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吓晕了,真不愧是你秦大小姐的品味啊。哈哈~”
秦广陵气得可谓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她狂使金鞭,要给顾家琪一个教训,扳回颜面。
顾家琪转身就跑,三公主怒起:“好不要脸,顾小南,接着!”
半空抛来三公主的御用火铳,顾家琪矮身冲过,接火铳,沿着场地周围跑圈,边跑边抬枪,开火。秦广陵在那瞬间先顾自己的脸,却发现什么事也没有。
尖叫来自她的身后,赵云绣捂着滴血的耳垂,愤怒地瞪看顾小孩,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
“你干什么,这是我们两个的事!”秦广陵待要再甩鞭,忽看顾家琪又踢脚托,条件反s性地又捂脸。
“真不好意思,打歪了。”顾家琪歪头,眯眼,重新瞄准道,“放心,这一次一定不会歪。”
这一枪,打掉的是赵云绣斜c的步摇,铜弹擦过赵云绣的脸颊,一道明显血痕渗流。
赵云绣僵硬好半晌后,才发出失控的尖叫。
“疯子,你这个疯子,来人,快来了,阻止这个疯子!”秦广陵原地怒跳脚,却又不敢再向前。
顾家琪瞄眼再放第三枪,这次打掉赵云绣捂脸的那只手上带着的略松的翠玉镯子,玉片划破细嫩的皮肤,血珠沁冒。
“阿绣,快走,快走。”秦广陵狂推赵云绣,顾家小姑娘是个疯子,她真敢把人玩到死的。
赵云绣推开秦广陵,黑鞭出手,舞得如狂风飞旋,她已经气疯了,这个夺走夏侯雍心的贱种,夺走她正妻位置的狐狸精,竟敢弄伤她的脸!
顾家琪落荒而逃,边跑边放枪,似乎都打空。
赵云绣笑得狰狞,鞭舞得更密,追得更紧。
顾家琪叫道:“子弹。”
三公主正焦急,听到小孩跑过她前面传声,惊而回神:“好,马上,快,拿来。”她催宫人,拿到手,一板铜弹甩过去。
赵云绣分神,用鞭卷走弹带;顾家琪矮身冲向场地边的守卫锦衣卫:“借枪一用。”
某卫一愣,道:“好。”扔铳,顾家琪接枪,就地一滚,回身就是一枪,正中赵云绣云鬓,再连续放枪,弹弹擦过赵云绣腰胸腿脚等部,让她护得了上管不到下。
“阿绣,腰带,阿绣,快跑——”秦广陵连连大叫,提醒。
赵云绣回神,低头,发现腰带边快摩掉,难堪之至,这时,下一排子弹呼啸而来。赵云绣拨腿就跑,顾家琪连放数枪,伴随着赵云绣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赵云绣灵活地在混乱的人群里钻来钻去,越跑越快,唯恐被顾家千金神乎其技的枪法给打中。
秦广陵冲进人群,捡起一把火铳,对准小孩,喝道:“住手,不然,我开枪了!”
顾家琪吹一声口哨,歪头一笑,“秦小姐,你真是好傻好天真。”
秦广陵哼道:“现在知道害怕,晚了,我要给巧巧、阿绣报仇!”
三公主在看台上笑得东倒西歪,狂拍点心桌:“怎么有这么蠢的人啊,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还有脸说,笑死了。”
福嘉公主拉了皇妹一把,让她略略克制,柔声劝秦广陵道:“青青,快把那火器放下,它太危险了。”
“福嘉,怎么你也向着她?这是个疯子,她是杀人犯,谋杀犯——”秦广陵气愤得大叫,因为吼得太大声,而最后失声。
三公主嘁一声:“你白不白痴啊,到现在也不明白谁在骗人!赵云绣那条腿废没废,看清楚!”
秦广陵神情一瞬复杂,又嘶哑声音回道:“那又怎么样,所有事不过彻底证明了她的卑劣无耻!专对我的朋友下手,算什么,有本事,你就跟我斗,来来,咱们划下道!”
