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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1 / 2)

一声叹息轻轻地溢出贺晓得嘴边:“人生真是太奇妙了,像是一场捉迷藏游戏,因为蒙住了眼睛,越想捉到的人就越捉不到。”


童恩没有回应,她明白贺晓这番感慨的真正含义。她低头看着宇豪,宇豪正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迷惑地望着她们,大人们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懂。


童恩揉揉他的黑发,笑着对他说:“宇豪,这是贺晓阿姨,是童阿姨的好朋友。”


宇豪的大眼睛清亮亮地看着贺晓,用清脆、稚嫩的童音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你好!”


贺晓喜爱地望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钟宇豪。”


宇豪胖乎乎的小脸上沾着斑斑点点的酱汁,手里还举着一个牡蛎壳,看得贺晓心里软乎乎的。


“钟岳的儿子?”贺晓惊讶地问童恩。


“是,很可爱吧?”童恩拿起湿巾给宇豪擦掉脸上和手上的酱汁。


“太可爱了。”贺晓看看宇豪,又看看童恩,忽然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童恩,你们俩的眼睛长得好像啊!”


“是吗?”童恩笑眯眯地看着宇豪,搂着他的小肩膀说:“看来,我跟宇豪还真有缘份呢。”


小宇豪感到了童恩手上的温度和话语里那种真心的喜爱,他依恋地靠向童恩,两人宛如mǔ_zǐ 般亲密。


贺晓羡慕地看着面前这幅温馨的亲子图,忽然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


童恩没有忽略贺晓脸上细微的变化,她很想问她最近好吗?很想知道她和季思明之间怎么样了?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张口,她现在已经和钟岳在一起,就更不想掺和到季思明的个人生活中了,她只好装作没有看见,低头帮宇豪把牡蛎r从壳里剔出来。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在挑选食物,谁也没有挑起任何话题。


季思明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童恩会和钟岳这么亲密。他脑子里回想着星空酒吧里童恩说的那些话,因为那些话,因为话里隐含的指责,他曾经深深反省过自己,也因为想要对贺晓负起他应负的责任。但是,当他回首发现童恩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内心的恐慌是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


因为童恩,他想要改变自己;因为童恩,他对生活重新有了认识。童恩,是第一个在思想上影响了他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他在意的女人,然而正当他努力改变自己想得到她的赞扬时,一直以为只有他最了解,最珍视的女人已经属于了别人,他内心的坐标又开始晃动了。


钟岳站在季思明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一向爽朗的男人此刻沉默的背影已经清楚地说明了一切。其实从刚才季思明看童恩的眼神中钟岳就已经看清了他的想法,季思明,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都注定是一个他必须面对的男人。


早在他爱上童恩时他就想到过季思明,想到了慈善拍卖会上童恩站在季思明身边的情景。但是,他只在意童恩的想法,童恩的选择已经证明了她的心之所属,因此,此刻面对季思明,钟岳是坦然的,自信的。


两个人各自取完了想要的食品,一起往回走,已经看到童恩和贺晓的身影了,季思明停下脚步,转身望着钟岳。钟岳心里了然一笑,神情从容地回望着他,他也不相信季思明会沉默到底。


“你了解童恩吗?”季思明开门见山地说。


钟岳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正在了解。”


“童恩是一个内心很柔弱的女人,并不像她外表那样坚强。你确信你能让她生活的快乐吗?”


一想起第一次见到童恩时她脸上空d的眼神和无声的泪水,季思明就觉得心疼。


钟岳神情更加严肃了。“虽然这是我和童恩之间的事情,但既然季总问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会努力了解她,也会尽最大努力让她快乐。”


季思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钟岳,像是要看到他的骨头里。毫无疑问,钟岳是极其优秀的,在商场上,不管是作为合作伙伴还是作为对手,季思明都非常欣赏他。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季思明对他有着先天的敌意。


“我不希望童恩受到任何的伤害,她是一个很懂得自我保护的女人,我不知道钟总是用什么方法让她不设防地走近你,但是她既然选择了你,就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只希望你能够珍惜她,保护她不再受任何伤害。”


