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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作者:左情右爱
第一章
茶棚,一般都设在柳岸荷丛之间,好像一座座傍水高台,高台边缘,伸向水面,荷塘游鱼,均在眼底,这就是什刹海茶棚纳凉“胜境”。
芦棚虽设备简陋,内部布置也还舒适,考究一点的,一律用藤椅,桌上铺白布,光吃茶价格也不贵,这种茶棚沿堤大小不下十余处,座客常满。
夏天了,才傍晚拿着大蒲扇出来乘凉的胡同儿人就挤满了茶棚,有来是纯吃茶的,也有来凑热闹的,茶棚老板是个老头,脖子上搭条毛巾,时不时的擦擦汗,一边给客人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一边不错眼珠儿的盯着不远处的胡同儿口。
他棚子里的不少客人都跟他一样瞧着外头,这会儿没人说话。
因为不远处的胡同儿口有人正在干架
几个打赤膊的年轻人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拿着小臂粗细的g子正在热火朝天的朝着躺在地上的一人猛揍。
挨揍的那人看起来可怜极了,没力气还手,双手只顾抱着脑袋,仿佛他的身家性命都只在那颗头颅上,他的身子倒像是别人的,人家踢他一脚,他就抱着脑袋蜷着身子抖一抖,用足力气的拳头、g子打在r身上传来的声音,就像是马蹄子踏在泥浆上,又像是屠夫正在砧板上斩r一样,听的人作呕,直到他不动弹了那几个凶暴的年轻人才住手,骂骂咧咧的朝着老头的茶棚子走过来。
茶棚里的众人赶紧的收回眼光,装作什么也没瞧见自顾的喝着茶,每个人心里都是忿恨的骂句娘,却没人敢出去劝一句或是摸出电话报警,这年头,还是少管闲事为妙,不然惹了火烧了身,为了不认识的陌生人惹祸上身了那不是忒倒霉了
看着像是为首的一年轻人进了茶棚子对着老头说:“来几瓶冰镇的啤酒,妈的可累死我了。”他打了人还嫌累得慌,什么世道。
老头赶紧的赔上笑脸说道:“哟,不巧,大夏天的这啤酒卖得快,刚放进冰柜里的怕不凉,要不给您几个弄几碗冰镇的酸梅汤得了。”
“成成,只要是凉的就成。”
马上就有几人离座给他们腾地方,几个人打了人还不走,一边瞧着爬不起来还在地上虫子般蠕动的那人一边嘻嘻哈哈的打趣:“哟,妈的还挺结实,还能动嘿。”
“要不黄三儿你再去补上一脚。”
“妈的瞎货,敢在小爷地盘儿上撒野,今儿个先给他个教训,你们几个把脸儿给我认准了,下次见了就花了丫的。”
几个人喝了酸梅汤歇够了也出够了风头,拍在桌子上几张零币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这才有人赶紧的跑到挨打那人跟前儿搀起那人,一看,哎唷,就差七窍流血了,有人说:“小伙子,赶紧的打个车去医院瞧瞧吧,这血流的。”
那人睁着血肿的眼睛摆摆手,居然还能直起腰,还能走,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胡同儿里,瞧的搀起他的几个胆儿大点的人面面相觑,心想,哟,就是挺结实,都被打成这样儿了还能自个儿走了。
老头的茶棚子里又开始热闹了,大家这才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忒嚣张了,天子脚下还出这种渣滓,政府咋不把他们都给法办喽。”
“哟,没听说现在那什么官匪一家么,天子脚下怎么了,人照样牛b。”
“这什么世道你说说,这又不是旧社会,杀个人跟家里宰只j样,我看了,这警察啊……”
“暧暧赶紧打住,甭再说了。”
“哟,不兴咱谈谈了,又不是反革命怕嘛呀。”
“哎唷瞧那小伙子被揍的,都没个人样儿了,这群人打哪儿来的,不都是爹生娘养的,真能下的去黑手。”
“打哪儿来的?知道什么叫总瓢把子么,就打那儿来的。”
“你是说这几人是梁……梁先生哪儿的?”
