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宇文化及那带着疑惑的目光,宇文承基硬着头皮道。
“王叔受伤,儿臣担心一些别有用心之辈会乘机作乱,所以,儿臣想请父皇恩准,让儿臣巡城。”
“难得我儿有这等孝心,也好,既然如此,乙昆莫。”
“臣在!”立身于宇文化及身边的一名魁梧护卫赶紧拜倒。
“你好好保护好太子的安危,若是太子有个万一,朕要你的脑袋。”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用性命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危。”
宇文承基不由得有些发急。“父皇,乙昆将军乃是你身边的贴身护卫,儿臣还是……”
“你我父子,说那么多客气话做什么,行了,去吧,朕也困了,来人,摆驾回宫……”
看着自己父皇离开,宇文承基看了一眼乙昆莫,罢了,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能够走脱,就算是胜利。
乙昆莫可是自己祖父身边的得力死士,之后传来了父亲,与其留在郯城里陪着父皇等死。
倒不如留在自己身边,更能有大用,至少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危。
随着宇文化及的一声令下,要将所有隶属于原右屯卫的将士全部抓捕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郯城变得鸡飞狗跳……
不少早就对宇文化及兄弟不满的骄兵悍卒哪里肯束手就缚,如此一来,郯城之中,不少地方都传来了厮杀声。
大批的骑兵穿梭在郯城的街巷,平定叛乱,虽然很快,那些右屯卫的残兵的反抗被镇压了下去。
但是宇文化及肆意的举动,还有残忍嗜杀的手段,却是让更多的叛军心生不满。
郯城,已然成为了一座堆满干柴的城市,只需要一粒火星,很有可能就会燃起漫天的烈焰。
#####
郯城东门,被悄然地推开,城上的守将宇文哲满脸惊怒交加地看着那将锋利的武器架在自己颈项上的太子近卫。
这名被派来挟持城门守将的死士抿了抿嘴,目光阴枭地嘿嘿笑道。
“不好意思,郯城太小,靖难守如此威势,殿下不得不为了郯国的安危,还有宇文氏一脉的延续,离开郯城。”
“等到太子殿下一行离开,不劳将军动手,我自会自己了断……”
“太子此举,等同叛国!”宇文述的远房堂侄,如今也被封为郡王的宇文哲低吼道。
“太子不走,你觉得郯国能有希望脱出生天?”
“他可是你堂侄,难得的文武才俊,若是与你们这帮子老朽,尽数死在此地,那才真是愧对了宇文氏一族。”
宇文哲铁青着脸,听到了城下传来的隐隐蹄声很快就几不可闻,不禁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你自裁吧……”
“多谢将军……”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微热,之后就是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
同一时刻,城外……杨谦坐在中军大帐之中,跟前拜倒两名一身黑衣的魁梧大汉。
为首的,正是原右屯卫军的郎将刘止,还有另外一位,则是右屯卫将军独孤盛的堂侄,独孤罗庶长子独孤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