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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1 / 2)

在乎,]郑杜皖仍不甘心地说着气话。


事情便这样纷纷扰扰。


郑关昭耐着性子,好说歹说,总算劝得郑杜皖打消离婚的念头。但郑杜皖心中


还是不甘,发了狠,竟丢下一切出国去,说是陪关玲,完全是不甘心的姿态。


走前,郑杜皖把佣人辞了一句话也不跟春夏说,心头对她的恼怒不消。春夏


知道她在气头上,自然也不会自己去找晦气,识相地把自己关在房里,低调又委


屈。


郑旭阳有些泄气。情况超乎他想象。这阵子简直烦得他不胜其扰。他到底跟夏


容分手了,结果郑杜皖居然一走了之,究竟还要他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一直忍气吞声,容忍郑杜皖的歇斯底里。他心中到底觉


得内疚。可是,他该做的都做了,她到底还要怎么样?!


[你妈她到底想怎么样?!]他有些懊恼,对着儿子发泄。


[我看你还是跑一趟吧,爸。]郑关昭说:[发生这种事,妈心里当然不好


受,你过去陪她一阵子,好好跟她解释,我想妈还是会谅解的。]


郑旭阳不禁苦笑。[我去了就有用吗?要是你妈她不肯理我呢?]


[不会的。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行事冲动,没考虑太多。过了这些时间,多少


冷静下来,你去了刚好跟妈一个台阶下。]


[关昭,你是不是也觉得爸做得太过分了?]


郑关昭十分冷静。[你总不能要我说举双手赞成你做的这一切吧?爸。]


郑旭阳又苦笑一下。[你帮我订机票吧。]


[我马上就去。公司里有我,你不用担心,爸。]


[我知道。]有这能干的儿子,他一点都不用担心。[我大概会待上一阵子,


公司的事就偏劳你。还有,我不在,家里就只剩你和春夏,你要好好照顾她。]


提起春夏,郑关昭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表情。


[我晓得。]口气很平。


[她这阵子还好吧?你妈那脾气,唉!]


郑关昭心里一直有怀疑,那疑窦始终不消。他看看他父亲,若无其事,不动声


色说:


[难怪妈会生气。春夏早就晓得了,却一直帮着你瞒着她,妈心里当然有气。]


说完,不经意似看着他父亲。


郑旭阳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说:[这都要怪我,春夏她劝过我的,我一直犹豫


不决才把事情搞成这种情况。]


呵!果然!


郑关昭眼瞳冷起来。那家伙居然敢当他的面一脸无辜的撒着天大的谎言!


证实了他心中的怀疑,郑关昭仍不动声色,说:[还好现在事情都算解决了,


只要别再节外生枝就好了。]


郑旭阳当然明白儿子的意思;没答案,只是露出一个苦笑。


第十章


送郑旭阳上飞机当晚,郑关昭便与春夏对质。


[爸亲口跟我说了,这件事你早就知道,而且还替他隐瞒。]他两眼冒火,直勾着春夏。


春夏心中一紧。糟糕!她居然忘了跟她郑叔先套好辞,串好口供。


[你少胡说!我没有。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很镇定,否认到底。不能乱,乱了就完蛋了。


这可恶的家伙,还敢骗他!


[你要说谎说到什么时候?]他欺身过去。


[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嘛!]春夏甩开他,装一脸恼怒,[我不要跟你说这些了!我肚子饿死了!]说着往厨房走去。


