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组成员个个情绪高涨,义不容辞,纷纷表示一定要为双兰厂尽力。
马治国向工作组谈了自己下一步的想法,一,厂里现有设备和技术已经落后,产品不能上档次,既是再生产也没有市场,因此打算引进先进设备,生产些高档次高附加值的产品。二,外面各业务单位欠双兰厂近四百万元,由于厂里上班人手少,原来销售科的人员每人手里都攥着收来的不少货款不给里交,理由是他们几年领不到工资,所以要账成了困难的事。如果外欠款能收回一半或三分之一,启动生产是没问题的。马治国谈着厂里的情况,等于向工作组做了汇报。组长朱天新和副组长庞十庆最了解双兰厂的资金情况,他俩频频点头,其他几位用心听着,感到这次来双兰厂肩上的责任重大,加上钟市长对双兰厂的重视,工作组每位成员都有一种责任感。
工作组进厂没几天,市政府专门为双兰厂召开了银行、法院、劳动局等部门的协调会议,钟市长对银行方面的人说:等把双兰厂扶持起来,人家会归还你们的欠款,现在你再强行划走,人家没钱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加上庞十庆的努力,双兰厂账上进来100万元“救命钱”。钟市长指示,一定要先用来救济职工,其余的可以考虑启动生产。于是双兰厂的职工像过节一样奔走相告,一齐涌到厂里,每位职工领到了两个月的生活费。厂里决定给目前在厂上班的89名职工多发一月的生活费,因为在职的89人停产以来一直在上班,基本上没发过生活费,时常发一些产品顶工资。全厂职工也隔一年半载发一次产品,线衣线裤袜子围巾或者运动衣等。马治国说如果不能保障在职的89人的生活,双兰厂真的就要关门了。
职工群众对厂里的做法没有意见,起码补发了两个月的工资,上班的89人多发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是应该的。但不是人人都能这样想,尤芳一路谩骂到马治国的办公室。
“老货!凭哈你们发三个月的,我们发两个月的。我们不是人吗?我们不吃饭吗?”
工作组的人听到吵闹声忙出来劝解:“目前厂里有困难,只能解决这一点,以后好起来会把拖欠的工资都补齐了。”
“少来这一套!”尤芳是个好话坏话都听不进去的人,缠着马治国嚷道:“你发多少我也要多少,要不发你等着瞧!”
马治国一直对尤芳半夜撬门住进厂里心中有气,便不客气地说:“你占了厂里的房子,白白用水用电,你还吃亏了?”
尤芳岂是饶爷的孙子,泼妇劲儿时刻在爆发:“我就白住了,我就白用了,你不服吗?你要不服你下岗去,我当厂长。我当上厂长就搬走。”
项宇腾走到王郁红的办公室,叫王郁红把尤芳劝走。王郁红犹豫起来:“那是个泼妇,谁的劝她都不听。”
王郁红硬着头皮上前拽尤芳:“行了行了,别嚷了。”
尤芳朝王郁红瞪起眼睛:“与你没关系,你别找骂。你要在这里吱唔我可不客气。”
王郁红缩了回去,说这个人为你好你还不知情。“夹住你的嘴!你也有资格劝人。”尤芳冲王郁红身后狠狠地甩出一句。
尤芳坐在马治国的办公桌上大声叫嚷:“你都七十岁了,快死了,还不回家去。你都那么爱钱,却不给我们发钱,今天这钱你到底给不给?”
马治国起身要出办公室,尤芒芳叫道:“你走!你前脚走,我后脚砸你的东西!”
