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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大哥?!


“你说什么……他出车祸了?!”根本不能相信,那个冷酷坚定的男人,那个强迫刚硬,也会温柔宽容的男人?!


“带我去看他……”下意识地拉住眼前人的手,企求。


根本不能再等待,只能无视他深深悲哀的笑容:“灵儿,如果你也能为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好了……”


赶到离家很近的私人医院,空气似乎很清新,但是大哥现在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意志处于极度丧失状态。


医生很耐心,但是一大堆的意大利专有名词,让我一片茫然,二哥的面色很严峻。等到送走医生,我问了他,他的面色不断地变化,最后坐了下来:“要看这几周内的情况,如果不能好转,就很难恢复。”


“什么意思?不会是植物人吧?”


“不知道,医生说他如果他很快醒来,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但他们担心车祸严重伤害了他的头部,就怕他本人求生意志软弱。”二哥看了看隔着透明玻璃、病房内的大哥。


我站在玻璃边,看到里面浑身c满管子的大哥,他的上身赤l着,还有一些青紫的伤痕,贴着什么管子,俊美如石像的额角上还有着淡淡的血迹,似乎怎么也擦不掉。他的呼吸似乎很轻很轻,抽离了呼吸器也许他就会死去——我是第一次感觉,生与死的距离是如此贴近,只有这一层玻璃厚。


面对死亡,我是多么无力,我没有一切,救助不了任何人。


大哥,求你赶快醒来吧……如果你不醒过来,要我怎样离开你?


一个护士走过来,说了什么,然后二哥忽然推了我一下。“进去吧,他会比较想看到你,”他自嘲地笑了下,“很多次想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想到兄弟连心,连我也会痛。”


原来是探视的机会,我穿上无菌衣,平生第一次走进重症监护病房,全然没有电视里那种紧张表情,甚至脸上还有僵着的微笑。不自然地摸了摸脸,感觉心跳不断地在加速,因为最重要的亲人不知生死,我根本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空气中是让我厌恶的消毒水味道,他身上好闻的木系香水味道已经不见,淡淡的汗味和药水味道萦绕在我鼻端——他再也不是在那个早晨强迫我的男人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无力的、连生死都不明了的男人。


他好看的眼睛紧紧闭合,浓黑的眉毛是皱牢的,嘴唇苍白,脸色也不好。我拿过矿泉水杯,拿起棉签在他嘴唇上轻轻擦拭,再拿起毛巾抚过他的额头、颈项和上身。


护士走进来,监视他的数据,一边填写一边问:“你的情人?”


我没有否认,只是拉过他微微有汗的手,坐在一边,轻轻在他耳边用中文说:“大哥,快点好喔!如果你病好了——圣诞吧,圣诞我们一起去kiruna,去ice hotel吧!”


忽然有什么机器在叫,护士惊讶地看着我再看向另一边的仪器,我随着她的目光转过去,发现什么数据正在剧烈波动。


护士微笑道——她的脸隐匿在口罩后,可是我却能从她的眼睛和脸上看到笑意:“小姐,希望你以后能经常来探望他,我想——你对他很重要。“


我欣喜地看向窗外的二哥,大哥他可以有反应的!他微微笑着,眼睛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和庆幸。


“我会的,请你好好照顾他,麻烦你了。”我低声感谢她。


然后我俯低身体,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大哥,我明天来看你。”


和二哥一起回去,以父母和我们联系的频率来看,最起码可以瞒过3个星期左右。


可是我害怕的是,他醒不过来。


这一刻再多怨恨都只是空谈,仇恨底下,是深深的、无法割裂的情感。


之后生活就改变了。二哥在第2天就离开了我,他说他有事——我很明白,他的舅舅不会轻易放过利用他的良机。


可是除了“要小心”之外,我说不出任何话,我终究不是那个与他一起面对的人,所以我永远也不会了解他所面对的事情,是多么艰巨严酷。


他是失落的,我甚至可以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一种决绝。可是我还是不懂他,不懂大哥。


现在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因为我根本没办法安心地沉睡。于是干脆设计好食谱,为大哥熬汤——他可以吞咽流食,或许还算幸运吧。


在清晨的浓重雾气中,步行到医院那里去,将汤装在食袋里通过食管让他咽下,为他按摩身体的肌r,对他说话。说得最多的也许还是永远都不会实现的许诺吧——我答应他和他一起去kiruna。