“我没说,是您自个儿说的。”
“人不是正经商人么,早就金盆洗手了。”
“切,什么叫障眼法?那是为了专门儿洗黑钱的……”
老头把毛巾拿手上吆喝几声:“得了得了,喝茶也能喝醉了,赶紧的回家滚凉席去吧,比这儿凉快多了,碎嘴蛋子,甭在这儿胡咧咧了,走走,赶紧走。”
有人提起梁先生,说,哟,好人一个,人家可是见天儿的做慈善,希望工程,扶住贫困学生,好人呐。
也有人说梁先生是黑涩会头目,心黑手辣,曾y了自个儿大哥一把才夺位做了第一把交椅。
甚至有人说梁先生就是一拿着正经生意打幌子,其实就是一跟外国人做贩毒买卖的大毒枭。
说梁先生是什么人的都有,可有一点,这梁先生是个大人物,人家是一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人家有钱,有背景,没有人会否认这一点的,总之这位梁先生是个市井里的传奇人物。
平常老百姓或许没听说过“五虎堂”,五虎并不是说有五只老虎,而是五个人,正是这个城市里比较y暗的一面中的一股势力,他们的天下就是五个人共同闯出来的,这城市大部分见不得人的不太合法的事业几乎三分之二被五虎堂所控制,不管什么地方都是有正亦有邪,有白就有黑,还有黑染白,所以现在知道五虎堂的人并不多,知道梁先生的倒是不少,也只是道听途说,可混道儿上的都知道,这梁先生惹不得,他的人,就像把刀一样锋利,专门喜欢砍在别人最软的地方上。
此刻这位刀一样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座驾后座上,翻看一张昨儿个的过期报纸。
七月的天气,闷热,流汗,车子里的空调被小钟开到最大,都有点冷了,副驾驶上的宋波吹了声口哨说:“嘿,真他妈帅!”又说:“小钟,我说你能不能把空调弄低点啊,这冷的丢哆嗦,你有那么热么,这j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梁景生最烦坐小钟开的车,丫的喜欢开快车,还不住的甩刹车,晃的他头晕,这会儿这小子正在兴头上,在车流里钻来拱去打d,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妈的老子还不信了,一日本小跑你得瑟啥?跟小爷还来劲了……你没手啊,冷了不会自个儿动手么。”
“老七你慢点吧,咱哥还在你后头坐着呢……不过这女的倒真是帅嘿,老七,今儿个不吹牛了吧,终于让你逮着个比你还牛的,还是个女的,好男不跟女斗,认输了得了,大不了回家我不让你钻裤裆总成了吧。”
“扯蛋!”
梁景生忍不住抬起眼皮往车窗外瞧了一眼,与他们并行的车道上也正行驶着一辆小巧的敞篷小跑,瑰丽的晚霞下是火红的车身,火红的女人。
这天热的能让人身上冒出油,女人却用一条火红的丝巾包着头,梁景生只能看到女人微露出的半个后脑勺,还有那条随风飘起的红丝巾,及随着丝巾飘舞的长发,整条街道都是灰色的建筑,如此扎眼的车子扎眼装扮的女人,让人的眼球里满目都是鲜红的,的确吸引。
看来这女人也是快车中的高手,不过在城市里繁华的主干道上飙车,这女人的神经估计正常不到那里去,小钟更神经,他见不得有人开车比他野,更见不得有人敢超他开的车,这估计是每个司机的通病,何况对方还是一女的,更能挑起男人征服的欲望了。
小钟这会儿只想着超车了,猛地一脚踏在油门上,车子就箭一般“咻”的往前蹿出去,加速度的力量把后座上的梁景生猛的推靠进椅背上,他一恼抬起腿踢在小钟的椅背上。
小钟被梁景生的一脚踢的身子震了震,赶紧的把车速慢下来,那女人的小跑车终于刷的超过他们的车去,小钟不甘心的看着红色的车p股,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却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梁景生的目光,心里立刻毛歹歹的不敢再胡闹,堆起满脸笑说:“大哥,大哥您甭生气,我又犯病了,我改,真改。”
梁景生没说话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继续低头看,倒是宋波忍不住嗤的笑出来,小声说:“不c蛋了?小心咱哥回家把你小子阉了做公公。”
小钟笑骂一句:“滚你娘的……”
梁景生又是一脚,小钟才哭丧着脸抬手轻拍了下自个儿嘴巴说:“哎唷又错了,我这臭嘴,真该抽。”
宋波咧着嘴巴说:“不成,太轻了还是我来抽吧,保管一巴掌你就长记性了。”
正笑闹着前方就红灯了,好巧不巧那辆敞篷车竟然也停在路口,两辆车又并膀子了。
小钟指着那车上的女的对宋波说道:“嘿看那嘿,这女的。”
宋波说:“降下车窗调戏调戏,这女的惹眼还c气。”
他还倒真的把车窗降了下来,对着女人吹了声口哨。
女人转过脸来,带着墨镜瞧不准长什么样,可那张脸的皮肤倒是又白又细,可能嘴巴里还嚼着口香糖,嫣红的嘴唇丰满性感,脖子里围了丝巾甩在肩后,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肤,高高隆起的胸部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宋波忽然靠进椅背里仰着脸,看着车顶棚,小钟奇怪的问:“怎么了你?抽筋了。”
宋波皱着眉说:“靠,流鼻血了,赶紧的给我拿张纸巾。”
小钟终于爆笑,也不给他拿纸巾就抱着方向盘笑的快趴下了:“哎唷,哎唷,娘诶——您那出息,瞅瞅女人就流鼻血啦,宋波啊宋波,你多久没沾着荤腥了,啊?”
