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怎么可以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如此亲昵?
“哦,睡吧。”龙天涯霍然猛醒,拉开被子,扶着方越,望着她突然绯红的双颊,关心地问:“你不舒服吗?“
“我的头,好疼。”方越抚着头,低声呼痛。
那些画面搅得她好混乱,头疼得好象要炸开一样。
“你又犯病了,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龙天涯眸光一黯,弯身把她抱上床,替她掖好被子,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不要走,陪我。”方越怯怯地拉住他,更想借他赶走脑子里那里乱七八糟的画面。
“恩。”龙天涯身子僵了一下,缓缓地掀开被子,直直地在她身边躺下。
“我好冷。”方越说着自然而然地地依入他的怀里。
“小越……”龙天涯默默地望着怀里柔软的娇躯,犹豫了半天,终于伸出手把她轻轻地揽到怀里。
“晚安。”方越喃喃低语,闭上眼帘沉入梦乡。
“晚安。”龙天涯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偏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养心殿里气氛凝窒,南宫澈缓缓地走到院子里,望着满院的姹紫嫣红,心事重重。
“晋王爷,请借一步说话。”龙天涯跟了上去,在他身后一丈处站定。
“哦?”南宫澈不置可否,挑眉惑然地望向他。
他好象跟他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需要避人耳目,说私密话的程度?
龙天涯不再多说,举步缓缓朝御花园的深处走去,拣了个视野开阔之地站定。
南宫澈冷哼一声,分花拂柳,慢慢地跟了上去。
不管他想耍什么鬼主意,他都不惧,且看他玩什么花样?
“晋王爷,龙某有一件大礼想要送与王爷,不知你意下如何?”龙天涯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是吗?”南宫澈淡淡一笑:“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本王怕是没有那个福气。”
“定远候的项上人头,王爷也不想要?”龙天涯并不理他的拒绝,开门见山,冷然地望着他。
他们叔侄二人,明争暗斗多年,表面和和气气,暗地里死去活来。
他就不信,这么大一个诱饵,他会不动心?
“世子真会开玩笑。一颗人头既不能看,也不能玩,本王要来何用?”南宫澈哂然一笑,毫不动容。
他与南宫博纠缠多年,突然反目成仇,临阵倒戈虽然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南宫博性子狠辣,狡诈多变,焉知这不是他二人使的一个碍眼法?
他才不会傻傻地上当。
“龙某句句肺腑,绝无半字虚词。”龙天涯也知要在短时间里取信于他,绝非易事,依然竭力争取。
“本王当然相信,不过玩笑到此为止,多说无益。”南宫澈冷笑着转身欲离开。
“今晚宫中当有剧变,”龙天涯也不看他,只手持一朵半开的蔷薇,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到时,请王爷带人火速围剿他在宫外的党羽部众,而令岳大人的安危,也在王爷手中。”
“本王的岳父藏在何处?”南宫澈听到此,再也按捺不住,沉声喝问。
他嘴里所说的宫中剧变,不知详情为何?不过,那是他的事,他管不着。他只需隔岸观火,置身事外便可。
他关心的是方起的生死和安危。
“王爷就说行不行吧?”龙天涯不答反问。
他与南宫博纠缠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了解他的为人与习性。
他敢打赌,以他多疑的个性,绝对不会相信外人,方起此时一定仍被他囚禁在候府的某个隐蔽的地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澈冷声诘问。
他希望借晋王府的兵力来围堵定远候府,那倒不是不可以商量。
反正,他与三皇叔斗了这么多年,准备早已做足。
此次云飞带入城中的两万精兵,正是为了他而来。
南宫博若是真的被捕下狱,搜查定远候府之事,他自然是当仁不让。
只是,龙天涯为什么要帮他,平白送他这么大的一份人情?
“我希望可以用他的人头,换我的自由。”龙天涯挺直了背脊,冷声作答。
南宫澈没有说话,只淡淡地打量着他。
“龙某隐忍这么多年,早已恨不得食其r,寝其皮,喝其髓。”龙天涯双手紧握成拳,苍白的面容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们的并不是很熟,他这么做,岂不是交浅言深?
