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生命里就不能有些美好的东西呢?温暖的心中充满愤怒,这是玩死亡金属的好心情,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他知道不会是好事,趁着悲剧还没有酿成赶快给温良打电话,
“你在哪呐,今天我很郁闷,想找人喝酒。”
温暖手捧电话,坐在垃圾桶上,象是一株从其中生长出来的奇葩。
“你不用录音了?”
“用,但是我现在不想工作,”
“我和牛哥在京伦,你过来吧。”
温暖跳下垃圾桶,冲着车流用力伸出右臂,挥出一个疑似纳粹礼。
一辆红色小车嘎然刹在温暖面前。但那绝不是夏利,是辆敞棚奔驰slk。
“喂,你一个人在这干吗呢?失魂落魄的,样子很吓人,不会是要寻短见吧。”那张满是不服气的脸在说话。
“嗨,又是你,你还真客气。见过会聊天的,还没见过象你这么会聊天的。”
温暖一脸不客气。
“唉,算你运气好,我刚从新华书店出来,就被你拦住了,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子很像个疯子,没有出租车会停下来拉你的。”
“噢,那可能是饿得吧,所以我现在要去吃饭……”
“好吧,我就作回好人送你吧。”
“那谢谢你了。”
“没办法,谁让我年轻,美丽又聪明呐…。,噢,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就叫美丽。”
漫长的法式大餐,让人觉得吃饭已经成为一种负担。
今天有极品的鹅肝。
制作原理是用复杂工艺将鹅养成肝硬化,然后给她动手术,切除器官。
那个鹅的全部价值就是那个硬化了的肝。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因为很贵。
“你给自己买件象样的衣服,好吗?要注意稳,一定要稳。”
温良和牛哥都穿着上万块的阿马尼衬衣,温暖低头看看自己的蓝体恤破牛仔裤,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妞妞和美丽窃笑。
“我觉得挺好的,穷艺术家穿成你们那样就瞎了。”温暖嬉皮笑脸。
“我不明白,你买吉他的时候可不穷。”
温良的叉子指点着温暖。
“一个人一个活法。咱们互相不明白,就像我不明白牛哥有那么多钱为什么每天还要喝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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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温暖 第四部分(5)
“没办法啊,我没别的,就是朋友多。钱都是兄弟们帮我赚的,我发了不能忘记大家。每天,都有朋自远方来。一年洋酒就得开两百多万,开了酒我当然得陪着喝呀。”牛哥笑容可掬,很慈祥。
“真可怜,我怀疑我们周围到底有没有人真的幸福快乐。”
“我幸福。因为谁都喜欢我,连楼下十岁的小男孩都爱我。而且,跟我在一起的人也会很幸福呦。”美丽抢答了这个问题,并神秘的瞟了温暖一眼。
“我们允许并且愿意帮助你继续保持这个美丽的幻觉,你还年轻,有这个权利。”温暖冷酷的给她打了分。
“我觉得我也很幸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妞接着举手发言。
“你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担心,所以幸福,”牛哥笑着总结道,
“至于我,我不一定幸福,但我很开心,因为钱使我有力量。”
“哥,你知道静现在跟谁了吗?”喝红酒的时候,温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谁啊?”温良漠不关心。
“胡三儿,还记得吗?他来北京了,就是现在夜总界的奇葩胡汉三。”温暖觉得自己就像《闪闪的红星》里的潘冬子。
“啊,胡汉三原来就是他呀。这家伙又出来了。”温良无限感慨。牛哥一脸不屑,
“胡汉三呀,太认识了。这孙子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坏,贩毒,拉皮条,人贩子就没他不干的。北京的摇头丸至少有一半是他供的货,市局正通缉他呢。而且更可气的是这家伙卖的毒品大部分都是假的。有的人吸了好几年毒一下子就戒了,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其实是因为吸了好几年胡汉三的假货。”
