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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1 / 2)

这人的眼光还真多变。她以为该是敏锐利如匕的,此刻却是幽深不可测,像是内蕴巨大热力的火山坑,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被他看的嘴巴发干,心头乱糟糟,想试着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话来都嫌困难。春天不由有些懊恼。都怪凌志烨,离开房间也不知套件衣服,不怕春光外泄?他晓不晓得他这模样算得上妨害风化,诱人犯罪?


而虽然很想来个眼不见为净,效法鸵鸟精神躲回房间,偏偏他的眼光不放人,瞅的人喘不过气来,连稍微移动一下都困难。


她纳闷他到底想瞪她多久,该不会想把她瞪成石头才甘愿吧?


“你晓不晓得这样瞪着男人看是很危险的?”调笑意味浓厚的低沉嗓音,柔滑如天鹅绒般溜进她耳里。春天脸上的灼热升高。


这家伙真过分!到底谁瞪谁啊?还有脸这样威胁她?她恼火地迎向他灼热的凝视,看见凌志烨朝她眨了一下眼,长在女人身上都嫌妖娇的卷曲长睫,在他上眼睑轻颤,一时间倒教她看呆了。


昨天没机会好好打量,现在才发现凌志烨俊俏极了。一夜未刮的胡碴,增添了一抹粗旷,让他显得更具男子气慨,也更加的致命危险,令人难以抗拒。


发现她红晕满布的脸蛋上的着迷,志烨邪邪地勾起嘴角,饶富兴味地审视她。


本来是开门呼唤郝立将报纸送上来,没想到门一开会遇见她。


一进眼帘的粉嫩肌肤,唤起了他男性的本能需求,忍不住以眼光狩猎她。


经过阳光洗礼和运动效果,呈现出水蜜桃般诱人的粉嫩晕红肌肤,激起了迥异于食欲的另一种欲望。


她的身材属于高挑纤细,胸部不大,臀部也不够浑圆,唯有那身肌肤差强人意。 光l的臂膀和两条露在短裤外优美匀称的长腿,呈现出雪白柔腻的光泽。很难想像她这种每天有晨跑习惯的人,还能维持一身的白皙,就像岁月未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般,阳光对她也无能为力。据说,是她母系的家族遗传,每个杨家女人,不管受阳光如何荼毒,全都有能力白回来。


下腹部的紧绷令志烨微蹙起眉,对这样生涩的女人居然能引起他的性欲感到不悦。或许是太久没女人的关系,才会反常地对她产生“性”趣。他刻薄地想。


他蹙眉的动作,让春天稍微回过神。她发什么神经?竟像花痴般瞪着人家!这下准让这个自大狂给会错意了!敢紧调整脸部肌r,换上严肃端庄的面容,朝他点头。


“早安。”随即低下头,转开门把,来个溜之大吉。


“干……嘛?”结结实实地撞进一堵r墙,直教春天既痛又意外。她明明是对准打开的房门进去,怎么会撞进凌志烨的l胸?


她捂着额头后退,却被凌志烨有力的手臂抓回来。抬眼迎上他冒火的黑眸,春天呆住了。


完蛋了!他该不会为了昨晚的葱油饼事件,挑这时机跟她算账吧?


第四章


“你……别胡来?”她结结巴巴道,不忘左顾右盼地找救兵。空旷的走道上,只有她和凌志烨,唯一的逃生口……她的房门,又被凌志烨半l的男性体魄给堵祝她除了高声喊救命,把郝管家和雪芬叫出来外,别无他策。


“你见了我就躲是什么意思?”志烨为她刚才胆怯地想避进房间的孬样愤恨不平。


向来只有女人见了他扑过来,还未有女人像春天这样,对他避如蛇蝎。敢情她真把他当成葱似的讨厌,一刻也不愿面对他?


