳照顾的任务,被诸多要求玩残,堕入揠苗助长的陷阱。更非贪婪卑鄙,也不会为那比买凶更毒的千金买马骨去卖命。买凶杀人也只是一个凶手,千金买马骨毒计却唤起〔我更能干〕的心态,尽入彀中,竭尽全力欺侮阴魔前身。悠悠此心与妇人之仁背道而驰,但层次高了,也不屑向凡夫俗子浪费精神,就是徘徊在落魂岭嫡系魔徒驻点。他们的主子惹上我,当是该死有余。
三尸元神的三魂七魄爆尽,火光金星化入虚无,落魂岭的三十个据点也只剩下残垣败瓦,魔徒丧绝,只有修为较为深厚之类才知机早撤,未恶贯满盈。兀南老怪这才蓦然回首,却是人在落魂岭,残缺阑珊。忍破真元,强施大搜魂法,才觉到聚拢本源已远过重洋,登入天蓬山境。那里是兀南老怪所不敢明里猖獗处,只能暗植黑手。
天蓬山远处东海尽头,隔中土十万里流沙,神山上面还有七层云带。离地万丈以上,冰雪蔽空,罡风凛冽,吹人欲化,更要经过三四处寒冰风火之区,才能发现生物。冲过最未的一片云层,快到绝顶,灵峤仙府便在其上,高接天界,为乐土象征。魔区千三亿贱灿俱望重生于斯,不惜亡命偷渡成潮。只要能登上这乐土,为奴为娼也觉荣幸之极。魔区一切文章小说,都以异世大陆为主,更是最受欢迎。
笑和尚、南海双童和李洪带着陈岩r身为兀南老怪所,远走灵峤,到达天蓬山下,仰望神山,也心旷神移。神州虽秀,却非我有,那似天蓬山境的自由自主,全都兴高采烈。只有陈岩深知灵峤宫底蕴,颇为这些孩子担忧。
笑和尚独施师传佛家心光遁法,而南海双童、陈岩、李洪等四道遁光联合一起,在带有金花银霞的五色彩虹内,冲空破云,横海飞渡,到了落涤上空。却是一片暗赤浓黑的烟雾,更见不到丝毫天色。海沸之声,轰轰发发,震耳欲聋。众人虽在飞剑法宝防护之下,冲行热烟火云之中,只见前面愁云低幕,天水混茫,黑压压好似天连水,水连天,两下里合为一体,光景黑暗异常,烟雾越发浓烈。
遁光绕过山角,可是却在一片浓黑影里,现出两根冲天火柱,一大一小。四外偏是那等阴晦黑暗,除火柱以外,看不到一点山形。黑暗里,那火柱直似两根殷红如血而又透明的撑天晶柱,光色却是鲜明已极。火光照处,海上的万丈洪波、无边恶浪,全被映成异彩,霞辉片片,在暗影中不住闪动,奇丽夺目。这便是雷泽奇景,却不是七百九十年一次的雷泽神砂涌现,还只是每月朔望半夜,照例出现一次。所见火光不过是泽中宝光连同神砂火气上腾,已是如此猛烈雄奇厉害。法力稍差的人,休说由此上升,便在附近逗留也必不敢。众人有宝光护身,更在相隔百余丈外,虽然不曾受伤,但也觉着天气奇热,不甚好受。
猛瞥见两道亮晶晶的青光由斜刺里飞来,直投入两根火柱之中。众人对那么强烈的雷泽神砂,要是身入其中,虽有至宝防身,也自料甚难忍受。似此奇热,来人竟如无事。众人方觉奇怪,却见青光刚一飞进,那两根本是静静地矗立黑烟之中的火柱,立生反应,发出一股比电还亮百倍的火星,将来人裹住。众人因见青光不带邪气,当是海外散仙,妄恃神通,来此涉险。李洪有着赤子之心,深知雷泽神砂的厉害,又念人在乐土,倍觉亲切,惟恐来人受伤,又想借此一试金莲神座威力,便一纵遁光,离群飞起,扬手先是一圈佛光金霞,朝前飞去。紧跟着放出金莲宝座。那分合由心的如意金环亦已电掣而出。目光到处,青光也自收敛,现出两个稚龄幼齿,各在一片青色光影笼罩之下,吃那两股火花拥住,电也似急便往上升。
李洪误认来人已入危境,而这两件佛门至宝也早与心灵相合,念动即出,神速无比。双方动作,都是极快,等到金环佛光把人罩住,看出对方故意如此,已是无及。本心为好,谁知来人竟是故意,反而误事。那两股火星吃佛光一挡,一闪即灭,仍回原状。二女立时面现怒容,本要发作,及见李洪坐在金莲宝座之上,通身都是金光祥霞笼罩,料知不是好惹。年幼的一个却又气忿不过,朝长女冷笑道:“我和他们素昧平生,竟然无故作梗,是何道理,竟把灵峤宫法治的天蓬山视为无物。”
甄艮较为持重,听出活风不妙,也不想在乐土惹祸,忙道:“雷泽神砂火气厉害,道友犯险,欲借神火飞遁上升,危险之极,为道友安全,当禁则禁。是修道人保护未成年少女的天职。”
