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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1 / 2)

作品:春绿上河


作者:采薇


男主角:郑玄羽


女主角:曾临仙


内容简介:


若不是亟须她家的珍贵书画救命解围,一个小小武将怎敢高攀堂堂相府千金!既是大家闺秀就该谨守三从四德的礼教,没想到她才进门就吟唱y词艳语惹人非议,罔顾他的警告和风流文人青楼名妓过从甚密,她不知廉耻的行为不断引起两人激烈争吵,他却偷偷为她楚楚可人的模样倾心不已,靠着她父亲的提携他终于一展雄心壮志,有心人却藉此挑拨造成“休妻”的天大误会……


她终于如愿嫁给心目中的英雄豪傑,怎料d房花烛夜她却落得独守空闺,原来婚事只是他用来达成计画的一个步骤,明知被欺骗她仍愿意谷尽妻子的本分,但他却因心中的成见对她有着严重误解,偏偏她爱上了这个霸道又自傲的男人,甘心承受他反覆无常的情绪与下人的奚落,当他得到圣上赏识后还想广纳三妻四妾,唉!她的委屈竟换得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感概……


正文


第一章


北宋末年


周学正和曾临仙正在书房中研习新成的词作。


“临仙,我刚完成一阕词,你看看。”周学正将新作递给临仙。


“正单衣试酒,怅客里光y虚掷。愿春暂留,春归如过翼,一去无迹……”临仙思索了一下,“老师,明知春来春去,花谢花开,又为何要愿春暂留?”


闻言,周学正笑了起来,“临仙,你还年轻,不会明白怅客里光y虚掷的无奈啊!就是明知春去不可久留,只敢求暂留;而春不仅不暂留,还如飞鸟逝去,杳如黄鹤。”


临仙察觉到周学正话中的感叹,但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她,并不了解已过中年的老师心中的惜春情绪。


她继续往下看,“为问花何在?夜来风雨,葬楚宫倾国……这是不是说花已经如倾国美人,在昨夜风雨中葬送了?”


“嗯。”周学正点头。


“老师,孟浩然的‘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李后主的‘流水落花春去也’和东坡居士的‘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也是这个意思了?”


“很好,你懂得举一反三了。”周学正忍不住称赞她,“你真堪称‘咏絮才’了!”


临仙羞红了脸,“承蒙老师谬赞了!”她看词的题目是“蔷薇谢后作”,好奇的追问:“老师,这咏物词是否有所寄托?”


周学正轻叹了一声,“你说呢?”


“肯定是。”临仙用力点头。“待我看来……”她继续把词念完。“老师,这‘六丑’词牌是你的创作,一定又难倒了很多乐师了!可不可以演奏一遍让我聆赏?”


“当然可以。”周学正笑着回答。


他看临仙如此虚心受教,让他颇感欣慰。


此时婢女香儿走进来向两人行礼。


“周先生,小姐。”她转向周学正,“太学有人来请周先生,大人要我请您去大厅。”


“喔!”周学正站了起来,“大概是为了今年科考的事。”他看着临仙,“看来演奏的事只好另外择期了。”


“是的。”临仙向他行礼,“老师,临仙还有一个疑惑。这词中的‘似牵衣待话,别情无极’及‘恐断红,尚有相思字,何由见得’两句,令人感觉离情依依、难分难舍,这是伤别的意旨吗?”


“临仙,你真聪明。”周学正微笑地称赞。


“老师,你伤别的是什么人呢?”临仙脱口问出,却不禁红了脸。


老师伤别的是什么人岂是她能过问的事?


莫说她不该僭越礼节刺探师长的心事,就凭她一个女孩子家怎好问男人心里所想的人儿。


闻言,周学正愣然地哑了口。


“周先生,客人久等了……”香儿催促他。


周学正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告辞,离开了书房。


“小姐,你刚才问周先生什么事啊?看他都吓傻了。”香儿好奇的询问。


临仙不好意思的回避道:“没什么。”


“小姐,你成天学这些诗呀词的,有什么用呢?”香儿很不以为然道。


“香儿,你不懂,这些词很有意思呢!它们总能适时的替你表达出心里的想法。”


香儿还是摇头,“小姐,我常听徐嬷嬷说,一个女孩子家只要学好女红,将来嫁了人好好侍奉公婆和丈夫就成了,根本不必懂这些东西。”


临仙一听她提到嫁人,羞得低下了头。


见状,香儿不禁取笑她,“小姐,你也不必害羞,这是迟早的事嘛!我真想早点见到未来的姑爷,看他是何等的才气能娶到像小姐这样的才女呢!”


