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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1 / 2)

这样的环境,突然冒出陌生人的声音,就是一般人也吓一跳,更别说包四海这个饱受惊吓的小j雏了。包四海摇晃了一下,一身冷汗从每一根汗毛迸发了出来。


“别怕,我没有恶意……真的。”榔头慌忙开灯,灯光下,包四海的小脸刷白,没有一丝血色。


“喝一杯营养素,去洗个澡,我有事情和你说。”榔头递给他一杯巧克力味的营养素。包四海战战兢兢地喝下去,榔头看他喝完,拉着他来到浴室,亲手帮他放好水,转身离开。


包四海坐在热乎乎的水里,一直紧绷的肌r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浴室外,榔头拿着一本【儿童心理学】迅速地翻看了一下。


很久之后,榔头几乎要在沙发上睡着了,随着浴室的门缓缓打开,包四海裹着一个白色的大浴衣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榔头精神一振,迅速站了起来:“那个……你先坐。”


包四海奇怪地看了榔头一眼,眼睛里的惶恐不减,他坐到了离榔头很远的位置,继续缩着。


“其实……其实……其实我是你哥。”榔头缓缓张嘴,包四海迅速抬头,一脸绝对不相信。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是你哥哥,对你完全没有任何恶意,我承认,我白天态度不好,我也不太会和人相处……怎么说呢,你能答应我保密吗?”榔头突然问包四海。


包四海点点头,他又能说什么呢?


“你知道你有个失踪的外婆吧,就是你的亲外婆。”榔头问。


包四海怎么能不知道呢,他以前用这个理由骗过钱。他点点头。


门口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鱼悦开门进来,看样子,他也睡不着。


几分钟后,包四海看着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轻姥爷的样子他还是认出来了。


“那,我外婆呢?”包四海,终于开口了。


鱼悦和榔头互相看了一眼,终于,一直沉默的鱼悦开口了:“去世了,不久前。”


包四海的脸上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事实上他和那个传说中,早就失踪的外婆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最起码他相信了,面前这些人是没有恶意的,他们不会如他猜想的一般,拆分他的器官去卖,也不会叫他去做什么他做不到的恶事。他安心了。


那一夜,不知道鱼悦和榔头怎么对包四海说的,最起码,第二天开始,包四海敢和人眼神交流了。时间还很长不是吗?鱼悦并不着急,他会好好地照顾他,他是他的责任。


到白水城去吧


田葛打开房门,一脸怒气,因为不管是谁,用这样可恶的方式按动门铃,都是讨厌的,没家教的。屋子里现在只有他和鱼悦在,榔头还有萧克羌他们带着小四海去了羊皮弄——对,大家现在都管包四海叫小四海,他实在是太小了。


小四海过去欠了一条街坊的债,现在,鱼悦希望他去一家一家地还清楚,加倍地还。他承诺过,就要去做到。包四海在羊皮弄骗了许多年了,有些账目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所以这份琐碎的工程有些意外的大。他们上午走的,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几个人还没回来。


田葛看着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人,他语气冰冷:“你怎么来了?”


奉游儿伸出手招呼了下,他看到那个人眼神里露出一些温柔笑意:“我想你了,就来看你了,小甜甜。”


田葛,最最恶心的,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可恶的,恶心至极的外号,尤其是面前这个人的嘴巴里喊出来,这更加令他毛骨悚然。


鱼悦坐在宾馆套间的小客厅里,他有许多事情要考虑:未来的去路,如何开始调查工作,他带着这群人怎么走才是最合适的……这些事情纠葛在他的大脑内。他不是萧克羌那种天生就为了权利而出生的人,他没经历过任何的生存教育,他的生存教育和陆地不同,现在,他的那套显然不适合这个世界。面对所有人的依赖,这份责任感如此厚重。


鱼悦慢慢站起来,推开窗户,热闹的城市噪音吹去了他脑海里的大雨天。那把穿胸而过的匕首,那双绝望的眼睛,那些凄厉的呼唤,为什么,哥哥还不来找自己,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鱼悦清楚地记得,他看到了那些人的背后,【有风】两个大字是遮盖不去的。


随知意,你到底干了什么?


