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身旁就躺着三个光溜溜的大美女,和衣而卧的我着实花了点时间才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耳中隐约听到细微的声响,我遽然惊醒,脸贴在地面上仔细一听,那声响细密连绵,移动速度之快、脚步之轻,显然来人是和我功力不相上下的一流高手.
“宗设回来了”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伸手要去推醒三女,耳中却听到一声犬吠,不禁哑然失效,可笑意尚在嘴角,我已然醒悟过来,夜间野兽也要歇息,这狗怎么跑得这么急
连忙叫醒三女,自己已拔刀闪出了帐篷.
这原始森林茂密异常,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当儿,十数丈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没等三女穿戴完毕,极其模糊的脚步声却出现了,那声音一点一点地清晰、一点一点地增多,心里已经数过了五十,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里的地形,大部队根本无法展开,本是最适合江湖人打丛林战的,可相应的,自己人也容易失去联系,一旦孤身落入优势兵力的包围圈中,想逃也不太容易.
倭寇的人数大大超过了我的预料,那解、魏二女尚可放心,可素卿却是武功低微,而就算伤的是她,我心都难安.
心里也总算明白,所谓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只是在战略层面上才有意义,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心有牵挂,反而碍事,眼下只好改计划.
穿戴整齐的魏柔和解雨几乎同时听到了敌人的脚步声,二女立刻摰出兵器,下意识地向我靠拢,素卿也明白大概是行踪暴露了,也把倭式短铳掏了出来.
“一里”解雨有些拿不准.
“还要近一点.”
或许是山谷里受到的重创让倭寇心有余悸,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虽然距此不足一里,可等搜到这里怎么也要一顿饭的功夫.
我与三女背起睡囊口粮,舍弃了颇有些份量的营帐,从西侧的小溪里逆流而上.
行五十丈,找溪边一棵大树攀援而上,利用飞爪和素卿学自倭国忍者而秘制的蜘蛛梯接连荡过十几株大树,方才落地.
解下所有辎重,让素卿守候在这里,定了联络的暗号,我便与解魏二女又依法折返回去,等到了宿营地,敌人尚在二百步之外.
一袋烟的功夫,从两丈外的草丛中率先现出了两条恶犬的身形,明白这畜生是暴露我们行踪的罪魁祸首,没等解雨飞刀出手,翌王弓弓弦已经震颤了两声,那两犬应声毙命
濒死的哀嚎立刻惊动了倭寇,只听一阵嘈杂的叫嚷,倭贼的脚步顿时加快了许多,队伍也一分为三,一拨直扑过来,而另外两拨则向两翼迂回,意图包抄我们的后路.
几乎就在我射出两箭的同时,我已经带着两女向东侧转移.
以为沼泽地会掩去行踪,在上岸之后,并没有刻意去破坏自己的脚印,倭寇很容易就从泥泞草地上的清晰足迹了解他们的对手不过只有四人,一旦发现我们,分兵合围势在必然.
与东面的敌人已经相距不足五十步,身后传来了敌人的嚎叫,直扑宿营地的那一路人马行进的速度顿时缓了下来,想来是踩到了埋在地上的竹刺.
“一击即走,不可恋战”
等倭贼行进至十步内,隐藏在树后的三人迎着倭寇骤然杀出,我冲在最前,林子太密,斩龙刃无法施展,便换上了新月一文字.
辗转腾挪间,已将连家刀法一字诀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一文字刀下无一合之敌,加之顺山势而下,当真所向披靡,居中的解雨飞刀几乎无用武之地.
一口气杀了十二三人,我已成强弩之末,殿后的魏柔心有灵犀,立刻闪到我身前,虽然她用的并不是自己的宝剑明霜,而是素卿的短刀霜月,可刀法却极其凌厉,攻势竟不在我之下,敌人心惊胆寒,到后来竟不敢阻拦,纷纷逃向两侧.
三人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把东路倭寇从中央切开,一条血路上留下的是近二十具倭贼的尸体,不等其他两路的敌人围拢过来,我们已经从容消失在密林深处.
下山并不用花太多力气,倭贼的叫喊声也省了我费神去查探他们的位置,可当我决定折向西北与素卿汇合的时候,上山就觉得脚步有点沉重,一个晚上打了两仗,虽说时间都不长,可每次都竭尽了全力,此刻内力竟有些不济了,目光一转,果然正瞧见魏柔脚下一个踉跄.
“怎么了,魏姐姐”解雨眼明手快,立刻扶住了她.
“你魏姐姐脱力了.”我随口道,最近的敌人也尚在百五十步之外,在暗夜密林中,这已经是相当安全的距离,何况倭贼用于跟踪的猎犬已被射杀.
念及于此,我四下张望一番,见坡下不远处正有几株大树枝繁叶茂,便道:“先上树缓口气再说,要不没被倭贼杀死,自己也要累死了.”
“不对”解雨竟出人意料地反驳起我来:“魏姐姐的手好热,相公,这绝不是脱力的症状.”
她左手试了试魏柔额头的温度,右手查了她的脉象,不禁讶道:“不可能呀相公的解药姐姐才吃了三个时辰,怎么会这么快就失效了呢”
我心中却已恍然,定是方才魏柔催动内力过度,内力和我一样已经贼去楼空,加上又是经期,春风一度丸的药力开始反噬了,不立刻服下解药,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药力便会扩散开来,那时可就只剩下交合一条路了.
魏柔想必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吧,浓密的树叶遮住了星月,她脸上是不是飞起一道羞红便无人知晓,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她脸上的轮廓突然变得妖娆,配合着慵懒摇摆的腰肢,竟是说不出的诱人.
放在几个时辰之前,没准儿我就会拖上一炷香,然后把她正法,可眼下已经明白魏柔竟是想用她的身子与我做一笔交易,对于这样占有她,我早失去了兴趣,只好暗咽了一口吐沫,拉着两女在方圆三十步内转了好几个圈子,留下乱七八糟的足迹,然后借着飞爪和蜘蛛梯在树上转移出近百步,找了一处隐蔽的树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