“我才不喜欢那些个风流才子呢!”临仙摇摇头,“就像汉朝时候的大才子司马相如,凭着他的琴艺和文才赢得美人的芳心,到头来却又移情别恋,想要置糟糠之妻于不顾。人家说文人薄幸……”


临仙忍不住抒发内心的感慨,当她发现香儿正盯着她笑时,不自觉又羞红了脸。


“小姐,你果真不同于一般大家闺秀,既然你不要那种风流才子,那么你心里想要的是怎么样的郎君呢?”


临仙忙别过头去,“别胡说了!”


“小姐,说嘛!”香儿还不放过她。


“香儿,你再胡闹,我要生气了!”临仙只好板起脸来,圆睁着杏眼瞪她。


“好啦,不问就不问,反正凭小姐的条件一定会匹配一个了不起的姑爷的,而且啊……”她顿了下,“我相信喜事近了。”


“香儿!”临仙羞得伸手打她,“你这个死丫头!”


“哎呀!小姐饶命啊!”香儿一边躲她,一边喊着。“我不敢了!是大人说最近有很多人来提亲的嘛。”


闻言,临仙呆住了。


“小姐?”香儿也停了下来,回头好奇地盯着她,“你怎么啦?”


临仙不语的坐了下来,心里忐忑不安。


有许多人来提亲?爹会将她许配给谁?是虚有其表的纨裤子弟?还是财大气粗的富商?


她虽然能像男孩子一样读书,但她很明白女孩子的婚事是不能自己作主的,只有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一点也没法子改变的。


她的娘早逝,心事又无法对爹明说,怎不教她暗自发愁?


虽然爹娶了几个妾,但她和她们并不亲近,说什么她也不可能对她们说出自己的心思。


她叹了口气,心里笼罩着挥不去的y影。


朝廷与西夏今年的战事失利,枢密院兼陕西经略招讨使郑永风尘仆仆回到汴京。


“大人回府了。”仆人连忙入内禀报。


“爹!”郑玄羽赶紧出去迎接。


“唉!”郑永蹙紧眉头走进厅堂。


“爹!”玄羽关切的问道:“圣上怎么说?”


“我根本没有见到圣上。”郑永摇摇头坐了下来。


“为什么?”玄羽愣住了。


“唉!都是童贯那个j贼,他竟敢向圣上谎报征西jūn_duì 大捷!”


“啊!有这种事?”玄羽一脸震惊,“这个童贯真是越来越目无法纪了!不过圣上也太糊涂了!”


“住口!玄羽!”郑永大声斥喝,“我不许你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难道不是吗?爹,圣上这几年来老是宠信新党那些佞臣,对旧党的忠臣都疏远了,真是是非不分!”玄羽义愤填膺的道。


圣上自从登基以来,成天写字作画,不问朝政,身边又都是些逢迎拍马的小人,他们一边整肃异己,一边引诱圣上恣情玩乐,整个朝政是日益败坏了。


“玄羽!”郑永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曾教你这样以下犯上的吗?”


“爹!”玄羽马上跪下。


“好了,别说了,我相信圣上会醒悟的。”郑永仍然怀抱希望。


他缓缓走进内室,步履蹒跚。


“爹……”玄羽看着父亲憔悴的模样,赶忙站起扶他回房休息。


郑永连着几天要觐见圣上都不可得,他坐在厅堂一筹莫展。


突然一个仆人形色匆匆的进来禀告,“大人,蔡太师到!”


郑永连忙迎了出去,“蔡太师!”


蔡京大摇大摆走进厅堂,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下,一旁的婢女连忙上茶。


“郑大人……”蔡京啜了一口茶后,才缓缓开口,“你最近是不是很想觐见圣上?”


“是。”郑永面露喜色,“可否请太师安排一下?”


“郑大人,你也知道圣上最近专注于画院和书院的事情。”蔡京环顾一下厅堂,“只要有什么书画珍品,我是不遗余力要呈献给圣上的,也好让圣上高兴,你说是不是?”


郑永不明白他的意思。


“郑大人,你府中大概也有些前人的书法、绘画什么的吧?为什么不拿出来献给圣上呢?”


“太师?”郑永愣住了,“我是一介武夫,家中向来没有这些东西,为何——”


“郑大人,圣上爱好艺术,难道不比你懂得鉴赏这些宝物吗?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欺瞒圣上了?”蔡京口气转厉。


“蔡太师,你——”郑永终于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他是硬要将私藏宝物的罪名加到他身上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


“郑大人,”蔡京放下茶杯,“我已经向圣上禀告你有一批书画珍品要进献给书院和画院,莫非……你想要违逆圣意?”