我甚至可以激动到因为他手指的动弹而疯狂亲吻他被撤掉了呼吸机的嘴唇,结果医生却用英语告诉我那是他大脑的反s行为,不能算是进步。


于是现在我不断地告诉他,我宽恕他,我宽恕他对我做的所有事情——只要他能醒来。


这一天,我照样为他带了汤,医生对于来自中国的食疗似乎也很清楚的样子,很赞同我为他替换一些枯燥的营养y。


可是当我走到病房门口时,我看到了他们的舅舅,那个年过50仍然只有30出头样子的教父francesco,他似乎苍老憔悴不少,看到我,他却主动迎上来微笑:“亲爱的aurora,你终于来了。”


“你来干什么?”我必须戒备。


“你看,我当初说的,预言在他身上了。我可怜的vincent,他还没有孩子——你知道在我们意大利人眼里,子嗣是多么重要啊!你这个狠心的姑娘。”他用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微微叹息。


我退后一步,想要更靠近大哥,想要他给我力量:“不是我的错……大哥会理解我的——你疯了!我二哥呢?”


“他在为你大哥复仇——你该知道,你大哥是被那个僵尸家族的人给害了,该死的antonio。trilify。gulino,你放心,我会让他断子绝孙的,”他微笑,却对我说出了他的报复宣言,“没人敢在意大利动我rafael的儿子。惹到我的人,只能死。”


“请你好好照顾他——还有我真切地希望你能改变你的决定,为我们tatti家族生下继承人。”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手,我强忍恐惧接受下来:“我——需要考虑。”


他顿了顿,微笑:“好的,愿我们的父对vincent,有我对您一样的耐心。”


21


生活是很平静的,霍广云也一直没有回来,湘灵每天往返于家和医院,也没有觉得累,只是觉得很空茫。


大叔留给她的东西她自然没有动过,然而白夜给她的邮件也让她动容:人只有先获得了精神上的独立,才能真正自由。


因为大哥的事情,她几乎已经遗忘她的理想了,都已经12月初了——难道她真的不能离开了吗?!


绝对不行!至少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最起码,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她要远离意大利。


这一天,她照例去了医院,却看见已经清醒的大哥,正一边咳嗽着,一边与一个黑色西装的白发老者交谈。


那一刻她欣喜得近乎疯狂,她真的很想抓起电话告诉二哥,可是另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此刻正杳无音讯。


霍楚风看到了她,朝她微微笑了笑,示意她可以走进来。


湘灵走进的时候,才发现病房里有好几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


“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的爱人?”老者微笑着,眯拢灰色眸子。


霍楚风抓过她,微僵的右手扣住她的腰:“当然,她是我的宝贝,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湘灵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但是外人在场,她再激动也不能说什么。


“那我这个老头子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vincent,考虑一下我们的意见吧。你很清楚,惹到黑狐狸,别说我们gulino就算有纽约的支持也撑不下去,你们tatti家族恐怕也得倒了。”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您应该去找rafael,毕竟他才是家族的族长。”霍楚风低头。


老者大笑:“好孩子,你这是要我去找你那个坏脾气的弟弟了?现在谁都知道,他可是西西里的皇太子啊!”


他在前呼后拥下离开了病房,湘灵总觉得他是在挑拨她的哥哥们的关系:“大哥,你不能相信他的话的,二哥现在都没有回来,是在……”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二哥在做什么。


男人捞过身边的少女,将嘴唇狠狠堵上她的,近乎狂暴地吮吻她:“我有多久没见你了,我都快疯了!”


她竭力推开他:“大哥,你怎么能说我们要结婚?!你不可以乱说的呀!”


他却突施蛮力定住她,焦躁地问:“你不是许诺过的吗,如果我醒来,你就陪我去kiruna的!我一直记得,你说过,你要和最爱你的男人在ice hotel结婚,在最寒冷的空气的包围里,在极光的祝福下!”


湘灵因为他的力气疼痛到流泪,她竭力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现在她是多么后悔,一时冲动许下了那样的承诺,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呀!


男人凝视了她几秒钟,突然放开她,虚弱地瘫倒在床上,无力地合上眼睛:“我明白了,是我误会了,但你要答应我,圣诞陪我去那里——这是你自己许下的诺言,不要违背它,不要试图激怒我。”


他防备的姿态表明了他的抗拒,湘灵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轻声地合上房门。


听到她离去的声音,男人迅速张开眼睛,立即打出了电话,压低的声音,使任何人都探听不到他说话的内容。


湘灵一边擦眼泪一边飞快地走出医院,可是眼泪始终止不住。她现在忽然感觉到,所谓的自由,对她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她永远不可能在精神上脱离那两个男人而单独存在。


“白芷小姐,请等一下。”


咬字清晰的中文和那个应该没有人的名字,迫使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来者。


刚才的老者,正慈和地微笑着走到她身边:“我是antonio。trilify。gulino,您在意大利的保护人。”


“是的,我知道,”湘灵竭力镇定,“可您不应该来叫住我。”


“我并不关心您与您大哥之间奇怪的关系,只是看在白夜的份上,请让我提醒您,”老者的气势忽然增强,给人不可动摇的感觉,“您最好尽快离开意大利。”


“为什么?”


