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看下他,没有回话,蝴蝶君习以为常:“现在天色还早,不如去喝一杯吧。”
榔头看下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心里无奈的叹息,那个人,已经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甚至他不得不承认的月光,都无法分享那些事情,他是……不可能和那个人比拟的吧。
“走吧,好吗?”蝴蝶君哀求。
榔头点点头,放弃了什么一般,也许喝一小杯真的不错,有助于睡眠。
屋子里的鱼悦也在喝酒,他的酒量一向是最好的,那通昂长的交易结束后,未来几年内,也许真的会发生一些变化了。可是,这几年他渐渐熟悉了人类的规则,有时候,让步是必须的。灿灿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基因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五年前,明灿灿体内的基因发生异变,这意味着人类的希望人种诞生了。对于人类,也许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对于两方面的乐医,这无意是一个坏消息,最坏的消息,这个孩子的后代如果一代一代的生存下去,那么乐医这个职业,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只是时间问题。
别说有风和融心了,就连他自己也多少有一丝丝的疙瘩,他在那样的家庭受的教育,不管他如何的轻视,有些观念在幼儿时期为你烙上封印,一辈子,即使你遨游世界,那些封印也是铭刻在骨头里的东西。乐医的尊荣,乐医的骄傲,乐医的境界,乐医的追求,还有……未来的……乐医的世界,会走向哪里?他们的后代将要去向何方?
鱼悦把手里的上等水晶酒杯放在桌子上,无奈的苦笑,有多久没有摸那个老式的扁酒壶了,如今,他被生活宠溺坏了,人奢侈之后,能平淡的接受贫穷真的很难。
“帝先生,请进来。”鱼悦拉开门,看着站在屋外的帝堂秋。
刚走到楼梯口的榔头,停下脚步,回头看下鱼悦,他有些惊讶,因为,鱼悦没有叫他,也没有叫月光。
鱼悦冲着榔头安慰的笑了一下,笑容还是如一的温暖,他们现在已经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不用开口,便会知道对方想着什么,鱼悦的笑容仿佛在说:“别担心,一切都好,只是现在不方便告诉你,相信我,一切都会被我处理的很好的。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榔头也笑着,也仿佛在说:“没事的,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会如何,我总是会支持你的。”
房门再次关闭,榔头上了楼,人们互相看了一眼,接着散开。
琴早的河道工程还在继续着,他嘴巴里叨叨咕咕的配着大轮船马达的声音,妞妞叽叽呀呀的附和着。孙宝云拖着一把椅子坐在他们不远处的屋檐下,再过几个月,她又要做妈妈了,对于未来的孩子,她隐约着依旧有着担心,因为她的基因问题,她已经给了萧克羌一个没有乐感的乐痴孩子,虽然这个家每个人都告诉她,没关系,不要紧,安心,只要是这个家的孩子我们都会爱的。但是,孙宝云真的很想,很想给丈夫一个灵透聪慧的五脉全通的孩子,她抚摸着肚子,依旧担心着,不经意的身后有人摸摸她的肩膀:“嘿,你又胡思乱想了。”
一刹那的,她顿时安全起来,她闭起眼睛,脑袋向后顶,很快,她找到了那个人的感觉,是啊,没关系的,即使孩子生下来和妞妞一样又如何呢?他(她)们都会是全世界最爱他或者她的人,不求他或者她有多么大的出息,只要健健康康的,成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那么一切就足够了。
帝堂秋坐在了鱼悦身边的另外一张沙发上,鱼悦拿起酒瓶帮他倒了一杯酒:“我想和你谈谈。”
帝堂秋拿起斟满的酒杯,鱼悦不会像他们一般,因为教育,斟酒的时候会卡在某个教养制定的规格那个度上,他只倒他认为你应该喝多少的酒,看样子,他觉得自己应该喝不少。
“我们谈什么?”他拿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
鱼悦给自己倒满另外一个酒杯,晃动下里面的红色y体说:“你说,乐医今后会去向哪里?”
“不知道,但是,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早晚……他会消失的,这是人类进化的标志,达到那个程度他就会消失。”
“你说,那些人他们知道吗?”
“那些人?”
