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他在此地做什么,诏他前来。”杨广的脸色微微一沉。
不大会的功夫,杨玄感便在禁军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御驾前。“臣参见陛下。”
“卿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杨广缓步下了车驾,走到了跟前亲自将其搀了起来。
杨玄感并没有起身,而是再一次行礼道。
“臣今日前往工部查验铸造甲具,不想惊忧了圣驾,臣有罪……”
“好了,卿是为了公务操劳,朕焉有怪罪之理?”
杨广洒然一笑,再一次伸出,这才杨玄感这站起了身来。
二人又谈笑几句之后,君臣二人就这么缓步前行,而车驾与禁军则留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一面相熟的宦官冲杨谦隐蔽地招了招手。自然只有老老实实的下马赶紧快步跟上。
杨广的身边,仍旧是十余名千牛备身为首的备身卫相随簇拥。
虞世基这位金紫光禄大夫已来前趋数步,与杨玄感行于杨广身后左右。
行出了约百余步远,就看到了有禁军在守备的一处营寨大门,营寒内的叮当之声,已然隐隐传来。
好歹也是工部高级干部子女,杨谦打量了几眼,再加上杨玄感此行的目的。
不消说,这想必应该就是工部位于东都的匠器营之一。
步入了这匠器营之后,远远的就看到了数十丈外,那延绵不绝的草棚。
草棚之中,或是火光冲天,或者是水气升腾,又或者是大锤狂舞,火星飞溅……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那杨玄感在前方的只言片语。
意思就是现如今,大隋的甲具的供应缺口甚大,照此继续,怕是等到北征高句丽的时候,甲具会缺少很多。
所以他今日特地过来巡查,看看到底是何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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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器营的官员将帐册呈上,战战兢兢地禀报着这数月以来所制作的甲具的数量,听着那些数字。
杨广的脸色亦随之渐渐地阴沉了下来。“这是何道理?产量一直未有增,反倒是一直在减。”
“陛下,非是臣等无能,而是年中之时,宇文尚书调走匠人五百,而在上个月月初,又调走匠人一千之数。”
“匠人数目剧减,我等虽多方求告,可是诸器营亦人手紧张……”
“宇文卿家?”杨广抚着浓须,微微一愣,站在杨广身侧的虞世基轻拍前额,想起来了。
宇文恺这位大隋的工部尚书目前正在江南,总管督造扬zǐ_gōng 与江都宫。
前段时间的确上奏了天子,又从东都抽调走了不少的工匠。
“陛下,陛下……工部工部司郎中杨宁,此刻就在器匠营外。”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禁军快步行来,朝着杨广一礼禀报道。
杨广眉头一扬,不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脸懵逼的杨谦,转头看向杨玄感。
“陛下,是臣让杨郎中来的,他乃是工部工部司主官。
这匠器营督甲具之事,他最是清楚,所以臣今日巡视诸匠器营,自然也少不了他这位工部司主官。”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过来。”杨广微微颔首,抖了抖手中的帐薄,随手弃在一旁。
那副不耐的表情,看得杨谦小心肝不禁一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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