梁景生坐在后面看着报纸也忍不住笑出来,宋波仰着脸笑骂:“滚你的吧,这两天正上火呢。”小钟p股离座对着右侧车道里的女人喊着:“美女嘿,这男的看见你都流鼻血啦。”
宋波伸出手拍了小钟的p股一把:“滚蛋。”女人再次扭过脸,梁景生也是忍不住看过去,女人张开红唇一笑只见一口雪白的牙齿,忽然抬起手比个打枪的动作,嘴巴配合一个口型“呯”,完了还吹了吹指尖,简直就是一邦女郎,嘿这女的,有意思。
小钟哈哈大笑扭过头对梁景生说道:“快看哪嘿,这妞儿真他妈正点。”
梁景生瞟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一句:“你给我老实点。”
小钟立马收起笑正襟危坐,快变灯的时候女人开始轰油门,跑车低沉的引擎吼了几声,刚好信号换了,女人迅速排挡加了油门,红色的小跑立刻像支离弦箭一样“咻”的疾s了出去,这样风驰电掣的疾速,前面几辆车被她一晃就超了过去,立刻没影儿了。
小钟把车窗升上,宋波捂着鼻子扭脸看了看:“哟,走了?”
小钟翻着眼白心里挺不爽的:“不走你还能请人喝茶还是怎地。”
宋波知道小钟的毛病,看他不爽就笑嘻嘻的拿过纸抽盒子抽了张纸巾,塞在鼻孔里小声道:“等会儿到了地方,马老六肯定叫了不少妞儿,一会儿给你弄个有眼力见的给你泄泻火。”
小钟忍不住又瞧了后视镜一眼,梁景生正在闭目养神,他朝宋波努努嘴巴也小声说:“靠,住嘴吧你,马老六那丫能那么好心么,今儿晚上可是鸿门宴你丫招子放亮点吧。”
“切,就那马老六,也就咱哥给他面子,还赴他的宴,阿呸!要不是咱哥发话了,下面兄弟们早就把那孙子给菜了。”
梁景生闭着眼接口道:“把你们的人都给我看好了,谁也不能动马老六一根指头,不然,甭怪我不讲情面。”
第二章
宋波与小钟相互瞧了一眼,宋波说道:“大哥,真不明白了,马爷死了那么多年了,马老六又是一不开眼的主,跟咱们玩儿过界抢地盘,您还敬着他干嘛,早该让他醒醒让他看清事实,甭还靠着马爷的名号跟您斗狠,死作。”
小钟接口道:“就是,那小子早该教训教训,让他知道他爹早就过眼烟云了,还跟没断奶一样整天介把他爹挂嘴上,今儿晚上干脆给他弄盘大菜让他孙子尝尝鲜,让他知道现在谁当家。”
梁景生这才睁开眼睛反问一句:“现在谁当家?”
小钟呵呵一乐:“当然是大哥您啦?”
“谁说的?”