钟岳目光凝重地望着季思明,季思明的这番话让钟岳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我承认,我并不是非常了解她,但是我可以坦白地对你说,我爱她,非常非常爱她。我不需要向你做任何形式的保证和承诺,因为我和童恩是相爱的,相爱就意味着互相信任,互相爱护。或许,季总自认为比我更了解童恩,既然了解,就应该知道童恩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人,她的思想不是轻易能被别人左右的。季总的好意钟岳心领了,既然爱上一个女人,我当然会珍视她,也责无旁贷地会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听到钟岳如此坦诚地说出这个“爱”字,季思明无语了。


原本四人位的餐桌,因为多了一个孩子,显得稍微挤了一些,但也因此多了一些趣味。如果没有宇豪,今天这四个人坐在一起,势必会有些尴尬和沉闷,但因为有了宇豪,加上两个喜欢孩子的女人的叽叽喳喳,餐桌的气氛竟出奇地热闹和愉快。


看看就要接近尾声了,男人们早已不再吃东西而只是悠闲地喝着啤酒,贺晓笑着对童恩说:“童恩,你的头发有些乱了,去洗手间我帮你重新别一下吧?”


童恩欣然应道:“好啊。”起身和贺晓一起去了洗手间。


两个男人看看女人远去的背影,相视一笑,继续喝他们的啤酒。


面对洗手间宽大的镜子,贺晓站在童恩身后仔细地帮她把头发别整齐,然后对着镜子默默地打量着她。


看着镜子里若有所思的贺晓,童恩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说。”


贺晓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说:“前天,季思明向我求婚了。”


“真的?”童恩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惊喜地转过身看着她,


“真的。但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


笑容从童恩脸上褪去,心里隐隐知道贺晓这样做的原因,担心地望着她。


“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为什么,对吧?虽然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两年,但我总觉得,你比我更了解他。”贺晓明快地对童恩说。


“因为我心里非常清楚,他这样做,是觉得亏欠我,想补偿我,而不是因为爱,他并不爱我,从来没有爱过我。”


看到贺晓明朗的笑容,童恩心里有些欣慰,又有些疼惜。


“为什么这么快就拒绝?你应该给他一次机会,也应该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


轻轻地摇摇头,贺晓得笑容里带着一丝苦味儿。“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从认识他想到自己最后的愚蠢,真的已经想得很明白了。童恩,现在我才明白,以前的我,是多么狂傲、自负、任性、自私。这些日子,躺在家里的床上,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地从眼前滑过,我忽然发现,以往所有的事情,我都是只在为自己考虑,从没有想到过别人的需要。面对父母焦急痛苦的眼神,我真是惭愧的抬不起头来。关于季思明,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其实,我从来都不了解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年的时间里,我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只因为他极度的宠爱而满足。我们就像是生活在一个房间里的两个路人,彼此不了解也不关心对方的思想。曾经有一度,我以为自己爱上他了,现在想想,那只是一种习惯,一种依赖。自从跟了季思明,我就丢掉了原本丰富多彩的生活,甚至失去了自我,我不想再继续这种生活了,我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童恩静静地听着贺晓的倾诉,像是又走过了一段心历路程。她懂,她都懂,她懂得这种脱胎换骨的痛苦,更懂得春蚕蜕皮成长的艰难。但是她很欣喜地看到贺晓并没有因为痛苦而消沉,她彻底长大了,也变得坚强了。


“童恩,我要走了,我想继续去完成最初的理想。新世界画社发起了一个集体去大自然采风的活动,我报名参加了,我要重新去走遍大自然的山山水水,画自己喜欢的画。”


“太好了,祝贺你贺晓!真的为你高兴。”童恩发自内心地说。


“我也为你高兴。童恩,看到你和钟岳这么相爱,看到你们一家这么融洽,这么幸福,真的为你高兴。原本想在走之前给你打电话告别,有几句话很想跟你说,但是今天看到了你,我改变主意了,童恩,我祝你幸福!”