“你的家族,乐灵岛,有风,还有……方真,我的哥哥。”
“他们知道,只是他们不敢承认。”
“为什么,你要把灿灿算计进去,你明明知道,你的孩子,会成为两界最大的敌人,他们不会允许他生存下去的,而且把无辜的灿灿算计进来,这样太无耻了。”
“当年,你不是没有阻止吗?我以为你是默许的。”
“当年?是啊,当年,当年我以为,我们都活不下去,如果,有一丝丝的机会我都想,我身边的人可以继续的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心脏可以跳动,坦白说,我并不喜欢灿灿,我的不喜欢,只是因为她夸张的个性而言,但是,我还是……当她是我的亲人,因为在那个时候,肯出来为我们患难与共,那么她注定就是我的家人。”
“是不是……乐灵岛注意到她了?”帝堂秋心脏跳动加剧,但是还是问出了那个最坏的答案。
“是,不过别担心,他们只是习惯性的把将来要威胁敌人的东西统计起来,灿灿很不巧的成为了这里面的未来诱饵,说到底,一切却是因为我的原因。”鱼悦无奈的苦笑着说到,说完,仰头喝干那杯酒。
帝堂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帮他斟满,鱼悦看着漫溢的杯子,笑了一下:“其实我不需要喝这么多,该喝这么多的是你吧?”
“大概。”帝堂秋笑了下,没碰他的酒杯,他是一个自律性极强的人,当得知了那个最坏的答案之后,他要想想出最安全的办法,最全面的每一步步骤。
“别担心,也许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也许那个孩子根本没继承灿灿的基因。”鱼悦低低的说。
“我和你哥哥认识,大概在七岁,他从来不带我们去你们家,他不喜欢我们见到你,虽然他总是在说他的吱吱如何,如何了,但是,他怕我们的优秀伤害到你,那个时候的随知意,有个伟大的理想,那就是,建立一个乐医和人类平等的世界,即使成为不了一个悬琴救世的乐医,那么,每个没有天分的孩子,都要得到平等的权利, 温暖,公平,充满爱,那是我们最大的理想,甚至,为了这个理想,我们还很傻的歃血盟誓。接着世界毁去我们这些天真少年的温暖,没有给我们公平,我们的世界充满了算计,那个时候我真的愤恨之极,觉得,打败那些人的唯一办法就是要比他们还y险,要比他们更加的无耻,我按照那条不如意的路走了很多年……直到……。”
鱼悦很认真的听着帝堂秋的话,他为他的停顿表示出了疑问:“直到什么?”
帝堂秋伸出指头弹弹酒杯,想到什么一般,他笑着抬头:“直到,我再次的遇到了你,你还活着,以你的方式回击着这个世界,那个时候,那样的地方,你依旧全心全意的去做着你认为可以给予温暖和救赎的事情,即使这个世界对你是多么的不公平,真的,我很感谢你,是你给了我救赎。”
鱼悦脸色略微红了下,他看着一边:“我……也是很自私的。”
帝堂秋没有跟他的话,他在继续自己的话题:“快要死了,就要消失了,我迫切的想活下去,虽然我努力的,压抑那种懦弱的感情,但是,即使是一个细胞,一丝毛发,我也想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啊。这个世界,灿灿异变了,她的异变,你的人生观,那些小店市的人给了我一个信号,人类要繁衍下去,乐医只能是阻碍人类和这个世界发展脚步的一个大障碍,所以,我希望那个女人能够给我一个孩子,假如,我真的在那场战役中死去,那么,我希望我的血脉可以延续我的誓言,那个被我视为天真,幼稚的誓言,温暖,公平,充满爱的去过一辈子,每一个人都是,所以,我和灿灿有了交易,我送她离开,她为我生一个孩子。”
鱼悦看着帝堂秋笑了下:“抱歉,我今天动手了。”
帝堂秋摇摇头:“没事,其实我也该打,这些年,我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我就是懦弱的不敢去接触他,要知道,我们的世界并不安宁,离我们越远,越是安全。所以,我只能默默的想着他的样子,知道吗,有时候,我看着妞妞,总是想,我的小家伙是不是这样淘气,这样邋遢,我……是真的很想抱抱我的孩子。但是,我又不能去,如今,我站在风口浪尖,第三方乐医倡议书,拉起大旗跟两界争斗,我这个父亲给予不了他任何安全的生活,所以我唯一能付出的爱,就是离他远远的,远远的默默的守护他。”
鱼悦伸伸懒腰,站了起来,窗户早就被推开了,雨后浇灌的土地,一股子清新的味道从窗户外传来,他笑眯眯的看着远处的红日:“帝大哥,去接灿灿吧,还有我们的宝贝,他们该回家了,他们已经在外面流浪的太久了。”
这是鱼悦第一次如此称呼帝堂秋,帝堂秋有些不知所措,接着泪流满面,他站起来,看着那个伸出手指想抓住红日的男人:“你……终于承认我了吗?”
