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普通贮藏法500…800年的贮藏期,带极淡的檀香和薄荷香味,为翡翠色的粘稠状y体,延年益寿的功效显著;
极品称“琼浆玉y”,相当于普通贮藏法800年以上的贮藏期,带极淡的麝香和檀香味,为紫黑色或墨绿色牵丝的粘稠状y体,其口感和品质已臻完美,可迅速发动人体真阳,使白发转黑,返老还童的功效非常显著……
真的假的?……我也不清楚啊,不过去看看魏老爷子不就清楚了……
于是,这两日,来拜访魏老爷子的人是络绎不绝,搞的老爷子是不胜其烦……来的每个人都对魏老爷子的苍苍白发一夕之间突然转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老爷子,您的气色还真好啊,该不是得了什么宝贝吧……魏老爷子,您怎么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这头发的色泽可真好啊,是不是和那个‘琼浆玉y’有关啊……
魏老爷子是极力否认,但他越是说没有,众人就越是认定他有,甚至,魏宅发生了夜盗事件……最后,魏老爷子终于忍无可忍了!
得名于‘宜风宜月还宜雨’的‘三宜茶庄’位于扬州城外,今儿,这里较往常热闹了许多。
一场不欲过分声张的拍卖会进行的如火如荼,数双贪婪的眼睛死粘在那坛硕果仅存的“琼浆玉y”上,目光火辣辣的,恨不得将酒坛子熔化出个大窟窿!
原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魏老爷子也意识到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风险,索性小范围的派下帖子,内容是欲以一万两现银起拍“琼浆玉y”,诸位若有意请不吝光临,价高者得之,再于众目睽睽之下当场钱货两讫,老朽也好落得个清净……结果,派了帖子的,没派帖子的,忽喇喇的来了不少财大气粗的‘金主’,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本来就志在必得,到后来更演变成了意气之争。
水涨船高,那价是腾腾的向上翻,正所谓山外青山楼外楼,你有钱,嘿,就有人比你更有钱……落马,气短,淘汰,出局……拍卖会终于接近尾声,却也到了白热化的状态,号称‘甲一方’的头号盐商凌佑甲与被唤做‘压半城’的豪富世家周一爽杠上了,凌佑甲瘦高似杆,周一爽肥胖如球,这边‘杆’满不在乎的掏出五百两的银票,啪——压在桌上,那边‘球’就面不改色的跟进一张,你一张我一张,看谁撑得过谁……此时,争的已经不仅仅是“琼浆玉y”,还有着‘谁才是扬州最富有的人’这个虚荣的桂冠。
“四贝勒驾到,十三阿哥驾到——!”外面有人拖长着尾音喊了一嗓子,里面的人俱是一愣,顿时心里都像吃了盘苍蝇一样腻味,这两个‘人嫌狗憎’的皇子还真是y魂不散啊……腹诽归腹诽,众人行礼请安摆座寒暄却也做的滴水不漏,毕竟,天下是他们家管着的,没必要在小节上惹恼了这两位爷吧。
“众位真是好兴致啊,”十三阿哥和颜悦色道:“我听人说魏老爷子以一万两银子起拍一坛‘琼浆玉y’,便和四贝勒马不停蹄的赶来凑凑热闹,你说这怪事年年有,没想到今年还特别多,前几天还在施大人面前嚷着砸锅卖铁、管了上顿愁下顿的各位,今儿便个个腰财万贯起来。”
被当面戳了个穿,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好几轮,但一时之间又寻思不出好的说词来,偏偏还不甘心就如此就范……“两位爷容禀,小人是有下情的,” 凌佑甲状似谦卑的禀道:“家母身子骨向来不好,小人虽不才,却也知道‘百善孝为先’,所以得知‘琼浆玉y’乃延年益寿之极品后,便四处借来银子为家母略尽孝心,至于小人家现在仅剩个空壳子,也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说出来也不怕大伙儿笑话,如今小人家里几乎顿顿都是青菜豆腐,这事儿,小人的舅舅,内务府总管,凌普凌大人,也是知情的。”
凌普?内务府总管,太子胤礽的奶父皆心腹。换句话说,凌佑甲的后台是当今太子爷,难怪他敢如此有恃无恐。
只见周一爽也像球一样滚了出来,说了一番和凌佑甲换汤不换药的说辞,最后还格外强调,他此次赈灾义捐的三百五十两银子,拿的还是自个儿拙荆的私房钱,而且,拙荆头发长见识短,为此成天哭哭啼啼的,吵闹着要写信去给她认的干爹佟国维佟中堂告状……原来周一爽的保护伞是在朝中素有‘佟半朝’之称的佟家。
其他人一看,嘿,这两位富人中的翘楚都带头装傻充愣,自己还不该配合着把戏给唱完啊,于是,这个是捉襟见肘,那个也揭不开锅,有的赌咒,有的发誓,知道的,晓得这群人富的流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丐帮大合唱呢。
