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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邵钧眼里浮出一丝自负:“信不过我?你觉着这里有我处理不了的事儿?你觉着我罩不住你们七班的人?”


“就凭你?”罗强那时候冷冷地说,“老子这么多年道儿上混,从来不用别人罩……老子凡事靠自己,别人,一个都靠不住。”


邵钧接口道:“成,我也跟你把话说明白喽。你现在浑身都他妈伤着呢,你也甭逞能,别死撑,难受的是你自个儿,我放你出来,找大夫给你看伤,你能不能老实?!”


罗强死盯着他。


邵钧瞪起眼:“能不能老实?我放你出来,你再砸人,你就是不给我面儿,让我难做。”


“除了我,以后没人给你喂馒头,你自己看着办!”


邵钧威胁道……


罗强那天还是向馒头屈服了。


邵钧跟一大队的几个队长、管教说了半天,才把罗强放出来。邵三爷因为那个身份,说话还比较有分量,别人不好驳他的面儿,但是他毕竟不是头儿,不能一言堂。


他再见着罗强,是在清河监狱医院的病房里,罗强身上盖着白床单,床单下露出来的部分,都是斑斑驳驳的伤,新伤摞着旧伤……


大夫说,这人肋骨折了两根,肋骨折着竟然还在铁笼子里关了两天,真能熬,简直是个疯子。


邵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顺手递了一趟n壶。


罗强用威慑的眼神把邵钧出屋,老子他妈的不用你递n壶,不许偷看我撒n,真讨厌!


大夫提着n壶出来,说,这人有些n血,很疼,大概是让警g戳的,电击伤着肾了。


邵钧那晚回到监区,一晚上没消停,把一大队各个寝室翻了个遍……


大伙平时习惯了每天早上瞧见咱邵三爷扭着小腰,提着警g,歪戴着帽子,乐呵呵的,吊儿郎当的样儿。犯人们从来没见过邵钧这么怒,冷着脸,压着火,一间屋一间屋地查,问,谁知道,谁看见了,到底他妈的谁g的?!……


关键时候啥也问不出来,发纸笔让匿名揭发也没用,没人看见那个压低帽檐儿的“协管”是谁,那人在出事儿的晚上迅速就溜了,哪还能让人抓现形?


邵钧气坏了,精明的眼神扫过七班每一个人,眼光盯着班长老盛盯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陌监区长:“二哥你个衰人,你咋就变傻了呢!”


二哥缓缓地拎起黑布鞋:“都是邵小三儿那小坏蛋,给老子喂馒头,老子脑袋都成馒头了,整天想着吃三馒头!”


陌监区长【做妇联调解状: “这次是三馒头不对,没照顾好二哥。”


二哥斜眼瞪:“老子不用他照顾!不许偷看我撒n!!!”


13、立威 。。。


后来,邵钧专门把老盛叫去办公室,谈话谈了很久。


老盛当然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承认。


但是邵钧觉着自己没怀疑错,毕竟是g警察的,熟悉牢号里的门路,他心里有数,他只是永远慢了一步,抓不到证据!


邵钧给老盛递了一根儿好烟,手指拨弄烟盒:“郑克盛,人是在你眼皮底下给弄出去,给黑了,你是七班班长,你明白我意思……这事儿就是最后一回,别给我整第二回。”


老盛还想扯别的事儿狡辩,邵钧说:“那天来探监那个人,咱们有录像的,要不然我调外边儿的公安来,查查那人是什么人,现在在哪?你以前道上的兄弟,咱们一个个请进来喝个茶,聊聊?”


老盛不说话了。他有涉黑案底,他怕查。


邵钧打了一棒子,再给一甜枣:“你也老人儿了,在咱们这儿待了八年,你顶多还有三年,就出去了,何必呢?你惹那二九四g啥?多挣几个工分,全须全尾地早点儿出去,你老婆还家等你呢,你想想哪个值?”


老盛埋头狠抽了好几口烟,最后说:“邵警官,我没想给您添麻烦,这回对不住您了,可是真不关您的事儿。您管监狱里的事儿,但是您管不了道上的事儿。”


邵钧直视对方的眼:“我还就管了。”


罗强在医院养了一阵子,一方面伤得确实不轻,另一方面是邵钧不想让人这么快就回监区,怕再惹是非。


邵钧心里像是让一根线儿牵着,趁着歇假r,往医院跑了好几趟,在病房门外、楼道里,远远地张望。


他看见罗强从病房里溜达出来,手扶着墙,慢慢地往洗手间走。


罗强走了一会儿,停住,侧过头哼道:“甭跟着了,送馒头啊?”