“这家伙脑残了,没救了。”三公主翻个白眼投降,“顾小南,别手软,玩死她!”
顾家琪像没听到似的,原地一旋,找到人跑过去还枪,道谢。
“甭客气。”路人卫与有荣焉地激动。
顾家琪笑笑,打算回自己位置。秦广陵紧追不舍:“站住,你只会欺侮弱小吗?”
三公主顿时大笑,秦广陵意识到问题所在,但此时此刻,强大与弱小显然与年龄、身高无关,她改口道:“恃强凌弱,你根本不配姓顾!”
顾家琪回头,吸了吸鼻子,不是很痛快地提醒道:“小姐,麻烦你弄清楚一件事,不动你,只因为你、姓、秦!”
秦广陵好像不太明白,顾家琪好心等着,等到对方明白她话里意思。秦广陵转过弯,恼羞成怒,喝道:“你少东拉西扯,我和秦家堡没关系!”她扔火铳给对手,“输的人,滚出京城。”
顾家琪伸脚脖勾住铳管,踢抬起一定高度,再两腿用力踢向对手,秦广陵腰腹受击,闷哼退两步,像熟虾弯腰,出气有声无力:“你、你好卑鄙!”
“不姓秦,还要本小姐陪你玩,”顾家琪冷言冷语骂道,“你算哪根葱?!”
三公主又开怀畅笑:“说得真是太对了,除了秦这个姓让她拽了八万的,其他的她还真是样样都见不了人。她娘都快愁死了,她还一天到晚打着为她娘好的旗闯祸败坏她娘的名声,那些没头没脑的事,真是想起来都要笑死人。”
“不关我娘的事!”秦广陵气得直咬着唇,眼泪在眶里滚来滚去。
“哟,就你有爹妈生的,别人就没有吗?你凭什么骂人全家?”三公主讽刺地吐口水。
秦广陵再拦小孩去路:“你说,要怎么样才跟我比?”
顾家琪不耐烦之极,道:“你烦不烦呐,给你两分钟,钻回你老娘肚子重投胎!没本事,就少给人增加负担。听明白的话,麻烦让个路。”
秦广陵的脸青转白,白转红,竖着手指尖,怒下战书道:“算你有种!给我走着瞧。”
顾家琪回到看台,三公主一把勾住小孩的颈脖,笑道:“顾小南,原来你生气是这个样子啊,好玩,”等她反应过来手心里湿漉漉的是什么时,换三公主仰天尖叫,“太医,都死到哪里去了!?”
景帝呵斥了声,还想闹成什么样子。
三公主行礼请罪,低头退回原位。附近的二皇子站起来,鼓掌赞道:“顾小姐身手之非凡,当真叫人大开眼界,还请顾小姐不要再推辞,定要代表我大魏一展国威。”
福嘉公主离座行礼,急急求情,道:“父皇万安,启禀父皇,顾小姐有伤在身,实难当此重任,还请父皇另择贤能。”
二皇子否决:“皇姐此言差矣,顾小姐都能忍痛为顾家战,难道还不能忍痛为我泱泱大魏一战吗?”
“皇弟,你就不能看在顾小姐救过你性命,让她得以保命这双手吗?”福嘉公主哀声道。
“启禀父皇,我大魏军民一心,时刻准备着为国捐躯,无惧牺牲个人骨掌。顾小姐身为忠良之后,定当如此。恳请父皇下旨,给顾小姐机会,效忠帝君。”
太子党人这会儿很急,却没办法求情,因为他们怕二皇子会把这扬国威的机会推到东宫头上。
++++++++二皇子给秦广陵出头了。
他非要小南下场跟战俘比试,小南却不能应战,因为她一动战俘,后面就会有一串y谋从而引发边关危机外交新麻烦,太后大寿时,顾照光没把战事解决,那李太后跟顾家有得磕。
福嘉很温柔,可惜没气魄;三公主彪悍有气势,但景帝已经在惦记她多事了。
那么,这回谁来救小南的场呢?