鱼悦收回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恩,其实,每一个人都住在这里,你,我哥,四海,我会用我的力量去抓住我仅有的东西,这个世界也好,没有乐医也好,都是无所谓的的,对于我来说,你们是亲人,我鱼悦独一无二,同甘共苦的亲人,永远不能离开的亲人。”
帝堂秋扭过头,擦擦自己的眼泪,他嘲笑自己的不争气,怎么那个天之娇子,今日竟然想大哭一场了。他无奈的笑笑,低头吸吸鼻子,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他的老样子:“真的想好了,如果灿灿来到这里,这意味着,从此之后,你,我,这个家所有的人,都将会成为,乐医的敌人,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吗?”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群人叠加着跌了进来,这群人很无耻的趴在门口偷听,他们是被双手捧着一盘子冒着热气动物饼干的月光一脚踹飞进来的。
月光露着坏笑,完全如鱼悦的翻版:“我无所谓,悦儿说怎么就怎么。”
榔头伸伸手,做盟誓状:“我以小老板的意愿为主。”
被压在地下的包四海艰难的抬头:“哥……说……什么……就……压死了,断气了。”
易两笑着把他拖了出去,他冲鱼悦和帝堂秋微笑着点点头,一切都是尽在不言中。
刘君,罗宽,笔直的冲着鱼悦他们行军礼:“我们乐盾,一生都会为自己的乐医活着,这是誓言。”
他们身后,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回来的田葛兄妹,田牧戳戳自己的哥哥:“哥,我想好了,不远嫁,就在这附近住,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就好,姓路的要是不答应,就叫他娶别人好了。”
奉游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不存在的灰,他走到桌子前,拿起帝堂秋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他看着帝堂秋笑了下:“我就不说什么了,当年一起盟誓,今日,我依然守诺,此生此世,为了,温暖,公平,充满爱,不死不休。”
“还……还……有我……只要先生们不嫌弃。”花椒悄悄从角落里站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已经泪流满面。
好像又到了某个时段,小豆的琴声再次缓缓的传来,琴早手上沾满泥巴的和妞妞互相折磨对方可怜的脸,孙宝云躺在摇椅上打着毛衣,摇椅一晃一晃的。
琴早抬起头,几只归家的候鸟在飞翔着,他闭起眼睛对傻兮兮憨笑的妞妞说:“这里,真的好温暖,对吗?”
“咯咯……”妞妞笑着,这是她唯一能给予的回答。
好好的爸爸
“妈妈,你要小心点……!”好好仰着头大喊着,胖胖的小脸攒着眉, 他张着嘴巴,都不敢合起来,真的是十分担心。
这是明灿灿和好好家后院的一棵大树,第一年,好好出生的时候,明灿灿买下这个小院子,院子不大,但贵在安静,周围的邻居也是很善良的。明灿灿有时候公司忙了,可以把孩子交给邻居太太代为照看。
好好十分担心的看着树上的妈妈,没错,就是树上的妈妈,他已经后悔要那只会叫的昆虫做标本了。
明灿灿眼睛盯着那只虫子,它匍匐在树冠上,大约是正在脱壳,所以一时半会也脱身不得。
“好好……妈妈没事,一会就下去。”明灿灿安慰儿子,好好仰着头,不知道怎么了,眼睛突然被树上掉下的某种尘埃迷了眼,他伸出r呼呼的小脏手,使劲擦眼睛,结果越擦越难受。
“妈妈……迷眼了……”他蹲在地上喊着。
明灿灿举着那只虫子,看到儿子危险,脚下有些慌乱:“好好,别拿手擦……妈妈,马上就下去……等……啊……!”
明灿灿惊叫一声,声嘶力竭的从树上掉了下来,她绝望的无法有其他念头,那只可怜的虫,成为唯一的依赖,被她抓的稀烂。
“啊……呃……?”没有预料中的惨祸,明灿灿大叫着感觉自己掉入一个温暖暖的怀抱。
她缓缓睁开眼睛,接着呆了。
好好的眼睛,其中的一只还在掉着眼泪,孩子吓坏了,他看着妈妈从树上掉落,接着一个叔叔冲过来抱住了妈妈。
明灿灿处境尴尬,她慌乱的站起来,大眼睛盯着……自己孩子的爹——帝堂秋。
“妈妈……妈妈……”好好拉扯妈妈的裤子,那条可怜的裤子,被树枝划出一个大口子,明灿灿露着半条白嫩的大腿还丢了一只球鞋。
“啊,啊哈哈,虫子死了……恩……我们去洗手。”明灿灿嘴巴里冒着干干的没感情的话,弯腰捞起自己家肥儿子,转身向家里走去。
帝堂秋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他仰头看着这颗挂着一面写着歪歪扭扭大字牌子的大树,若有所思。
那面牌子上这样写着“好好的爸爸”
帝堂秋也皱下眉头,这个样儿,竟然像极了刚才好好的表情,他有些气恼的看着明灿灿和儿子消失的方向,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欺骗自己儿子的吗?不知道从那里拐来一棵树,说是儿子爸爸?
