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里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问话就没了声响,随后,西屋的鼾声也突然止住了.过了不大一会儿,东屋传来了衣帛撕裂的声音,伴着方胖子压抑着的愤怒吼叫.
“臭婊子、贱人、烂货娘希皮的,在老子面前三贞九烈,掉头你就偷汉子操,我让你偷”话声突然戛然而止,半晌,才听他长长出了口气:“妈的,还真他娘的紧怪不得老四拿你当个宝贝,弟兄们多看一眼都唧歪半天嗯呼”
急喘了几声,方胖子复道:“公岐山这个王八犊子,连自己弟兄都舍得下手,不过还真他娘的值”
我先看了一眼西屋,除了两个孩子,就是一个蠢壮的妇人,想来鼾声就是她发出的,方胖子对此一清二楚,看来对宅子的情况相当了解.
摸到东窗下,捅破窗纸一看,方胖子正光着屁股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蠕动着,女人的脸被方胖子挡住了看不见,可两条被擎在空中的光溜溜的大腿却是修长而匀称.
女人自然是豆腐西施白寡妇了,被点了穴道的她不仅叫不出声来,就连反抗都显得有气无力,身子的扭动,反是助长了方胖子的乐趣.
“贱货,被人qiáng_jiān 都这么兴奋”方胖子使劲将女人的大腿压开,屁股筛糠似地快速抽动:“看什么老子就是方大洪,你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瞧一眼的方胖子哼,想不到吧你看不起我,我还不是照样操了你不,不是操你,我这是这是替老四管教你,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yín 妇”他狠狠地向前顶了几下,恶狠狠地道:“娘希皮帮里多少好弟兄都毁在你手里了呀”
听他话里隐隐透着一丝疯狂,手好像也换了位置,似乎是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我暗呼一声不妙,这个白寡妇和方大洪都是眼下用得着的人,我可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现在就上了西天.
起身刚想闯进去,却听院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我心中一动,连忙闪身躲在了旁边驴棚的阴影里,转睛朝院中望去.
随着墙头银光一闪,一道人影落在院子里,来人高大壮硕,轻功又不算高明,落地便发出一声闷响,屋子里的方胖子似乎听到了响声,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公岐山,正要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我心头不由一阵大喜.
来人正是大江盟刑堂副堂主公岐山他四下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便往屋里走来,可离门还有丈远,他突然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了片刻,眉头一皱,悄无声息地缓缓拔出了袖中短刀.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刚踏进屋子半步,一道寒光便当胸刺了过来,公岐山短刀一横,两刃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胖子蹬蹬后退了两步,复又团身冲了上来.两人兔起鹘落,交手了三四个回合,公岐山毕竟是名人录上的高手,方胖子不是对手,被他一刀刺中,不由闷哼了一声,不敢恋战,反身退回了东屋.
“姓公的,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这娘们”
“你是哪个道上的方大洪方老二,你疯了,你看你在干什么快把弟妹放开”认出袭击自己的竟是帮中弟兄,公岐山不由怒喝道.
“我干什么你姓公的来这儿干什么,老子我就来干什么怎么,害怕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你害怕什么娘希皮”
“方大洪”公岐山冷哼了一声,沉声道:“你是不是干篾匠干太久了,想让我帮你温习温习帮规啊”
“帮规,你也好意思跟老子讲帮规我且问你,帮规第二条是什么第八条又是什么”
“你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把弟妹放开”公岐山并没有慌乱,冷静地道.
“你是想杀我吧”方大洪冷笑道:“姓公的,咱们认识十好几年了,谁不知道谁呀你当我是孙平、郝通那两个冤死鬼吗告诉你,老子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杀人灭口,没点后手,这十几年鸿雁堂老子岂不是白混了”
听方大洪说出孙平和郝通两人的名字,公岐山半晌没吱声.
我凑近窗户向内望去,就见方大洪躲在半裸的少妇身后直盯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公岐山,明晃晃的短刀就架在少妇的脖子上.
那少妇眉眼生的颇为俊俏,胸前双丸是丰满得几乎可与宁馨和无瑕比肩,虽然被吓得花容失色,可眼角眉梢却隐隐透着一丝春意.
还真是个美貌的小娘呢我恍悟,难怪这些粗汉为之争风吃醋.
“不愧是鸿雁堂数一数二的高手”公岐山沉吟良久,方开口说话,语气已是较方才大为和缓:“老二,我自认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你是从何处看出了破绽”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公岐山自嘲地一笑,随即道:“换作五年前,你还是鸿雁堂执事的时候,能够侦知此事,我也不那么奇怪.可现在,你手下大概不会超过四个人,而且还都是些生瓜蛋子”
方大洪自然不会任由公岐山试探自己,可听他提起往事,眼中还是禁不住闪过一道怒色,脱口骂道:“娘希皮就因为你们这帮卖屄卖屁股的马屁精,老子才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那没我的份我就是想卖,这副模样也没人喜欢,老二,你我可是同病相怜啊”
“和你同病相怜你可是堂堂刑堂副堂主,大江盟里说抓谁就抓谁的主儿我方胖子何德何能,敢和你同病就来相怜”方大洪讥笑道:“不过,你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何苦哪”公岐山看了看方大洪,又望了一眼白寡妇,突然微微一笑,反手拉过一把春凳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道:“老二,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做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了”
见方大洪瞪眼要说话,他一伸手:“老二,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和徐善交情非浅,明明心里喜欢聪儿,却因为徐善的缘故,一直把它藏在心里,就算徐善死了,你也没有什么非份的举动,冲这一点,我敬你,你是条汉子我也能理解,你一旦知道聪儿她除了徐善之外,还有好几个男人,心里定是失望愤怒已极.可眼下,聪儿她人你已经得到了,藏在心底的心愿已经实现了,难道,你就真忍心要了她性命老实说吧我不怕你的后手,江湖之大,哪儿找不出个让我容身的地方怕只怕你伤了聪儿罢了”
听公岐山一口一个“聪儿”叫着,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可方大洪却真的有些意动,只是嘴上不肯退让:“少废话,老子就是不想活了,就是想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