这想法不知怎么地令他光火起来。


“我……”他的眼光加刀矢般锐利,刺的她眼眸生疼。春天忙低下头,对上他弥漫着强烈男性气息的l胸,呼吸再度急促起来,脑子一头混乱。


“你怎样?”如此贴近她,志烨渐感迷醉,尤其是闻嗅到她带着汗味的女性幽香,简直就是天然的催情剂。意涌情动间,险些控制不住勃发的生理冲动。


真该死!他猝然推开她,春天踉跄跌在地上,唉哟痛叫一声。


“你想把我摔死啊?”她抚着跌疼的臀部,吃力地爬起身,无视于志烨伸出来扶她的手。


一站定,春天蓄集在体内的怒火,凌驾过对志烨的畏惧,上面爆发。


“你过分!”她手指向那具坚实的胸膛,很聪明地考虑到他肌r的成分大概是大理石级,而她的手指又不是钻石,连混凝土都不算,戳下去准是自找苦吃,所以只是虚指一番了事。“我对你再三忍让,你却得寸进尺!你晓不晓得什么叫绅士风范?侠义精神?还有好男不跟女斗?”


被她吼的莫名其妙,连带着刚才害她跌倒的歉疚也被吼的不知去向,凌志烨再度火大起来。


“你就晓得什么叫做淑女风范?娴淑气质?还有喧宾不夺主的道理?”他步步进,差点又害她跌坐地上了。


“我若是不懂,就不会这么忍让了!”她不客气地虚指向他的l胸,见他一步也不退,暗暗咬牙,恼火地瞪进他同样怒焰高涨的黑瞳。


谁怕谁啊?别以为他看起来比较凶,她就会怕他!


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再怎么说他都是雪芬的舅舅,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并不想太……给他难堪!


“凌先生。”她收敛眼中的气恼,试着心平气和地跟他讲理。“如果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我愿意跟你道歉。我不该用葱油饼和水饺比喻你。像你这么英俊潇洒的男子,当然一点都不像水饺、葱油饼,我那样说太侮辱你。我是诚心求和,希望你不要再计较了。”


志烨瞪着她。


这女人还真知道该怎么羞辱人!


被比喻成葱、葱油饼和水饺,已经是够受辱了,再让骂你的人,为这种事道歉,所受的侮辱就更大!


“我真的感到对不起,诚心诚意地致歉,你这么大人大量,不会跟我计较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春天自问她的语气已经够卑躬屈膝了,凌志烨再不领情,她也没办法了。


“你看起来不怎么诚意。”志烨板着扑克牌脸,没表情地愣瞪她。


“我当然很诚意,你看不出来吗?”她试着挤出笑容,嘴角使劲往上弯。


“既然你有诚意,为什么刚才见了我就躲?”


“嗯,咳……”她清了清喉咙,表情不太自然,一抹红霞占领颊面。垂下眼光,春天道:“凌先生,我不习惯和半l的男子面对面。尤其是你……”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话,她决定在她不至于作呕的情况下,说一些能满足他男性自尊的谀词。


“……强健的男性体魄,让我无法视而下见。你自己一定也很了解本身的魅力,对于我的反应定然可以谅解。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该考虑在离开房门时,套件衣服,免得造成他人的困扰?”


“你是说我光l的上身造成你的困扰?”他摸着一夜冒出胡碴的下颚,故意走近她一步,眯眼审视她的不自在,似在评估她话里有几分真实性。


“咳……”春天再度清喉咙,眼光仍是垂下。“我说过不习惯和半l的男子面对面。”


“却不妨碍你偷窥我强健的男性体魄?”


她什么时候偷窥他了?春天心虚地抬眼瞪视他,被他眼里的自以为是的d悉和嘲弄给惹恼了。


“凌先生,你得搞清楚一件事!”她咬牙切齿地宣告。“是你爱光着上身展示自己,不是我偷窥!如果你怕人看见你强健的男性体魄,就请你紧紧包住,不要一大早就l着上身跑出来吓人!”