马治国头也没回去地出了门,紧接着尤芳拿起马治国的那只钢化的喝水杯子掷向窗上的玻璃,玻璃在响声中碎了。尤芳又掀翻了马治国的办公桌,桌上的玻璃板“咔嚓”一声破了。工作组的人谁也拦不尤芳,尤芳砸完了马治国的办公室,又来到工作组办公室。
“你们是什么工作组?啊!刚一进厂就大吃大喝,你们吃得是工人的血汗知道吗?”尤芳气势汹汹地飞起一脚去蹬玻璃柜,柜上的玻璃当即破碎,一块大玻璃从上面掉下来直直c在尤芳的脚踝处。顿时,尤芳的皮靴被玻璃碴划开一道口子,鲜血从皮靴口处流了出来。
“活该!”马治国坐在项宇腾的办公室说,项宇腾也说:“这样的泼妇死了才好。”
只有工作给组的几人在帮助尤芳,其他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都不露面。尤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尤芳的老妈带着三个女儿涌进了进来,尤芳的大姐五十多岁了,上来就用双手扯住马治国的衣领,拍拍打了马治国两个嘴巴。尤家几个女人在机关闹成一团,最后把尤芳送进了医院。马治国在尤芳一家人的胁迫下,答应付尤芳的住院费、治疗费、药费、护理费、三个月的工资、尤芳的孩子月月的耽误学习费,皮靴费共计5200元,直到尤家到财务科领走5200元才算完事。
尤芳领完了三个月的工资后,打电话通知了一大片人,说厂里要发三个月的工资,她已经领上了。大家接到尤芳的通知,呼啦啦跑到厂里来领钱,原计划留下启动生产的钱这下可好,不得不发给职工。
项宇腾对工作组的人说,厂里尽是这样的捣蛋货,阻碍得我们什么事都办不成,尤芳半夜开车把家搬来,撬门扭锁住在厂里,这还不说,还勾引外面男人在厂里同居。
“这样的事你们都管不住?”朱天新说。
项宇腾摇摇头:管不住。
工作组的人都说,那是你们没管,全厂下岗职工多了,都像她一样那还得了。厂里泛滥了,你们别再干工作了。
马治国唉声着气地说:“上任厂长把厂搞垮了,拖欠下几年的工资,现在挨骂得是我。”
关起门来,工作组的几位都摇头:“这个厂成什么样子了?厂长随意被打。嘿嘿。”
桑又田说:“要在我们厂,外面人来闹事连厂门都别想进,保卫科是干什么吃的?”
这个厂的保卫科是聋子耳朵。他们都这样说。李煊说,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我看是领导的问题。老马没有威信嘛。
“唉,几年不发工资是个大问题,什么怪事都发生。”朱天新说。
庞十庆有不同看法:“老马太老了,压不住阵角。项又是个二杆子,外来的。这个厂为什么没有年轻人站出来挑大梁?”
谁敢呀?这么大的亏损。
李煊说,职工们说咱们一进厂就大吃大喝,咱们以后要注意,庞十庆说可咱们一进厂就解决了100万元,可以说是政府白给的,职工们领到钱也没说感谢呀。
“感谢什么?”朱天新说:“欠职工好几年的工资,人家还嫌没补发齐呢。”
这个厂难搞哇!这是大家的一致看法。
第一部分 ——11
11
工作组进厂后,先是庞十庆上下协调,加上市上的支持,为双兰解决了100万元的救济金,接下来是韩大启为双兰厂的下岗女工联系了一次再就业的机会。
目前这个厂90%的女工在家待业,这些女工已经多次上访,但由于厂里停产不能安置,女工们抱怨的情绪很高,同时生活陷入困境。韩大启在劳动部门工作,对安置下岗失业人员的政策掌握的多,信息也灵。这阵子政府正在清理外地临时用工,为城镇下岗职工腾出就业岗位。韩大启过去一伴同事老郭在省人民医院当院长,他立刻和老郭通了话,讲了双兰厂的情况,郭院长当下答应将医院里的外来的护理工、勤杂工都退掉,安排双兰厂的下岗女工。韩大启向院长讲了当前的形势的政策,加上私人关系,郭院长说你尽快组织人员,我们一次能退200人,双兰厂有200名下岗女工可以来这里上岗。
谈妥后,韩大启的心蜜一样甜,他总算为双兰厂办了点实事,他似乎看到了双兰厂200名下岗女工兴高彩烈地穿上了白大卦在医院里上班了。
工作组才进厂几天,厂里似乎一下子有了新气象,停产一来冷清的厂子一下子红火起来,职工们又聚在厂里,这几天又是发钱,又可以报名到医院去干。
动员报名到医院干勤杂护理工的告示贴了出来,在职工中引起强烈反响,如今下岗几年的职工有这样一个上岗的机会,真是好啊。女工们在暂短的兴奋后,接下来问题就来了:干什么活?给多少钱?累不累?月票报销吗?有没有午餐补助……
这些问题集中到了韩大启面前,韩大启一次又一次拨打郭院子长的电话,对方显得有些不耐烦:我们这里的临时用工就每月400百块钱,干半年以上分福利时可享受一半。但这些外来工都干得很好。说真的,我是看到咱们是老熟人的份上。
双兰厂的下岗女工们也在算账:医院的活又脏又累,搞不好还会有传染病,一月才400块钱划不来等等。女工们整天在告示前抱怨,下岗太穷,打工太累;被人使唤活受罪。
郭院长来电话说,如果200人组织够了,他们就要清退外地用工了,韩大启告诉对方,双兰厂的女工还在报名中。
一周过去世了,一月过去了,加上乐君才三个人报名,其中一位还是退休女工。
报名处设在厂办乐君处。那天韩大启来到厂办报名处看看情况,正遇上一女工问乐君:“是你联系的这个事吗?那你一定认识人了,你跟医院说一声让我到高干病房去干吧,高干病房干净活也轻松。”
乐君对这次厂里的下岗女工不领情有些生气,平时都喊生活困难,嫌没工作干,现在人家工作组的同志动用了私人关系为厂里做了好事,大家居然挑三捡四。因此对问话的女工没好气地说:“医院缺专家,年薪百万,你干得了吗?”