老者再度微笑:“以您的智慧,一定很清楚我们家族在与您兄长的家族作殊死争斗,所以不是他们灭亡就是我们毁灭。如果他们灭亡,我想在这个过程中,您将难免被波及到;如果是我们毁灭,那么您逃离您兄长的机会,就相当渺茫了——请谅解我擅自猜测您对逃离您兄长的渴望。”


“新年之前,我会离开这里的。”湘灵将手臂搭在另一只手上,在肢体语言的解读中,这代表了防御。


老者眯了眯他灰色的眸子,看了看腕上的手工名表,笑开了:“现在是早上10点25分,我想,您的二哥可能已经在a9公路上堕入地狱了,愿我们的父保佑他。”


湘灵愣住:二哥会出事……不可以!


她愤恨地看了老者一眼,跑回病房准备去找大哥。


老者在原地微笑:真是个见识不够的小女孩,堕入地狱也许象征了死亡,但同样也象征杀戮啊。多么出色的阿修罗,要是我们家族也能出一个francesco。antonio。tatti这样的人才,我就可以摆脱这该死的教父职位了。


湘灵狂奔回到病房,却看到教父rafael正在拥抱他的侄子。


她凄厉地叫出声来:“你们救救二哥啊!”


“乖女孩,不要紧张,我们的francesco没有这么脆弱,他现在正在为你大哥复仇。”教父眯眯眼睛,好整以暇地走到窗边,享受起阳光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二哥他明明很危险啊!”湘灵看着眼前镇定的两个男人。她的大哥正在翻看什么财经杂志,而另一个男人已经合眼睡着了似的。


霍楚风微笑:“广云不会有事的,他会是西西里下任教父,这是必要的历练——他第一次杀人,还是在16岁呢。”


杀人?!湘灵虽然很明白这是他的命运,可是仍然不能接受他这么早就已经无法解脱的事实。


“舅舅,我的宝贝脸色都已经被吓白了,看来我得提早出院了。”霍楚风镇定地拔掉左手上的针头,随手拿纱布按了按,揽住愣在原地的妹妹,走了出去。


被遗弃的教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拿上外甥的大衣,像个跟班似的追了出去:“我的孩子,你的衣服啊!如果你冷坏了,又是我被长老们抓回去代班了啊!”


22


回去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二哥是去杀人,他是因为罪孽堕入地狱,而非死亡。他似乎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熟知自己的未来,坚定而毫不动摇地走了下去。


那位老人大约是在心里嘲笑我了吧,这样的愚蠢,反而会成为我急于逃离的哥哥们的绊脚石。


有什么关系呢,终究会逃离的吧——那样绊脚石也就不会存在了。


经常在梦里感觉到大哥来看我,没有强迫我的意志,只是抚摩我的头发和脸,脸上温柔的情感与毁灭欲并存,却并没有让我感到多么恐慌。


我没有满17岁,却和3个男人做过爱,其中两个是哥哥。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忘记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渴望做的事情,除了顺从他们之外,只渴望逃离。


因为我年少无知,所以我没有资本去离开,当我的哥哥们的举动已经可以开始影响一个国家,我还是龟缩在家里,不能动弹。


反抗之所以不容易,是因为所有的资源都被对方垄断,所能借助的,太少。


“灵儿,不要恨我,看看他可不可以接下那个位置。这一生,你是我独享的。”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让我惊惧不已。


我睁开眼睛,他微笑着坐在我身边:“醒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坐起身。


他的脸色仍然不好,笑起来眸子的颜色都似乎成了黑色,略微丰厚的嘴唇压下来,我根本不能逃跑,只能顺从他的shǔn xī 和辗转。


我伸展自己的身体,它因享受而放松。他的手果然抚进了我的衣服,因为内衣而皱眉:“睡觉的时候穿什么内衣?”


