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打了皮皮的,难道皮皮只要和女人在一起,程阿姨就非得打他?那、那她为
什么不让皮皮亲近女人?心里突然一阵慌张:她……她是要自己一个人霸占皮皮
吗!
她胡思乱想程小月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心里还在担心:齐齐一声也不响,那
是被吓坏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安抚了她,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对着里面的陈皮皮叫:皮皮,你先出来,我也不打你,可
你总得要跟齐齐道歉才成。
陈皮皮在里面默不作声,想:哼哼,要诳我出去!我再笨也不会笨到相信妈
妈的地步。她眼下和颜悦色,到我真的开了门,只怕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倒是可
能真的不来打我,多半是要拿刀劈我了!
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是,这表面的平静下,暗藏着
杀机,大战前夕,风雨欲来,不知道接下来要掀起的,是怎样的滔天巨浪!
十七
程小月顺手提起了门后的拖把,掂了掂分量,嫌轻,又扔了。去到厨房寻了
一截比陈皮皮的j巴还粗的一截水管,来到了卧室门口,说:好,你不开门是
吧?难道我就饶了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把锁拆了。人却站在门边没动,
朝齐齐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心里想:他听到我出去,一定会借机出来逃走
的。
齐齐看的张大了嘴巴,立刻为陈皮皮担忧起来,想:妈妈呀!这么粗的一根
铁管子,要打到了他身上,怕真的要断手断脚的!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陈皮皮在里面问:齐齐,我妈走了没有?
程小月不敢出一点儿动静,给齐齐使了个颜色,要她骗了陈皮皮出来。手里的水
管就高高地举了起来,单等陈皮皮开门出来查看。
齐齐想起那天陈皮皮被打的情形,顿时不寒而栗,脸色都青起来,想:要是
我帮着程阿姨说谎,皮皮这顿打就挨定了,她正在气头儿上,下手多半会没轻没
重的,要是把皮皮再伤了,那可怎么办?我要是不听程阿姨的话,她一生气把这
件事情告诉了我妈妈,妈妈一定不会饶了我的!一时之间左右为难,看看程小月
手里的家伙,想想皮皮即将面临的惨状,心头一软:妈妈总不会这样子打我的!
咬了咬嘴唇儿,一狠心,高声向里面喊:皮皮,你可别出来,阿姨就在外面呢!
程小月没想到齐齐竟然叛变,气的瞪了她一眼,怒道:你还来帮他?心
底却松了几分,想:她护着皮皮,那倒是件好事,说明她还不那么恨皮皮。我待
会儿好好哄了她,兴许就能把这件事掩盖过去!可陈皮皮是一定不能饶他的,那
件事我还没收拾他,就敢干这么下作的勾当,要是不教训他,以后指不定要惹出
多大的祸事来!
齐齐怯生生地看着程小月,低声哀求:程阿姨,你饶了皮皮吧!他才受了
伤,生病也还没好,可经不起你再打啦!程小月的铁管在房门上敲了一下,狠
狠地说:饶他?我怕他不长记性,你肯原谅他,我却不肯的。退开了几步,
横身朝门上撞了一下,再退开接着去撞。竟打算要硬生生地把门撞开!
齐齐挨上去拉程小月,叫:阿姨,你消消气,别再撞门啦!话音未落,
门却突然一下子开了。恰巧程小月又撞过去,顶了个空,收不住身体,人就冲了
进去。齐齐正拉了程小月,也给她带着跌进了房间。
就在两人进房门的一瞬间,陈皮皮倏地从里面往外就窜,企图趁妈妈立足不
稳,乘乱逃脱。那知道齐齐的一只脚拖在了后面,正绊住了陈皮皮,一头栽倒在
门口,程小月就探手抓住了他的右足。陈皮皮只觉得脚上一紧,情知不妙,回头
看程小月正歪倒在地上,奋力将自己往回拖。心里大叫糟糕:我要是给她拖了回
去,小命儿可就死了一多半!