我暗忖:一来,此时的四爷乃不足二十五岁的青年,而十三则不过十七八岁,威慑力不够强悍,所以震不住这群老油条;二来,盐商们每年孝敬自个儿主子的银子估计是以数万计,仗着后台硬,从不轻易买他人的帐;三来,便是人类的劣根性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跟着瞎起哄就行……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四阿哥泰然自若道:“十三弟不得无礼,既然在座各位都是太子爷和佟中堂的门人,也就不是外人了……此次胤禛和十三弟奉旨前来赈济灾民,安抚百姓,少不了要仰仗列位的帮衬……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别玩什么弯弯绕,凌佑甲,一个月前,你和别人比有钱,都在上千个金箔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集体跑到镇江金山的宝塔上,把金箔往外扔,看谁家的金箔第一个飘到扬州,爷没讲错吧……周一爽,你一共讨了十七房小妾,没事就玩什么选美,选美选腻了,开始选丑,让小妾丫鬟们大热天往脸上涂酱油,在太阳底下暴晒,当选最丑者就奖励十颗夜明珠,可有此事?……还有你,马思佐,专干“畜养女娃”的营生,趁着荒年灾月,用贱价将灾民的女孩子买来集中训养,再转手卖出去为妓为婢为妾,光是前儿一天,你就收购了六十八个女娃,爷说的可有半句假话?……来人啊,这么热的天,还不快给在座的老爷们上碗酸梅汤解解暑气……各位,募捐的事儿,咱们坐下来从长计议……”
胤禛软硬兼施的一席话令在座的都惊若寒蝉,刚好,这位皇阿哥兼钦差赏的酸梅汤上来了,众人赶紧借着喝汤的当口想对策……想着想着,不对劲了,腹内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啊,有人率先掌不住了,哇——的一阵狂吐,当即产生了连锁效应,一下子呕吐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偷笑,这酸梅汤中掺入的催吐妙方‘瓜蒂散’,还是姑娘我精心配制的呢,该!
只是这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大热个天的,臭味、酒味、菜味、酸味,直冲鼻梁,弄的我都想吐了,再看魏老爷子和十三也都微皱眉头,惟有老四,气定神闲,面不改色,背着手挨着挨着将每个人的呕吐物都审视了一番,最后这位强人面若寒霜,厉声斥道:“凌佑甲,你顿顿吃的青菜豆腐到哪里去了!吐的全是些山珍海味,鲍参鱼肚,还有你们,哭贫号穷,嚷着快无隔宿之粮的,还有什么话好说?别说我作践你们,此事就是传到太子爷和佟中堂耳朵里,也饶不了尔等这群狗奴才!”
众人狼狈之极,明白自己着了这位爷的道,却又找不到发作的勇气和理由,正僵持间,有随从惊慌失措的跌进来报告说外面围着很多愤怒的灾民,说他们食难果腹,朝不保夕,而这些富家老爷们却不惜万金,追求什么返老还童的琼浆玉y……既然难逃一死,在化做森森白骨前,也要拖几个肥头大耳的当垫背……
十三怒目圆睁:“反了反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去,叫施世纶带些差狗来,好好教训教训这帮蹬鼻子上脸的刁民!”
“十三爷您有所不知,施大人因为赈灾无钱,心中委实烦忧,便日日借酒浇愁,估计现在正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呢。”
“爷要上本参他!平日里把忠心表的头头是道,要他效力的时候就撂挑子,这样的人,朝廷留着他作甚!”
听着十三中气十足的指桑骂槐,在座的似乎都琢磨过味来了,敢情这是个连环套啊,杀回马枪的两位皇阿哥,将自个儿从安全的扬州城里诳出来的琼浆玉y(灾民统一在城外安置,是不许入城的),来的恰倒好处的却又只是围而不攻的灾民,分明是有组织的……可是,出城,还带着那么多银票,偏偏都是自个儿自愿的,万一真撕破脸皮激出民变来,恐怕是人财两空,如今看来,也只有识时务者为俊杰了,正想着怎么找台阶下呢,魏老爷子开了口:“各位,按今儿这阵势,估计这酒是带不出去了,干脆这么办,这坛子琼浆玉y也不‘价高者得之’了,一视同仁,分碗卖,众位花银子买了当即饮下去,至于今儿卖琼浆玉y所得,小人愿意全部捐出来赈济灾民以求个心安,而那些灾民有了希望,也就不会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四爷,十三爷,各位,您们看,这样行不?”