接着一个20多岁的下岗女工也凑到乐君跟前:“厂里只联系了医院这一家单位吗?还有没有好点单位,让我们挑挑啊。”
韩大启看到这些情景就泄了气,但她听乐君说道:“好单位多的是,不用厂里联系,自己去应聘就行了。人才市场开放着。”
这位年轻的女工竟然没听懂乐君的话:“你说到哪儿去应聘?”
“人才市场。”
“人才市场在哪儿?”
“在……”乐君抬起头来看到韩大启,“韩主任你来了。”她知道刚才的对话韩大启都听到了,有些难为情。等人走完后,韩大启问报了多少人了。
“三个。”乐君说,“加上我。”
“你们这个厂的女工呀,”韩大启摇摇头,“你都带头报名了?女工们要像你这样能转变观念就好了。”
“下岗在家、没收入还不如出去干份活。”乐君说。韩大启问起乐君的丈夫收入如何,当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后,他陷入的沉思:“其实你最困难。”
乐君苦笑了一下说厂里的职工都困难,韩大启说你更困难。以后韩大启常和乐君聊聊,熟悉后他的眼神火辣起来,说:“你应该找一个合适的人成个家。”有时也说说表示关心的话,他说今后如果有什么困难他可以帮忙等。
这天韩大启正坐在乐君的办公室,女工肖玉菲进来了。肖玉菲就是钟市长说的那个曾在西北五省青工刺绣大赛中夺冠的“绣花能手”。韩大启头一次见肖玉菲,虽不知她的从前,但见这位年轻的女子风姿绰约,透着一股青春的活力。肖玉菲脸盘靓丽,身材娇美,款款的春装卡着万般柔情的腰肢,随身一动腰肢一摆,摆得韩大启心旌摇荡。若不是见到肖玉菲他认为乐君是个标准的美人儿,乐君目若静波,心似碧水,如睡莲不蔓不枝,玉洁冰清。肖玉菲妖中带纯,纯中带媚,媚中有色。韩大启心想这个厂的女工真是名不虚传,早听说过以前人们找对象爱找纺织厂的女工,原来双兰厂的美女都很让人欣赏,包括悍妇尤芳都有个淑女般纯静的外表。那时流传着:百货公司洋娃娃,煤炭公司亚非拉,纺织女工一朵花。
肖玉菲来询问报名做勤杂工的事,韩大启便对她介绍起来。肖玉菲和韩大启聊着,乐君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相约单独外出约会,什么时候粘到一起又什么时候闹得反目,只知道到后来肖玉菲对她说:老韩是个老流氓!