情急之下,反身扑过去,一把将程小月连身子带胳膊一起抱住,叫齐齐:
快!快脱了我妈妈的裤子!齐齐啊了一声,呆呆地看着陈皮皮,完全没弄
明白他在说什么。这句话实在是匪夷所思,别说是齐齐,就算是换上一百个人,
那也必定莫名其妙,不知其所以然。
陈皮皮见齐齐不明白,喘着气叫:笨蛋,脱了我妈的裤子,她就不能追我
了!齐齐又是啊了一声,嘴巴却再也合不拢了。
听起来他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程小月被脱了裤子,那肯定是不会追出去的!
起码得穿好了衣服才追,这么一耽误,陈皮皮自然能够逃脱。但是要自己真的帮
他去褪程小月的衣服,别说是做,连想也是不敢想的!
见皮皮还催个不停,苦着脸说:我,我不敢!而且,而且你还没穿衣服呢!
往哪里跑?你干嘛要说我是笨蛋?我哪里就笨了?你见过学习这么好的笨蛋吗?
到了这会儿,她倒还没忘了和皮皮争辩。
程小月听了陈皮皮的话,气得脸都绿了,骂:你个小痞子,今天我叫你死
无全尸!
陈皮皮听了齐齐的话,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暗暗叫苦:难
道今天我要被l奔街头!那我以后可没法在学校混了。妈妈说要我死无全尸,
看来她这回真的要灭我了,不过死都死了,全不全尸又有什么区别?
见齐齐迟迟不肯动手,程小月却挣扎的越加厉害,再过一会儿,恐怕要真的
给她挣脱了。一咬牙,从地上猛地跳起来,一个箭步窜出卧室,反手拉住了房门,
把程小月和齐齐一起关在了里面。这几下兔起鹘落,一气呵成,身手之矫健,动
作之灵活,恐怕连世界上最好的球员梅西都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程小月在里面死命地拉门,陈皮皮在外面抓住了门把手,一只脚用力蹬住了
墙壁。这样一来,程小月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出来的,不过陈皮皮却也没法儿松
手,想要逃脱更是难上加难!场面一时间又成僵局。好在门是往里开的,倒不用
担心程小月再来撞门了。
转头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一件衣服。客厅里却被程小月整理的井井有条,秩
序井然,偏偏愣是一件衣服也没有放在外面。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陈皮皮被吓了一跳,转头看门口,门只
是虚掩在那里,程小月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关牢门的!陈皮皮顿时心惊r跳:菩萨
保佑,外面的人可别推门进来!低头看自己的下身,j巴虽然已经软了下来,避
孕套却还挂在上面。一把扯下来扔在地上,无比的悲愤,几乎要仰天长叹了:老
子真是命苦,怕什么就来什么,八成老天爷是存心要害我的。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陈皮皮只好答应:谁?外面居然传来于敏的声
音:请问这里是陈皮皮的家吗?我是他的老师。
原来于敏接了程小月的电话,知道了皮皮生病,心里就牵挂了他,下午在学
校问齐齐,齐齐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只说是受伤了,头上缝了针。于敏就担心起
来:他妈妈明明说是生病的,为什么齐齐说他受了伤?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放了学于敏自己在房间里,一时竟然心神不宁,只觉得焦躁,似乎房间里也
比平时要更冷清几分。犹豫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我去看看他也不算唐突,就
跟他妈妈说要做个家访的,想必不会惹人怀疑!我也不在他家里多呆,看他一眼
就马上回来。就算万一给人知道了,当老师的去看看学生,难道就不可以?
等到听见陈皮皮的回应,心里一松:他声音这么洪亮,那是没什么事了!轻
推了下门,发现虚掩着,正要进去,却听陈皮皮在里面叫:啊!是于老师吗,
请等一下,我这就出来。就收回了推门的手,想:他是要叫妈妈出来吧!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没了动静,心里奇怪:为什么没人理我?就推开了房
门,探头朝里面张望。
眼前的一幕立刻让她瞠目结舌,脸一下子就红了。想:他怎么连衣服都没穿
的?难道是家里没人,听到了我来,就故意脱了衣服开我的玩笑?那他贴在门上
又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耍帅吗?想起上次在吴秀丽窗外的一幕,心头不由得一
荡,脸愈发红起来:这个小鬼头花招儿百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陈皮皮不敢松手放程老虎出来,虽然给了于敏一个光溜溜的p股,略显狼狈,
倒也无须惊慌失措。朝她吐了下舌头,说:于老师,那个……那个你先把门关
上!