“不会吧。这么严重?我那天喝大了还跟他合影了呢。”温暖一脸无辜。
“胡三儿是谁啊?这么可怕?”美丽一头雾水。
“胡三儿是我和温良的发小,说起他故事可就长了。天生杀人狂,小时候没少受他的欺负。”
“我要听!我要听!”美丽,妞妞异口同声。
“好吧,”温暖的小喇叭开始广播,
“从前西安有一个叫胡三儿的人。比我大六岁,从小就生得甚是粗壮,粗壮得不好形容,直到有一天我在电视中看到麦克泰森,才找到了类比的办法。脖子比脑袋粗。拳头比碗大。
他从小就喜欢玩危险的游戏。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们住老居民楼,每一层都有一个走廊,走廊外侧是一米多高二十公分宽的水泥护栏,上面有一根钢管扶手。有一次,为了比赛勇敢,他提议大家站在五楼的护栏上,用脚夹住钢管,来回直立行走,一边是走道,一边是深渊。我当时走得还很兴奋,因为我觉得自己挺勇敢。”温暖抽了一口温良递过来的雪茄,那是格瓦拉最喜欢的牌子,叫硬汉。
“胡三儿这家伙真残忍。他突然叫我下来,说“快看,一只小猫”,我探头望去,一只漂亮的小野猫,正怯怯地沿着墙角前进,“真好看。”我回头看见胡三儿脸上露出诡秘的微笑。然后他消失了一秒钟,接着我看见一块砖头,缓缓旋转着,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小猫的脑袋,把它变成了平面。胡三儿笑得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很牛。
过年的时候,别人放鞭炮,胡三儿温良他们这帮大孩子喜欢玩炸弹,因为院里住了一些老红军,他们的孩子有时会从家里偷带一些雷管,炸药之类出来。大年初一,一队人马溜进学校c场,把炸药埋进沙坑,由胆子最大的的胡三儿点燃引信。我和表弟被要求躲在二十米以外的隐蔽物之后,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我看见各种东西飞过我的头顶。大家欢呼雀跃。”温良脸上露出自豪的微笑。
“胡三儿那时候老欺负温良。有一天,在院子里,我看见胡三儿正用一根绳子使劲勒温良的脖子,幸亏妈妈下班回来及时制止,不然麻烦可就大了。那时候真青春叛逆,分不清好歹。我们大院临街楼的一层都是商铺。每逢夏天,菜店门口总是堆放着大量诱人的黄瓜西红柿。夜幕降临的时候,胡三儿带领着我们偷偷摸过去,趁值班的店员打盹的时候,拎起一筐西红柿就跑。第二天,大家各自从家里拿点j蛋馒头之类跑到某个大人不在的孩子家,改善一下伙食。人人兴高采烈,跟过节似的。”温家兄弟颇感惭愧,这算什么童年呀。
菜刀温暖 第四部分(6)
“胡三儿出事的那年,他正好上高中。罪名据说是团伙盗窃。警察来抓的时候,他很镇定,态度恶劣,持械拒捕,为此被判了好几年。在狱中,因为一身好武艺,胡三儿如鱼得水,成了狱头。快出来的时候,据说涉嫌将同室的狱友用被子闷死,又加判了几年。之后,就一直进进出出,越变越坏,再后来就没消息了。胡三儿小时候曾对我说,他觉得自己能一拳把人打死。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我一直为胡三儿宛惜,他那时候完全有条件成为中国的泰森,只是没有赶上好时候。”
“那现在呢?”
“现在变成老泰森了,不过余威犹在。”
花骨朵夜总会总统套。
牛哥召了一大帮人来。其实都不用招,只要有party,很多家伙会闻风而至。
“今天,我兄弟温暖不高兴,这个派对是专为他办的,所以大家必须造起来。妈咪,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小姐全给我叫进来。”
一帮生意人争先恐后把酒倒进自己的胃里,迅速进入掏心窝子状态。
小姐们也鱼贯而入,象水产市场上的带鱼一样被哥大们挑选。然后,挑剩下的如垃圾一般被扫地出门。
美丽和温暖躲在包房角落的小吧台边。灯光昏暗,背后的墙上满是l女,形骸放浪。
“你怎么不叫个小姐陪你,这儿那么多美女。”美丽看上去的确很美。
“我不想让她们占我的便宜。”温暖看上去的确很牛。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样的。”美丽的眼睛很大,比牛眼略大,让人担心两个瞳子能否准确聚焦。
“你以为呢,厚的刀枪不入。来,陪你温叔叔喝一杯。”
