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呀我看到齐小天就讨厌”说着,我突然想起六娘的话来,原来嫉妒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是一样,齐小天家世武功不输于我,又与魏柔关系亲近,我不由得心生妒忌之心,想到这点,我嘴角忍不住流出一丝自嘲的笑意.
听我说得如此直白,无瑕愣了一下,却抬起粉腿死死把我缠住,半晌才呢喃道:“原来爷也会嫉妒人呀”
话说了一半,却发现我的分身又壮大起来,正顶在她的私处,她便停住不说,媚眼如丝望了我一眼,身子向下滑动,那流涎的小口已经将怒目昂首的巨龙吞噬了进去.
“利益驱动下的结合要结出丰硕的果实在是太难了.”
我耸动着分身感慨道:“无瑕,就像你肚子里的孩儿,那可是你我灵与肉交融的果实呀”
“有爷这句话,奴就是死了也甘心”无瑕白皙的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而她喉间的呜咽让她的下半句话几不可闻,只是从中似乎分辨出了一个“怕”字.
“靠利益结合的双方,关系并不一定就不牢固.”我一边大口喝着香气四逸的桂花粥,一边对沈希仪道,而不远处的花园藤架下,希珏正陪着无瑕、玲珑她们在用早膳,还不时投过来关切的一瞥.
“关系的牢固与否,要看双方从这种结合当中获得了多大的利益.官场如此,江湖亦如此.毕竟伯牙、子期那种高山流水的知音朋友越来越难得了.”
我知道沈希仪并不是个善于结党营私的人,甚至他自己还是党争的牺牲品,可闲谈当中我已经发觉他实在是个军事上的奇才,在永安滑石滩以步卒五百大破贼兵八千的战绩绝非侥幸得来,眼下只不过是虎落平阳罢了,一旦给他一展长才的机会,日后定是本朝一流的名将,也将成为我得力的奥援,只是他倔强的脾气实在妨碍了他在官场上的发展,我便有心点醒他.
“就拿小弟来说,经历司虽然是个清水衙门,平日事情也不多,可也不能像小弟这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吧白同甫肯放纵我,是因为我和他有着太多的共同利益,像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自然不放在心上了.”
看沈希仪的脸色有些发黑,我忙补了一句:“当然,我来杭州也是公务在身,几封公函需要转交武大人.不过,这区区几封公函难道重要的非要我这个经历亲自送到他府上吗”
“别情,你的话未免让人心冷”沈希仪神色有些黯然,深思半晌却说出了令我惊讶的话来.
不过,片刻我就捕捉到了他内心的变化,危襟正坐,肃然道:“唐佐兄,你错了”
或许他从未看过我如此严肃的表情,顿时愣住了.
看他这副表情,我是胸有成竹,身子微微前探,那刻意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饶是他久在军中也不由得微微一皱眉.
“唐佐兄,人与人之间的所谓朋友关系有很多种,有志同道合的道义之交,有心有灵犀的知音之交,有生死与共的生死之交,有孩童时代的纯真之交,当然多的是利益为上的酒肉之交.”
我侃侃而谈道:“我是真心仰慕你的军事才华才倾心相交,与白同甫那种利益之交截然不同,我是要把你当作我的真正朋友”
接下来我开始纯洁我接近他的动机:“唐佐兄,若论财富学识,我自认不输于任何人.若是贪图唐佐兄在军中的势力,说句老实话,我还不如去我座师阳明公那里耍两天赖,他老人家乃军中巨擎,说起话来一言九鼎,想必比唐佐兄管用.”
我话虽然说得难听,却打消了沈希仪内心深处的疑虑,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见状我也换了轻松的语调接着道:“说起来咱俩不是自幼相识相交,算不得纯真;你志在成为名垂青史的一代名将,而我恐怕也只能做个遗臭万年的无耻yín 贼,又算不得志同道合;你武我文,也谈不上什么心有灵犀,对牛弹琴还差不多”
沈希仪哈哈笑了起来:“是呀,这么算来算去的,可不只剩下个酒肉朋友最适合咱俩了.”
“莫非唐佐兄忘了还有生死之交吗”
沈希仪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目光炯炯望了我半晌,眼中蓦地爆出一道精光:“好别情,我沈唐佐就交你这个朋友只是别情你莫忘了今日之言”
我心中虽是一凛,手却伸了出去,紧紧握住了沈希仪伸出的那只大手,两人相视而笑.
“笑什么呢”众女的目光都被笑声吸引过来,看到我俩的模样便俱是一头雾水,希珏忍不住发问道.
“没什么.”沈希仪冲妹妹一摆手,我也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不再追问下去,转头招呼众女品尝她的手艺.
“别情,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沈希仪目光深邃而又远大:“其实经此一谪,我亦有所感悟,那好,就让我做个入世的名将吧”
第七卷第五章
“春水剑派王动及夫人到”
当我带着无瑕、玲珑和琴歌双绝出现在江园的时候,我知道我和无瑕、玲珑的人生都面临着一场重要的考验.
即使我没有回头,我也可以从无瑕微乱的步伐里听出她内心的紧张与慌乱,就算我的步伐再坚定似乎也无法让无瑕镇静下来,她那名震江湖、让她登上江湖名人录第十三高位的春水心法好像根本无法平复她内心的波涛.
我知道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站在我的身后,听别人把她和自己的女儿一起称作我的夫人.当成百上千双熟悉亦或陌生的眸子带着讥笑亦或好奇的锐利目光射在她的脸上,她还能保持住脸上的微笑吗
玲珑也是如此,她们的身上担负着她们原本不应该担负的责任,可一个是自己挚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尊敬的娘亲,这两种情感,她们如何逃避呢
柳元礼话里的迟疑并不是因为见到了无瑕、玲珑.齐小天、宫难从苏州回来,必然带来了无瑕玲珑已经嫁我为妾的消息;那迟疑也不是为了琴歌双绝,苏瑾和孙妙都面带轻纱,将绝世容颜掩去.
他的这一声迟疑显然是故意做作的,而投向无瑕的目光又是那样的yín 亵而无礼,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竟对他产生了刻骨的仇恨,在我心中他的名字已经被划上了一个鲜红的大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