于敏狐疑地看着陈皮皮,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招,听话地反手把房门掩住。问
:家里没人吗?天气又不热,你脱光了干什么?陈皮皮还没做声,里面已经
传出程小月的怒骂:狗东西!你再不开门我就……齐齐,你快帮我把门拉开!
又听见齐齐的声音:阿姨我在用力了,真的打不开。程小月的声音就透着气
急败坏:你这是在用力吗?这样的力气连蚂蚁也捏不死!
于敏吃了一惊,想不到里面会有人,还是两个!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只见
陈皮皮急着说:老师,把你的衣服脱给我穿一下。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好像陈皮皮会来扒她的衣服似的。说:不行!给了
你我穿什么?我里面……里面可只有内衣了。陈皮皮说:那你也好过我,我
现在可一件也没有。
他的话固然没错,可此时叫于敏脱衣服给他,已然决无可能。要是程小月和
齐齐在里面没有做声,于敏说不定真会脱衣服来给他的,但眼下明明知道自己学
生的家长就在里面,还要找她来借衣服,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程小月听见外面来了人,又听皮皮叫老师,已经脸色大变,等到听皮皮问老
师去借衣服,牙都差点儿咬碎:他这回不单单是把人丢到家里了,简直是丢出亚
洲丢向世界了!不知道老师会这么轻看了我这个做妈的,教孩子竟然教成了这样!
陈皮皮还在跟于敏哀求:给我一件就成!上衣裙子随你,要不然你只把内
裤借给我,你外面穿了衣服,别人不会知道的。于敏脸羞得绯红:你、你这
是说的什么胡话!也不怕人听到了笑话。人就退到了墙角,生怕陈皮皮过来扯
她的衣服。她哪里知道,陈皮皮如果能过去,早就动手去剥了,还会客客气气地
和她来借?
卧室里程小月和齐齐听了他的话,也都愕然。程小月想:他居然能说出向老
师借内k这样的话来!这就不单单是没家教了,简直活脱脱的一个流氓。难道平
时他在学校也这样子口无遮拦,说话没轻没重?这个老师脾气算是好的,换作是
我,早大耳刮子打过去了。
齐齐却在想:哥哥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想到去找老师借衣服的?别说老师不
肯借给他,即便是肯,他一个男生穿一件女人的裙子,走在路上那像什么样子!
要是穿了女人的内k,不是更要被人笑死了!没错,他一定是吓得糊涂了,要不
然为什么不穿了我的裤子去?虽然紧了些,也比裙子好许多。而且我也是肯脱来
给他穿的!
她却没想到:自己是和程小月一同被关在里面的。
于敏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东西来给陈皮皮遮体,转眼看到沙发背上的衬布,
就去扯了下来过去拦腰给陈皮皮围上了。虽然是件镂空绣花的纱披,围在身上春
光难掩,却也聊胜于无,比赤身l体要好的多了。
陈皮皮大喜,伸出舌头在于敏脸上舔了一口,夸道:你真聪明!这么有创
意的,我怎么就没想到?于敏一惊,缩回了脖子,瞪了他一眼,想:他妈妈就
在里面,他怎么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万一他妈妈疑心就坏了。只听陈皮皮说
:来,你帮我拉着门。于敏一愣:干什么?陈皮皮说:我好跑啊!