少女冷笑道:“连别人心愿都看不透,还修甚么道法,数万里远来现世作什?这无知顽童叫什名字?可有师长没有?也不知入门才几天,便借着两件法宝,出来闯祸。你们人多势众,我姊妹已然扫兴,不愿再上。暂时也无暇和这无知顽童怄气,是好的,报上姓名来历,一年之内,我自寻他。”
笑和尚得苦行头陀真传,修为较厚,已看破二女底蕴,抢先发话,笑嘻嘻道:“你两姊妹不必生气。此是我小兄弟李洪,家师妙一真人之子,寒月大师谢山门下。他常年不在峨眉,便在武夷,如有清暇,只管赐教。我这兄弟虽是顽童,并不怕事。你两姊妹说话颇有情理,想必没有师长,日后既要见教,何不把名字来历留下呢?”
二女听笑和尚说着,面上好似微微一惊,忙即掩饰。听完,长女也冷笑道:“你们连百花岛农家姊妹都不知道,也敢远来东荒气人!此时我们有事,无暇理论,到时自会往中土去寻你们。”
说罢,朝少女一拉,青光一闪,立时刺空飞去。虽是一道青光,但与常见不同,作圆锥形,光不甚强,但是快极,一晃刺入黑烟火云之中,声影皆无。第二百六十六节j杀幼齿
这农家姊妹是兀南老怪女儿,受培植多年,再偷龙转凤,殖入天蓬山农家当暗桩。以魔教的垄断体制,敛财虽然不及吸空气之无穷无尽,却比掠水易得多。偷运入了天蓬山后,洗黑钱的途径就多如牛毛。以灵峤宫的法治为本,难逃通天教主之讥:鼎文法诱民伪诈。实是漏d多到罄竹难书。君子可以欺以方,虽然知其不法,却在人权下,举証惟艰,堵塞不了千方百计的违心供词。农家的身份就被过桥抽板,于富甲一方后,满门丧绝,只剩下这二女,更引入无数魔奴。在那比血污池更秽的政治圈子中,农家一族有着花不尽的孽钱,就是举足轻重。不过魔奴虽然风光,却从未敢暴露行藏,只能偷窃机密,借天蓬山的言论自由作多所毁谤,欺骗蒙混,为共工魔教迷惑视听,也不敢在天蓬山内传递机密资料。
二女因得兀南老怪暗号,离山通讯,奉得急令侦察远来天蓬山之人。收得父命后,急欲回山撒网,碰巧与笑和尚众人碰见,却为李洪所阻,青光消散。二女初时愤怒之极,因那用作偷渡的青光,所费不菲,却只能一次过消耗。不甘损失,本是要讨回来。但一经通名,料是乃父传令搜索之人,自知不敌,不敢翻脸,更不会在乎那些刮来的孽钱,心中只有即速远离众人,向乃父传讯,那就不再立即回山,故作负气飙飞远去。
可惜事与愿违。灵峤宫扎基在剥削邪经,与魔教的以回吞剩余价值为宗旨,水火不兼容,对二女的监视,寸步不离。在二女飙时,管青衣就欲跟去,企图亦步亦趋,不过竟移动不得。耳中传来阴魔冯吾的安慰。心声传讯,话长却时短,有若电光火石即过百年。道尽兀南老怪在轩辕魔区所作所为。二女就是奉令报讯天蓬山来人,不能放她们活命,免泄行藏。自魔徒潜入后,天蓬山血案日多,也不争在再多一件,扣上魔徒头上。
阴魔的无相法身,只要不为陈岩真身所碍,比电光还快。于二女得闻兀南老怪密令后,已s飙到达。未及y叙旧情,必先消灭后患,当然不欲情妇旁观不雅暴行,阻管青衣继续跟踪。管青衣责在监视农家动态,既有人替代,则不宜忤逆j狼,自误y趣,反正情人也是师长宠脔,自有承担,更闻得与灵峤宫无关,也乐得清闲,转向来客招待。笑和尚一众随听上空有一少女传音,道:“嘉客远临,求之不得,现奉师命来迎。只为农家姊妹气量太小,恐其不曾走远,或是另有他谋,不愿被其看破。请诸位道友仍用原来遁光,由右面海峡中上升。只要飞近头层云带,便无须御遁飞行了。”
众人随照所说,越过火柱不远,果有一片海峡,来路黑烟已被那突向海中的参天峭壁、万丈悬崖挡住。那峡又深又大,海口一带还有一点烟雾,入内才二三里,渐现天光,里面碧波平匀,宛如镜面,面上仍有热烟缕缕冒起,和温泉差不多。众人便照管青衣所说,同驾遁光,往上飞升。刚将崖顶越过,仰望火云渐稀,头上现出一片云层。一片彩云冉冉飞坠,当中一女仙云鬓霞裳,貌甚清丽。看她拉着李洪的手笑道:“李道友九世修为,果异恒流。峨眉开府时道友转世未久,尚是一个童婴,想不到此时相见,便有这高功力,怎不令人敬佩呢!”
