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严才能长命百岁”
我冷冷扔下一句,请唐三藏照顾沈熠,自己便带着解雨奔向后花园.不一会儿,解雨就发现了线索,一路穿过后花园,到了院墙,她才停住了脚步.
此时后花园早已静了下来,唯有地上不时可见的散乱包裹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场骚乱.倒是宅外大街上人声鼎沸,纵上大树向外看去,一伙地痞流氓和十几个军卒斗得正欢,周围住家的屋顶上不时传来叫好声,而远处一队衙役正迅速向沈宅赶来.
见解雨微锁蛾眉,在几丈见方的范围内转来转去,我知道此处定是四人交手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解雨眉头一展,沿着一条曲径朝花园深处行去.
前面隐约可见那片嵯峨嵚崟的假山,我已经猜到这四人的所在了,如果静闲林筠曾与邱何二人有场恶斗的话,实力不济的两女十有八九已被生俘了,想到邱鸿声是如何对待解雨的,我知道这个老色鬼眼前最需要的就是一处隐秘的住所来恣意享用已经到手的美味,而沈煌藏身的密室自然是他的首选.
果然,透过石门,断断续续的yín 词浪语伴着浓重的喘息声飘进了我和解雨的耳朵里.
“换马他奶奶的,呼名人录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真他奶奶的紧啊嗯啊我说林女侠,你、你也配合一下嘛”何庆的声音yín 邪而兴奋,只是林筠显然不肯合作,就听“啪啪”几声脆响,何庆骂道:“你丫的还装啥屄毛,早他妈的烂货一个了,啧啧,还有脸梳双丫髻呢你说,你奸夫有没有我厉害呀”
见解雨的目光已经快能杀人了,我手上的力量猛的加了两成,密室的石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昏暗灯光下纠缠在一起的四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林筠、静闲以为来了救星,顾不得自己几乎赤身裸体,拚命地挣扎起来,只是她俩该是被点了穴道,那挣扎显得软弱无力.
“呵,有人要英雄救美呢”邱、何看不清阴影里的来人,以为是沈家人,很快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何庆是双手将林筠一对小巧椒乳握在手心,狠狠一掐,胯下夸张地耸动了两下,嘿嘿笑道:“来吧小子,就这么老子也教训得了你”
“找死”
解雨气得顾不得变换自己的声音,娇叱一声,已从我身子后窜了出来,乌光闪过,何庆的脑袋顿时飞了起来,没了头的身子竟还挺动了两下,才向后倒去,身子尚在半空,一股白浊液体“噗”的一下,从挺直的话儿里射了出来.
说不出来的诡异把林筠吓得脸都扭曲起来,呵呵地想叫却叫不出声,身子突地一颤,竟似高潮一般地抖动起来,一道水柱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邱鸿声看着何庆的首级落在了静闲身上,一呆之后,猛的从她身上弹起,密室里地方狭小,解雨被何庆尸体挡了一下,竟让他拿到了兵器横在静闲的脖子上.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可笑我又不认就来识她是谁,就像你,你会可怜沈百万吗”我冷笑道,半截毒龙闪电般朝静闲肩头刺去,就算邱鸿声杀了静闲,毒龙也会穿过静闲的肩胛骨,刺进他的心脏
发现我根本不顾忌静闲的生死,他一下子崩溃了,只用我两招,就束手就擒.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有钱很多钱啊”
尚在企求活命的机会,解雨已经一刀削去了他的命根子.
“你、是、谁我和你有何冤仇”
“想知道吗”
流光刀抵在他的心口,解雨轻轻在他耳边报出了她的姓名,只见他无法置信地望着我和解雨,然后眼见着流光没入了自己的胸膛.
第十四卷第七章
得到了王汉生的支持,沈熠顺理成章地接任了沈家家主,而他的父亲和三个弟弟在军方和官府的有心宣传下竟成了抗倭的英雄,沈煌是得到了义士的称号.
在沈熠捐给府衙大笔银子后,大部分逃逸的暴乱家奴很快就归了案,虽然没有株连九族,可几个人在狱中的离奇死亡还是让下人们见识了新主子的铁碗,而那十几个忠心护主的家丁则得到了厚赏,恩威并施下,沈家近一年来因为沈百万疾病缠身而带来的颓废景象竟大为改观.
三日后,沈百万和他三个儿子风光大葬,全城名流富贵几乎倾巢出动,出殡的队伍竟有半里长;吊唁的人是络绎不绝,直忙到打了定鼓,灵堂里才清静下来.沈熠见半天没有吊客,便把母亲和众姨娘劝回自己的居所,又送走了哭哭啼啼的沈煌媳妇,回到灵堂已是满脸倦意,望着犹自精神抖擞的我,他感慨道:“早知道这么辛苦,就该像你一样去学点什么内功去了.”
我随口说了句:“就怕你吃不了那份苦.”一指唐三藏道:“伯南,大少因为唐门有事,就要告辞了,拜托你的事情,且莫忘记了.”
沈熠正色道:“大少对我沈家恩重如山,些许小事大少尽管放心.”听我话里似乎也有告辞的味道,他迟疑了一下,道:“别情,你可否多在松江停留一日呢”
我本意正是要和唐三藏一道离开松江.沈熠为了防止倭寇的报复,采纳了我和王汉生的建议,遍撒英雄帖向江湖各大门派求助,对那些名门正派,晓之以抗倭大义,动之以丰厚酬金;而对那些与沈家有着密切非法生意往来的门派,在性命攸关之际,就顾不上君子不君子了,一面许以厚利,一面在信中隐约透露出万一自己出事,就将这些门派走私的内幕揭露出来的意思,颇有威胁这些门派就范的味道,至于今后的生意,那也是保住自己性命之后才能考虑的事情.
如此一来,各大门派派人襄助的可能性大大提高,而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不愿意与这些人在沈家会面.
只是辛辛苦苦把沈熠扶上家主宝座的目的,就是要利用沈家来进军松江,而沈家也是日后对付倭寇的一个重要棋子,何况沈熠还是个说得来的朋友,我只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了下来.
唐三藏只好孤身上路,他的内伤已好了一半,注意行藏的话,等回到蜀中唐门,伤势自然就痊愈了.而据他的估计,那时候他父亲唐天文与四叔唐天行也该达成某种妥协了.
解雨自然不想让大哥一个人回去冒险,可真正能给予她父兄强大支持的我却分身乏术,无法前去四川,而遭人妒忌的她在唐门出现究竟对父兄是好是坏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后,还是唐三藏让她在江南盯住她大伯唐天威父子的动静,她才千叮咛万嘱咐地送走了大哥.
三人一路遛遛踏踏返回沈家,路过灵堂,却见里面灯火通明,人影绰约.心中好奇沈熠留我一天所为何事,便吩咐解宋两女先回房歇息,自己朝灵堂走去.
离门口还有十几步,就听灵堂里传来嘤嘤的哭声伴着一女子断断续续的啜泣:“怜惜,奴家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