“有人找您。”田葛瞧瞧本来就打开的房门。


鱼悦抬眼,却看到一脸灿烂笑容的奉游儿。鱼悦也笑了,这个人,他从来不讨厌,因为他不玩心眼,他比起那个帝堂秋强许多倍。


“我来找你了,不是找小甜甜。”奉游儿笑嘻嘻地坐下。


田葛面无表情,重重地把一杯水放到奉游儿面前,一些水泼了出来,奉游儿眨巴下眼睛:“其实,我也是挺想你的,小甜甜。”


这次,田葛没理睬他,他站起来,转身出了小客厅,重重地……关了房门。


“他脾气还是这样……倔强!”奉游儿尴尬地指了房门一下,讪讪地笑笑。


“有事?”鱼悦问。


“有……很大的事情。真的。”奉游儿摸上摸下,终于在一堆奇怪的零食堆里找到了他那份所谓的“很大的事情”。


田葛在屋子里兜兜转转,他脑海里翻着奉游儿刚才严肃地对他说的话。说实话,那人,很少这样严肃,甚至他严肃起来挺可怕的。


“请不要卷进这件事情,那个人也绝对不会叫你们卷进来,所以,如果不是他要求你卷进去,请尽量置身事外!”他就说了这么多,田葛似懂非懂,但是,他仍然小心地回避了谈话。他认为,奉游儿是没有恶意的,而且,鱼悦没有要求他听,他也不该呆在那里。


时间缓慢过去,大约五十四分钟,田葛计算得很清楚,因为他每一分钟都看一下钟表。小客厅的门终于开了。


“小甜甜和我一起出去散步吧!”奉游儿招呼田葛。


“去吧,陪下奉先生。”鱼悦笑了下,语气带了一丝命令的味道。


田葛点点头,回房间拿了外套跟随奉游儿一起离开了房间。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鱼悦一人了,他习惯性地摸下p股,这个时候他发现,一直随身带的酒壶并不在身边。于是他打开酒柜,很随便地抽出一瓶,拧开盖子灌了下去。就像在炎热的沙漠里刚走出来的饥渴的旅行者,发现了水源一般。


他很需要奉游儿这份情报,甚至有个人为他指明了一条道路,那正是他所需要的路,这条路铺开得太容易,有个人很明白的告诉他:我算计你了,你接受还是拒绝?


无法拒绝,他需要那些东西,国家乐医仲裁所有他迫切需要掌握的资料,但是,得到这些东西的代价是,他必须面对乐灵岛将要到来的那些压力,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许多人需要他,那是他的责任。


鱼悦猛地把酒瓶放置在桌面上,胳膊上的人鱼记号,突然发出一阵阵的略微带着安慰的温暖气息。啊,他不安了,这种不安竟然传达了那么远,那个人在安慰他吗?鱼悦抚摸着胳膊上那对散发着奇妙的蓝色光芒的东西,缓缓地,很自然地传达着。


“我没有事情,我很好,一切都很好。”他这样想着,想起来很久以前。


有一次,月光和他不小心进入了一片没有任何生物的区域,他们不知道方向,周围一片寂静,漆黑不是最可怕的东西,没有目标和方向才是最可怕的。他很害怕,月光一直安慰着他,月光就那样带着他一直、一直地游着,一直向前方。最后,他们终于走出了死域,直到现在,他们活得很好,过去的惶恐成为记忆,冒险变成了经历。


鱼悦深深地呼吸了下,现在,他稳定了,确实如此。胳膊上的光晕散去,鱼悦慢慢走到卧室,打开水琴的盒子,是的,现在他需要弹奏一曲,这样他可以更加从容。


奉游儿打开房门,举下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喊了一句:“有礼物派送!”


屋子里其他的人猛地回头,不约而同地作出“嘘……”的手势。奉游儿合作地捂住嘴巴,配合着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


鱼悦的卧室,一阵悠扬的琴声缓缓地传了出来,田葛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每个乐医每天都要严格地训练自己,他和萧克羌每天都是如此,不管多忙都要练习五个小时以上,但鱼悦不是。自从上次大战结束后,他再也没有触碰过自己的医器。有人说,鱼悦受到了战争伤害,事实上,这个词汇确实存在,田葛隐约着也觉得战争伤害是唯一能解释鱼悦不触碰医器的原因。


但是,今天,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他再次触摸他的医器了呢?


鱼悦的琴声很美,一如以往,他的音乐和旁人不同,别人弹琴,他却弹奏着别人的心弦。


“他的功力,好像又深了。真是憋气,每天十二个小时的闭关,还是无法触及他的一角,造物主真是不公平。”房屋的角落,奉游儿的声音缓缓传来。


田葛惊讶地看着那个人,他竟然可以如此努力?


