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汤底煮开,她将乔沉爱吃的肉制品推到锅里,再调了个香油蘸碟递给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我嫂嫂。”
“那简单,”他咽下可乐,在桌底踢她一脚,“你来当啊,得我以后被叁个女人吵,多省事。”
“骨科?老哥,您脑洞还能开得再大点吗?”乔越熟练的用漏勺舀出羊肉卷,第一勺先进贡给他,顺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给他过目,玩笑着说,“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乔沉垂着脑袋,不辩情绪的笑了下,“吓吓你呀,谁让你太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她吃着碗里的鸭血,唇色被烫得鲜红,说话有点大舌头,“我才不怕你吓,我是吓大的吗?我可是你被揍大的!”
红油锅底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升腾的水雾弥漫而上,犹如垂在两人间的白纱幕帘,朦朦胧胧,遮盖视线。
乔沉吃得心不在焉,一连被辣椒呛了好几回,喝水都止不住,咳到后面,眼眶都红了一圈,咂摸出点泪花来。
桌上的菜吃了一半,两人拾好残局。今夜可以不用回去,乔越先去洗澡,捂着湿发出来找吹风机,大小屋翻了一通,不仅没见着吹风机,连乔沉都消失了。
一通电话追过去,“你人呢?”
“门口。”
话落,她清晰听到房门处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乔沉举着电话进来,另一手把拎着超市的购物袋交给她。
“吹风机?”乔越惊叹,“老哥,你简直是料事如神!”
乔中民生活中是典型的糙汉作风,原先留下的那个,早不知被塞到哪个旮沓缝里。吹风机这种细致的事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不会准备。
塑料袋里还有两把牙刷,粉色,蓝色,被塞在同一个包装盒里。乔越踮脚摸摸自家老哥的头发,“我们家小沉沉以后肯定是个贤惠的家庭煮夫。”
乔沉别开她的手,走向浴室,“那是,以后只对你嫂嫂一个人贤惠,你少来烦我。”
“啊,”她故作可惜,“那我一定会吃醋的。”
你吃醋?
这个人的话,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冷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