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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2 / 2)

大哥咳嗽一声:“好歹他是你的表哥,是家族的族长啊。”


“他现在只是个等待我们接纳的男人。”二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可是他的眼神无比专注地看着我。


adrian只是看了我一眼:“我从没想过要被你们接纳,只要她愿意就可以了。”


说完,他的眼睛温柔地直视我,蓝色眼睛深邃,绿色眼睛透明,却都如此坦诚。


他们都改变了啊,其实我也在变了……


要么一切;要么全无


我一直喜欢一句话,但从来没有人知道。


象征主义诗人阿尔瑟尔兰波的那句,“要么一切,要么全无”。


可是那句话,后来我自己都忘记了——因为她。


我生在罗马的贫民窟里,从小就是饿着肚子长大的。


而我异色的眼睛,也被那些偶尔路过的达官贵人们厌弃,不然我还可以有些外快去医治母亲的病。


我的母亲啊……


如此伟大的女人,仿佛她的使命,就是为了所爱的人捐弃一切。


我此生最幸福也是最不幸的事之一,就是成为她亲爱的儿子——她会致力于我的幸福,而为此牺牲一切。


她曾经是个大家闺秀,周围的人都这样议论她。


当她大着肚子独自一个人搬到这里,周围的人们给予了她无限的同情。


她是那样美丽的女子,曾经有着纤长柔顺的棕色头发,熠熠发亮的碧绿色眼睛,可是到后来,繁重的家事工作和我,耗去了她全部的心力。


她憔悴得脱了形,我不知道是否我这样的爱她,让我3岁至今的记忆,都不曾有过大的遗漏。


她把长发剪短卖了钱,那头发因为她身体的缘故,日渐枯黄,碧绿色眼眸也失去了光辉,再也没有周围人们描述的那样美丽——可是在我眼中,她比圣母还要光辉圣洁。


4岁开始,简单手工艺什么的,我都可以干了,在这生活并不稳定的人们中,我和母亲的生活,似乎还算不错,可是诅咒很快就降临了。


5岁的时候,母亲被发现得了肺癌,她常年的咳嗽和苍白终于有了最好的解释。


当时并不明白,可是医生也是说她是有希望的——有希望多活10年,那一刻我答应母亲,我不绝望,我要争取所有,来为她延续那10年。


我恳求所有经过的老爷贵妇们,恳求他们借我钱。


那时候我真的天真得近乎愚蠢,那些良心早已经被黑暗吞噬了却又无比恐惧被黑暗吞没的人,怎么可能理会一个形似恶魔的孩子的请求。


我倾尽家里所有的钱,只够母亲住一个月医院。


母亲很明白家里的窘境,她坚决要求出院。


后来我就经常会看到她捂着手朝我微笑,不放开手的原因,是那里面满是血。


尽管已经不信天父,但还是渴望他能够拯救我的母亲。


偷偷趴在一辆高级轿车底下进了教皇国,里面往来的除了游客便是富可敌国的宗教人士。


那些教廷的人们啊,他们一边做着虔诚无比的祷告,一边又玷污着信仰的圣洁。


看着空落的十字架,被膜拜的主耶酥所受的刑具,心中忽然清明,我乞求有什么用?!


求人,不如求己。


我只恐惧时间来不及。


母亲终究没赶上那次慈善基金的救治,死在我7岁生日的前3天,她安详地死在那家医院的病床上,竭尽全力告诉我她留给我的生日礼物。


没多久她就断气了,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过来问我,是否有意向得到一大笔钱,这样好去安葬母亲。


他说了一大堆我不懂得的医学名词,但是我抓住了要领,他竟然,要我把母亲的眼睛卖给他!


即使出卖我自己的,我也不会出卖我的母亲。


既然母亲生前没有签器官捐献协议,那我也就遵循她的意愿,我会尽我所能为她找到她喜欢的安息之所。


回到家,母亲的一个箱子里,有不多的钱,一张被撕开了的只剩她的照片,一封遗书,还有一个金质的戒指。


那戒指对我来说太大,我把它吊在脖子上,专心地看遗书——她恳求我把她安葬到巴勒莫或者墨西拿。


我的母亲,居然恳求我?!