邵钧郁闷地咬着牙,从身后拎出五颜六s一大袋子零食……


邵钧发觉自己忒么的也是贱,罩着这人,这人领情吗?


平时帮熟识的犯人从外边儿带些东西,买些东西,聊聊家常,关照一下,是管教份内之事,可哪个也没像这个,邵三爷觉着自己在对方面前就跟个催吧儿似的!


可他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过不去,二九四是在他管理的队伍里让人黑了,还跟他脱不开关系,他口口声声说“我给你说法”,可是这事儿最终还是要不了了之,在牢号里吃顿亏挨顿打,谁没经历过?从来就没说法。


邵钧嘴上并没有对二九四坦诚,我认为你遭遇的这个事儿,背后约莫是谁谁搞的鬼,但是他在背后也没闲着。有人趁他不在,把他手底下的人给黑了,邵三爷能甘心?能让你们捏着玩儿?


邵钧花了一整天十几个小时,研究出事那天监区的监控录像,眼睛都熬红了,把几帧最关键的视频一个格一个格地分析,某个遮脸的协管怎么也找不出来,只能分拣出探监室里那个带刺青的光头。


邵钧心里憋了一口恶气,就好像二九四折掉的那两根肋骨是戳在自己横隔膜上,喷在他脸上的那口血沫子烧了他的眼。他越过监区长,直接找了自己熟识的公安哥们儿。那个光头也是当地派出所挂了号的人,劣迹斑斑,迅速就给抓了。


找不到买凶故意伤人的证据,邵钧也不含糊,直接j待给他哥们儿:丫不承认?成,就这小子,敢算计三爷爷的人,不管用什么理由,把丫的在看守所里给我关半年,半年内甭他妈想出来,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邵钧的脾气是这样儿,谁也别惹他。小时候,谁惹他他就哭,哭得惊天动地翻江倒海,谁把他最宝贝的玩具弄坏了弄丢了他能哭咧着嚎叫着扯着谁的腿跟人玩儿命,死宁着呢。


现在不哭了,他直接跟人玩儿命。


那天,在监狱医院的病房里,特别逗。


邵钧跟个大爷似的,斜靠在病床一头,横刀立马地坐着,从兜子里往外抛零食。


罗强也跟个大爷似的,歪在病床另一头,一包一包地拆零食,闷头吃东西的动静儿,像撕咬猎物的豹……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臭贫。


邵钧嘲笑:“嗳,嗳,骨头,骨头都吞进去了,还有呢,咱不至于的!”


罗强嘴角耸动:“每天都有啊?”


邵钧:“你以为你啥人啊,还每天都有你的?”


罗强:“你说我啥人?”


邵钧:“还忒么嘴硬逞强,肋骨都快穿到肺里了,血啦呼呼的,你不疼啊?不难受啊?”


罗强:“都没见过吧?”


邵钧喷他:“大爷的,你整天有啥可牛的?”


罗强嚣张地说:“就是你大爷,牛惯了。”


邵钧收起扯淡的表情,说:“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罗强冷冷地:“知道就好。”


邵钧问:“你大名儿叫啥?”


罗强眼底露出嘲笑的模样儿:“你有本事查啊。”


邵钧心想,你说你这人倔不倔呢?咋这么犟呢!你直截了当痛快告儿我,不就清楚了吗!


可是在罗强心里,我自己给你报名报姓,老子巴结着你、求着你认识我?那能显出老子在江湖上排号响亮、拔份儿、名气顶大吗!


邵钧说:“这事儿也是我们的人处理不当,管理不够严让人钻了空子,你也太鲁,没你那么暴的,武警都来了你聪明着还不老实蹲下你还反抗?我告儿你,武警不归我们管,他们要是撒开欢来收拾你,监区长来了都拦不住,你明白吗?……这次就算过去了,甭想了,养好伤,我给你重新调个监,回去老实改造。”


邵钧觉着,以他往常对待犯人的经验,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在情在理,恩威并用,英明神武,这人应该会领他这个情。


罗强却说:“邵警官,你知道老子是啥人……过得去过不去,你说了算吗?”


罗强让人黑了,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这人能善罢甘休?能服软?