“他是鱼悦啊,这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榔头声音很小,但是语气带着一份自傲,强大的自傲。


奉游儿笑了下,他站起来,慢慢走到包四海的面前:“你好,我是游儿,奉游儿,奉是奉承的奉,游儿就是到处游玩的游儿。小甜甜告诉我,鱼悦想把你培养成继承人,我很好奇,能摸下你吗?”


是的,这就是鱼悦对大家的解释,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徒弟,所以他选择包四海。没有其他理由。


包四海睁大眼睛,看着奉游儿上下触摸他的每一根骨骼,甚至他把一些暖和和的气息从他的手掌导入他的全身,那些气息愉快地游走。


“他在做什么?”屋子里,只有榔头是乐医界的半路出家的不合格和尚,他很好奇。


“乐医鉴定法,奉家游儿,名不虚传,已经能为别人评定级别了。”萧克羌语音里略微带了一丝羡慕和不甘。


“他再厉害,也没我们家鱼悦厉害!”榔头哼了一声,继续作出倾听的样子。其实,此刻,鱼悦屋内的琴声已经停止,只是不知道鱼悦为什么还没出来。


萧克羌看着榔头,觉得此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他拿着鱼悦的程度看世界,这个世界,能有几个鱼悦,一个已经如此的惊天动地了,他萧克羌别说今生,即便是来生的来生,都无法跨越到奉游儿那种程度,他连田葛都差得很遥远,很遥远。乐医的世界真的很残酷,有的乐医直到死,都可怜兮兮的只能停留在单一治疗的宫,有的人出生就拥有这个世界最畅通的筋脉、最强大的乐医精神基础体系。


萧克羌叹息了下,转头看着奉游儿,奉游儿神情带了一丝惊讶。他反复抚摸着,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


“怎么了?其实,天分不重要的。”田葛看着有些紧张的包四海安慰。


奉游儿松开手,直立起来,他看着包四海,突然大大地叫了一声,猛地抱住了他:“哎,这个孩子送给我吧,我拿我全部的玩具和你们换,不,我拿我全部的财产跟你们换!给我吧!给我吧!”


田葛无奈,狠狠地从后面敲了他的脑袋:“你能正常点吗?”说完,老母j护j雏一般把包四海护在身后。


奉游儿大力地把自己抛到沙发上,一脸羡慕:“啊,我就是说啊,鱼悦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混蛋。”


“四海的基础如何?好好说话,别没边没沿的胡说八道!”田葛再次训斥。


奉游儿伸出手掌:“一,天生五音完全。二,基础气脉宽阔。三,触感非常的好。四,耳系异常灵敏。五,十指修长,骨骼完美。六,气脉很长。这孩子是为乐而生的孩子,基础级别天生宫七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我只知道一个天才是天生宫七的。真是想不到呢,又看到了一个。”


“另外那个,是谁?”榔头很好奇,事实上,这里的人都很好奇。


奉游儿抬下下巴,点点屋里:“鱼悦的亲哥哥,随家知意。吴岚第一的神童,据说可以超越大乐圣的人。”


“那。我们小四海不是很厉害吗?今后,我们小四海也做大乐圣。多好!”榔头很高兴,总算能在四海身上找到一丝优点了。


奉游儿的神情突然很严肃,严肃得不像他这个人,他的语气严厉,甚至带了凌厉的风:“你说这个话,也不嫌牙疼,随知意会走路开始就开始专业的训练,他有全国最完全、最优越的生长环境,任何职业,基础很重要,不要小看乐医,乐医背后的心酸,和痛苦是你这样的人无法想象的。这个孩子,他已经十多岁了吧。他怎么和随知意去比呢?”


“四海不会和任何人去比,他只要选择一条属于他最适合的道路就好。我不求他做大乐圣,我只求他能幸福平安的长大就可以了。在你说的那些事情之前,四海要先学会做人,这是我要教他的。”鱼悦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他站在那里,笑容很温暖地看着四海说。


“出来了啊。”奉游儿再次换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招呼。


“恩,出来了。大家,收拾行李吧。”鱼悦的语气带了一些轻松,有些问题他想清楚了。


“啊?收拾行李。去那?”榔头奇怪地问。


“白水城,虽然这个时候,四季花已经开谢了,可是我知道一些地方风景还是不错的。”鱼悦回答。


屋子里的人互相看了眼,再没说什么,大家站起来,转身去收拾行李。鱼悦也转身准备回卧室,可是他的衣服,却一把被四海扯住。


“我……我……我要做那个大乐圣,请教我,我要成为那个大乐圣!”包四海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夸奖过,从来没听到过那么多认同他的话语,他不懂什么是大乐圣,他不属于乐医这个世界,但是,他确信,他今后的生活有了一个目标,一个非常伟大的目标。这样他就可以和这群人生活在一起了,得到认同,被这个人夸奖。


得到那些他所期盼的东西之前,他必须成为那个所谓的“大乐圣”!