都这样了,还能不行吗?……众‘金主’相视苦笑,唉,破财消灾罢。
…………
回到住所,十三忙不迭的发问了:“董鄂,那坛子翡翠带紫色牵丝的粘稠酒y究竟是什么酒啊,整整换了二十万两银子,味道也还不错。还有啊,你是怎么将魏老爷子白发转青的,还真挺自然的。”
“哼,孤陋寡闻了吧,”我得意的扬起了下巴:“是具有安神镇定、滋润肌肤功效的紫苏蜂蜜酒。至于头发嘛,当然是纯天然植物染发了,配方可不能告诉你,我还指着它赚钱呢……”
突然一只大手轻按在了我的头顶上,我抬起头,看到一双含笑的深眸:“小丫头,说说看,爷赏你点什么好?”
赏点什么?……嗯……这是个难题。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两个后车之鉴:事件一,雍正和蔼可亲的对隆科多说:舅舅,你助朕荣登大宝,朕赏你点什么好呢?于是,隆科多便委实不客气的讨了赏,雍正也赏了……后来,不懂收敛的隆科多便被扔到三间黑屋子里圈禁起来,再后来,便翘了辫子蹬了腿;事件二,雍正由衷赞道: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年大将军。羹尧,朕赏你点什么好呢?于是,年羹尧便狮子大张口了,雍正也赏了……后来,骄横跋扈的年大将军便身败名裂,不得善终了。
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前这位可是一个很矛盾很记仇的主,嗯……要低调,要含蓄,可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几十年后胤禟会被胤禛折腾的很惨……或许,我应该做点什么,春天满树的繁花,不就是源于冰雪中覆盖的一粒种子吗?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爆栗先被赏了过来,“你傻愣愣的发什么呆?”
我捂住脑袋道:“赏,赏奴婢一个……一个“三十年”成不?比如说,今后您掌握了某条狗、某只猫或者某个人的生杀大权,奴婢有权利要求您不伤害他,要伤害,也要等三十年以后。” 胤禟是在四十三岁时凄惨死去的,我为他先争取到七十三岁好了。
“不行!”老四答的挺干脆:“我不能随便答应一件将来可能做不到的事情,换一个。”
“四爷好没诚意!”我也没好气:“除去这个,其他的奴婢都不稀罕!”
“你这脑袋瓜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脑袋又被敲了两下:“野j红和包子,想吃哪一样?”
“野j红!”突然觉得食指大动,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不安分了,这些天跟着老四和老十三这两个事必躬亲的‘工作狂’,总是全天满负荷运转,偏偏老四又常常念念佛,吃吃斋,十三倒没什么,这个有恋兄情结的家伙,只要能和他亲亲四哥一道做事,估计让他吃草都没问题,可就苦了我这个r食动物罗,有时旁敲侧击的要求改善一下工作餐的品质,老四便会百忙之中不忘抽空教育落后分子:“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惟艰。现在是赈灾的非常时期,能省则省,回京后随你怎么吃都行,四爷请客。”
嘿,野j红,终于可以吃j了,眉开眼笑……目瞪口呆,这不是一盘凉拌红萝卜丝吗?我的野j红呢?难道,它们也类似于‘翡翠白玉汤’与‘青菜豆腐汤’的等同关系?…… 再看旁边的老四和十三,一人拿了只碟子,上面盛着一个丰满肥硕的、摊平了倒像个大饼的、透过透亮的皮子,可以看到里面是明黄色的诱人汤汁的‘极品胖包’,他们前面的盘子里,还盛着几个热气腾腾的,用j丁、r丁、笋丁制成的糯嫩爽口的‘三丁包’……我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四爷,碟子里装的是什么呀,怎么这么好看呢?”
“蟹r汤包。”
“好吃不?” 那一汪金灿灿的蟹油应该是鲜美非常吧。
“不清楚,吃完了才知道。”
“那个,光是一盘凉拌红萝卜丝,恐怕吃不大饱。”
“高福儿……还不赶紧去给董鄂格格盛碗米饭上来。”
“不,不是……我……我……”哎呀,真是气死人了。
十三扑哧笑道:“好了,好了,四哥您就别逗她了,高福儿,你在那儿傻矗着笑个什么劲儿啊,去,把董鄂格格的蟹r汤包端上来。”
……
可是,这热得烫手的胖汤包要怎么吃呢?……一口下去,汁水不就溢的到处都是吗?……有种牛啃南瓜无处下口的无力感。
胤禛开始循循善诱了:“心急是吃不得热烫包的。看我的啊,像这样,必需要‘轻轻提,慢慢移,先开窗,后吸汤’,就是说吃这个胖子汤包必须得先在汤包皮上咬一口,等热气散发少许,再慢慢shǔn xī 卤汁,这样子一则入味,二来可以防止卤汁四溅,吃的满身都是,懂了吧?吸几口汤,然后再趁热全部吃掉……哎,别急啊……诺,再佐点姜醋,不仅滋味更美,还可解腻……”
……
只有冻死的苍蝇,没有累死的蜜蜂……跟着这支踏踏实实办实事的团队,我愈发体会到了:生命应该在燃烧中毁灭的真谛……与有肝胆人共事,于无字句处读书,是一件快乐的事!