他要是被黑怕了,认栽了,他就不是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罗强。


罗强的伤养得差不多,被医院打包送回监区。


邵钧打了报告,把这人从七班调到新犯班暂住。新犯班都是新来的人,还没在监狱里混油,比较老实。二九四跟新犯关一屋,邵钧放心。


周建明只要不跟郑克盛关在一起,就没机会打击报复,邵钧是这么合计的。


但是有一样儿,这个人既然伤好了,还得继续上工,每周的一至五,跟其他大部分犯人统一待遇,在厂房g活儿,挣工钱和工分。


这是二九四每天跟七班老冤家们共处一室的唯一机会。


罗强慢慢地走进厂房,四周的犯人都看他,用眼神j换心思,看那位,就那位,七班那个qg犯,被收拾了,这又爬回来了……


他们三监区包g儿的订单是磨石头,就是给某厂商加工的成品原件,石头磨成心形,上面写个“爱”啊“真情”啊什么的字样,再挂个穗子,男孩买了糊弄女孩的。附近远郊区县十渡、野三坡那些景区,小摊贩到处卖这种石头挂件,其实都是附近监区的犯人做的。也别小看这些做手工的犯人,都挺利索,挺能吃苦的,论g活儿的效率,可比社会上一些90后强不少呢。


邵钧觉着他已经做出了最稳妥的安排,把那两个不省油的灯位置隔开,二九四单独坐在桌子一头儿,跟谁都不挨着,身旁还围了好几名管教,盯着g活儿的每一个动作,不给这人任何向旁人挑衅摩擦的机会。


刺猬把一大包原料石头哗啦啦推到罗强面前:“周建明,这你的。”


胡岩拿胳膊肘蹭了蹭某人:“嗳,你伤好了?”


“不舒服就少g点儿……我帮你磨几个,这活儿我可拿手了!”


小狐狸琢磨着他那点儿人尽皆知的心思,直白而坦率。


罗强也不说话,接了东西,开始g活儿。在厂房里老犯人也摆谱,经常吆喝新来的人多g活儿。罗强之前被七班的人集体排挤,工作量最多。他做的多,工分挣得也多。小册子上密密麻麻地列出各人的记录,3709号简直称得上一大队的绩效模范。


工分和r常c守表现是决定能否减刑和获得探视的大杀器,犯人们可在乎了。罗强在一大队也是个异类,他是工分挣最猛的,也是入狱以来各种是非幺蛾子最多的,这厮挣的工分都打架用掉了,管教们对付这号人也头疼死了。


磨石头很脏,厂房里到处都是废料和石屑,而且特别费眼睛。


邵钧不近不远地站着,看着罗强低垂着头,眼底隐隐透出红丝,一丝不苟,磨完了一个,又磨了一个……这人侧面的轮廓比石头还要坚硬,眉骨嵌着一道刺目的伤痕,昭示着还没愈合的怨恨……


周建明回来之后的这几天,气氛安静得让人觉着不对劲。


太安静了,让邵钧过分自信之余心里产生某种错觉,那俩炸刺儿的家伙,在邵三爷双管齐下、两路出击、正义感化和威利诱之下,都缴械了,认怂了,不折腾了?


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实就在老盛今天一下午第三次举手要求上厕所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撒三回n了你还去?”一名管教不满。


“岁数大了,前列腺不好呗……”有人说。


“一泡n还分三趟,金贵!……”隔壁班有人趁机嘴贱。


“老子乐意咋着?!”老盛回嘴。


邵钧手握警g慢慢走过去,其实不是关心老盛去不去厕所,而是紧盯罗强的动作。


罗强嘴里嚼着不知哪儿捡的烟p股,吸着那丁点烟草香气,埋头g活儿,好像完全没听见。


“你才磨三个,你看看人家,八个!……”管教说。


“我的工就是三个,老子今儿完工了。”老盛满不在乎,端着大铺的架子。他确实是一个小组里工作量最少的,他那份一直推给二九四做。


老盛让管教说得,抱着一包原料,切石头去了。


磨石头累,废眼睛,而切石头原料更痛快省事儿,只有大铺才有这偷懒的资本,找轻省的活儿做。


这人坐到钻头切割机前只是转瞬的几秒钟谁也没预料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旋转的钻头突然割裂炙热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轰鸣伴随着骨骼肌r被撕扯碾压的残忍声响把一大团模糊的血r抛在大白墙上!


猩红的血溅了半面墙。


胡岩第一个看见,“啊”地发出尖叫。


刺猬手里的小锉刀咣当摔在地上。


两个管教脚步错乱地冲了过去……


邵钧在罗强身后猛一回头,惊愕地半张着嘴……


那一大团血r,其实是一只手,在白墙上按下一记淋漓清晰的手印,然后缓缓滑落,掉在地上。


猩红在惨白上留下一道两米长哩哩啦啦深刻的血痕,如同赤ll地宣战,挑衅着每个人的神经。


厂房里一片高高低低的叫声,大伙呆站着,刺猬那个衰人扒着胡岩的胳膊,弯腰呕了几下,把午饭吐了……


郑克盛发出两声凄厉的惨叫之后连叫都叫不出来,被两个管教拖着,地上哩啦一行血……


“叫车,急救车,把那只手带上,把手拿着!”