一个月过去了,郭院长还关心地询问,双兰厂的下岗女工名报的怎么了,三个月过去了,郭院长还打电话过问,半年过去后双方都失去了联系。
韩大启感慨着:政府加大力度让下岗职工实现再就业,好容易争来个机会却没人愿意干,光喊着清退外来用工给城填下岗职工腾岗位,可是……唉,下岗职工切实要转变观念才行啊。
庞十庆摊摊双手:“你们说说,双兰厂的职工到底是困难还是不困难?说不困难,几年没发工资,整天叫喊没饭吃,说困难,有事却不干。”
第一部分 ——12
12
尤芳装腔做事地住了几天医院,钢丝头两头忙,一头到医院照顾尤芳,一头给月月做饭,但尤芳想不到的是,她住院期间正是钢丝头和月月幽会的好机会。
月月再不像头一次那样羞涩、拘谨,她自如地在钢丝头面前脱光衣服,钢丝头最迷恋月月粉桃般的茹房,在尤芳住院的日子里,钢丝头的贪婪驱使着欲望走入了更深处。钢丝头第二次和月月偷情足足纠缠了一个晚上,这一晚,钢丝头激情勃发,不像对尤芳那样。尤芳让他有尽义务的感觉,疲惫中不得不奋起,不得不从力。而月月就是仙境的桃,到仙界偷摘桃吃的滋味非常富有刺激感,他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这种感觉让他在不安中有胜利之感。
月月在一次次高c后落入低谷,搂着月月光滑弹性的身体,钢丝头想起尤芳松驰的肌r和平坦的前胸。别看尤芳的胸像男人一样,但让他受不了的是尤芳最喜欢让他抚弄她那平坦的胸脯,从不让他的手闲下来,只要有一刻他的手停下来,尤芳会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平茹头上,无声地命令他的手要不停地在她的两个瘦干的茹头上来回揣摩,这时的尤芳会舒服的哼哼叽叽。抱着尤芳就像抱着块又硬又平的硬石头,搂着月月感受就不一样,月月丰满又柔软,他想起了尤芳的泼劲和蛮劲。
“你妈也太厉害了,这次住院完全怨她自己,她好端端地去踹玻璃柜。你说呢。”钢丝头搂着月月说。
月月被钢丝头的抚摸兴奋地几乎晕了过去,听到说她妈住院的事才清醒了一些:“我妈是个泼妇,不知道你怎么会爱上她?”
钢丝头把硬刷刷的头发一会儿埋在她的双r间,一会儿又在她的双腿间拱拱,月月完全打开自己接受了这个成年男人的肆虐。
“想叔叔了没有,叔叔可是想你了。”从医院回来,钢丝头说完一把搂住了月月。
“想了。”月月点点头就开始脱衣服。
“上次叔叔弄疼了你,你妈没发现吧?”
“没有。”
“那就好,真担心你妈打你。”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知道。”月月自信地说。
钢丝头拿出一百块钱塞到月月手上说叔叔爱你啊,拿上。
钢丝头抓紧一切时间和月月和鬼混,门卫上的人也说不清钢丝头夜夜留宿在这里干了些什么,但都知道是尤芳让他照看月月。至于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这种事情是没有人管的。现在人们饭都吃不上谁c这份闲心。门卫上的人调侃:饭都吃不上,管他妈嫁谁不嫁谁?
月月告诉钢丝头,她在班上有两个好友,那两个好友也和班上的两名男生那个了,她们说,男生的那东西一不样,有软有硬。还说,班上一个男生长得特别帅,不过那男生的东西不硬。
“是吗?”钢丝头用胡子在月月的身上来回扎着:“你怎么知道那个男生的不硬?”
“詹小娟告诉我的。”月月说起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从她有四个亲密朋友开始说起,四个人中两女两男,两个女生分别是詹小娟和蔡田田,她们两个都和另两个男生发生过关系。她们说班上最帅的男生杨涛东西不硬,但不太帅的男生郜学武的东西很硬。
“她们喜欢硬的,但也没你的硬。”月月兴致勃勃地说了半夜。
钢丝头说:“哪天把你那两个好友带来,让她们尝尝谁的硬。”
月月用力捅下钢丝头肥肥的腰:“你坏呀。”
“是你的朋友呀。叔叔是给你们帮忙。你可以比较一下,谁能让你们更舒服。”
月月想了想:“可我妈快出院了,要让同学们来就得在我妈出院前来。”
钢丝头说:“是呀,月月想得真周到。”
第二天下午月月领来两个女同学,她对钢丝头说:“这是我们好朋友詹小娟、蔡田田。她们……她们想试试……”
月月转向她俩:“你俩谁先来?”
两位女生看着钢丝头羞答答地扭怩着,月月有些生气:哎呀,不是都说好的吗,你们现在又这样。
较白较胖的詹小娟说,那我先来吧。
“行,詹小娟先来。蔡田田咱们先到那边屋子去。”月月拉着蔡田田出去了。
月月对蔡田田说:“你试试就知道了,这个叔叔比班上哪个男生都要舒服,就是一开始疼。”
蔡田田耸下肩:“我都有些怕了。”
隔着三合板的那边传来了詹小娟啊啊的叫声,这边的月月和蔡田田附耳静听隔壁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