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安实在是累了,她还没有叫床叫过这么久,嗓子都是哑的,于是只是摇头。
敖衡点烟,抽了一口,看烟雾在眼前徐徐晕开。
两人沉默无言,过了片刻,敖衡问:“怎么想到参加这个?”
莫安安没说话,她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了枕头,心下一片死寂。
这就是换妻游戏,听起来荒唐、yín_luàn 到超出她既往认知,可是真正上了床也就这样——男人和女人,性器的铆合,做到浑身布满吻痕和体液,忘我的快感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而此后的凌晨和白昼空虚一如既往。
之前的心理建设像个笑话。不过如此。
她可以想象那是夏衍仲,可是无济于事。满怀激情和她做爱的不是夏衍仲,夏衍仲在距此不远的房间里和眼前男人的妻子缠绵,大概率比今天晚上的她更癫狂放纵。
莫安安打了个哈欠,神色倦怠:“忘了。”
敖衡熄灭烟头,盯着她看了一阵,淡淡道:“是么?”
对于这个数分钟之前还亲密接触的陌生人,莫安安不反感,但也绝对谈不上好感——指望在这种场合遇见好人是天方夜谭,她懒得去想这皮囊卓越的男人私生活有多混乱,更没有心思和他攀谈,避免不必要的闲聊,她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不知不觉竟累得真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中午,遮光窗帘把屋里掩盖的还似夜晚,莫安安迷糊中抓过手机,看清时间猛地坐了起来。
敖衡早已经离开。莫安安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身体,显然已经被人清理过,除了腰间几枚不大显眼的吻痕和下体的酸痛,几乎看不出昨天晚上yín_luàn 的痕迹。
这让她心安了些。
手机昨天被她设置成了飞行模式,恢复信号时瞬间弹出了一堆未读信息。莫安安打开台灯一条条看,两条涉及公司的临时工作,一条来自夏衍仲母亲,问他们小两口本周回不回家里吃饭,剩下的好几条都来自夏衍仲本人。
莫安安胸口发闷。她把同事和夏母的信息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才终于点开夏衍仲的对话窗。
一夜荒唐过去,这段婚姻跟以前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白纸沾灰,不无聊,但脏。她好奇夏衍仲会说什么。
不该这样的。我后悔了。或者这感觉并不好。
可点开以后,以上统统没有出现。
映入眼帘第一条信息是一个卖萌的表情包,可爱的猫咪眨巴着眼睛跟人道早安。紧随其后是“醒了吗老婆”“昨晚怎么样,有没有爽到”“早上一起回家吧”“怎么不接电话”。
一条条看下去,莫安安的心里一寸寸冷。
她把手机丢在了床上,赤脚下床洗漱化妆,脚步踩在绵软的地毯很没有实感。走到盥洗台,她看见了一张手写信纸,字迹洒脱。
莫安安两指夹起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看了几眼,又抬眼望了望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把纸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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