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要跑1”拿着手电筒的守卫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梁跃谦发动机车,一个身高超过一百八的大男人骑着五十cc的机车,那画面实在有点好笑。
但乔茵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想着要逃亡。
“跳上来!”慌忙中他喊着,乔茵照他的话去做,车子噗地一声,用力的冲了出去。
守卫气喘吁吁的,“急什么?我只是要你们把垃圾带走而已。”跑得那么快,害他那么卖力的追。
乔茵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想的全是那个未完成的吻。
假如那时没有被打断,接下来会是怎样?
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温温的、热热的,一被他吻上,就好象着了火似的。
每次接吻都会这样吗?
她的心情很亢奋,脑中布满疑问,无法睡着。好难受喔!明明他就在床边,她居然还这么地想他。
她悄悄的探出了小头颅,鬼鬼祟祟的。
他肯能已经睡着了吧!
“我只是想偷偷的看他,不是做坏事……”她理直气壮的说,为自己打气。
她轻巧的爬向床畔,低头看着他,但是他是背着对她!
她在心中默念,转过来吧,转过来吧……
竟然有用耶!
梁跃谦似乎和她心有灵犀,听见了她的呼唤,转过了身,但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部以上宝贝y影遮住,看不清楚。
但是没差,有看见他的唇就好了。
他的唇薄薄的,好象很有魔力,吻上去脑中会出现春夏秋冬四季,每个感觉都不同。
“摸摸他应该不会怎样。”她自言自语,脑部还没下命令,手已兴匆匆的直扑他的唇了。
好棒的触感!
越摸越意犹未尽,她的手指穿过酥麻窜过全身,光是这么摸就要无可自拔了,要是吻下去岂不是天雷勾动地火?
她虽依依不舍,但是还是得抽手了,要是他醒来可不好,她这算是s扰他!
正要抽手是,她的手却动弹不得,“啊”了声,这才瞥见他明亮的眼正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你不睡吗?”还对他上下其手。
“我睡不着。”乔茵由手红到脸,事迹败露了。
“那你在干吗?”他问得直接。
“在……在……”她吞吞吐吐。
“在探讨我?”他替她说完。
她如梦初醒,“你没睡?你假睡!”她更确定了。
“做贼的喊捉贼,是你吵醒我,我睡得正甜。”他邪邪一笑,“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了。”
“我哪有做什么。”乔茵死鸭子嘴硬。
“你对我毛手毛脚。”他气定神闲地等着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上呢么了不起,我只是摸了你的唇而已。”她她她怎么都不学乖啊!居然老实招了。
他坐了起来,手还握着她的,“你摸我的唇有什么企图?”
乔茵做贼心虚,“一时兴起。”
“才怪!你是在想,它若吻你时会是什么感觉,对吧?”他若是失业,可以改行去当面相师了,客人一定络绎不绝。
“你胡说。”她才心口不一。
“那你干嘛摸我?”梁跃谦打破砂锅问到底。
乔茵的眼神左右漂移,“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你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对不对?还是我猜对了?”他拉长了尾音。
“我不跟你说了!”太危险了,他老是使她关不住心中的话。
“不行,你若不说个明白,我就不放过你。”他哪有那么好打发?
“你这人真是烦!放手啦……”
他用力一拉,她跌了下来,他快速的用身体包住了她,让她毫发无伤。
“你不承认也行,但你得用吻来补偿我被吵醒的损失。”很严重的损失,所以她要加倍奉还。
“这样我很吃亏耶,我们只是做作戏的男女朋友,不该做这些事的。”一想起这个她意志消沉,她知道有一天他终会离去。他是因为她的要求,她的收留才对她那么好的。但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竟惊觉她已不能没有他。
倘若到了不得不分道扬镳的那天,她一定会心如刀割。
梁跃谦的目光变得深沉危险,她竟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何不弄假成真?”
“你不用安慰我了,这是不可能的。”她想也没想的判了个死刑。
没试过怎么知道?