我耸了耸肩——居然是从一个意大利人身上体会到了这个动作的真谛,亲爱的fabio,我一逃走就会和你联络的。


“如果我还没刷牙,你信不信?”我拉开他的手,起身准备去刷牙。


他居然笑了:“听说我好几天没刷牙的时候,你也吻我吻得很激动。”


身体又被固定住了,嘴唇再度压下来,迫使我迎接:“恩……”


“那不一样,那是激动,在你们意大利,还不是迎面上来就两个吻?!”我挣脱。


他摇头:“在我们意大利,最美好的品德是,从一而终,热爱家庭。”


j同鸭讲!我挫败地躺回 床上,却被他顺理成章地压倒:“看你精神这么好,我很高兴。”


他的魔手在我身上游移,于是理智逐渐远离了我,此刻我们不再是兄妹,只是被情欲焚烧的两个人。


醒来的时候他还没醒,微皱着眉毛在沉睡。我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发现还正常,就准备去熬粥——他们不在的后果就是我的厨艺进步神速,这样也好,独立生活的时候会受惠。


到门边却发现有血的痕迹,在门边的地毯上,在门上,门锁上,因为门是白色的,所以血迹在上面是那样触目惊心。我颤抖着打开门,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惊诧地下了楼,发现一身白西装的二哥正在喝酒看电视。


“二哥?你回来了!”高兴和担心同时在我心中角力。


“恩,说起来,你房间里的血迹我去弄掉。刚才回来的时候太心急了,换完衣服也忘记了去擦掉,实在对不起。”他的语调镇定得有点平淡,然而眼眸却在发光。


我顺着他的视线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发现大哥在锁骨上留下的痕迹,我根本没记得它们的存在。


既然被看到,也就没有再遮掩的必要,再说眼前这个人,他什么不知道?


我拿好毛巾和空气清新剂准备跟他上楼,却被他拒绝:“你笨手笨脚的,吵醒大哥怎么办?”


他什么也没拿,就拿了杯热水便上去了。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就像个被绑架的人对绑架她的人产生了心理认同,不免觉得好笑——听说中古时代的欧洲,也是盛行把自己看上的女人绑架回自己的城堡。


他们虽然限制了我的某些行动,但总体而言,并没有让我失去人身自由,也没有对我催眠洗脑,更没有日夜相对。如果我真的有对他们的认同,这种认同,来源于血缘与他们本身的才华。


这种认同也在驱使我逃离。这几天我不断地回想自己以前的理想,终于被我想了起来:我想成为欧洲线特别是专门负责北欧的导游,引领很多很多的人去那里,体会一位挪威女作家温塞特笔下的爱情,感受北欧那种静谧苍冷之下的热情。


当然我还希望有一个很温柔的丈夫,他可以大我比较多,能够更宽容任性的我。他不用多英俊,但是温和而有担当的。我没想过他的职业,现在也许可以想起来了——好比小茵的男朋友是个很帅的棒球四分卫。


我想要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想我会像父亲一样,是个宽容而严厉的母亲。


这一切,建立在我成功逃离的基础上——我想我失去了多少,我就应该在未来为自己争取多少。


二哥微笑着下楼,我忽然发现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伤痕,轻微试探着扑上他,没有错过他笑容里隐忍的痛苦:“我的小宝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二哥有点怕噢。”


拉开他的白西装,再解开他的衬衫,他也没有反抗,把视线固定在了某处,便不再移动。拉开他衬衫的我,则发现了他的身体缠满了上次大叔用过的那种特殊绷带——只有用了那种绷带,二哥才敢大胆地穿白西装,这样更不会让人生疑。


没有看到他的伤痕,但以那种强效的缠一点就够了的绷带判断,他真的带了满身的伤。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浑身是血地回到家,想要我帮他处理,可是却看到我和大哥躺在床上。


我们因为相拥而温暖,可我可以想象他因为失血而感受到的寒冷——就像那天的大叔一样。


二哥忽然拥抱我:“我知道一切,但我不会放开——除非你先放开。”


放开什么,怨恨?


他忽然笑着放开了我,只是眼底的悲伤,这一生我不敢或忘。


是怎样的绝望,让他在一眼里,凝聚了一生的悲伤?


背后忽然传来大哥的声音:“回来了?”


我转身,发现他的面色仍然不好,青白得吓人。


我要他坐下,他便微笑着坐下了。那一瞬间,我感到这个家似乎只是他的,我只是他的所有物,而二哥只是个客人。


二哥将西装拉好:“是啊,几只小鬼很缠人,还好我带了点药,不然就回不来了。”


他的坐姿很是潇洒,漫不经心地,却是身受背叛之后仍然乐观的模样。


心微微牵动,可是什么也不能做:“难得你们都在,那今天中午就我来熬海鲜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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