李洪和甄氏弟兄前在峨眉,曾经见过管青衣,连忙上前行礼。管青衣续道:“由海面上升,本分两路。以诸位的功力法宝,并非不能通过。只是这几日南北极光正对子午线,把天际寒沙全幻成了一片晶霞。此是百余年一次的奇景,但那酷寒之气和无量阻力,也比平日胜强十倍。按说诸位道友持有仙、佛两门至宝,虽然无害,到底初来,不知底细,惟恐到时疏忽,或因乍见奇景,稍不留意,难免不受伤害。为此禀明家师,持青麟囊来接,索性改走山阴一面。”
随请众人收去遁光,扬手发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青霞,将众人全身围住,一同上升。刚越过头层云带,便见外面罡风大作,黑烟如潮,比起来路所见,情势似更凶险。身外青霞,好似极薄一片轻云,但飞行黑风之中,那么强烈的黑风旋飙,只管澎湃奔腾,海啸山立,不特吹不上身,也未见有丝毫波动,飞行更是极快,不消片刻,便往上升了好几万丈。那云带过了一层又一层,越高越险,不是飞行烈焰之中,由火山之上冲过,便是遇到冰雪玄霜之险,火还在其次,最厉害是那些满布万年寒冰玄霜的奇寒所在。
那一带离地更高,相隔两天交界只有两三万丈左右。天是静得一点风都没有。那云带也不似真云,看去好似一片银玉结成的天幕,五色缤纷,光怪陆离,和北极磁光仿佛相同,其大无垠,静静地悬在当空。乍看平如镜面,多高慧目法眼也望不到底。等到再往上升,冲入五色晶云之中,才知那是无数五色寒霜结成,看去并未冻结成冰。寒沙冷云受了极光反应,厚达千丈以上,冲越起来,却是阻力奇大,艰难已极。身外青霞已由圆形变为圆锥形,前头成一尖角,s出一股青色奇光,朝前猛冲。飞行似较前慢,所到之处,只听一片飒飒嘶嘶之声,甚是洪厉,十分刺耳。回顾脚底静止的晶云,吃青霞一冲,卷起无数千重霞漩,重又合拢,分合闪变之间,光景奇丽。
眼前倏地一花,人已冲出晶云寒沙之上。迎面飞来一个年约六七的仙女,正由上空飞坠,少说也有五六千丈。管青衣介绍道:“此是我十四妹罗锦春,乃七师叔罗茵侄女。”
罗锦春生得娇小玲珑,美秀入骨,一双明如秋水的秀目不住注定李洪,李洪素不喜欢和女子一起,不知怎的,竟和罗锦春谈得十分投机。加以素来天真,只一投机,便无什避忌。双方谁也没有顾到同行诸人,仿佛多年至交,久别重逢之状。
由此往上,已入仙境,虽然还有两层云带,比起来路,已是判若天渊。只见卿云纠绳,天气温和,一路琪草瑶花,嘉木清泉,绵亘不断。等把第六层云带越过,景更清淑灵秀。仰望大片楼阁台檄,已在仙云缥缈,繁霞拥护之中。又往上升。那末层云带,只是一片不时疏卷的五色祥云,色并不浓,霞光潋滟,互相辉映,奇丽绝伦,头上又是一碧澄霁,青湛湛的。前面仙山楼阁,和大片花林玉田,已全在望。管青衣早将青麟囊收去,忽改平飞,目光却不住朝农家姊妹去路注视,心中知那色中魔尊,有杀错,无放过。念念放不下那飘到x前的擎天霸d,竟向别方圆。却不知郎d暴虐,可非她想象中的欲死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