尽管后面的话不太动听,但对于她一再提起他“强健的男性体魄”,志烨倒是可以原谅。他静静凝视她,而她也不退缩地瞪着他。从那双晶亮的琥珀色眼瞳里,他可以清楚看见自己的倒影。


这种感觉满奇怪,就像是在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灵魂。他机伶伶打了个冷颤,不习惯探讨有关灵魂的事。


志烨收敛住眸光,美好的唇线朝上扬起,露出一抹浪子似的讥刺笑容。


“我倒认为是你太大惊小怪。男人光着上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游泳池畔随处可见。我不会刻意暴露自己,但也不会拒绝他人欣赏的眼光。再说,习惯l睡的我,就因为考虑到这里有女眷,才套上件短裤。我并不是要这样出门,只是探出身想教郝立送报纸上来。倒是你……”他的眼光无礼地上下扫视她。


“穿成这样不怕招蜂引蝶吗?”


她穿怎样?春天困惑地低下头审视。 标准的晨跑服装埃短袖运动服和运动短裤,哪里招蜂引蝶了?


“我穿的比你多。”她很有自信地迎向他道。


志烨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一丁点都不知道自己暴露出来的肌肤有多引人垂涎,晃呀晃的四肢,就像新鲜的水蜜桃粉嫩。事实上,她整个人就像一颗超大型水蜜桃般吸引人,嫩的出水的样子,让人很想一口吞下去。


暗地吞一口唾沫,志烨决定不把话挑明。


“早晨的气温仍有点凉,我还是建议你穿长袖长裤。”他朝她点了一下头,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喂,等一下。”春天可不想她卑躬屈膝道歉了半天,却功亏一篑,连忙叫住他。


志烨在门口停住脚步,侧身向她,扬眉询问。


他这模样,十足十的混迹天涯的浪荡子味道。春天偷偷收藏住这份感觉,打算写作时用上。


“干嘛?”他双手交叉胸前,没耐性地问。


“我……我刚才跟你道过歉了,昨晚的事你不会再计较了吧?”


被人形容成葱,这口气想吞下去还真难咽。可他凌志烨不是跟女人斤斤计较的男人,犯不着为这种事,落了个没绅士风范、没侠义精神、坏男才跟女斗的骂名吧?


“我没那么没风度。”他冷淡地撂下话来,不再回头地关上门进房。春天瞪着他的房门,心里嘀咕着:这还不算没风度吗?一点都不尊重女性的沙猪!怎样也该看她进房后他再进去吧!


早饭时,雪芬兴致勃勃地告诉她,要带她去观光。


春天不是第一次来知本,对于花东一带的观光景点曾去过一回,但不排斥再次造访。


志烨没有随行,安排一名孔武有力的保安人员和郝管家护驾。有着胜利女神标志的劳斯莱斯,换成较不引人注目、具有实用价值的路华五门雪越野休旅车,司机吉鲁特是个五官深刻的山地族帅哥,沿途为她们解说风景。


春天之前读过台东简介,知道台东旧称“宝桑”,后称“卑南”,位于台湾东南部。东濒太平洋,北接花莲,西南与高雄县及屏东县接壤。她对早先便去过的风景名胜兴趣不大,只是客随主便,依照雪芬的兴致去参观。


