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自打那之后,就一直小心翼翼苟发育,最终才得以有今日的势力。
现如今,面对着仍旧算得忠诚于朝庭的唐王杨谦的镇抚军,窦建德的心其实还是有些犯虚。
特别是听了徐圆朗之言后,窦建德越发心里边没底,目光扫过那几位留下来的心腹大臣。
“诸位卿家,听了徐卿之言,何有何策,以解当前僵局?”
“大王,我军有虽有黄河天险可以依仗,但是,镇抚军的水师,却令我们不得不防。”
“镇抚军的战力强悍,乃我夏国日后征讨天下之劲敌。那我们,或许可以借力……”纳言宋正本抚着长须,起身进言道。
“你是说,突厥人?”窦建德微一皱眉,抚着浓须颇有些犹豫。
宋正本朝着一旁的内史侍郎孔德绍使了个眼色,对方顿时心领神会地站起了身来。
“大王莫非忘记了,我们可是擒下了那郯国的太子,宇文承基。”
“突厥的始毕可汗之妻,是大隋的义城公主,义城公主与武皇帝的感情极好。
昔日雁门之围时,正是义城公主出力,才使得雁门之围得解,武皇帝得以安然脱险。”
“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和宇文承基父子三人谋逆,害得武皇帝身殒江都。”
“义城公主必定对此三人恨之入骨,可惜,大王之策,未能诱得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但好歹,将宇文承基这位郯国太子诱来。”
“如今,我们若以宇文承基,献予义城公主,请义城公主说动始毕可汗……”
随着孔德绍之言,窦建德深以为然地连连颔首。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个人质给忘了。
“众卿家言之有理,此事宜早不宜迟,宇文承基,就由孔卿你负责押往漠北之地,设法说动义城公主,劝说始毕可汗……”
“这些草原上的突厥人,向来贪婪,只要诱之以利,当可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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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大夏国内史侍郎孔德绍奉大夏王窦建德之命,率领千余骑,押着那个倒霉的宇文承基,径直快马加鞭地朝着北疆而去。
而同一时刻,两名身上穿着普通百姓衣物,不过背上负着硬弓,腰畔别着一柄精致的环首长刀的壮汉,终于看到了那雄伟壮丽的东都洛阳。
下一刻,这两位糙汉子,不禁红了眼眶,哆嗦着嘴皮子,抱在了一起嚎啕大哭。
一位本该是刮得青溜溜的脸皮,此刻已是满脸络腮胡子,另外一位则是脸上有道刀疤。
这二位,正是昔日郯国太子宇文承基的心腹,一个是柴绍,一个是元文仲。
这二位却没有在突围之后,继续留在郯国太子宇文承基的身边效命,而是在离城的当夜,就暗戳戳地与大队分道扬镳,溜了……
不过从这一点,足以证明这二位比较有脑子,毕竟,宇文化及叛军已然在镇抚军围城之后,就已经穷途末路。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翻盘的机会,那天夜里,之所以劝说宇文承基逃离。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要继续效忠这位穷途末路的郯国太子,而是借他之手,逃出郯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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