[你别想逃!]郑关昭将她捉回去,[你这个小鬼太可恶了,抢关玲的男朋友


不说,又故意惹雪菁误会,现在,连这种事你都帮忙我老爸搞外遇!你心里到底在


想什么?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说到最后,口气越来越冷越硬。


事情到这种地步,就算郑旭阳亲口承认,她也绝对不能承认。春夏一迳摇头,


统统否认到底。


[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冤枉我!]大声喊冤。


郑关昭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她如果老老实实承认,他生气归生气,还会原谅


她。但她死不认错,他心头对她的那个不忍,不由得硬掉许多。


[你还要说谎是不?好!]他点个头,重重丢下她,丢在空旷冷森的客厅,掉


头走出去。


这一丢,郑关昭整整两个礼拜不理春夏,任她自生自灭。每天早出晚归,有时


甚至不回家,对春夏完全不闻不问。


春夏一个人,把冰箱的东西搜括光了后,差点没饿死。还好,这些年郑旭阳给


她不少钱,她都积了下来。打从九岁那年被郑杜皖丢在街头后,她小心翼翼,一直


防有这一天。还好,算她有先见之明。


不过,聪明的她,就算没有那些钱,也不会傻到让自己饿肚子。多的是人抢着


替她付帐。她索性跟这个那个约会,餐餐都有人替她摆平;晚餐更干脆跟黑人头李


志泫在他大学餐厅解决。虽然委屈了一点,不过,聊胜于无。


郑关昭不回家,故意冷淡她不理她,她是有些生气——不,是很生气。但他居


然这样对她,她索性就跟他耗到底,别想她会一脸可怜兮兮去哀求他。哼!门儿都


没有!要她认错,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她抓起电话,随便拨了一个号码。


[喂,我是春夏。我现在有空,你过来接我。快点哦,不然被别人先接走了,


我可不负责。]


哼!要耗大家就来耗吧!


???


已经两个礼拜了,他对春夏不理不睬,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知道她究竟


怎么样了?郑关昭越想越不放心,心头越不安。


他冷淡春夏,不管她死活,但想佣人辞了,没人作饭,不知她有没有好好吃


饭?她一个人,日子是怎么过?


他努力想撇开那些念头,集中精神在工作上,终究是不放心,丢下卷宗,抓起


西装外套,匆匆赶回去。


回到家才九点半,还不算晚。客厅黑漆漆的,他皱眉打开灯,屋子静悄悄。厨


房流理台上都掩上一层灰。他蓦地一呆。这些天她都吃些什么?


他蹙紧眉,往楼上走去,忽听得一阵掩抑的笑声。


春夏的房门半掩,她两只长腿大剌剌挂在桌子上,聚精会神看着漫画,不时还


发出咯咯的笑声。桌上、地上甚至床上,全是一包包的零食,半点没有憔悴消瘦的


模样,而且还很自得其乐的样子!


郑关昭只觉一阵无名热火窜上脑门,生气的掉头走开。


看来这春夏不但不反省,而且还过得十分悠哉。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非常不是的滋味。他原以为他这样冷淡她,对她不闻不


问,她会……她会……呃,起码难过一些,但她居然活得好好的,而且面色红润,


精气十足!


他说不出他心里这种无名的怒气,激撞得他满腔酸溢,非常的不舒服。


在客厅里坐一止不定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按捺不住,又一次跑上楼去。


这一会,才走到春夏门口,就听到一阵叽咕声。春夏不知正在跟谁讲电话,说


得很开心,不断哈哈大笑。郑关昭心里有气,脚步一折上路走出到门外。


好吧!  他不在,她居然也还能过得这么快活,那么他索性就不要回来算了!


当天晚上,他在饭店窝了一夜。第二次,他直接到公司,下班后,故出息拖到很


晚、很晚,才勉强回家转了一圈。


但不回去还好;这一转,他发现,春夏居然……居然不在家!


[都几点了?!居然还没回来?]他大发脾气,对着空气大声咆哮。


墙上钟指着十一点三十五分有多。


郑关昭索性把全部的灯打开,坐在客厅,面对着大门,一脸晦气地盯着前方。


等到十二点,凌晨,三点,四点,天亮了,他的眼睛红了,胡渣冒出来了,那


个该死的春夏居然、竟然、彻夜、整夜、通宵没有回家!


郑关昭脸色铁青,表情非常非常的难看,像被人掴了十巴掌那样。


这一整天,他什么都没做,在家里呆等着,愤怒之中有一股心焦。


等到晚上七点,他听门外一阵汽车的声响,春夏终于回来了。


[啊?你在家啊?]进了客厅,看见他,春夏不怎么关心地随口溜一句。[你去哪了?]郑关昭开口就质问,脸色y沉。


[没啊,只是跟朋友随便走走。]春夏随便敷衍。


这样敷衍他!  她心里究竟当他什么人?!


郑关昭心里有气,发火说:[随便走走?走了一整晚都没有回家?!  ]


春夏这才瞄他一眼,一副没什么大不了。[我跟几个朋友去露营嘛,才一晚而


已,又没什么大不了。]


[你至少要打个电话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人担心!]


担心?春夏嗤笑一声。他把她丢在家里十多天不闻不问的,就完全不担心,现


在倒会来打官腔了?