“你不喜欢我吗?”他的声音含着微怒。
“问题又不在我,何况事实摆在眼前,我看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不要再说了,闭上嘴。”他很不悦。
“由不得你不接受。”她也不好过啊,他凶什么凶?
这个没大脑的女人!
他快七窍生烟了,“我叫你住嘴!”
乔茵嘟起唇,他一定是心思被看穿了才会这样!
“我要回床上睡觉了,等祝克林的事告一段落,我再通知你。”她的口气里含着浓浓的伤心。
“等等,通知什么?”
“你不用委曲求全的和我演戏了。总之,到那时你是你,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他的声音开始像打雷,“你有胆再说一遍!”
说就说,她这是实话,“我说……”
没机会了!
他夹带着怒气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她的声音娇柔得宛如黄莺出谷,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相衬!
“唔……”她原本极力反抗,但是渐渐软化在他既霸道又温柔的吻之中。
感觉到她不再反抗,梁跃谦才温和了些,吻得很深很久。
乔茵全身轻飘飘的,好想好想就这么赖在他怀中,但她明白到最后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这里只有我才能碰,听见了吗?”他咬了下她的唇。
她痛得低呼,“听见了。”
他太卑鄙了!
“那什么都别再说了,乖乖的回去睡觉,你要是敢再说一句你和我没有关系,你就有尝不完的苦头。”
这时的他很不像以前的他,变的好有占有欲,她不太适应,却也不讨厌。
“你为什么……”她还是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
“乔茵!”看来她真的很不怕他!他警告着,“你忘了我刚刚说的吗?”
“你就只会威胁我!”她生起闷气,躺回床上拉上被子蒙住头。他又不喜欢她,做什么还吻她?难道玩弄她很有趣吗?
梁跃谦只想着要怎么让她觉醒,他可不想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或是一个人唱独角戏。
床上,乔茵的手无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唇,还有点麻麻热热的,但只要一想到他是捉弄她的,她就彷佛被浇了一头冰水,所有的热情全都消退。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思。
乔茵起了个大早……其实她昨晚睡不太着,天一亮,她句努力打起精神,依照惯例在窗前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她乔茵可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的!
“你又在搞什么花样?”梁跃谦伸了个懒腰。
“哼!”她姿态很高,不大理他。
“一大早心情就不好可是会变丑八怪的。”他咧开唇笑着。
“变丑八怪也是我自己的事!”她气呼呼的回嘴。
她的表情真有趣。“不怕没人要吗?”也只有他能要。
“我都不怕了,你担心什么?”她转开头故意不看他。
“谁惹到你了?我替你出气。”他大步迈向她,大掌往她的双颊一捏,“好象粉红猪哦!”
“梁跃谦!”乔茵气急败坏,“我跟你的仇结大了!”
“小姐,我用心良苦的想让你露出甜美的笑容,你竟不领情?”真是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
“你别得寸进尺!”她的纤纤玉手指着他。
他卡滋地欲咬,她吓得缩了回来。
“我可不记得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你可以告诉我吗?”他捏捏她的脸颊。
她挥掉他的手。是,都是她自己想不开!这是她的错吗?才不!还不是他一直占据她的脑海不走才会这样!
“我要去烤吐司了。”经过昨夜,她再也不是她自己。
“很好,吐司我要三分焦就好,蛋不要全熟。”他不忘吩咐道。
乔茵真的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但她还是得做,他就像她老公,命令东命令西的……唉,如果他真是她老公就好了,那她就不用这么煎熬了。
做好早餐,乔茵端着吐司和蛋过来。
“喏,你的。”她大声的道。
“好乖,有奖赏。”他倾身向前,她却别开脸,他因她的反应而挑了挑眉。
乔茵把椅子拉向另一边,和他遥遥相对,“从今以后,你不能再吻我了。”
他大口咬着吐司。置若罔闻。
“喂,你听见了没有?”她很嚣张的问。
喂?太粗鲁了,他得让她改口。
“谁是喂?”他前后左右看了看。
“你啊!”她得提防他。
“我又不叫喂,干嘛要回答?”他也是有架子的。
“这屋子里只有你我两人,我不跟你讲话难道是和空气?”他用点大脑行不行?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他表现得事不关己。
“你哎哟怎样才肯听我说话?”她一步一步的中了他的计,还一无所觉。
“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跃谦,谦谦,哈泥,阿那答都行。”任君挑选。
她抖了一下,“太恶心了,我叫不出口。”
“那很抱歉,我也没必要听你的,礼尚往来你懂吗?”