“皇后,定远候和王爷,自成一家,三足鼎立。”龙天涯不看他,语气平淡,不带丝毫起伏:“但是,不论天涯落在他们谁手上,都逃不脱以色侍人,遗恨终身的下场,王爷则不然。我只希望,王爷成功之日,就是我自由之时。”
“好,本王且信你一次,也没什么损失。”南宫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慢慢地走到养心殿外,低声吩咐随身的侍从。
有镇魂令在手,他就算调动兵马,也不怕落人口实。
龙天涯若是想玩他,那还差了一着棋!
龙天涯深吸一口气,毅然扔了手中的蔷薇,出了养心殿,朝坤宁宫而去。
纱缦低垂,罗帐高挽,香气馥郁。
隐隐绰绰地露出半个娇软的身子,云鬓散乱,凝脂香滑,雪白的柔胰搭在明黄的绸缎之上,越发显得香艳刺激。
风起,纱舞,倏然之间,帘子晃动,一条颀长的人影已掠到了龙床之畔。
“碧儿?”端木华凤目紧闭,丹唇微启,低声谒问。
来人并不说话,一只莹白如玉的大掌却悄然摸上了她半l的香肩。
“谁?”她张口喝问,巨大的黑影已兜头压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含住了她的丹唇,一条滑柔的舌头,灵活而放肆地在她唇齿之间爱抚。
“恩~!”那洁净的男性气息,令她浑身发软,不自觉地低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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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低低一笑,大掌一掀,干净利落地褪除了她雪白的中衣。
晨曦薄露中,玉—体横呈,香气四溢。
“龙统领?”突然侵体的寒意令端木华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不觉张开了凤目,赦然入目的俊颜让她吓了一跳,低叱道:“放肆!哀家砍了你的脑袋!”
正文 122 执剑闯宫
怎么回事?这居然不是一场春梦?
他什么时候侵入她的卧室,胆大包天地与她在龙床上欢爱?
“你舍得,那就砍罗!”龙天涯漫不在乎地勾起唇角,俯下身子邪魅地含住了她l露的丰盈,手掌一伸毫不客气地罩住另一只,粗鲁地揉捏。
这个婊—子,装什么清纯?
“放肆,这可是龙床之上,你竟然敢……咝!”端木华倒吸一口气,被突然之间硬生生挤入体内的男性打断了喝叱。
他竟然敢毫无前戏,也不征求她的意见,擅自直捣黄龙,寻幽探密?
“我怎么了?我不能在这样,还是不能这样?”龙天涯腰间用力,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身体,唇边挂着邪魅冷厉的笑容。
他早想过了,端木华垂涎他已久,迟早要落到她手上,与其到时被她玩弄,不如先下手为强,上了她,争取主动。
这种手握皇权高高在上又y荡成性的女人,你越是畏惧,她越是看不起你,你对她强硬,不把她当人,把她往死里虐,她反倒欲罢不能。
这么多年,看惯了生死,看淡了风月,皇室里各种各样的丑陋面他早已了然于心。
哼,龙床又怎样?早就被她糟蹋得毫无尊严!
“啊!”端木华尖叫,紧紧地攀住他的背,随着他疯狂的律动,摇摆着身体,挺起胸脯,竭力想要得到更多。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娘娘,别急啊,时间还早着呢。”龙天涯却忽地抽身退开,蓄势待发,不停地撩拨着她的身体,掐玩着她高挺的雪胸。
“快,快啊!”她被他勾得欲火焚身,激烈地喘息着,急切地催促。
“定远候……”他不急不慢地摩挲着她的下—体,冷厉的眸子漾着浅笑。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她耐不住,抬起上身紧贴住他,贪婪地啃咬着他的胸膛。
“我听说他带剑入朝,就连侍候皇上也是剑不离手。”
“哦,那是哀家默许的。”
“凭什么?”龙天涯冷哼一声,忽地翻身离开她的身体,站到了龙床边上俯瞰着她。
“天涯?”端木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居然敢做一半,把她丢在半道上不管了?