四十回 陌上柔桑破嫩芽 神马青春(下)
这时,路上林出个了主意:“启禀陛下,顾小姐出生时,时逢边关大难,其父携妻出征,因种种原因,至今未曾入郦山侯府族谱。倘使顾小姐能为我魏国扬得此威,还请陛下为顾小姐正名。”
东宫众人觉得此法甚好,二皇子要讨好青青折顾小姐羽翼损东宫基础,他们就给顾小姐加侯府嫡小姐的身份保障,这就不是损失而是大大得利。
听说顾小姐为换池家承认连池老夫人的洗罪法都愿接受,那么,用一双手换得郦山侯府的承认,也该是能接受的。反正,最多手指不灵活,又不是剁掉手掌。
东宫这边期盼地给小姑娘打眼色,快上前请命,只要皇帝龙心大悦,就可以正式成为侯府家小姐了。很划算滴。
顾家琪低着头,看太医敷药包伤口,好像所有事都跟她没关系似的。
“儿臣愿意一战。”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皇子站起来,请命道。
二皇子刚要反讥他算哪根葱敢夸口枪法超神,却听得景帝淡然问道:“哦,你可有十足把握?”
小皇子老老实实地回道:“儿臣不想被人说成,不如女子。”
众臣顿时来了劲,在刘皇后与虞贵妃的强势统御之下,皇帝就只有两个龙子安然存活。这当然不会是偶然事件。前段时间,皇宫里多出一个漏网之鱼,但他的存在感太弱,又不招皇帝欢喜,所以,众人都把他给忘了。
现在,这位没靠山没背景的小皇子,一出头,就连拆东宫与二皇子的台,讥讽他们不是男人。
强,爆强。
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命,让他们下赌本了。
景帝瞧了这个眼生的皇子一眼,淡笑,准。
外头人早已等得不耐烦,瞧见新皇子现身,纷纷交头接耳:这是谁?
福嘉公主等人归位,太医退场,三公主和顾家小孩低语:干嘛不上?就凭她的身手,郦山侯府大门保管为她打开。
顾家琪活动指关节,确定灵活度有无损伤,她回道:手指痛得抽筋,没力气。
当然,这是假话。就算她手骨全断,必须要开枪的时候还是要开的。实际情况是对战俘s击,太容易出问题。谁都能上场,就她不行。她现在身处漩涡中心,身边几股势力虎视眈眈,要在战俘伤势上做文章太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让边关纷争升级。
所以,任何有可能引来麻烦的事,她是能免则免。
否则,她也不会事先弄断指甲,可惜没料到有秦广陵搅局,到底还是遭了一回罪。
三公主摸摸:可怜的孩子,回头让你爹找他们算帐。
福嘉公主干脆把小家伙搂在怀里柔声细语地安慰,顾家琪笑,三人不再交谈,注意力回到场中。
悠悠天地间,一马平川,天涯围场里,夷虏大笑,魏国是没人了吗?刚请过吃奶的女娃娃,又派一个饿死鬼来送死!
五皇子因长年受饥挨饿,固而养了三个月,还是一副皮包骨头的瘦样子。模样的确是掺人得慌,不过,身上功法却不差。
锦衣卫放入更多的恶犬,干扰夷虏;皇子身上带有药囊,不会被袭,他在狗群里忽左忽右忽闪忽现,对准位置,放了一枪,却没中。
夷虏大笑不止,锦衣卫冲入狗群,欲把小皇子带出围场。小皇子比了个手势,其中一员锦衣卫取下所佩弓弩,交予皇子之手。
锦衣卫再退出围场,谨慎的样子表明他们随时都能在第一时间跳入场内救人。
小皇子扬扬手中利器,道:“来比比,谁杀得快!”