沿着花东公路游玩,将东海岸的风景区尽收入眼帘。还在花莲的知名饭店住了两夜。到秀姑峦溪泛舟,游太鲁阁国家公园,一路有郝管家打点,大伙儿吃好睡好,乐不思蜀。


回到台东,除了森林游乐区外,又去造访山地村落,春天走的两条腿都快断了,好在浴室里的温泉按摩浴池满管用的,治好了一天的疲累。


到知本的第二个星期,雪芬安排出海赏鲸豚,这次凌志烨跟了过来。车子沿着台东壮丽的海岸线前进,来到以柴鱼闻名的成功渔港。


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三十几岁男子在港口迎接他们。


“陈叔叔是爸爸雇请的船长。这次他把船从基隆开到这里。”雪芬为春天介绍。


“陈船长。”春天这么称呼他,男子笑开一口白牙,虽然不属于英俊潇洒那类型,不过坚毅的面容有着独特的男性魅力,朴实的笑容让人觉得可亲。


他带他们来到港口,远远可以看到一艘迥异于渔船的华丽游艇停泊。春天登上船后,更觉得这艘游艇轻巧美丽,两只眼睛忙着捕捉。


“这艘船就叫春天,刚好和春天小姐同名。”陈船长豪迈的声音随着海风飘进她耳里。


春天显得讶异,眼光寻向雪芬求证。后者的脸色似乎僵了一下,随即绽出无邪的笑容颔首。


“姊夫还真奇怪。”倒是眉头微蹙的凌志烨撂下这句令春天无法理解的话,想向他进一步探询,他却搭着陈船长的肩膀两人走到一旁说话。


解开船缆,游艇很快出发。春天从船舱的窗口眺望一望无际的海景,天空蔚蓝晴朗,飞散着云朵,潮湿的海风从窗口拂向她,吹的她头发飞扬,咸咸的味道随着呼吸弥漫鼻端。


她喜欢乘船。不会游泳却喜欢船上随波浮沉的感觉,怪不得盼男会说她奇怪。


提到“奇怪”两字,凌志烨说他姊夫奇怪,是指将船名取为“春天”吗?如果只是恰巧和她同名,志烨的姊夫有何奇怪的?


春天想不明白。如果要论奇说怪,从雪芬邀她来知本度假一个月,到遇到凌志烨时她所产生的怪异感觉,这一切不都是十分奇怪吗?


她就像梦游仙境的爱丽丝,陷入一个她所不熟悉的浮华世界。无论是五星级饭店里的豪华装潢,出手阔绰、行事大方却又天真无邪的罗雪芬,还是每次遇上她不是以嘲弄的眼光侦探她、便是摆着一张臭脸相对的凌志烨,都让她有摸不着头绪的感觉。


尤其是雪芬,待她像是很热情,却给她有明显保持距离的感觉。


“春天,这个给你。”雪芬递来一具望远镜,笑容甜美地道。


从那对耀眼的似阳光灿烂的眼眸里,窥不出一丝y谋诡计,有的只是温暖和善意。春天不由骂自己胡思乱想,这大概是小说作家的怪毛病,总爱把简单的想成复杂。黛安娜车祸身亡,她就一直认为是桩谋杀案,还有不少同行朋友跟她有同样看法哩。


“你还准备了望远镜?”春天回她一笑。


“对呀。我们是来赏鲸豚的。”


“未必可以看得到吧。我听说十次出海,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两次哩。”


“这倒是真的。所以我准备了望远镜,可以看得更远,说不定就遇上了。”


“嗯。”春天拿起望远镜调整焦距和倍数,远方的景物变得清晰,仿佛近在眼前。


“我看到海鸟。”


“我也看到了。要驶到外海,才有可能看到鲸豚。”雪芬将望远镜放下,若有所思的看着春天。


“什么事?”发现她的注视,春天也放下望远镜,将目光转向她。


“没什么。”雪芬淡淡一笑。“我只是觉得你很奇特。我得费尽心思去讨好人,才让人喜欢,你却什么事都不必做,就令人喜欢了。”


“为什么这么说?”春天诚挚的看进她眼里。“你冰雪美丽,任何人看到你,都会喜欢你。至于我……”她耸耸肩,“生着一张大众脸,平淡无奇。若说被人喜欢,大概是我的长相还算满可亲的……”


“是吗?”雪儿眼里有着深探的寂寞。“我总觉得他们都站的远远地看我,除了最亲爱的家人外,大家好像都不想亲近我。”