“我和他,”龙天涯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弯下身子,伸出舌尖,象狗一样慢慢地舔着她的脸,就是不碰她的唇:“娘娘更喜欢谁?”
“当然是卿家了!”端木华不耐地扭动身子。
龙天涯的心思,一开口她就明白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债,她也是一清二楚,本来想只管云雨,不谈政事,装糊涂。
但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她若是不给他一些甜头,只怕他一怒之下胡乱应付,岂不是坏了她的兴趣?她已好久没有这么彻底地放纵,这么尽情地享受男人带给她的欢愉了!
南宫博虽然不错,可惜年纪毕竟大了,再者近几年他好男色,在床第之间对她已不再上心,每次都对付着匆匆了事,害她深宫寂寞,无人可诉。
陆续也找了十几个侍卫,却总是畏首畏尾,在她面前象小白兔般温顺,有的甚至不是不举就是早泄,大大的坏了她的兴致不说,害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
这个龙天涯却敢于冲撞她,有脾气却又能收放自如,相貌俊逸风流不说,床上功夫更是一流,撩拨得情绪高涨,花样也是翻新不断,带给她无数的惊喜。
她又怎么可能舍他而取南宫博?
再说了,为了哲儿能登上大宝,除掉南宫博本就是迟早的事。
这么一想,她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让他们二人去斗,她睁只眼闭只眼,坐收渔人之利,顺便享受鱼水之欢,何乐不为?
“若是我与他起了冲突,娘娘帮谁?”龙天涯拉高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抵住她的幽密之地缓缓挨擦。
“哀家自然是站到龙儿身边,这还用说吗?”
“那么,在这里盖上你的印鉴。”龙天涯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塞到她的手上。
“讨厌!”端木从枕下摸出印鉴,瞧也不瞧便盖了上去。
“这才乖。”龙天涯满意地收了懿旨入怀,轻拍她的臀部,一个挺身昂然而入。
“啊~!”y声浪语不断地自坤宁宫幽深的庭院里传了出去……
养心殿里一如往日的宁静。
八宝铜制麒麟兽香炉里,顶极龙涎香缓缓地焚烧,幽幽的白雾自兽嘴里袅袅地升了起来,慢慢地散了开去,消失不见。只余淡淡的幽香,若有似无,弥漫在空气里。
宫女太监都踮着脚尖,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害怕稍重一点,就会惊掉醒了龙榻上沉睡的皇帝,散了他的魂魄。
凄清的冷月淡淡的洒下,空气里没有一丝风,树叶都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
静,一切都太安静了。
静得好象连御花园里花开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博焦躁地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被这异于往常的安静搅得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走到院外,抬眼四顾,发现视线所到之处,竟然没有一个侍卫。
奇怪,虽然说皇帝病势垂危,养心殿严禁喧哗,宫女、太监、侍卫等一应侍候的人员都从简安排。
但是,也至于一个人也没有。
“答答答……”的轻响由远及近而来,一条黑影在斑驳的树影间穿行,忽隐忽现,忽远忽近。
“谁?”南宫博冷声喝叱,手不由自主地按向了腰间的软剑,弹身而起。
“答答答答……”响声越来越清晰,却从左面转到了右面。
“出来!”南宫博呛地一声掣剑在手,循声追了过去,警剔地高声喝问。
“答答答答……”这一回,声音却从养心殿里传了出来。
“什么人?出来!”南宫博半空中一个漂亮的折转,双腿一蹬廊柱,身子如离弦之箭般窜了进去。
几乎与此同时,殿内忽地灯火通明,皇后端木华一脸惊诧地瞪着他:“定远候,你不在养心殿侍候皇上,跑到哪里去了?”
她的身后站着一排侍卫,众皆冷眼旁观,默不吭声。
“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博拿眼一扫,发现堂上站的全是生面孔,心中打了一个突,忽然意识到了不妙,却自持身份,先声夺人。
为什么方才他大声喝叱,却一个侍卫也不见,现在却突然涌出这么多人?