邵钧涨红了脸,喊着,指挥着,脑门儿上的汗都冒出来,这时突然想起啥,猛然一回头!


他看到所有犯人都慌张地站着,呆看着,整间厂房里就只有一个人,这时候还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地g活儿。


“噗——”


罗强歪过头,吐掉嘴里嚼烂的烟p股,把磨好的最后一颗心形石头端端正正摆在面前,一共八个,码成完美整齐的一溜……今儿完工了,圆满。


罗强迎着邵钧的目光,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冷漠到几乎冷酷,冷血。


邵钧全身的血y一点一点浸凉,后脊梁滚过一个寒战。做狱警的,不是没见过血,只是太吃惊了,没想到……


没想到这人会这么g。


眼前这人,仿佛就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所有的犯人似乎都看明白了,再傻的人这时候也能变聪明,都惜命。他们慢慢地后退,再后退,扭过头,望着罗强,一个个瞪着惊惧的眼。


空旷的厂房里人流如潮水向两侧退开,只剩下端坐在屋子正中央的罗老二,一个人坐着,全场窒息般寂静。


罗强甚至连伪装出的吃惊和意外都没有,身体慢慢向后仰去,呼了一口气,歪头垂手坐着,用冰冷摄人的视线横扫所有人,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也一句话都不用说了。


14、罗强的道歉 。。。


那天是罗强入狱生活的转折点。


从那天开始,三监区所有人都明镜儿了,一大队七班的那个犯人,是道上的,真的不能惹。


就连隔壁三班的班长老癞子,一贯的横主儿,硬点子,再看二九四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走路躲着走,看见二九四就像开车碰见路障,默默倒车,掉头,转弯。


罗强那天甚至没有被铐走,没关禁闭。因为第一,警察找不到任何证据,谁也没看见,没看到;第二,手铐,禁闭,铁笼子,对这号人,还有用吗?没用。


这人一出手,就是亡命徒的路数。


啥叫亡命徒?就是对对手没怜悯,甚至不给自己留退路。


你狠,我比你更狠。


你不服再来,命我都不要,我打到你服。


邵钧握着警g的手一直在发抖,头皮发麻,眼底充血,脑袋都快炸了。


他那天没跟罗强说一句话,难以置信。


他脑子里回旋着记忆中的某一天,二九四在食堂里蹲着,跟他说,馒头,再给来俩。


二九四在c场上,拽给他两包鸭胗肝牛r丝。


二九四躺在病床上哼唧,讨厌,不许偷看老子撒n。


二九四歪在床上,一边儿吃得满嘴滴油,一边儿跟他扯淡,逗贫,唇形浮出笑模样儿,笑得特别真实……


这他妈是同一个人吗?


这绝不是同一个人!


邵钧抓狂了,也是因为这事儿忒么的简直就像抽他的脸。是他力主把这个人放出来,看病,治伤,养好了,回来g活儿,挣工分,而且还特意分到新犯宿舍,用心罩着,护着,生怕这人再挨整。更重要的是,二九四和老盛都是他七班的人,新犯人出手就把大铺灭了,视管教和监规为不存在。


邵钧跟一大队几个同事面前,夸过海口,特别有谱:你们放心吧,对付这种犯人,我心里有数,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他认我了,他听我的话。


——你心里有个p数啊!


三监区一大队连着出了两档子意外事故,难免惊动领导,郑克盛给送到清河医院接断手,领导进到监队里,把所有队长管教排成一溜,狠削一顿。


如果查得出黑手,还能往回捞,偏偏这俩事儿,都查不到证据。


3709号晚上在办公楼让人黑了引发斗殴,没说法;老盛在厂房被切割机切飞一只手,还是没说法。


头儿怒火中烧地说:“从清河分局刑侦队调人来,查,老子不信查不出来!”


邵钧当时脑子一热,涨红了脸,大步往前一迈,跟领导报告说:“我们自己查,您别调外边儿的人!……”


头儿把邵小三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完全就不信任的眼神儿:“你们查?自己把自己剥层皮你g吗?……就是你们底下搞出来的烂事儿!”


邵钧那时的复杂焦灼心态,无法形容,就是咬牙切齿想要一把将罪魁祸首揪出来抡起警g噼啪狠抽一顿,把丫的牙床子给抽出来看他还敢?!可是他又怕让外人知道是谁g的,真要是把公安刑警队的调来,能查不出蛛丝马迹谁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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