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我的恐吓发生了作用,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让她作出了留下的决定,不过换成女装的她清纯亮丽,虽说不如玲珑明艳,不如无瑕妩媚,可也算的上是个美人,这倒让我觉得有些宽慰,总算没有白费一番力气.
“春兰,你还真是个美人胚子耶.”
我并不在意宝亭会不会吃醋,她是大家出身,应该看惯了男人的三妻四妾.再说我有心娶她为妻,总要磨练一下她做大妇的心胸和气度.
女孩涨红了脸,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没好气的道:“我不叫春兰”
“那你叫什么夏莲秋菊冬梅连阿猫阿狗都有个称谓,你总该有个名字吧.”
无瑕刚想说话,却被我一瞪眼又缩了回去,一吐舌头躲到一边去了.泪珠在女孩的眼圈里打转,她却尽力不肯让它掉下来,憋了半天才道:“我真看错了人”
“你认识我”
我突然想起她和她那个已经死去的丫鬟之间的对话,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似乎对我很熟悉,而在我的记忆中,关于这个女孩绝对是一片空白,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做了她的姐姐或者妹妹.
“你看错我什么了”
“你是yín 贼.”女孩飞快道:“原以为你是名门正派,大家说你是yín 贼我还不信,原来那些江湖传言才是真的.”
“什么江湖传言不会是我又变成了杀人凶手了吧.”我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我并不想成为江湖中的名人,也不想成为江湖传言的主角,名人死的早,而那些江湖传言会让人死的早.
“你没杀过人吗”女孩反问道:“那花家上下十五口是谁奸杀的”
原来还是那老一套,我心下释然,“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究竟是不是我杀死了花家全家,”我微微一笑,“过几天刑部该发下公文了,你自己看吧.”
可能是我坦然的语调让女孩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难道不是你杀的吗”她脸上明显露出一丝狐疑,不过很快又变成了鄙夷,“就算你没有杀花家老小,你也是个yín 贼.”她肯定道.
“yín 贼”我哈哈一笑,我并不在意别人叫我yín 贼,因为yín 贼本就是我奋斗的目标.看那女孩子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我不再追问,倒是无瑕听着不太顺耳,一皱眉像是要再追问,也被我使了个眼色制止了.
女孩便和无瑕、宝亭住在了一起,折腾了一晚上,连我都有些乏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眼前是无瑕有些焦急的脸.
“爷,宝亭和解雨都发起了高烧.”
我这才知道那女孩叫做解雨.等我来到三女房间的时候,宝亭和解雨都面如火烧般的昏睡在床上.摸了一下额头,两女俱是火烫,只是宝亭的额头微微有些汗意,看来是无瑕的药开始开始发挥效力了.
“宝亭没事,能出汗就好.”我放下心来,我并不担心解雨,她应该是叫雨浇的着了凉,之后又担惊受怕,寒毒心火夹攻,才一下子病倒的,不过她内力颇有根基,只要好好休息两日,想必就可以恢复.
丹阳不是个大地方,客栈也不是一家大客栈,店里厨师的手艺就不敢恭维,无瑕怕我吃不惯,便亲自下厨,素手调羹,烹出一碗鸭舌羹来,我尝了一口,真是滑嫩鲜香无比,不由得赞了一声好.
无瑕一早晨的辛苦全都得到了回报,还没来得及易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满足.我雨露的滋润让她容光焕发,连肌肤都隐泛毫光,就像窗外晨雨后的太阳一般明艳不可方物.
“无瑕,你真美.”
“宝亭妹子才美呢.”无瑕的脸如同盛开的鲜花,嘴里却谦逊起来.
“口是心非”我故意笑她,想起一直没能看到宝亭的庐山真面目,便好些好奇的问:“你知道宝亭的易容术是谁教的吗”
无瑕摇摇头,宝亭虽然和无瑕姐妹相称,可依旧藏着许多秘密;无瑕也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给殷大姑娘看了好几年的病,对宝大祥依然不了解.
我不想让无瑕变成追逐心机的女人,因此我就不再追问,却转了话题,“无瑕,你看解雨是什么来历”
“爷你净给贱妾出难题.”无瑕偎进我怀里嗔道,脸上却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江湖上用刀的高手虽然并不多,可分布江湖大小门派,想知道她的来历怕会很难.”
“那这柄短刀你听说过吗”解雨的随身短刀此刻就在我的手中,那刀柄用白布细心的缠裹着,握起来极是舒服;黝黑的刀身虽然布满了细密的刀纹,却不见一丝光芒,只是隐约发出的寒气暗示着它无坚不摧的锋利.我找了半天,终于在刀护手上发现了一行古体小篆.
“流光”无瑕摸着那凹陷的篆字,摇摇头喃喃道.
“是呀,微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这颇有些雅意的名字让我心中泛起一丝惆怅,顺手将一杯清茶倒在刀上,眨眼间那黝黑的刀身上便彷佛流动着一道乌亮的光芒.
无瑕敬佩的望着我,而我却望着那刀身上的流光,这样一把宝刃竟在江湖里籍籍无名,连我都替它惋惜.
“能拥有像流光这样的宝刀,随身又带着上千两的银票,解雨的出身绝对不差.”
“她的刀法是江湖常见的岳家刀法,肯定不是她本门功夫.她会是十大门派的秘传弟子吗”无瑕疑惑道:“隐湖历代弟子均用剑,想来不会是它的门下;少林寺向来不收女弟子,恐怕也不会为解雨破例”
“这可不好说,规矩都是人定的,春水剑派都有了男弟子,为什么少林寺不能有女弟子呢”
“爷你又来笑我.”无瑕晕生双颊,双眼媚的似乎要滴出水来,成熟女人散发出来的yín 靡气息果然不是玲珑那种少女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