皇后不是说身子倦乏,早已下去歇着了吗?
“怎么回事?”端木华凤目一抬,冷声反诘:“哀家正要问你呢,守远候深夜持剑闯宫,意欲何为啊?”
“我执剑闯宫?皇后休得血口喷人!”定远候冷然一笑,低下头,惊见手中三尺冷泉,心中一惊,手一松,当啷一声长剑坠地发出一声脆响,在寂静幽微的深夜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难道本宫污蔑你不成?”端木华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怜悯之色,一闪而逝。
哎,她与他毕竟枕席间缠绵了二十余载,比那个卧在龙床上的元配丈夫,恩爱还多了数倍,今日却亲手将他推下深渊,总是心有恻恻啊。
“来人哪!定远候执剑闯宫,图谋不轨,将他拿下!”龙天涯不等端木华下令,厉声喝叱。
“谁敢?”南宫博虎目一瞪,y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一遍:“只凭区区一面之词,就想致本王于死地?未免把本王看得太简单了!”
“大家不要怕,晋王已带兵封了他的定远候府,他已是走投无路,谁先拿下定远候,赏白银千两!”龙天涯曲指一弹,弹出一枚铁蒺藜将他扔在地上的冷泉剑击开,抽出腰间一管紫玉箫,揉身扑了上去。
南宫博眼疾脚快,早已飞身疾退,足尖一挑,将冷泉挑到手里,叮地一声架住了龙天涯的紫玉箫。
龙天涯身子轻若飞絮,如陀螺般围着南宫博绕圈,一枝玉箫飘忽如风,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时高时低,时而如鹰击长空,时而似鱼翔水底。端的是收发自如,进退由心,变化万千。
众侍卫见有人领头,发一声喊,团团攻了上去。
那南宫博早年虽精于技击,但近几年耽于美色,沉迷r欲,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南宫澈竟然会跟皇后联手,设了个圈套给他钻。
况且,打了这许久,一直未见青鹞入内相助,显见是早已被人制住。
他气怒攻心,心浮气躁之下,不觉乱了阵脚。
一个闪神,龙天涯一柄玉箫哧地划破他的肩头,鲜血狂涌而出。
“候爷,我劝你还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的好,还可保你一个全尸!”龙天涯神清气爽,越战越勇,冷声嘲笑。
“哼,你不过是个本王玩腻了抛到路边给狗c的臭东西!也敢消遗本王?”南宫博双目赤红,如狼般狠狠瞪着他。
狗奴才,早知道他是一条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贪恋美色,留他一条活路!
“哼,那就让我们瞧瞧,究竟谁是被狗c的东西?”龙天涯俊颜一沉,手上攻势一紧,顺手又在他左肩划了一箫,鲜血浸染了他银色绣金蟒的长袍。
“狗东西,竟敢给本王下药?”南宫博忽沉胸中烦闷,呼吸极不顺畅,抬眼一瞧,却见那兽炉里的龙涎香不知何时早已熄灭,恍然大悟,高声怒骂。
“多谢王爷夸奖,属下所学不及王爷万一!”龙天涯反唇相讥,沉声反讽。
南宫博脚下踉跄,步伐迟滞,一个闪避不及,哧地一声,前胸又被划破一道口子。他忽地伸手拈了一滴血送入口里,森然而笑:“兔崽子,这血你也尝过,还记得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吗?记得你在本王身下呻吟的浪态吗?”
“无耻!”龙天涯低叱一声,以唇就箫,淡淡的箫音渐起。
“阿华,有种的你把本王一刀杀了!”南宫博索性把长袍一撕,赤—l了上身朝高高在上的端木y笑:“否则,本王若有一线生机,定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脱光了绑在一起游京城。让大秦的子民知道他们的皇后,是一个怎样的y娃dàng fù 。让他们听听你娇喘低吟的丑态……”
“快,杀了他!”端木华面色惨白,抖着手颤声下令,在近身侍女的扶持下,仓惶地逃离了。
她没有办法直视南宫博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狼般狠毒的眼睛,多留一刻,就会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