[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也没缺手缺脚。]她讽刺一句,[好了,我不要听你


罗嗦。我累死了!我要去洗澡。]


[春夏!]郑关昭气得脸色发青变紫又转黑。


[又怎么了?]春夏相当不耐烦。


郑关昭十分不满。[你才几岁,就彻夜不回家,还丝毫不懂得反省——]


[我十八岁了。]春夏打断他的不满,[我都没干涉你的事,你倒管起我来


了。哼!你这半个多月跟那个阮雪菁在外头快活时,可有想过被你丢在家里不闻不


问的我,可有一顿饭好吃,一碗汤好喝?!现在才跟我摆派头,省省吧!我累得要


命,不想再跟你罗嗦了。]


说得郑关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是冷淡她没错,但她一点都没有反省,完全


不知悔改,还说这种教人脑袋喷血的话。郑关昭气得青筋爆起来,冲了过去,抓住


春夏的手,恶狠狠说:


[你给我过来!今天非给你一点教训不可!]


[你干什么?!]春夏惊叫起来,[放开我!]


郑关昭哪会听她的,不理她的喊叫抵抗,一路将她拖上楼,动作粗鲁,简直在


拖一头牛。


[放开我!]春夏又踢又咬又叫,[你想干什么?!  郑关昭,我警告你!你快放


开我]


[你警告我?哼,还早呢。]郑关昭冷哼一声,两手并用,两脚也加上去,硬


将春夏拖到他房间,丢了进去,喀嚓一声锁上门,还加上一道大锁。


[郑关昭,你干什么?!怏开门,放我出去!]春夏用力敲门,恼透了。[你给我乖乖待在里头,好好反省!]将她关在他房里,窗户都被他锁上了,


她又没钥匙,跑不掉。更何况,他又加上一道大锁。


[郑关昭!]春夏拍着门,窝在门边破口大骂:[你开门!放我出去!你这个


混蛋!可恶的老头!该死!你这臭家伙,混蛋加三级!你干么把我锁在房间里!你


再不开门,我就把你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郑关昭相应不理,踏踏下楼去。


[郑关昭!]春夏又拍又踢门,混蛋加该死加无赖满口粗话地骂个不停。


但就都像丢向墙壁一样,郑关昭一概不应不理。


[可恶!]她抓起枕头砸向房门泄愤。


跟着,她把椅子、镜子、书籍杂志,能砸的全都砸了;又把衣橱里的昂贵衬衫


裤子上堆大牌小牌的名牌服饰全扫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当抹布一样在地


上使劲抹擦;又把领带全都打结成一团,还把古龙水洒得到处都是;最后一不做二


不休,把床单扯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她找不到剪刀,要不然郑关昭那堆昂贵的


衣服全都要遭殃了。


这样闹了起码有一个多小时,她也累了,受不住蜷在地上,嘴里还愤愤地呢喃


咒骂说:


[你给我记着……可恶的臭老头……可恶,讨厌的家伙……]


就那样蜷曲着睡着。


过了一会,郑关昭听房间里没有动静,打开了口。


房间像战场一样,满目疮痍。他不禁蹙紧浓眉。但他没有着手收拾,从那一堆


被踩得稀巴烂的衣服中捞起春夏,将她抱上床,替她盖好棉被。


春夏在睡梦中,忽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摆,咬牙切齿地,梦里叫骂着:


[可恶,臭老头……]


郑关昭又蹙了蹙漂亮的眉毛,拉开春夏的手,带上门离开。





第二天早上春夏醒来的时候,郑关昭已经出门了。客厅桌上有准备好的早餐,


还是热的。在早餐旁,郑关昭还留了一些钱。


[哼!鬼才稀罕。]春夏不稀罕他的臭钱。


但是,钱又没罪,食物也没有得罪她,所以春夏还是老实把早餐吃完,把钱放


进口袋。


千错万错,她觉得全是郑关昭的错,所以把郑关昭房间蹂躏成那乱七八糟的模


样,她一点也不愧疚。不过,她学了一点乖,放了学就马上回家,把约会全取消。


郑关昭下班回家,看见她已经乖乖待在家,心里气消了一点。春夏看见他也不


理他,闷头吃她的泡面。


[你怎么在吃这个?]郑关昭皱眉,把泡面端开,[别吃了,我带了一些东西


回来。]把从外头餐厅外带回来的寿司便当递到桌上。


春夏眼睛一亮,却仍不吭声,闷闷吃着。


郑关昭知道她在闹脾气,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的气都还不消,她居然还敢跟


他闹脾气!