“我从来不喝酒,我很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我要保护嗓子,我爸要给我出专辑,我还等着出名当大腕呢。”温暖觉得美丽再美也算不上天使。
“你太理智了,这样很难成为一个好歌手。”
“我知道,所以才需要你这个疯子作哥们。学习一下什么是不理智,千万别把我当女人啊,我也喜欢美女。”美丽觉得温暖再疯也够不上魔鬼。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当女人的。”温暖有时看似激(情)实则理(智)。
“你气死我了,告诉你,追我的帅哥太多了,随便哪个都比你帅。”美丽有时看似聪(明)实则糊(涂)。
“好啊,让他们追吧,多跑跑对身体有好处。我相信他们都比我帅。可是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因为我没打算跟他们在你面前争宠。”
“啊,气死我了,我要打人了。”美丽挥舞小拳头,做可爱状。
狂欢已渐入高c,危险在向人们靠近,可惜谁也没有察觉。
大家都喝大了,除了美丽。
有一位小姐喝得小脑shī_jìn ,去洗手间的路上不停的摔跤。
不知何时,包房里进来了一老一少两位新朋友,疑似黑人,皮肤黝黑,甚是粗糙,但五官又像标准西北人。脖子上的金链子足有斤重,身上油渍的名牌一看也没少花冤枉钱。
牛哥上前热烈拥抱,宾主相互搀扶着落座。
“excuseme…。。先生您喝点什么?”服务员揣测着客人的身份。
“沏一壶酽茶,来一包纸烟,上两个妇女。”年长者的陕北口音相当重。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妇女,只有小姐。”身穿马甲的服务员怀疑自己听错了。
“哎呀,你这娃还怪得很,小姐匝就不是年轻的妇女吗?”年轻者一脸不悦。
“怎么那么多废话呀,找我跟你急呢!还不赶快给我找几个波霸来。”牛哥终于听明白了,起身怒斥服务员。
“雷子,俺的砖头们(意指ladysandgentlemen),请允许我给大家介绍,这是我来自陕北的两个老朋友,王总及其公子。他们可是十几个煤矿和油井的老板呐,来,我们陪他们干一个。”众人齐响应。
喝完了,牛哥扭头悄声告诉温暖,“王总以前是陕北一个县的县长,此人有点家底。”
温暖看了一眼王县长,县长父子各选了两位妇女坐在身边。此刻王公子正粗鲁地对其中一位上下其黑手。那妇女怎么看也不应该是有资格在这里工作的小姐。
菜刀温暖 第四部分(7)
“哎呀,牛总,你知道俄在陕北平时滴酒不沾,今天第一次到北京来,蒙你这么看得起俄,俄必须一醉方休。”王县长绝对性情中人,“这洋酒喝着不尽兴,去把你们北京的二锅头端几坛子来。”
这句话煽起了牛哥的水泊梁山情节。大碗吃r,大碗喝酒,和王县长的感情顿时加深。
牛哥兴之所至,想出一个新招。把酒倒在鞋里,他和王县长搭档跟一对波霸玩骰子,谁输了谁喝。
王县长输了,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波霸输了,开始耍赖。
牛哥不干了,开始摔杯子。
“他妈的,不给面子,看不起我兄弟,就是看不起我。c,跟我耍赖。我每年给你们这儿扔多少钱?老子今天非砸了这破地方。去,把胡汉三给我叫过来。”
温暖心里一动。
胡汉三来了,一手搂着静,一手夹着雪茄,后面紧跟一群保安。
温暖看了静一眼,静打扮的雍容华贵,但脸色很苍白,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牛哥,怎么了?喝多了,不给兄弟面子了?”胡三儿听上去也没少喝,目空一切的扫视了一圈,
“呦,温暖也在,来了也不给三哥说一声,”胡三儿把温暖的肩膀拍得生疼,
“服务员,去把我的金方拿过来,”胡三儿接着猛拍牛哥的肩膀,
“大水冲了牛王庙了,都是自己兄弟嘛。”
“谁他妈是你兄弟了。你们这地方太势利眼,小姐也忒…。难看,还很…不诚实,不仗义,跟你一样。”牛哥已经开始爱谁谁了。
“好好好,这不成问题,我让他们马上给你换,保证不比我老婆差。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静静。来,快叫牛哥,温哥。”王县长父子的眼睛都直了。
“不用不用,还用你介绍呀,我比你认识的早多了。老胡,你丫真够牛的,把我们静都骗到手了,你知道她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吗?”