他抛掉避犬药囊,一箭s杀了扑向他的恶犬;夷虏似是明白他的意思,纵声长笑,用不熟练的魏语道:“好汉子!”脚踢恶犬,两人真地在场中赛起来。
今天以前,五皇子之于大众,还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存在。
今天以后,人人都记住了这个身法有如飞燕惊龙般快、狠、绝的异人小皇子。
五皇子胜那夷虏一犬,回到帝座前,却是文文静静,不倨功不自傲,下耷的眼角,显得格外驯良。景帝很是欣赏,当场就赏下随身配刀。五皇子带了点害羞的喜意,摸着宝刀,爱不释手。
景帝让他先退到一旁,着刘国舅速把这事解决。
在场八部天龙新卫、锦衣卫们纷纷跪地,向皇帝请命,准他们与夷虏公平一战。
他们的血性,都叫五皇子这个小孩给激发了。打不能反抗的人靶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完全是在侮辱他们多年苦练的功夫,真男人,一刀一枪拼杀,死也值!
景帝给他们说得兴起,道:“好,这才是联的龙虎千骑卫!给朕杀!”
“臣等遵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衣卫们解开俘虏的绳索,给予他们武器,双方一对一公平决斗,锦衣卫们要让草原上的野蛮子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中原功夫!
这一场混战,打得汗水四溅,血滴淋淋,双方各有胜负,但重要的是,那股子憋在心底的郁结这气,顺了。大家都能抬头,堂堂正正,做男人。
所有参战者,走过骄傲到以为天下没男人的公主座席前,那下巴是昂得无比高的,眼睛个个都长在头顶上。但是,有人的眼尾扫到在他们浴血奋战的时候,顾家小姑娘趴在福嘉公主怀里,呼呼睡得香!
以为重振雄风的男人们,抬起的那只脚,集体打了个拐。
三公主捂嘴偷笑,太有趣了。
天龙卫们抹把冷汗,加快脚步,来到龙座前,齐声呼喝:“陛下,臣等幸不辱命。”
景帝龙颜大悦,所有参比的千骑卫,不论胜负,都给予重奖。
最该赏的,就是新归位的五皇子。照皇帝的意思,异子如此出色,该大赏特赏。
“陛下,八部天龙新军还未有营头。”夏侯俊关键时刻再出列,前回他用定新军番名讨太后欢心却暗中得罪皇帝,这回他趁着太后不在,又卖皇帝一个好。这般反复,只能说,做官很辛苦。
魏景帝欣然,道:“好,皇儿上前听令,朕封你为天机内臣大将(提督),领八部天龙,戌守京畿!”
神机营是京畿卫三大营之一,负有内卫京师,外备征战的重任,直接称它为皇城禁军也可。这么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交给个小孩,皇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想让它落入李太后之手。
大家明白归明白,但还是挡不住人心浮动。
静妃想不到这个硬塞来的祸殃子,竟是如此争气,白得宝了。
虞贵妃诧异此子身法高妙,问:“此子师从何人?正该让所有皇子都学学。”
这一问,真问到点子上。皇帝也好奇,这皇子打小住在冷宫,从哪儿学来的好武艺。五皇子低声对答,他没跟谁学过武,为抓老鼠,所以跑得快了点。
“母妃,是他,就是那个吃老鼠吃蟑螂的脏家伙!”“母妃,你快赶他走!”“母妃,他很脏,很恶心,我不要和他在一起!”“太医说,他全身都是脏病,他会害我们都生病吃药!”
三个共患难过的小公主,当众发作。
五皇子黯然,默默的低下头。
吃老鼠r长大的孩子?三个小公主的母亲一脸厌恶:“难怪这些天皇儿不舒服,身上总起红疹子,原来宫里多了这么个脏东西。”
“母妃,你咳嗽一直不好,太医院说,得找个干净的地方清养。”三公主扯着静妃的手臂,不紧不慢地说道。
静妃轻咳几声,半信半疑状:“真地跟他有关?”