我用光了钱,但还是不行,最后我决定,暂时将她安葬在罗马,等到我有能力了,就去满足她的愿望。


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似乎是有问题的。


没有上过学,而母亲显然是非常有教养的女子,她的教导,让我比一般贫民窟里的孩子有头脑——也更天真。


我偷抢拐,什么都干,然而赚的却不多,因为上面的人时常会来勒索。


被好朋友背叛,一夜之间所有积蓄被席卷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快9岁的时候,打算最后捞一票就去读书,在街上观察了5天,看中一个行动不是很灵敏的东方老人,他似乎是个有钱人。


在装做慌乱的碰撞中,原本从未失手的手,却被老人牢牢抓住。


呆滞地看着他的笑脸,看他把我带上那辆似乎很豪华的轿车,心想他是要送我去警局了吧。


结果不是的,他带着我回了他的家,并且要求他的仆人们把我当成他的孙子对待。


但我总是怀疑,这样的好事背后有什么不轨的阴谋,我不能轻易信任他。


从9岁开始,就不断学习起了中国也好意大利也好,东西方的各种知识,老人为我请了8位语言老师,而我自己似乎也是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学习得很快。


只有两样东西,是老人亲自教我的——古武术和礼仪。


中华礼仪是非常有趣的一门学问,甚至连抱拳的姿势都有讲究,而古武术更是修身养性的中华精华所在,对于老人毫不藏私的授予,不得不说,我感觉自己内心在逐渐地软化。


就在我打听到老人的生日没多久,他受了重伤——他救助的人贪图他的财富,谋害了他。


这又使我想起多年以前的那个事实——母亲之所以没有轮到慈善基金的减免救治,是因为一个高官需要她的眼角膜。


如果母亲愿意捐出,或者她是因为意外去世,我想我可能会乐意,但是这个事实击溃了我。


从此以后,我就不是意大利人。


来到老人曾经居住过的国度,此前我从未出国过,这次是为了接手老人的财产而来——但我冻结了它,我要现在复仇,而这笔财产,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爷爷,其实是我对不起你……


直到你去世,我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薛铭远。


爷爷,我的孩子,一定会姓薛的。


我进入了外祖父的家族,成为他们家族的第一杀手,6年多就赚进4000多万欧元,然后我立刻投资了几个公司,买下部分的股点,直到25岁,爷爷的财产解冻为止。


那时候我才知道,爷爷控制着远超过我想象的意大利企业。


而那以后我一直戴着墨镜出现在人们面前,他们给我一个可笑的外号:黑狐狸。


直到aurora出现,她那样轻易地击溃了我的防备,进入我的内心。


我想这和她是中国人是脱不开关系的,可是她的空白,她不会带来伤害的小小心机,都是那么生动鲜活——我此刻才明白,原来我是死去了的人。


把自己的命,交托在陌生人手上,从来不是我会做的事情,可是听到她说我的眼睛很好看,却也第一次不怨恨父亲给我的蓝色眼睛。


去了爱尔兰的时候,看到她晕倒在街角,终于明白中国人所说的“缘”,而我也渴望就那样死死攥住她不放手——可是她怀孕了。


在医院教堂里,听到一个女孩对我倾诉她不幸的遭遇,她被她的大哥二哥毁去了,那时候我心痛得不能自己。


于是我掀开了帷幕,我想要见见这个女孩子——和昏睡的她一样,说着中文、牵动我心弦的少女。


我见到了她,苏醒了的湘灵。


于是我想,我要让她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第一次,我感觉到薛爷爷留在我身体里、我头脑里的那个中国绅士复活了,我可以那样温和渊博、彬彬有礼地对待她,并且是发自内心地温柔对待她的孩子……


我们在利默里克、在图尔穿梭,她的美丽、母性和好学都让我更加喜欢她。


我还记得她指着巴黎的地图,笑看着塞纳河左岸,说着波德莱尔和兰波的诗句,说着兰波被他的同性a人、诗人魏尔伦枪击的事情,说着他后半生漂泊孤苦,流落北非西亚,始终不愿意回到法国,却在临死前被家人从阿尔及利亚送到了马赛。


