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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合租房里的那些事(2 / 2)

陈青青翻翻蛇皮袋,一无所获以后就去洗手,虽然她平时都在家,但是她蹲个厕所的时间是不会锁门的,有时候在厕所里想事情,会待很久。


要是有谁趁机进出房间,都会很容易。


陈青青的视线在几个房门那里扫动,停在她的隔壁,白天除了她,也就只有那个女人在家。


可是,现在是夏天,每天都会洗澡。


陈青青清楚的记得,昨天她洗头发还很费劲,拿着洗发精的瓶子在窗台上磕了好一会儿才磕出来点洗发精,也就是说,那个人是今天偷偷进房间的。


今天是周末,不止是阿玉,其他人也在家,连平时早出晚归的房东都没出门,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


陈青青凭着女人的直觉,还是觉得那个人是在暗恋自己。


能干出偷窥的事,说明对方的心理不正常。


但是对方在知道她没有洗发精以后,偷偷给她买了一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事。


这不是对她有意思,还能是什么?


总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偷窥别人的**部分吧?


陈青青心想,张姐和阿玉可以排除,几个男的里面,王海排除,剩下的就是林乙,次卧的那个,男房东,还有……赵福祥。


她的眼皮一跳,赵福祥上午在家,下午出去的,是他吗?


一定是他!


陈青青越想越觉得可能,赵福祥看着就很猥琐,私生活还那么乱。


而且,她有一次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赵福祥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还吞口水。


恶心死了。


陈青青攥拳头,等赵福祥回来,就跟他把话挑明,如果对方再干出那种事,她就报||警。


回去以后,陈青青就趁王海不注意,把那瓶洗发精扔进床里面去了。


这时候,赵福祥在外面。


他蹲在路边,对着马路随意的吐了口痰,然后咽了咽喉咙。


汽车接踵呼啸而过,留下一阵阵呛人的废气。


赵福祥又吐一口痰,天太热了,工作的事又不顺心,他最近上火比较严重,自家的兄弟身上都长痘了。


丢掉手中的烟头,赵福祥用皮鞋踩踩,他起身向着前方的金尊洗||浴中心走去,指着今晚把去去火,好好舒坦一番。


那金尊他常去,是最价廉物美的一家,那里的年轻女孩都很听话。


可当赵福祥走到洗||浴中心门口时,不由眼睛一瞪。


洗||浴中心的大门紧闭,门上那张停业整改的字样格外醒目,下面印有个公||安的红色公章。


赵福祥不满的哼了一声,转身向着不远处另一家洗||浴中心走去。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另一家洗||浴中心也贴着停业整改的字样,门口甚至还停着一辆警察正站在洗浴中心的门口,向着一位胖子交代着什么。


赵福祥知道,警||方又开始每年一次的大整顿了,直觉告诉他,这次的扫||黄行动好像有点不同以往。


有个警||察往赵福祥这边看了眼,也许只是随意,但是那一瞬间,他体内的火气顿时就消失无影,被另一样东西取代。


赵福祥后退着离开洗||浴中心门口,转身往前走,他的脚步飞快,挺在外面的啤酒肚都跟着一颤一颤的,像是在摆脱什么,畏惧着什么。


没想到他刚到拐角,一口气都没松,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军,是大军吧!”


那名字穿透周围的嘈杂声,猛地一下扎进赵福祥的耳膜里,他的脑壳钝痛,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了下来。


左边的叫声又响了,叫魂似的,赵福祥缓慢地扭过脖子,瞳孔紧缩。


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皮肤黝黑,一身民工打扮,显然是在工地干活的人,他走过来,站在赵福祥面前,“你……”


“什么大军,你认错人了!”


赵福祥瞪着眼睛打断,他的态度恶劣,抬脚就走。


工人在原地站着,“不是吗?”


他忽然一拍脑袋,喊了声“坏了”,就赶紧追上去解释,“赵哥,赵哥你别生气,你长的太像我以前的一位叫大军的老乡了。”


工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在工地上见到过一次赵福祥,如果不是工友介绍,差点就将赵福祥看成了大军。


这次他在路上遇见了赵福祥,下意识的又将对方看成了大军。


所以才开口喊人,没想到他再次的认错了人。


赵福祥的眼珠子一转,瞪过去,“你是哪个工地的?”


工人连忙说了。


赵福祥凶神恶煞,“我警告你,如果你想在工地继续做事的话,就别再跟我提什么大军,试图跟我套近乎,知道吗?”