唯一可气的是,觉罗老太君得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遣人捎去的消息后,竟写信来说什么董鄂顽劣,请两位阿哥代为严加管教云云,竟只字不提派人来接我回京的事……哼,外祖母这只老狐狸,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还不清楚吗?只可惜,这些皇子再出色,跟了他们便意味着失去自由,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哪一只鸟儿,会愿意在翅膀上捆上虚荣的黄金,从而失去在天空翱翔的快乐?……突然又想起了胤禟,还有上次分别时和他说的话,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数日后,结束了在扬州的公务,准备起程返京。由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讨厌铺张麻烦,所以也不摆钦差和皇子的执事旗号,只带了文觉和尚、高福儿、连翘,一行六人,轻车简从,走旱路微服而行。因为天气酷暑,又都是躲过炎热的中午,一路早起、晚行,老四和老十三又沿途考察风土人情、吏治民生,就这样缓慢的向京城逶迤进发。
“四哥,这天闷热的不行,您就脱件衣服罢,这样捂着多难受啊。” 胤祥向来天马行空,洒脱不羁,此时打着赤膊,仅着件小短褂子,估计要不是我和连翘在旁边的马车里,他连这小短褂子都得省罗……再看胤禛,浑身上下袍褂整齐,捂得个密不透风,即使后背已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也不肯松开哪怕一颗对襟儿盘扣。
老四微微一笑:“我不大习惯这样,自幼皇额娘便教我要注意皇子的体面,就是在皇额娘的钟粹宫里,我也从来是衣帽整齐,不打赤膊的。”
皇额娘的钟粹宫?钟粹宫不是孝懿皇后佟佳氏生前的居所吗?而胤禛的生母德妃乌雅氏不是住在永和宫的吗?哦,想起来了,老四出生那年,乌雅氏还只是一名普通宫人,尚未晋升为嫔,而按清制,后宫中只有混到嫔以上的等级,才有资格抚育自己的孩子,刚好那年,皇贵妃佟佳氏(当时尚未晋升为皇后)所生的女儿夭折,康熙为了抚慰自己心爱的表妹蝶儿,便将尚在襁褓中的胤禛托付给佟佳氏抚育,直到胤禛十一岁时佟佳氏去世,才又还给其生母乌雅氏,由于这样一层渊源,老四和德妃心里似乎总横着一堵若有似无的隔阂……
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老四和十三都有些黯然,一阵良久的沉默,我最受不了这种沉闷,便道:“我们在人间的喜怒哀乐,额娘在天上都看着呢,只不过是在相同的时间里分处不同的空间而已,而且,今后走到生命的尽头时,她们便在另一个轮回的候着我们,再续未尽的mǔ_zǐ 缘分呢。”
文觉和尚大笑起来:“董鄂格格已经得道了。”
不知是对他这句话的肯定还是否定,老天竟回应了一声闷雷……不多时,热风乍起,乌云压顶,一场夏季所特有的暴风雨已经拉开了序幕……可是,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到哪里去找避雨的地儿?……众人都不禁加快了速度……
天地无情亦爱人啊,居然在狂风骤雨完全肆虐之前,让我们找到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小庙,冲进小庙,一阵忙乱过后终于安定下来,才猛然发现小庙中供奉的竟是一尊手持红绳、笑容可掬的月老神像,神像后面一左一右分别镌刻着: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文觉、高福儿和连翘安顿马匹的安顿马匹,造饭的造饭,煮茶的煮茶,都出去了,我也闲不住,找来根木g四处敲敲捅捅,万一这破庙里有蛇呀老鼠呀蜈蚣之类的,检查一下好安心,结果一不小心就让我捅出个签筒和一本已经破烂不堪的解签本子来,正想拿来众乐乐一番,却听到十三和老四的低语:“四哥,这一路之所见令人胆寒啊,索额图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地方各个关节,不仅近几年来外放的文官,甚至地方上的武官中也网罗和安c了不少他的亲信,……咱们赈灾期间,我手下的人来信说他的两个儿子格尔芬和阿尔吉善,一个极力拉拢丰台大营的人,另一个与西山锐健营往来密切,那个从广善库司库调任至步军统领的托合齐,就是定嫔的娘家人,上任不到两个月,便被他们勾搭上了,还有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人,近来可不安分的紧……他想干什么,从朝廷到内侍再到地方,想架空皇权、一手遮天吗?”
胤禛不吭声,十三又道:“太子就这样纵容他的舅公结党妄行吗?这次咱们参的那十几个侵吞赈灾钱粮的官员,是他们一党的便极力袒护,不是其一党的便往死里整……当今这吏治腐败如此,我看与其党同伐异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