牛哥醉眼缓缓转向静,此刻他的眼中至少看到了四五个静,
“静,你看看…。看看今天谁在这儿,你看看你把我兄弟整的多…伤心呀,牛哥我…。。喝多了,说话糙点,你别介意啊,你说你怎么就看上丫胡汉三了呢?要钱…。。没我多,要帅没。。我兄弟帅,他算个甚么东西呀?”牛哥说这几句台词的时候,抑扬顿挫,气概直追威虎厅里的杨子荣,众人心中一片喝彩。
静什么也没说,回头狠狠端详了温暖一眼,拂袖而去。
“哎,静静,你给老子回来……姓牛的,你丫怎么说话那?c你妈,在我的地盘撒野,信不信我今天废了你。”胡汉三恼羞成怒扑向牛哥,两人旋即杀做一团。
温暖和众兄弟轮着酒瓶子迎击胡汉三的狗腿子们。
牛哥在拳来脚往中,还不忘高喊一声
“兄第们,给我上,打赢了哥有重赏。”
王县长父子也不遑多让,身手矫健。王公子更是解下了腰里的七节鞭。
按说平日里以胡三儿的功夫,十个牛哥也不在话下。但这天大家都喝多了,酒壮松人胆,而且来自榆林的王氏父子从小农活出身,有的是力气,那里管你什么泰森不泰森,直把自由搏击名手胡汉三打得满地找牙。
大醉之下,混战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众人定格,牛哥也傻了,直楞楞的看着胡汉三,
后者的脖子上c着一把叉子,发出可怕的鸣叫。
“赶紧送医院,”有人倡议。
交战双方手忙脚乱,一起投入抢救工作。
“兄弟,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坐在警车上,牛哥两眼茫然。
“我也不知道,”温暖真的不知道。
“俄奏斯(我就是)生气这么心疼的女子匝能让那甚球胡汉三给糟贱了。”王县长愤愤不平。
“对,甚叫行侠仗义,俄们这奏斯(就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王公子肯定还没醒。
由于重伤他人及涉嫌黑社会罪,身家十亿的牛哥最终被判处十年徒刑。
宣判以后大伙去监狱看过一回牛哥。憔悴的他瑟瑟的坐在那里,眼中只有恐惧,嘴里一直重复着,
“赶快想办法捞我,让妞别在乎钱,不惜一切代价,救救我。”
菜刀温暖 第四部分(8)
大家热泪盈眶,感慨万千。
他们不忍心告诉他,妞根本没有营救。丫把钱全部转移到自己的名下,牛哥的前妻和孩子回来想见见他,妞竟说政府不让见。寄生虫最终吞噬了宿主。
从公安局出来后,温暖独自在三里屯游荡了两天,感觉自己像一片枯叶,漫无目的缓缓飘落。
不知不觉中他飘到了静的故居。打开房门,扑倒在床上,温暖的耳朵差点没了,因为贴着耳朵,床头上c着一把雪亮的匕首。
这房间钥匙只有温暖和静有,所以他的震惊大于恐惧。
四处翻翻,他试图发现点线索。但房间太乱,无法找出蛛丝马迹。倒是床底下有一本静的日记。满目血泪史,令人不忍卒睹。
一切很诡秘。
温暖木然枯坐,侥幸等待着静的来电,他等了很久,冰箱里的方便面和火腿肠都被吃光了。
最终等来了一个电话。
“外,”温暖的声音很苦涩。
“……”听筒里只有可怕的沉默。
“您是那位?”
“是温暖吧,多年不见,我是胡四儿。你别怕,打架的事已经过去了。那是牛哥跟我哥的事,跟你没关系。唉,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找我还是找静?她不在这儿。”温暖记忆中的胡四儿还是个愣头小子。
“我知道她不在,我只是想问问你,静这两天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温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胡四儿比温暖小几岁,但现在也是亡命徒一个。
“真没有?”说话的人脸上的r一定是横的。
“真没有。”温暖觉得自己好像面对测谎仪。
“那就好,要是我发现你敢骗我,咱们可没完……”胡四儿的腔调绝对够基层黑社会。
“外,等等,静在哪?”
“静在哪?!静跑了,你不知道吗?就是打架那天。”
“啊?”
“我哥伤得挺严重的,离动脉就两厘米。在医院躺着整天生气,骂静没良心。c,本来她们俩都要结婚了。你要是见到静,告诉她,让她别躲了,老老实实回来,她走哪儿我都能给她翻出来,她逃不出我的手心。”
电话挂了。
温暖忍耐良久,还是忍不住拨了静的手机。
“您拨叫的号码已经停止使用。”
万般无奈,又拨妞的电话。
“我真不知道静在哪?胡四儿他们刚打过电话。她好多天没跟我联系了。”
“那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样?”
“严重不靠谱。我觉得她是想把自己给造死。差不多有几个月,天天让我陪她high。肺结核还没好呐,劝也劝不了。有一次三天三夜没睡觉,她在我家洗手间昏倒了两次……对了,她跟我说过她想去西安看看。没准她真去了。也不知道那傻瓜口袋里还有没有钱……”
温暖突然感到阵阵寒意。他发烧了,就在他和静的故居。倒下前他发短信给菜刀,说自己要在西安呆几天。随即关机,与外界中断联系。
迷迷糊糊中温暖和静徜徉在天安门广场等待升旗,那是静一直渴望干的事。他们手牵手,戴着红领巾,快乐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世界如此详和。
不知为什么,突然所有的人开始狂奔,四散而逃,人们像将死的老鼠一样惊慌失措。尖叫着往房子,箱子,垃圾桶里钻。
“地震了!”
脚下的大地一块块塌陷,像魂斗罗里一样。天空也变成了绛紫色,像科幻片里的死星一样可怕。
温暖的潜意识告诉他必须前往一个地方,于是他拉着静开始奔跑。身边的高楼大厦东倒西歪,他们越跑越快,温暖腾空而起。静抓着温暖的手吊在空中,她不会飞!俩人像失速的飞机一样摇摇欲坠。
“我爱你!温暖,记住我!”静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