“好,好的。”


工人立刻点头,他知道赵哥和他们工头的关系不一般,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看着赵福祥离去的身影,工人叹了口气,这赵哥长得太像他的一位老乡,也是他的好哥们大军了。


想到这个大军,工人心里生出几分感概。


大军从小没有父母,一直由奶奶带大的,就住在他家屋后。


他和大军是一起上学的,大军很会写字,每个字的一笔一划都非常端正,老师经常在课堂上拿出来给大家伙看。


那时候大军可厉害了。


工人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大军将来会有大出息。


直到大军十七岁那年,奶奶去世了,从此他便过上了四处游荡的生活,连吃饭的问题都无法解决,只能每天去各个亲戚家蹭饭。


因为他们关系比较好,大军没少到自己家吃饭。


大军是没有经济来源的,只能靠着奶奶留下的一点钱勉强度日,他很快就辍学了,每天就在各个村闲逛,有时候因为拿别人家点东西,而被人打的满身是伤。


有一天,工人记得是夏天,6、7月份的时候,具体什么日期却是记不清了,大军来找他借钱,说是在当地待不下去了,要出去打工挣钱。


工人把抽屉里攒的十几块钱全给了大军。


可大军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于他的行踪当地什么说法都有,有说大军在外面混的很好,当大老板了。


有位在酒店打工的同乡回来说,说在酒店的宴会上见过大军,非常的阔气,摆了十几桌的酒席请人吃饭。


也有人说,大军出去之后混的很差,然后就犯了些事,被警||察抓去坐牢了。


工人站在街头叹口气,他抹掉滴到下巴上的汗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他家的经都没念好,哪有没心思和精力去管别人家的事。


都是自求多福的命。


城市的人潮川流不息,形形□□的人在街头街尾穿梭,脸上写满了生活的忧愁。


风大了些,乌云在天边翻滚,要下雨了。


赵福祥已经把洗浴中心和那个工人甩远了,他夹着一根烟,蹲在一家小超市的门口,浑浑噩噩的把烟抽完,三魂六魄都回到原位,人也活了过来。


“老板,给我来包金圣。”


一个细白长腿的女人路过,赵福祥目光发直,不由咂起嘴,丝毫不理会女人眼中的厌恶。


之前谈的那女孩子挺好的,他跟对方在一块儿,会觉得自己年轻很多,所以就会干出系鞋带,买冰淇淋之类的事情。


结果呢,不等赵福祥回过来神,人女孩就找了个小白脸,还跟他说什么不想找跟自己爸爸差不多大的老男人。


小白脸也有变成老男人的一天。


女人的高跟鞋在雨水里跺了一下,走时碎了一口,“不要脸!”


“啧,穿这么短,还不让人看了啊。”


赵福祥面露不屑,呼吸着s市金钱的味道,心中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工人的事情,这件事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因为那位工人其实没有认错。


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回公司,只想回到出租屋,然后做最坏的准备。


现在眼看就要下雨了,看样子应该是阵雨。


黄单打算等雨过了再走,也趁机让自己平静下情绪。


“轰隆隆——”


赵福祥从店员手里接了烟蹲回原地,大雨倾盆而下,雨珠砸在他的鞋尖上,溅点水花。


鞋已经湿了,可赵福祥丝毫不在意,他点一根烟,对着雨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浑浊的空气,因为这场大雨有了稍许清澈,雨水带走尘埃里的燥热,冲刷掉城市的阴霾,洗去赵福祥鞋上的灰尘,却没法把他内心的不安洗去。


雨停了,赵福祥站起身,他咽了咽喉咙,向着路尽头的地铁站走去。


投钱,取临时卡,作为外地人,赵福祥始终没有办会员卡。


闸口前面人很多,赵福祥走过去。


一个女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叔,请你排队,不要插队好吗?”


此时排队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但是像他堂而皇之的插队的却只有他一个,看着排队人们都露出的不满之色,赵福祥没半点尴尬,他咳嗽几声,从喉咙里吐出一口痰。


“插队怎么了,我又没有你,你自己走的慢吞吞的,我当然要先过去了。”


不再管别人的愤怒,在滴的一声之后,赵福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地铁站。


后面的人都要赶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也都懒得再和他计较。


城市的地铁还是很发达的,赵福祥很快出了地铁战,他没有向往常一样找个饭馆点几个菜喝一杯,而是直接回的出租屋。


同乡的出现让他惴惴不安。


虽然看同乡的反应,对他的事知道的应该不是太多,可是毕竟有人认出了他,这肯定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工地是肯定不会再去了,他要收拾下东西,准备先搬离这里,以后的事看情况再说。


赵福祥开门,和客厅里的黄单打了个照面。


黄单吃多了,刚上完厕所出来。


赵福祥淋了雨,从头湿到脚,他走一步,地板革上就多一串水印。


黄单没走,站在原地。


赵福祥停在房门口,手里的钥匙转个圈,笑着问,“小兄弟,你盯着我看什么?没见过人淋雨啊?”