“仔细些总是没错的。”三公主的回答滴水不漏。
“陛下,您不顾着臣妾们几个,也得想着太后老人家。太后年纪大了,身体虚,哪里能让这么个脏物在宫里,招病?”虞贵妃搬出景福宫的大佛,众妃找到了依据,纷纷向皇帝谏言,可万万不能留这么个祸苗子在宫里,龙体要紧。
刘皇后则搬出祖宗家法,事关皇家血脉安危,任何有害之物都要彻底地消灭。
皇后请旨,杀。
五皇子惊得发抖,兰妃怜惜,道:“说到底,这孩子也是苦命人。当年若在正宫生养,也是金贵的皇子,哪里会沦落到无人照料的地步。陛下,您发些慈悲,饶了这孩子吧。”
“兰淑妃!”刘皇后喝道,“如此恶物,竟还要留在宫里,祸害皇族,你是何居心?”
“臣妾听闻,南方黎族,多食蜘蛛蜈蚣蚁虫防病治病。太医院用药,也有用虫蚁之类药材,山海经上也有鼠r精美之述,从未听说,吃了这些东西,就带了脏病。”兰妃不徐不疾,缓缓说道。
她离开座位,行大礼跪拜,请求道:“臣妾恳请皇后娘娘,看在此子与太子同为陛下骨血,宽待少许。”
“爱妃请起。”景帝扶着兰妃起身,“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和她们争了。”
兰妃软软地靠着皇帝,似娇弱不胜气力,她轻柔一笑,道:“臣妾总不能看着陛下的骨r,无故去了,何况,他还这般有志气。”
景帝瞟过五皇子手中的刀,问道:“静妃,你的咳病未好吧?”
静妃低声应话,吴太医说须再服几贴药,方能痊愈,谢陛下挂怀。景帝道:“朕担心这孩子养在你那儿,加重你的病情,这皇子就转给兰妃教养了。”
“臣妾遵旨。”静妃一磕到底,兰妃欢喜,忙跪下谢恩,“臣妾谢陛下,臣妾定当尽心尽力教好五皇子,不负陛下所托。”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臣妾万万想不到有这样天大的福份。陛下厚意,妾身万难回报一二。”兰妃靠着皇帝,泪花闪闪,柔情密意尽付脉脉相望中,皇帝甚是受用,道她这般温良贤淑,方当得皇子之母。这话专骂皇后。
刘皇后跪下请罪,皇帝沉默不语;兰妃求情道,皇后也是忧心陛下龙体康健,语气难免急躁,望陛下看在皇后忠心的份上,免于追究。
皇帝罚皇后七年俸例,补偿五皇子。
“朕的皇子,还轮不到皇后挑肥拣瘦。”景帝犹带怒气,喝斥。
“臣妾不敢。臣妾谢陛下宽勉之恩。”皇后给训得面无血色,老实谢恩。
景帝嗯声,叫五皇子来见过新母妃。五皇子依着规矩叩拜,兰妃感动落泪:“好孩子,快起来,快让母妃看看。”
“淑妃娘娘,回宫您能天天看。”烟云提醒道,“陛下还等着呢。”
兰妃抹抹眼角,对皇帝露了个难为情的笑脸,道自己一时忘情,请陛下责罚。景帝没放在心上,宦官袁振适时地喊了句:陛下回宫。
“陛下,臣妾还想求个恩典。”兰妃跪得快,皇帝没拦下,他不快地问道,还有何事?
“臣妾恳求陛下,允许臣妾把五皇子养在宫外。”皇帝冷了脸,兰妃连忙解释道,“太后老人家礼佛,凡事讲究个吉利。五皇子食虫蚁长大,我等怜悯不惧,世人却多愚,以为不祥,三人恐成虎,惹太后老人家不快。陛下事孝至亲,若因为臣妾一时任意纵情,令陛下与太后生嫌隙,反而罪过。望陛下成全。”
“爱妃心中可有心仪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