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水患,致荥阳受灾甚重,却不想大灾之中,才俊显名于世。”
“这等少年才俊,小小年纪,便如此博学多才,得陛下另眼相看。实乃我大隋之福,亦是陛下之福也。亦是才俊之福。”
听得此言,杨广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指了指站出来的那人道。
“还是虞卿最会说话。杨谦,还不谢谢虞内史对你的看中。”
“虞内史青眼有加,如此抬爱,着实令草民惶恐。”杨谦赶紧恭敬地一礼道。
“小小年纪,倒是挺谦虚的,这是好事,不过啊,既然是少年,不该这么拘紧才是。”杨广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这时候,一旁的宦官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杨广的耳边小声嘀咕两句。
杨广露出了一个好奇地神情,目光再一次看向杨谦。
“你也有礼物给朕?听闻你在荥泽开了一间君子韭食肆,莫非,你要献朕一份韭菜盒子不成?”
听得此言,杨广身后边的一干臣工全都附合地笑出了声来。舅父韩世谔的脸都黑了,不禁心中暗恼。
自己为何之前不仔细地跟这小外甥打探一二,若真是给陛下送韭菜盒子,那乐子可就大了。
哪怕是那韭菜盒子味道再美,可是天子却是一位猎奇心重的人,岂会对那些俗物有兴致。
就算不会惹天子不悦,万一天子拒了,那也是很丢脸的事。
毕竟,天子就曾多次拒过臣下之礼物,就因为他不喜欢,例如鱼俱罗,就被天子拒收过进献的礼物。
怕是杨广算得上是有史以来,第一位率性而为,经常拒收臣下献礼的皇帝陛下。
倒是不远处的高士廉一脸若有所思,正小声地与身边李渊小声嘀咕,李渊饶有兴致地微微颔首。
一位年过六十开外,却仍旧显得十分雄壮的老臣站了出来,一副如看三岁小儿的神情打量着杨谦摇头不已。
“这位小郎君,亏得你年纪小,也幸亏陛下宅心仁厚。不然,若送这等俗物,怕是早就被老夫饱以老拳,打将出去。”
此言一出,笑声更烈,舅父韩世谔终于绷不住了,越众而出,朝着这位老臣一礼。
“宇文老将军过了,我这外甥虽然年少懵懂,对陛下的确是一片赤诚之心。”
“原来是你侄儿,虽然长得不像,不过嘛……”
宇文述有些错愕地打量雄壮如人熊的韩世谔,再打量那清俊如玉的杨谦,这才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道。
“行了!都给朕退下……”杨广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向杨谦抬了抬下颔。“你自己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将舅父与宇文述二人相争尽收眼底的杨谦定了定神,朝着杨广正色道。
“草民准备要献给陛下的,乃是一种精美如琥珀,食之满口留香的美味佳肴:金花蛋。”
“哦?”杨广听到了杨谦的描述之词,倒是多了点兴致。“来人,把杨谦所献的金花蛋拿来给朕瞧瞧……”
不多时,一名宦官便将杨谦之前提着的食盒提到了露台,打开之后,不禁一呆,下意识地朝着杨谦看去。
什么金花蛋?看其外貌,分明就像是已经放得坏掉,外面都有黑点的坏蛋。
“杨郎君,你说的金花蛋呢?”宦官小声地提醒了一句,眼睛一个劲地眨个不停。
看到年过五旬,面白无须一脸褶子的死太监居然在一个劲地冲自己抛媚眼。
杨谦的脸直接就黑了,尼玛!我的刀呢,我的四十米大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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