她会叹息,说越到发达的时代,爱情就会越不纯粹,那时候我曾有冲动想要反驳,可是看她向往地指着瑞典北部,神往地叙述着西格丽德温塞特的小说人物时,我又忍住了。


后来我偷偷看了那本《克丽丝丁》,慢慢明白了湘灵的内心,她还是渴望着那样全心爱她的人——可是我却在想,这个女孩,是否也能够全心全意地去爱某个人。


事实证明那已经不可能了,我永远也不可能比她的兄长们更早遇见她,在我们结婚的第2天,她看到那个为她形容憔悴的男人,我分明看到了她眼睛里强忍而没有落下的泪水和无法强抑的伤悲。


我输了吧,输给了自己的信念。


在她还没有认清对我的感情的时候,我卑鄙地要了她一次。


那时候说的,也许是我的心声了吧——要么一切,要么全无。


骨子里,我还是冷漠的我吧?


我出去之后就坐进了轿车,看她脸上带着茫然地打车去找她大哥。


看她荏弱的身体顶着风雪在别墅门口等待。


按下车窗的时候,看那些雪粒飘落在我们之间,忽然有句中国古诗落入我心头。


我一直不知道它的作者,可是我想他明白我的痛苦,并且把这表达得淋漓尽致: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她一直在瑞典,看那些照片我想她是快乐的。


绍冲是个安静的孩子,我想这也许比较像他父亲,可惜我此生,也许已经没有做父亲的幸运了。


那位教父拿她的安危来威胁我,于是他成功了。


愤怒地去了墨西拿,意外被推上了意大利黑手党之父的宝座,却也立刻遭受了报应。


龙一直不肯透露的杀害他全家的仇敌,居然是tatti,于是教父为我而死,而他至死也不肯告诉我,我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究竟是谁——那答案,居然掌握在我最爱的女子手里。


那一夜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寻求她的温暖,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怀抱,都比任何事情让我安心。


可是她拒绝了,愤怒烧灼了我,而诅咒却在此刻涌上我心头,失去她的恐惧让我的理智被蒸发……我,暴虐地对待了她。


看着她满面笑容地对着我,告诉我我的父亲已经长眠于此,那个喜欢白色玫瑰,那个喜欢暗红色地毯,那个伤害我母亲和为我而死的男人。


忽然不能接受现实,这样残酷的现实。


我也很明白,我的父亲,只是不想让我变得更可怜——可是,他不能在活着的时候,听我叫他一声“父亲”了啊!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怎么怨恨他,也许母亲脸上的甘愿,已经化解了我对他的戾气。


我恨的,是他如此罔故我的意愿,我明明不是小孩子了啊!


为什么,不让我用成熟的爱去面对呢?


真的是怕我难过,还是害怕有听不到“父亲”的失望?


人,都是自私的吧?


囚禁她,给我最后的半个月时光就好……我要的,真的不多。


哪怕我一直渴望的,和她的孩子,也不过是我用来拖住她的借口而已——我终究怕诅咒应验在她身上。


可是将她的照片贴满房间之后,忽然看到了如此真实的幻影,她衔着幸福的笑容笑着说,你得跟我走。


命令的语气,可是我却觉得心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连呼吸都可以停滞,只因为幸福。


跟着她回了瑞典,面对另外两个占有她的男人,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这样会让我更爱她。


抱着怀中的孩子,我和她的孩子,薛子夜,我忽然明白——其实一切等于虚无,兰波的那句话,看似有选择,其实只是毫无选择的末路。


便庆幸起来,放弃无谓的坚持,未尝不是种幸福——只要她还在我身边……


这文到这里,我的速度就慢了,以后预定是一周4000字,大家可以在周六晚上看~多多留言哦~》_《


浮世之暗


我的名字是gloria,格洛丽亚,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轻轻念的时候,仿佛有一种光辉会笼罩在我身上,净化我的心灵。


很奇怪地,这样的一个名字,居然出现在一个黑手党的女儿的身上。是的,我是gloria。tatti,墨西拿前任霸主的女儿,墨西拿现任霸主的妹妹。


这个身份也许还算不错,至少在我生命的前半段,它意味着衣食无忧、完全无扰。我的父亲paolo和母亲alessandra一共有3个孩子,我大哥antonio,二哥rafael和我。


一直以来,我感觉这个家对我最好的就是我的母亲,可是她在我5岁那年,已经因为不治之症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深信如果有天堂,她必然是最靠近神的那位天使。