“不跟你哈拉了,总之,我是要告诉你,你不能再亲我了。”她没有同意。
“可是你看起来很享受。”莫非她也是那种嘴上说不要,心里却爱得要命的女人?
她摀住了嘴,嘴中的食物险些吐了出来,“胡说八道!”
梁跃谦咬着吐司,把椅子搬到她身旁。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他不想浪费唇舌跟她争辩。
乔茵直往旁边移去,尽量离他远一点,“你坐过去,我们要谈事情。”
“我坐在这里不能谈吗?”哪有这种道理?
她回分心啊!
乔茵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你以后不能再吻我了,我们不是真情人——你不要只顾着吃!”她忍不住怒吼。
他一脸无辜,“我肚子饿嘛!”
“那我刚才说的话不就白说了?”她凶巴巴的,像个小虎姑婆。
“没办法,我有个坏毛病,如果是废话,我会左耳进右耳出。”自动删去法。
“我说的不是废话!”她强调。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她,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近距离看她,发现她的眼睫毛很长,脸蛋白了点,但是颊上泛着红润,衬得相当诱人。
“那我们的认知就有差别了。”他摆摆手,有些莫可奈何。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将手上的吐司当成他,大口的撕咬,以泄心中之恨。
“啊,乔茵,你看时钟——”
“什么?”乔茵看了过去。
他按住了她的头,“又不是小孩,吃东西嘴角还沾上酱汁。”她侧着脸,他就顺势帮她舔掉了。
“梁跃谦!”他皮痒了1就这样,连个早上也不得安宁。
第五章
那个原本组怎么赚钱的部门,由梁跃谦接掌后,竟开始起死回生,连创佳绩。
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连难缠的德国客户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和梁氏签下了合作契约。
公司同仁对梁跃谦更是尊敬了。
只有他父亲,最初的用意是为了打击他的信心,结果适得其反,他立了大功,当中反映最平静的就属他的父亲。
但是,碍于舆论及他真的建了大功,梁安辉宣布恢复梁跃谦的副总职位。
叩叩!“进来。”梁跃谦的头抬也没抬。
男秘书恭敬的弯着腰走进来,“副总,这是董事长要我送来的支票。”
梁跃谦接下,弹了一下支票。才二十万!他做牛做马的,竟换来这么一笔小数目,他为公司赚的不知是二十万的几万倍。
“马上将这笔钱汇入这个帐户,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梁跃谦冷着声命令,和在乔茵面前判若两人。
“是!”男秘书以原来的姿势退下。
梁跃谦埋首文件中,他这样一点一滴的帮乔茵存钱,那她句可以早点摆脱贫穷了。
为免她拒绝他的好意,他只能默默的帮助她。
想起乔茵娇柔的笑,他就轻松不少。
自从回公司上班后,他都是先把衬衫穿在里头,然后送她去学校,等她一进校门,他就脱掉t恤,直接前往公司,下班时再换衣服去接她。
突然,门直接打开。
是最爱与他斗智的父亲!梁跃谦的脸立即罩上寒霜。
梁安辉手持拐杖,嘴咬雪茄,假意的问:“儿子,工作辛不辛苦?”
“你若不来就很好。”
梁安辉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翻身,真是可喜可贺!”
“拜你所赐。”梁跃谦讥讽着。
“是啊!没有我,哪有今日的你呢?不过你立了大功,为父的内心高兴,却也有些遗憾。”
“我没空陪你闲聊。”他巧妙地下逐客令。
梁安辉不满他的目中无人,大声道:“你是不是因为哪个女人才这么努力赚钱?”