[你把我房间糟蹋成那模样,你打算怎么办?]


春夏瞅他一眼,终于开口,完全没好气:[谁叫你把我锁在里头!]


[那是处罚。谁叫你不听话!]郑关昭振振有辞。


[我不是小孩,你不能那样对我!]


郑关昭当然也知道自己稍微过分了一些,但他不止月承认,他认为是春夏惹他生


气的。


[你听好,]他下命令,[没有我的许可,以后不许你擅自在外头过夜;也不


准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随便坐男人的车子回来]


[我有一父朋友的自由,你不能这么无理。]春夏马上c嘴,[而且,我跟男孩


子约会,他们送我回来也没什么不对。]


[你还要辩!]郑关昭气急起来,[我怎么说,你就听什么,不准你有意见,


听懂没有?!]


这么无理的事,她当然有听没有懂。


[你到底听懂没有?怎么不说话?]


[你都说光了,要我说什么?]春夏翻个白眼。


电话适时响起。春夏抢接起来,听是郑旭阳,马上满腹委屈,哀怨说:


[郑叔,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要快点回来,郑大哥他欺负我,把我锁在房里不


说,还饿我肚子,对我不理不睬]


话没说完,电话便被郑关昭抢了过去。


[喂!爸,是我。]郑关昭边说边凶狠地喂春夏一个自眼。


[怎么回事?关昭。][没事。小鬼头在闹脾气。]


[有什么事让着她一点,好好照顾她。]


[你放心,爸,我会有分寸。]


[那就好。我可能还会待上一阵子,家里和公司一切都要偏劳你。]


[没问题,妈和关玲都好吧?]


[嗯。我打算再陪她们住一阵子,所以春夏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郑关昭不禁望向春夏。春夏大口塞着寿司,很不领情地回瞪他


一眼。


就这样,彼此相安了一个礼拜。


春夏每天乖乖准时出门,按时回家,所以郑关昭气也消了,脸色不再难看,小


心照应春夏的三餐。但他到底是男人,锅锅铲铲的,实在挺麻烦,干脆带春夏到外


头吃饭了事。


春夏挺高兴,搀着郑关昭的手臂,不时还会哼着歌,像小孩一样撒娇。


郑关昭笑望着她,伸手揉她的头发,惹她瞪眼。


[你要我说几次?别随便碰我的头发!]


[是是,小姐。]郑关昭笑嘻嘻,[好了,别嘟嘴,想吃什么?]


[吃川菜好了。]


[很辣哦,你不怕?]


[好吃就好。]管它的。


郑关昭当然依她。进了餐馆,才坐定,便有两女孩趋过去叫郑关昭。


[郑先生,好巧!你也来这里。]两个差不多高矮、妆扮明艳,一望而知是职


场那种自信能干的新女性。


[冯小姐、袁小姐。]郑关昭微笑打个招呼。社交场合见过几次,没想到这么


巧会遇上。


[这是春夏。]他简单介绍了春夏,礼貌邀请说:[不嫌弃的话,一起坐,我


请两位晚饭。]


[那就不客气了。]两名女郎大方地坐下来。


春夏可不一局兴了。一顿饭吃得她非常的蹩,一肚子的辣味。


两个时代女郎相当健谈,她看着她们和郑关昭一来一往的,谈得非常起劲,索


性不说话。一来c不上嘴,二来没兴趣。


郑关昭偶尔瞥她一眼,问她一句两句,她便回一句两句,绝对不多出半句。


[又怎么了?]吃完饭,出了餐厅,郑关昭终于开口问。


[我不爽啊,你看不出来吗?]春夏回一句粗话。


[刚巧遇到认识的朋友,请她们一起吃饭,这样你也不高兴?]


[我当然不高兴,你干么请她们吃饭?你又没欠她们。]


[春夏,你别闹脾气好不好?]郑关昭简直无可奈何,[你也不是小孩了,别


那么小家子气,心胸那么狭小!]


[咦?]这时候就说她不是小孩了,还骂她心胸狭小!春夏抬起头,一脸诧


色,好象他这话有什么可笑。[我胸围这么小,心胸狭小是应当的。]


着实叫郑关昭气结!粗声说:[你就不能老实安分乖巧一次?一定要这样跟我


作对?]


[你就不能老实安分守己一次?一定非得这样连吃顿饭也惹些花花草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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