于敏大为不解:你为什么要跑?就这样子出去吗?那、那可成什么样子!陈
皮皮瞪了她一眼:你又不肯借给我衣服。
这时屋里程小月就叫:老师你别听他的,千万不要让他走,他做了这么坏
的事,我不教训他,天也不答应。于敏更是不解:他做了什么坏事吗?你来
管教他倒也没错儿,可……可他都这么大了,你还要脱光了衣服打他,那、那也
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太奇怪了,还是太过分了,就噎在那里。
程小月苦于不能和她说明白,急的直跺脚。照实说,这毕竟是家丑,实在不
愿意给老师知道。不说,又给老师误会,做妈的把个半大的儿子脱光了来教训,
听上去确实有些变态!只好拼命地拉门,奈何陈皮皮在外面一夫当关,程小月和
齐齐在里面只有二女当然莫开,更何况那个齐齐还只肯使出一两分力气来做样子
而已!
于敏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说:你开了门罢,先让你妈妈出来。有什么大不
了的事情不能坐下来谈的?陈皮皮吓得拿脑袋直拱她:不能放,不能放!她
一出来,非把我碎尸万段了不可。于敏看他惧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别
说的那么夸张!她是你的妈妈,又不是阎罗王!就算你犯了什么错,只要乖乖地
承认了,保证以后不再犯,你妈妈一定会原谅你的。天底下可没有不包容儿子的
妈妈!
陈皮皮眼珠乱转,想不出反驳于敏的话来,肚子里想:她不知道我犯的是什
么错儿,当然说得轻松。如果知道了我和齐齐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喝上几瓶干
醋?只怕等我妈妈揍我的时候,她站在一边拍手也说不定。齐齐倒是肯帮我的,
可惜她力气太小,想必是拦不住我妈妈的,就算使上吃奶的力气,也经不起妈妈
的轻轻一甩。唉!她几年的奶可真是白喝了,浪费了胡阿姨的奶水!胡阿姨的奶
子又大又丰满,喝着一定很美!要是给我喝,我定要先摸了又摸,摸个不亦乐乎。
摸了乃子当然还要摸别的地方,大腿啊p股啊可都不能放过!胡阿姨的p股那么
翘,摸起来真不知道该多么舒服……哎呀!他妈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还有心
思想这些?
于敏劝陈皮皮开门,其实是有着讨好程小月的意思。自从和皮皮既成事实,
又有了他的孩子,在心底就对程小月怀了愧疚之心。想她也只这一个儿子,要是
知道了皮皮和自己的事,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反应。现在能和她拉近些关系,总
是有利无弊,万一将来东窗事发,程小月找上门来,也能有几分周转的余地!
有念于此,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臂。陈皮皮自然是不肯放的,事关p股存亡,
那可没一点儿好商量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说不过于敏,也是咬定门把
不放松,立志守住生死门。于敏拉不开他,转而迂回作战,去扯他蹬住墙壁的一
只腿。这一扯登时松动了陈皮皮的阵脚,腿下一滑,再也使不上劲儿,门就被从
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露出程小月的柳眉凤目。虽然仍旧是双美人杏眼,在陈皮
皮看来,却无疑是金刚怒目了!心中一慌,手上便没了力量,门就一下子被拉了
开来。
陈皮皮顿时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抱头就跑。程小月从里面冲出来,手里
依旧提了那根打虎的梢棒,赤了足在后面紧追。试想老虎再拿了武松的g子,武
松的处境可想而知!莫说打虎,不被老虎吃掉已经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陈皮皮来不及去开门,只好围着茶几转圈儿,程小月挥舞着家伙死命追赶。
mǔ_zǐ 两人就在客厅里风一样狂飙,不时做出几个漂移的动作,那情景真和f1的比
赛有一拼了。程小月边追边叫:我不信今天你能逃掉!几次抡g去打,都给
陈皮皮缩头闪过,g尖儿几乎擦到了他的身子,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站在门边的齐齐和于敏看得瞠目结舌,均想:皮皮能在这样的妈妈手里存活
十几年,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看来他对程小月的动作招式已经了然
于胸,在这狭小的空间,竟能做到闪转腾挪而不伤自己分毫,犹如脑后长了只眼
睛一般,每每紧要关头都能化险为夷。实在是得到了逃跑躲闪的真谛!看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