花椒和好意


白水城飞机场,乐医专用区域,这里是白水城,吴岚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白水城拥有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好的乐医高等学府四所,开有乐医科的学院也有三十多所,加上自古就住在白水的四大家族,还有小型的乐医家族,乐医成为白水的一种文化,一种扎入白水的乐医魂魄。


花椒安静地站在休息区,看着在休息区来回穿行的乐医们。白水机场的乐医是全国最多的,出去接任务的、回来交任务的、没有品级的乐医实习生……这里比外面还忙乱,但是奇怪的是,这里很少有人交谈,很少有大声说话聊天,即使这位乐医实习生不到十岁,他也会非常稳当的走路、说话。


花椒知道,虽然每个乐医都有自己的个性,但是在公共场所,大家都会压抑自己——即使他们是装的。白水这个地方就如它的名,你可以在外地耀武扬威,但是这里,只要你不是四大家族的世家子弟,就必须夹起尾巴做人。


花椒今年二十五岁,她出身很贫寒,六岁成了孤女,后来女童院的院长带着她去了奉家,当时奉家那个珍贵的小少爷游儿正在从一条鱼上挑花椒,那位尊贵的家主夫人对她说:“那么,你就叫花椒吧。”


后来花椒成为奉家的家养仆女,大概在她十五岁的时候,那位游儿少爷送她去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不过她不是学习乐医知识——虽然她也会一些。她是去受全国最好的管家教育,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现在那位游儿少爷又把花椒送给了以为据说是很重要的大人物,而且这位大人物还不知道要不要她。


花椒身边,有好几位同学,花椒知道她们属于哪里,而且这些人中许多人的成绩要好过花椒。所以,花椒很担心,万一那位大人物不选择自己,她就无法报答游儿少爷了。


一直小心地站立着的这排专业的乐医保姆动了下,事实上,整个乐医区域的人都动了,许多人很认真地弯腰施礼,对刚进来的这群人。


“清场吧,这里需要安静。”随知暖看下手表,对机场的场馆负责人理所当然地说了句。


没有任何明文规定,也没有任何的相关法律有,但随知暖说清场,不到五分钟,不管刚才那些乐医神情有多么的矜持或者倨傲,他们都迅速地退了出去,留下来的,就是属于乐医仲裁所高级一点的乐医了。可是很快,那些人也消失了,因为他们看到,帝堂秋很不耐烦地摆了下手。


随知暖坐到一张很舒服的沙发上,那上面她随身的保姆已经换了干净的沙发套——这些人身上总是装着奇怪的东西,要知道,许多乐医都有这样那样的怪癖,比如随知暖就有洁癖。


“帝哥哥,还需要多久?”随知暖脱去鞋子,把腿盘在沙发上。


“大约二十分。”帝堂秋看下手表。


“昨天,我爷爷和我谈了一晚上。”随知暖接过身边的人递给她的一只圆形的器具,这种器具大约一尺长,两边有个d,随知暖把手从d内c进去,这是保养手的一种器皿,每家都不同,就像帝堂秋用的这只是方形的。


“有长辈的指导是好事。”帝堂秋回答。


“没有指导我,只是告诉我哥哥们离开的原因。如果我是吱吱哥,也一定不会回来了,以前我想我误会他了,不过归根结底的,都怪乐灵岛不好,现在你们还腆着脸来这里,真是不知羞。”随知暖突然冷笑地看着一位一直站立在一边的级别很高的乐医。


这位乐医穿着一件白袍,衣服上没有过多的花型,但是他的袖口,是金线一条。


“四季女士说,不管那位先生对乐灵岛有什么误会,这个世界上没有拆解不开的疙瘩,我们带来了足够的好意,不求他原谅,只求他能接受。”这位乐医一副温吞水的样子,不急不缓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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