“不是这样。”春天伤脑筋地抓抓头。以往通情时,雪芬总是活泼开朗,从未泄漏低落的情绪。“其实是你太美丽了,就像公主般尊贵,使他们自惭形秽,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你对自己应该有信心。”


“可是我不想显得这么高高在上,被孤立在人群之外。”


“你只需要放下身段,让大家知道你的平易近人,他们就会主动想亲近你。”


“对呀,所以我得费尽心思讨好人,你却什么都不必做……”她的语气有些妒意。


“你是在嫉妒我吗?”春天觉得好笑,伸手捉住雪芬的肩,让她面对她。“雪儿,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你的美貌是绝大多数女人渴望拥有的,任何人看你一眼,便不自觉会受你吸引,进而赞叹你、膜拜你。雪儿,你是美丽的;而我则是平凡。美丽造成人们对你的仰慕,像珍视特殊的宝贝,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掌心又怕失手弄碎;但像我这种长像,跟一般大众没有距离,他们不会当我是宝贝,而是可以随意亲近的。雪儿,这道理你明白吗?”


“我只知道无论我如何努力,却没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我的世界除了爱我的亲人,及爹地、管家伯伯外,没有其他朋友;而你,只要笑一笑,大家就抢着当你朋友。这几天带我们到处玩的吉鲁特,保全人员桑先生,他们都喜欢你,跟你有说有笑,甚至连郝管家、小舅舅也喜欢你。还有你去慢跑,结识的一些老太大、老伯伯……”


“雪儿……”春天怜惜她脸上的孤寂,温柔地搂她入怀,在她耳畔安慰。“我已经解释过了,就算我的人缘好,也是因为他们觉得我跟他们的地位没有差距。何况,不是如你说的,每个人都喜欢我;像你的小舅舅啦,对我y阳怪气的,我一点都不认为他喜欢我。”


“其实小舅舅……”


“不用安慰我,是我先惹他不快,怪不得他。”春天轻柔地抚摸雪儿细嫩的皮肤,眼眸里有着对她的呵怜。“雪儿,你刚才说你没有朋友,难道不当我是你朋友吗?”


“你?”雪芬雾气弥漫的眼眸里,突现一丝阳光,她喜悦地凝望她,“你愿当我的朋友?”


“我以为我们早是朋友了。”她真诚地道。


“春天……”温郁的潮流在雪芬胸口涌动,眼里有灼热的感觉。她讶异地眨眨眼,感觉到眼眸里的湿热。这种奇异的感动,令她一时失措,她挣脱她的怀抱,转移话题掩饰。


“你有没有算过刚才我们开车到成功,一路行来经过多少座桥?”


春天体会到她不习惯这么赤ll的情感宣泄,顺着她的问题回答:“我没有算过,花东公路的风景真是美,来来回回几趟,还是教我看的目不转睛,根本忘了数。不过,上回吉鲁特不是提过吗?沿途所经的桥梁大大小小不下四十余座哩。”


“嗯,而且每座桥都有小故事,吉鲁特还真会扮。对了,你想通‘水往上流’的奥秘了吗?”


“水往上流”是位于都兰村南方旧台十一号公路旁。只是一条灌溉渠道的流水由低处往高处流的景观,居然蔚为奇观。


春天莞尔回答:“我是很想想通,可是早就从一本书里看到答案了。那只是因为旁边的景物倾斜度大于路面,而造成的错觉。”


“唉,你倒是看了很多书。小舅舅也喜欢百~万\小!说啵”


“哦??”春天倒看不出来凌志烨是那种有闲情逸致埋进书堆里的男人。


“真的。”雪芬强调。“我在他房里摆了一套你的作品,他有翻啵”


这算什么?春天嗤之以鼻。搞不好是那家伙无聊,随便翻了一下,就算在百~万\小!说?


“别提他了。雪儿,你要不要一道到甲板上?船好像慢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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