“蔡太师,我是真的没有——”


“郑大人,这可是圣上的意思。”他打断他的话。“要说到这些东西嘛,参知政事曾大人家中最多了,不过那可是他家的传家之宝,我想他必定不肯割爱的吧?到时候要是错过了圣上所定的期限的话……我也爱莫能助了。”


“蔡京!”郑永气坏了,“你太过分了!”


“郑大人,”蔡京笑着站了起来,“我想你会需要一点时间准备进献的礼物,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他说完转身离开。


郑永大叹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


这晚,郑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老爷,这该如何是好?”郑夫人哭了起来。


“夫人,不要担心。”郑永试着劝慰妻子。“就算蔡京能够蒙蔽圣上一时,他也不能蒙蔽圣上一世啊。”


“爹,要是您一直无法觐见圣上的话,那岂不是只有任蔡京宰割的份吗?”郑皓羽指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唉!怎奈浮云蔽日,这些小人偏生当道!”郑永叹了口气。


“爹,我看这件事情不寻常,八成是童贯和蔡京狼狈为j想要整垮我们,这些年来他们不是一直对旧党的人赶尽杀绝吗?”玄羽提出他的看法。


一定是这回西夏的战事失利,蔡京才会拿他们开刀的。


最糟的是蔡京十分受宠,向来有本事双手遮天,如果他有意要陷郑家入罪是很难有法子扭转乾坤了。


“唉,人家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就是这个道理。”郑永摇摇头,“我只是不甘心,身为一个武人就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怎么能够被这些朝中的小人陷害而死得不明不白呢?”


闻言,郑夫人已泣不成声,“老爷……”


“爹……”皓羽也哽咽起来。


“爹,我们绝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现在我们面对的是比沙场上更难对付的敌人,唯有越战越勇,绝不能有丝毫的退缩!”玄羽激动的道。


“玄羽,你……”郑永抬起头来看他。


“爹,蔡京不是说参知政事曾大人家中有许多书画珍品吗?”玄羽提醒他。


“是啊,可是那是他的传家之宝,他如何肯让?”


“如果我们两家成一家,他的传家之宝岂不也就是我们的传家之宝了?”


“玄羽,你的意思是要和曾家结亲?”


“是的,爹,我听说他家只有一个女儿,如果她嫁入我们郑家,那些个书画珍品岂不也成了我们的?”玄羽的表情有些狡狯。


“玄羽,你想要娶曾大人的千金?”郑永瞪大了眼睛。


“是的。”玄羽点点头。


“玄羽,我不赞成你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骗取曾家的实物!”郑永义正辞严责备儿子。“我们郑家向来以清白传家,即使是死也要死得不愧不怍!”


“爹……”玄羽不知道如何说服他。


他早就知道爹不会同意这样的事,但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爹被小人设计身陷大牢,含冤而死!不仅为了爹的生命,更为了爹一世的英名啊!


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只要能够救爹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更何况对付像蔡京和童贯这种小人,根本就不必讲什么清白或愧怍!


拿新党的人来对付新党的人再恰当不过的了!


“玄羽啊,我们不知道曾家千金的品貌、性情如何,而且我们正准备要替你去向司马小姐提亲的……”郑夫人皱起眉头道。


“娘!”玄羽对母亲微微一笑,“曾大人官高位显,曾家千金必定也是大家闺秀;至于司马小姐……我想司马小姐匹配皓羽也很恰当啊。”


自从司马温公仙逝之后,朝中的人纷纷和司马家画清界线以免受到牵连,唯有郑家始终和司马家保持着密切的来往。


他向来景仰司马光这样有名望的君子,原来也有意和司马家缔结亲事的,如今是不可能的了。


“玄羽,曾大人是新党的人,和我们旧党是敌对的,再说如今曾家权势如日中天,他们怎肯和我们旧党的人有牵扯,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郑永不同意这门亲事。


“我一定要试试!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要我们有机会觐见圣上,就可以揭发童贯和蔡京的恶行了,不是吗?爹,如果我能够求到这门亲事就请您成全我!”他的态度十分强硬。


郑家人仍然是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玄羽已经在心底暗下决定了。


第二章


参知政事曾樵有女初长成,不少贵族子弟皆托人来提亲。


“曾大人!”中书侍郎张遥亲自上门求亲,“令千金文采不凡,小犬也不遑多让,你我两家门当户对,若能玉成这桩婚姻,岂不是美事一件?”


“承蒙张大人抬爱。”曾樵谦虚的答道:“小女不过是胡乱读些文章罢了,怎能与令郎才高八斗相提并论呢?”