梁跃谦合上公文,“请你有话直说。”
“如果是,把她带回来给我看看。你是梁家的单传,也到了而立之年,娶妻生子是天经地义的。”梁安辉摸摸自己的胡子,观察着儿子的反应。
梁跃谦是不会轻易露出马脚,自乱阵脚的。“什么女人?”他打着太极拳。“没有吗?”梁安辉暗嗤。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了?”梁跃谦依旧是面无表情。
“我是关心你1”
“我没有什么女人。”他否认,他暂时不能让父亲发现乔椅的存在,他得保护她,“现在的女人都那么肤浅,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你赚来的钱都跑到哪儿去了?”想瞒他?门都没有!
“无可奉告。”梁跃谦冷冷的道。
“我担心的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不能一辈子打光g。这里有我叫人搜集来的女子照片,每个条件都很优,你瞧瞧有没有中意的……”
梁跃谦只看了一眼,就对照片中搔首弄姿的女子倒尽胃口,她们哪比得上乔茵啊?
桌上的闹钟忽然响起,梁跃谦抓起外套,“对不起,我的下班时间到了,你自己慢慢挑,有个继母也许不错。”
闻言,梁安辉只有吹胡子瞪眼了。
期中考到了,乔茵却没心思念书。
“好奇怪,学生的家长一个接一个把我辞了,我有教得那么不好吗?”乔茵趴在桌上,愁眉苦脸的。
早该辞职了!
“他们有说原因吗?”梁跃谦放下夹着公事资料的杂志,对她表示关心。
其实始作俑者是他,是他对那些家长施加压力的。
“没有。”乔茵显得力不从心。她要到哪再去找五份兼差?她平常缩衣节食的,邮局里还存了一些钱,但只能度过这五个月,“你可能要跟着我吃苦了。”
“若是走投无路就先用我的钱。”他的计划天衣无缝。
“不可以!”无功不受禄。
他努力容忍她的死脑筋,“这事由我做主,就这么说定了。”
“是我在养你耶1”怎能本末倒置?
她把他说得像牛郎似的。
“不然你要我们一起挨饿吗?”
她担心的看着他,他会不会求去?
“用你的钱我会良心不安,毕竟你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了。”她还拖累他。
“一点小钱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等我赚到钱时再还你。”他们要银货两仡。“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学费。”
他笑了笑,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这么沮丧可不像我所认识的乔茵喔!你明天要考试,别东想西想了。”
乔茵的拳头往上一举,“对,我不会被打倒,我乔茵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她只差没在额头绑上“必胜”的布条。
“这才像我的乔茵。”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
“那个……你可以走了。”她心跳加速,他再近恐怕都要听见了。他却不走,“我陪你念。”
“呃……我习惯一个人……”她手忙脚乱,眼睛不晓得放哪好。
“我不会吵你。”他的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不用开口就可以令她心神不宁了!
他的视线是罪魁祸首!
“就算我说破嘴,你还是会留在这儿是不?”她无力和他争辩了。
“你总算学聪明了。”他是指她以前很笨。
她和想揍人,“那你也看看杂志嘛……”
“我字想看你。”他真是超级无敌。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乐在心头。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比了比她厚重的原文书,“快念,你十二点就得上床睡觉。”
“不,我要熬夜。”
“这样会造成反效果,健康比考试重要。”他说起教来。
她受不了了,“你意见真多!”她脸上出现好几条y影。
“忠言逆耳,你只剩三个钟头又十秒。”他看看表说道。
“你一定是我的克星。”她抱怨着。
“我也是有好的时候。”他为自己说话。
“我都没感觉到。”她从鼻孔哼了哼。
“那这样吧!等你考完试,我再给你一个奖励。”他循序渐进,已不能控制想要她的冲动了。
每天这样看她,成了他莫大的痛苦,他已不能满足,他要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