和二哥之间的疏远,似乎是父亲和大哥有意为之,当初我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他们之间截然不同的用意之后,我忽然很可怜父亲——他对我这个孩子的拳拳父爱,居然被那个禽兽肮脏地利用了。


很多年以后,父亲才告诉我,他之所以隔离我,是因为二哥是在那时侯知道,我不是这个家的孩子——而他一贯的花花公子习性,也实在不能让父亲放心。


父亲经常说,如果我的二儿子可以和我的长子一样沉稳就好了。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是逐渐长大之后,我可以见到二哥在花样繁复的桌布之下那紧握的拳头。


事实上在最初,二哥的成绩好得几乎出类拔萃,甚至胜过了大哥,但是在看到大哥被训斥之后,他就转而沉醉于每个tatti男人都非常热中的艺术之中。


10岁的我,可以在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晚上,透过画室并未完全闭合的门,看他用画笔蘸取颜料,全神贯注地作画。


我感到我身体里,某个隐秘的地方正在发生变化。我的姨妈、我母亲的姐姐悄悄告诉我,我正在逐渐变成一个女人。


当我把我起伏不定的心情告诉她时,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说,恭喜你,我的孩子,你在逐渐懂得爱情——不过这个过程,会非常漫长,痛苦与欢乐交杂,它的多少,因人而异。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她垂怜的目光的真相,太早开始懂得爱情,意味着生命之初最纯粹的欢乐,已经开始离我远去。


可是我喜欢这感觉,我看着他,安静的时候如同一株植物,我喜欢那时候的他。可是多数时候,他的血管里淌满了酒精和对于性的欲望。


12岁的时候,我来了第一次月经。大哥似乎很高兴,因为我已经开始成长了,他似乎如同所有西西里男孩一样,为他越来越有风情的妹妹自豪。


二哥什么也没有说,他给了我一个吻。在嘴角的亲吻,我应该欣喜若狂,可是当他那还属于少年的柔软的嘴唇轻轻覆上我嘴角的时候,我只能竭力控制自己潸然泪下的欲望。


那是个只属于伤感的吻。


我的爱情,只是一段欢乐而悲哀的独白。


父亲将我叫进他的书房,给我全部他所能知道的真相——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我只是一个弃婴。


那一刻无言的喜乐和悲伤在我心中纠结,不断撕扯着我——我不是这个家的孩子,意味着我可以去爱他;我是个弃婴,说明连把我带来这世上的那对男女,都不爱我。


原来二哥,早已在我10岁时候就已经知道一切真相。而大哥,连我的名字,都是他给我的。


父亲提供了他的猜测,认为我可能是一个东方人和一个北欧人的孩子。可是我丝毫没有寻找他们的欲望——既然我的父亲和兄长们仍然爱我。


这位被称为“阿尔卑斯山狼”的男人,舍弃了他的冷漠,用家庭和父亲的爱温暖了我。这一生,我最感激也最怨恨的人,就是他。


快满13岁的时候,二哥的3位美术老师都被人莫名其妙地杀害了。在一开始,我并没有想通原因,为什么敌对的家族,会找一个人微言轻的二哥下手,直到我听到大哥与父亲的对话——


“父亲,rafael还是太冲动了。他潜入了最底层,却也不想想,卖给他的消息是真是假,莫恩格里克家族就算要下手,也会找我或是找您,不过我想这次给他一个锻炼,也许他会展现出他惊人的才华。”大哥似乎在笑。


“的确,这孩子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我也觉得你的弟弟,会是你最好的助力——你们两个联手,整个意大利,都会是我们家族的天下。”父亲低沉着声音。


“父亲,关于纽约的christiano家族的求婚,您同意吗?”大哥问,我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微微加大了力度的呼吸声。


父亲似乎犹豫了一下:“我的同意并没有用,他们求婚的对象是我的女儿,而gloria的年纪还那么小,我还是希望以她自己的意愿为主。”


他们在说我!感觉心脏瞬间被一只手牢牢掐住,我屏住呼吸,专注地倾听。


“我认为不用把她嫁那么远,可以把她嫁在西西里,我的妹妹会让很多人放弃他们的疑虑的。”


“不,antonio,”父亲忽然用了严厉的语气,“你不是瓦伦蒂诺公爵cesare。bia(恺撒。布尔琪亚),你的志向是控制全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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