“当然……”小钟话没说完宋波忽然抬手摇了摇手指,小钟把后半句给咽肚子里了。
梁景生面无表情的说:“以后再让我听见你满口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舌头截了。”
小钟暗暗伸伸舌头,不再说话。
马老六的父亲与梁景生喝过结拜酒,五虎中排行第二,梁景生年纪最幼,却出道早心黑手狠,马老六与梁景生年纪相当对他及是不服,一直认为若不是梁景生攀着老大的裙带关系能跟他爹平起平坐?如今五虎只剩下三虎了,另外两只虎已经过惯了安稳日子,没了以前的壮志雄心,而梁景生正值壮年,头脑灵活极有野心,黑白两手抓,生意越做越大却渐渐朝着正道靠拢,他自然明白像传统的那些打打杀杀并不能给帮会带来任何利益,只有与政府合作不找麻烦才能平安无事,近年来梁景生与不少党政人士搞好关系,也渐渐的把五虎堂赚钱的生意紧抓在手,这自然让马老六眼红,虽说每年丰厚的红利梁景生都是恭恭敬敬的亲自送上门,可马老六并不领情,因为生意是五虎堂的,并不是他梁景生个人的,红利他自是拿得理直气壮,仗着自个儿爹是梁景生的二哥,不时挑衅,踩过界捞盘子,梁景生也不生气,能让就让,不跟他一般见识,更助长了马老六的嚣张。
梁景生虽不吭声却憋坏了他的几个兄弟,他们没跟马二结过义也看不惯嚣张的马老六,个个摩拳擦掌的想要教训马老六,却碍于梁景生不发话他们也没法子,真真的想不通梁景生到底为了啥由着那孙子胡闹。
南天门ktv形式挺大,门庭更大,马老六的排场也不小,他本人并没有亲自迎出来,迎接梁景生的竟是他的狗头军师,留着小胡子的干瘦男人,门庭两侧站了两排个头都差不多高的男人,个个神情冷淡目不斜视,见了梁景生齐刷刷的点头叫一声“五爷”,干瘦男人赶紧步下台阶弯腰伸出手:“五爷,马哥就在里间等候,请,请。”梁景生倒还没什么随着他进了金碧辉煌的大门,而宋波已经忍不住开始冷笑,小钟瞧了瞧两排人,又瞧了瞧两层高的牌子忍不住往地上啐了口口水,小声骂道:“他乃乃个熊,虚张声势。”
到了顶层出了电梯,进包房的时候梁景生竟然被门前站着的四个大汉给拦住了,梁景生一挑眉看向干瘦男人,男人赶紧赔笑道:“五爷,这也是规矩。”
搜身?这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这不是没把梁景生放眼里么,小钟已经忍无可忍,忽然窜出去一把揪起男人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什么规矩?敢对你们五爷无礼?还是让小爷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包房门这时忽然打开,马老六一张油亮发光的圆脸出现在门口,他瞧了瞧小钟,却满脸堆笑对梁景生微弯腰,倒是及恭敬的叫了声:“五叔。”
他只比梁景生小了一岁却得尊称梁景生一声五叔,心里虽不乐意可也不能乱了江湖辈分。
梁景生也不答应却对小钟说道:“老七,你还有没有规矩?放手。”
小钟恨恨的丢开男人,梁景生这才含着笑对马老六说道:“做哪一行的都有规矩,咱谁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说着抬起双臂。
马老六亲热的抓住他的手说:“哎唷五叔,他们就是死脑筋不灵活,您这不是折煞我么,快进快进。”
梁景生被马老六拉进了包厢,立马围过来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把梁景生按进沙发里,马老六指着她们说:“今儿伺候好了你们五爷啊。”
梁景生笑着说:“你这是跟我说事儿呢还是跟我灌迷魂汤那。”
马老六坐下搂过一姑娘说道:“五叔,今儿个请您来就是想叙叙旧,没别的,这不是多日不见您了想的慌呵呵。”
梁景生靠进沙发里一手楼一个:“跟我还绕弯子呢。”
马老六这才嘿嘿笑着撇开手里的姑娘:“既然您开口了,这么跟您说吧,货客运那块就归我了吧,这手下兄弟越来越多每个都伸手要钱,也不能让兄弟们挨饿,既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生意做大了也忙不是,我给您分担分担,怎么样?”
梁景生依然笑意满面:“金荣,你这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啊,我既不当家也不是老大,这上头还有两位哥哥在呢,你还是问他们去吧。”
“三叔四叔都已经同意了,就差您的意见了,三叔说了,只要您同意了他们就没意见。”
“哦?”梁景生虽还在笑眼里已经风起云涌掩不住凌厉,“既然这样就不必再问我了,也没什么意思,只要两位哥哥同意我还能说什么?”
“五叔,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几个傻坐着干嘛啊,赶紧的给你们五爷敬酒啊。”
这酒一喝仨小时,把门外的宋波小钟给急的,梁景生一出门他们俩就围上来,马老六及排场的弄了大帮人恭送梁景生,刚走到走廊一头拐角处就听见一男的说:“妹妹,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啊。”
一女的可能喝了不少大着舌头说道:“什么好地方?”
“让你快活的地方呗,走吧?妹妹。”
“暧暧,甭拉我,我头晕。
“这不怕你倒了磕疼你了……还是哥哥抱你吧啊?”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