“谢谢!”童恩轻声地说,眼眶湿润了。


第五十九章  浇愁


杰瑞?桑顿像往常一样习惯地走进他常去的那间酒吧,坐在台前的高脚椅上,要了一杯威士忌加冰,两口就喝光了,伸手又要了一杯,当他第三次把空杯子推向调酒师阿伟时,阿伟诧异地皱了下眉头。


“桑顿先生,您今天是不是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这间酒吧因为离商务街很近,经常会有外国人光顾,杰瑞是这儿的常客。在常来的外国人中,杰瑞给阿伟的印象最深,他不仅长得帅气、性格开朗,而且非常自律,一次也没有喝得醉醺醺过,像今天这样连要三杯的情况几乎没有过。


“no,没有不顺心,相反,我很高兴。”杰瑞冲阿伟举了举杯,一仰头又喝光了。


这,这是高兴吗?阿伟摇了摇头。


杰瑞把被子推向阿伟,“再来一杯。”


阿伟摇摇头,“不行,没您这么喝的。”


杰瑞皱起眉头奇怪地问:“阿伟,你不想卖酒了?”


“瞧您说的,我是一调酒师,哪有不想卖酒的道理?话说回来,虽然您是来喝酒的,我是卖酒的,可您今天这喝法儿,用不了一会儿,您就得被抬着出来了。桑顿先生,我可是一直把您当朋友,换了别人我还真不管这闲事儿。”


杰瑞感动地拍拍阿伟的胳膊,“阿伟,你是我的朋友。”


阿伟乐了。


“您要真当我是朋友,听我一句劝,酒不是这么喝的,这么喝太伤身体。瞧见那边儿那位没有,从进来就没停嘴,自个儿闷头喝了一个小时了,估计心情比刚进来时更糟。千万别借酒浇愁,中国有句俗话叫‘借酒浇愁愁更愁’。”


杰瑞顺着阿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昏暗的角落里独自坐着一个男人,虽然只是一个侧影,而且光线很差,但杰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季。”惊讶地叫了一声,杰瑞咧开嘴笑了。


“您认识他?太好了,您赶紧去劝劝他吧,再这么喝下去,就该叫救护车了。”


杰瑞站起身朝季思明走去。


灯光幽暗的角落里,一个空空的酒瓶显眼地立在桌面上,旁边那瓶也已经下去一半了。从侧面看过去,闷头喝酒的季思明身上透着说不出的寂寞和沮丧。杰瑞从来没有见过季思明像现在这样意志消沉。他很清楚季思明为什么会在这儿喝闷酒,心情复杂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尽量语调轻松地和他打招呼。


“嗨,季。”


季思明抬起头看向对面,模糊的焦距慢慢聚在一起,猩红的眼睛渐渐瞪得老大。


“杰瑞?怎么是你呀?杰瑞老弟。”


杰瑞微笑着耸耸肩:“只是碰巧而已,这家酒吧我常来。”


季思明脸上绽开了笑容:“很高兴见到你,杰瑞。一个人喝酒,没意思。你来了,太好了,我给你倒酒,咱俩一块喝。”说着给杰瑞倒了满满一杯,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仰头就要喝。


杰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摇摇头说:“季,你不能再和了,你已经喝得太多了。”


季思明嘿嘿一乐,“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可能喝醉。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酒神的儿子,永远都不会喝醉。来,咱俩干一杯。”


杰瑞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握住季思明的手腕,语气坚决地说:“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你都不能再喝了。除非你想被抬出这家酒吧。”


季思明瞪着血红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杰瑞,杰瑞的脸上表情非常严肃,没有一丝通融的迹象。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季思明点点头,慢慢放下了酒杯。


“好,我听你的,不喝了。”


杰瑞也松开握紧他的手,满意地点点头。


季思明双手抱臂,往沙发上一靠,笑着问杰瑞:“老朋友,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坐在酒吧里,不喝酒,还能干什么?”


杰瑞伸手叫来侍者,吩咐拿两杯橙汁加冰。


“果汁?”


季思明哈哈大笑:“两个男人,坐在酒吧喝果汁?杰瑞,你脑袋没毛病吧?”