“妈妈,他是谁?”好好十分好奇的站在床上,明灿灿此刻竟然有一种债主上门的感觉,她是心慌意乱的,怎么办?那个人要来抢走他的儿子吗?
怎么可能,自己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叫他带走好好,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吧?要是对方和自己打官司呢?自己是做律师出身的,要是告到法庭,自己的胜算有多少?面对国家对乐医的优惠政策,自己他妈的,是输定了啊!
“妈妈……妈妈!妈妈!反了。”好好跺着脚,拼命叫着,妈妈正拿着一条裤子当衣服使劲给他套。
“呃……对不起,好好……”明灿灿抱歉的一p股徒然的坐在床铺上,心里有几十只老猫在拿利爪抓着她的心,她紧紧地抱着儿子,不停的念叨着儿子的名字,泪水不停的向下掉,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她以为自己躲避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那么谁也不会夺走他了,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妈妈?你哭了?”好好伸出肥手帮妈妈擦眼泪,他的小手还是那么脏,其实换衣服的应该是妈妈才是。
明灿灿坐在床上,搂着孩子,无声的掉泪,她从来没后悔有过他,好好是她的全部,全部了。现在,那个人出现了,他来夺走他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生物,那个人在小店市的威风依然历历在目,她该怎么办?
好好搂着妈妈,很懂事的拍着妈妈的后背,拼命的拿另外一只手去擦着妈妈止不住的眼泪。
帝堂秋仰头看着这栋白色的小楼,它真的很小,但是位置却是十分好的,对着阳光的房间,他看到了那里面漂亮的童话故事窗帘。这个女人,没有用他提供的那张卡里的一个钱,她靠着自己悄悄的在这个小小的镇子,深深的扎了根,这令帝堂秋十分的佩服,原本他也不想打搅这孩子的生活,但是,现在不接他(她)们回去,确是不行了。
他缓缓走到那扇小门前,推开它,门吱吱呀呀的发出呻吟声,明灿灿突然止住了哭声,抱着儿子死死盯着门口。
帝堂秋慢慢走到门口,看着那对mǔ_zǐ ,他第一次这样清晰的,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这个被自己算计出来的孩子。
他的眼睛长的并不像自己,但是也不像灿灿,如果真的算起来的话,更加像他的爷爷吧,爸爸要是看到这个并不知道的孙子会高兴吗?他早就想要个孙子了。除了眼睛,这孩子的鼻子和嘴巴像极了他的妈妈,那张小胖脸,一看就有些营养过剩的样子,灿灿把他照顾的很好。
好好从床上推开妈妈,蹦到地面上,他先是做了一个架势,接着嘴巴里配上音了,但见他胖嘟嘟的在地板上挪来挪去,一派被电视教育坏的孩子摸样,看形态是想保护自己的妈妈,打的是电视剧中的大杂烩拳,听配音是很厉害,但是十拳,只有那么一两下打到帝堂秋身上,每次接触到了,就迅速向回躲,这孩子明显的胆子不大。
帝堂秋露出笑意,觉得挺好玩的,这时候,他的心里未必有着电视剧,或者那些书籍里所讲述的,见到多年儿子那股子的激动心酸,就是觉得这个胖球颇为好玩。他弯腰蹲到了地上,好好正打的火热的拳法,顿时停顿下来,尴尴尬尬的摆着架势停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帝堂秋摸摸他的脑袋。
好好不喜欢这样的抚摸,他甩开帝堂秋的手,气嘟嘟的,带着威胁,伸出他胖乎乎的指头说:“不许……欺负我妈妈。”
“我没有欺负你妈妈。”帝堂秋不想初次会面,就给孩子带来这样不好的印象,他耐心的解释。
“可是妈妈哭了。”好好认真的掐腰再次摆起吵架的架势,这个样子到是像极了明灿灿撒泼之前的样子。
明灿灿抬起头,擦擦眼泪:“好好,过来。”
平时她这样叫,这个臭儿子,十次有八次是不过来的,但是,这次很乖,立刻就回去了,大概是比对了一下他跟帝堂秋的形体觉得实在没有胜算的缘故吧。
明灿灿紧紧拥抱着儿子,看着帝堂秋:“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走?我以后还能见到他吗?”
帝堂秋没说这个问题,他冲她笑了一下,安慰着说:“我来带你们一起走。”
明灿灿呆了一下,怎么可能,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他了解那些乐医家门槛有多高。
“鱼悦,在外面。”帝堂秋指指外面。
“哎?小老板?”明灿灿呆了下,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双眼放光,自己是敌不过这个人的,但是小老板在,那就完全不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