“曾大人客气了,事实上是小犬拜倒在令千金的石榴裙下。”张遥笑了起来。“今年元宵灯节小犬对令千金一见倾心,非要老夫来提亲不可。”


曾樵有些震惊,不知如何回应。


其实他并不想与张遥结亲,不只因为朝中的人对他评价都不高,当年王丞相退居金陵后,就是他和吕惠卿等人将新政弄得乌烟瘴气。


再说谁不知道他儿子张垣英是一个爱流连花街柳巷的浪荡子,临仙要是嫁过去哪有幸福可言?


没想到张垣英已经偷窥过临仙的美貌,今日上门提亲,看来是势在必得,如果没有相当的借口,他是很难拒绝这门婚事了。


当曾樵脑中不断苦思婉拒的方法时,一名仆人来报,“大人,枢密院郑永郑大人的公子求见。”


“快请。”


玄羽走了进来,向曾樵行礼,“晚辈郑玄羽,见过曾大人。”他抬头看见了张遥,转向他致敬。“见过张大人。”


两人也向他点头回礼。


郑永多年来征战边疆,镇守西陲,是自范文正公之后的征西英雄。他为人耿直,以清望之声称誉朝廷,曾樵虽然不曾与他相交,却对他深感钦佩。


曾樵仔细瞧着郑玄羽。郑永的儿子果然器宇不凡,真可谓是人中之龙。


“郑公子,今天来是……”曾樵请他坐下。


“曾大人,小侄冒昧,特地来向您提亲。”玄羽起身行礼。


闻言,曾樵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郑公子,你的确冒昧得很,谁不知道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作主,你何以独断独行上门来求自己的亲事?”张遥冷哼一声。


“张大人,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年纪虽轻,爱慕淑女是极正常之事。”玄羽说得理直气壮。


“难道郑公子和小犬一样,也见过曾大人的掌上明珠?”张遥讶异的道。


听见他的问话玄羽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何曾见过曾家的千金小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男人何缘得见?


张遥的儿子竟然见过曾家的千金,哼!这些新党人的作风果然不同!


“张大人,曾小姐深居简出,晚辈怎敢唐突佳人?”玄羽对于他们这种不合礼节的作法相当不以为然。


张遥察觉出他话中的讽刺之意,一时无言以对。


曾樵却对玄羽的胆识与智慧暗暗惊服,他询问道:“郑公子,你去年武举高中,如今可是留在军中?”


“是的,小侄正和家父学习经略西夏事务。”


“嗯,果然英雄出少年。”曾樵频频点头。


“曾大人……”张遥见曾樵对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颇有好感,心中不悦。“论武,小犬或许不能和郑公子争胜;但要说到文才方面,只怕小犬未必肯甘拜下风。”


闻言,曾樵为难得很。


玄羽突然开口,“曾大人、张大人,小侄倒有一个好法子,我不自量力想与张公子挑战,文、武各赛一场,定要分出胜负才算,不知两位长辈意下如何?”


“这……”张遥吓得张大了嘴。


若要文斗,儿子吟风弄月未必能取胜;若要武斗,儿子的花拳绣腿只怕难全身而退,万一有个闪失……


“郑公子,果然好主意。”曾樵却点头称是。


他实在是松了一口气,也只有这个法子能教张遥知难而退了。


再说眼前这个郑公子不只生得相貌堂堂,文武兼备,还有过人的胆识与智慧,得此乘龙快婿也不算辱没了曾家的列祖列宗了吧?


“曾大人,你……”张遥看事情似乎难有转机,他老羞成怒,想要好好羞辱玄羽一番,“郑公子,只怕你们郑家高攀不上曾家吧?”


闻言,玄羽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唉!他爹早就说过新党和旧党的人联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新党如今正得宠,谁不是对旧党人士避之唯恐不及呢?更何况曾樵位居副相权大势大,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这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


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来提亲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只是凭着一股勇气与坚持,希望能有机会成功,但谈到门第的问题他根本无法反驳。


“张大人,郑家镇守边疆功在朝廷,我们曾家还不敢高攀。”曾樵急忙打圆场,让气氛不至于尴尬。


这回反倒换张遥涨红了脸。


他眼看曾樵对玄羽一面倒的态度,猜想提亲恐怕没什么指望,就匆匆告辞离去了。


“感谢曾大人……”玄羽上前致意,“小侄受宠若惊。”


“哈哈哈!”曾樵笑了起来,“玄羽是吧?既是贤婿,何不改称岳父大人呢?”


“是,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玄羽说着随即下拜。


曾樵上前扶他起来,“毋需多礼,贤婿可回去禀明令尊请人择日下聘。”


“多谢岳父大人。”


于是,曾家与郑家的亲事就定了下来。


临仙得知曾樵将她许了人,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对方是个镇守边疆的英雄,而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忧的是对方不知长得什么模样,性情好恶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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