杰瑞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我什么毛病也没有,脑袋更是清醒的很,我很清楚你为什么在这里喝酒。”


季思明嘎然停止了笑声,他颓败地往沙发靠背上一仰,深深地喘着粗气。


“为什么?杰瑞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杰瑞重重地吐出一口烟圈儿,摇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很快乐。”杰瑞眼前浮现出童恩光彩照人的脸,阳光灿烂的笑容,眼睛里的神采是他从没见过的。


季思明不解地摇着头。“太出乎意料了,她怎么这么轻易地就爱上钟岳?她在我心里,是那么神圣,那么遥不可及。你知道吗?那怕是近在咫尺,我都不敢越雷池一步。每次和她在一起,我甚至有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惊跑了。我真是愚蠢地可笑,竟然还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点儿也不了解她,不了解,你说,她那个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杰瑞既同情又苦涩地看着季思明。“我爱了她四年多了,从在图书馆大门口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爱上她了。四年,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看哪一类的书,知道她穿衣服的品味,了解她每一个习惯,可我仍然不敢说完全了解她,因为我不了解她的心。你认识她有多久了?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童恩,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看起来她离你很近,但你永远都够不到她。她心里,有一道门,那是她自己的世界,没有人能走进这道门,你,我,都走不进去。”


季思明怔怔地盯着桌上的酒瓶。“对,你说的对。有一扇门,曾经有一刻,我以为就要打开这扇门了,我曾经那么自信总有一天她会向我敞开这扇门。可就在今天,希望破灭了。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是钟岳?不是我?也不是你?她曾经,曾经说过,在她心里,我是与众不同的。”


杰瑞豁达地笑了。


“季,童恩对你,更多的是欣赏,其次才是友情,但绝对没有爱。你在她眼里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她欣赏你的智慧,你的胆识,你的能力,更欣赏你的韧劲,她从心里欣赏你,但是这不是爱。童恩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女人,没有爱,她是不会和任何男人在一起的。中国有句话叫‘旁观者清’。我是旁观者,我看的比你清楚。至于我,早在四年前我就清楚地知道,童恩不会爱上我,我们之间,只有友谊,没有爱情。对童恩来说,我就像她的兄长一样,是朋友,也是家人。”


“就算她不爱我,那钟岳呢?她爱钟岳吗?”


杰瑞耸了耸肩。“我想是的,她看钟的眼神很特别,我从来没有看到她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别的男人。”


季思明的心里突然被一种强烈的妒忌充满,一阵阵地泛酸,他不禁自嘲,想不到他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吃醋。


杰瑞明了地看着季思明被妒忌扭曲了的脸,无奈地摇摇头。虽然他很清楚童恩不会爱上自己,但当知道童恩已经心有所属时,心里仍然觉得不是滋味儿。


他拿过剩下的半瓶酒,给季思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举起酒杯笑着对季思明说:“来吧,让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男人干了这最后一杯。”


季思明端起酒杯,却没有马上喝。“杰瑞,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怨童恩吗?”


杰瑞一口干完了杯中的酒,坦然一笑。“我永远都不会怨童恩,我对她只有爱,她是我心中最美丽的东方公主。我只希望她快乐,无论她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祝福她,只有她快乐。”


季思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杰瑞看了好久,手掌用力在杰瑞肩上拍了一下。


“杰瑞老弟,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我没你男人,真的,谢谢!”说完,一仰头把酒倒进了嘴里。


第六十章  约会


有爱情照耀的日子,每一天都过的飞快,即使不见面,一通电话,也能让心里甜蜜好长时间。


童恩觉得,今年的秋天,天好像特别特别的蓝,云也特别特别的白,就连一刮就黄沙漫舞的秋风也变得温柔和煦了。


“童恩,今天怎么走这么早?是不是又有约会呀?”许卉站在电梯间等电梯,看到一向晚走的童恩匆匆走来,一脸坏坏地笑。


童恩美滋滋地冲她一笑:“说对了,有约会。”


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许卉不以为然地说:“哎,您这也太不矜持了,就算是和钟岳约会,也得抻着点儿,别高兴地跟中了大奖似的。”


赏了她一个白眼,童恩笑容依旧:“谁告诉你说我是和钟岳约会?”


“不是?那你乐成这样。”


电梯门开了,童恩进了电梯,许卉赶紧追进来,两只眼睛狐疑地盯着她。门关上,电梯快速开始下行,见童恩始终没有解释的意思,许卉绷不住了。


“到底跟谁约会去?你到是说啊。不会是又有新的追求者了吧?”


扭头又赏了她一颗卫生球,童恩撇了撇嘴:“这种激将法也太老套了。别猜了,我现在是去幼儿园接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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