黄单随口问道,“雨下的很大?”


他暗自观察,赵福祥很不对劲,像是有些慌乱的样子。


赵福祥说,“是啊,还在下着呢,你不知道?”


黄单拖延时间,“听雨声没觉得大,天气预报说今天没雨的,不知道怎么就下起来了。”


赵福祥呵呵,“天气预报那玩意儿随便听听就行,老天爷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它老人家的心思,谁也摸不准。”


黄单说,“也是。”


他没话找话,跟赵福祥聊了几句,陈青青出来了。


客厅的气氛古怪。


陈青青没走过去,她停在半路,脸上写着清晰的排斥,“是你干的吧?”


赵福祥一头雾水,“什么?”


陈青青自顾自的说,“如果以后你还那么干,我会采取法||律手段。”


赵福祥铁青着脸骂道,“什么玩意儿,小姑娘,你脑子没毛病吧?”


陈青青的脸色很难看,她还在那说,一口一个法||律。


赵福祥现在最不能听的就是那两个字了,操妈有完没完?他正要破口大骂,次卧的门开了。


他看到江淮,重哼了声就摔门进屋。


陈青青也没多待。


黄单看一眼陈青青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陈青青发觉到那个偷窥者的存在了,以为是赵福祥。


黄单掌握的所有线索里面,赵福祥的嫌疑是最小的,几乎为零。


江淮把人拽回来,“你跟那种人废什么话?”


黄单说,“外面的雨下的很大。”


江淮理解不了他的思维,“这有什么稀奇的。”


黄单说,“如果是大雨,你会冒雨回来,还是等雨停?”


江淮捧着他的脸亲,“看情况。”


“有急事,哪还顾得上雨,没急事就无所谓了。”


黄单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他的脸上一疼,“轻点。”


江淮在他左边脸上咬一口,右边脸上咬一口。


黄单疼哭了。


他为了这个任务操碎了心,哭的时候都在想,一天了,阿玉的门都是关着的,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来过。


“你有没有见过阿玉?”


江淮的眉头一皱,在他的唇上咬一口。


黄单疼的抽泣,不说了。


隔壁的隔断间里,赵福祥把湿透的衣服裤子换掉,他快速叠好了衣服,放入行李箱中,然后打开衣柜。


在衣柜两块木板的夹缝之中,放着他所有的重要证件。


夹缝在衣柜侧后方,非常隐蔽。


可赵福祥拉开那条缝隙的时候,彻底的呆住了。


因为木板的缝隙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细碎的木屑以外,什么都没有。


赵福祥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愣愣的站着,眼珠子瞪着,满脸见鬼般的不敢置信。


夹缝里的证件他前几天还检查过,全都放在里面的,一样不少,可如今怎么全没了?


难道是证件从木缝里面滑落,不小心掉到衣柜底下去了?


赵福祥随即将衣柜搬出,一点点的仔细搜查起来,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最后只能一下瘫坐在床上。


好半天,赵福祥都没动弹,他在心里想着,这回自己怕是要出大麻烦了。


有人愁,有人欢喜,有人陷入绝望,有人春暖花开。


这会儿,次卧是另一番景象。


江淮在吃花生米。


黄单觉得男人吃的声音很大,还有吧唧吧唧声,“你能不能小点声?”


江淮边吃边说,“我这是实墙。”


黄单看看天花板,实墙不好啊,都听不到隔壁赵福祥的动静,要是木板隔的墙,肯定能听到点东西。


江淮要是知道在自己吃花生米的时候,黄单心里所想的内容竟然是别人的事,能吐血。


不知过了多久,江淮还在吃花生米。


黄单把一集电视看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出来,他的心思一分为二,一半在男人身上,一半想着任务。


江淮把嘴里的花生米吐掉,撑着身子去亲黄单。


黄单被亲的呼吸困难,他从鼻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手在男人的胸前推推。


江淮没退开,而是把上半身压低几分,单手托住青年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这里带,嘴上的力道更重。


黄单听到客厅传来的敲门声,随后是张姐的声音,“谁啊?”


大门打开后,有人进来了,还不止一个,说是警||察。


黄单立刻推开江淮跳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匆忙跑了出去。


被推到地上的江淮,“……”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篇《快穿之我快死了》开始印调啦,想要把柚子和他男人带回家的小伙伴们可以关注我的微|博呀,就是“晋江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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