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跟素有使毒狡诈闻名江湖的唐门相比,木芙蓉虽贵为威武侯之妹,毕竟身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人人见了无不奉承逢迎,论起城府和心机,自然比不上唐靖湄,还当真信了她的话。
“原本听说冯瑷心是位少见的大美人,她妹妹的长相应该不差,还以为是个劲敌,想不到冯家四小姐是个这么不起眼的小丫头,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她轻蔑的眼神说明对方只是一个下贱的平民,如何和自己高贵的身分相提并论。
“就不知冯瑷心有没有教她怎么诱惑男人,这可是她最拿手的绝活。”唐靖湄加入讥笑的行列。
冯痴心气得小脸通红,“我大姊才不是那种女人,她和我大姊夫是真心相爱,谁要是再敢乱说,我绝对不会饶过她。”
“芙蓉,你听,她在威胁我们。”唐靖湄心里暗笑:这小丫头果然照她的剧本演下去,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木芙蓉经她一激,便往布好的陷阱里跳。“我堂堂威武侯的妹妹,难道还怕你不成?冯瑷心是个狐狸精、贱货、烂蹄子——”
“你这坏女人,不准说我大姊的坏话!”冯痴心冲上去就一阵拳打脚踢,她无法忍受有人用恶毒的话伤害自己的家人。
“你居然敢打我?!”就连爹娘都没打过她,木芙蓉又气又恨,美艳的脸孔变得难看又扭曲,一把将冯痴心推倒在地上,“啪!”的抽动手上的长鞭,娇声的叱喝。“冯痴心,你找死!”
一旁的唐靖湄不自觉的绽出诡笑,仿佛就是在等她这么做。
冯痴心瞥见宛如毒蛇般的黑影扬上半空中,她本能的转身想闪躲开来,可是任她速度再快,火辣辣的长鞭已经狠狠的烙上她的后背,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蔼—”她发出痛苦的哀嚎。
就在木芙蓉准备抽下第二鞭时,只听一声狂狮怒吼,震得人耳膜发痛,下一刻,长鞭的尾端已经被人抓在手上。
“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放手——”木芙蓉骄蛮的叱喝。
如果眼光能够杀人,木芙蓉早已死无全尸。
东方聿以一种骇人的冰冷眼神睥睨她,下颚一紧,就听见“啪!”的一声,他徒手将坚固特制的长鞭仅整条扯裂。
“要逞威风就回你的侯爷府,给我滚!”此刻他恨不能杀了她。
木芙蓉被他那凶猛的怒气吓得倒退好几步,软趴趴的跌坐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无礼?”这男人不只英俊慑人,还予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权威感,难道他就是——
“赫连平,我要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东方聿大喝一声。没有人能伤害他的女人!
要不是他心血来潮,忽然有股冲动想来看痴心一眼,也不会正好撞见这一幕,不过还是让她挨了一鞭。
这时冷湛叫道:“阎皇,冯四小姐快晕过去了。”
东方聿表情霍地由怒转忧,由他手中将人接过。“快去请柳大夫!痴心,再忍耐一下。”
“聿,你……是……阎皇?”在剧痛的深渊中听见有人这样叫他,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唔……我的背好痛……”
他轻声细语的安抚,“我知道很痛,你先别说话。”
东方聿迅捷的将她扛在肩上,施展上乘轻功,两三个起落便已不见人影。
“木大小姐,请你跟我走吧!”赫连平寒着脸执行命令。
木芙蓉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嗫嚅道:“他就是阎皇?!”
她刚刚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不错,请吧!”他也不多说废话。
她眼神慌乱的寻求支持,“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是她先动手的,不是我的错!靖湄,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是吗?对,她可以帮我作证,是冯痴心先攻击我的。”
唐靖湄赶快撇清关系,“我什么都没看到。芙蓉,你也真是的,冯痴心又不会武功,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用鞭子打她。”
“你——”木芙蓉气结。
唐靖湄咋舌道:“想不到你为了消灭情敌,出手这么狠,还好我没有惹到你。”
“唐靖湄,你好毒,居然陷害我!”木芙蓉现在想通已经太晚了。
哼!她是唐门的人当然毒了。不过,唐靖湄仍装出无辜的模样。“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木大小姐,敢作就要敢当,不要把过错赖在别人身上,走吧!”赫连平押着她离去。
木芙蓉气不过的不停叫嚣,美艳的脸庞只剩下狰狞和愤怒,“唐靖湄,我不会放过你的——”
唐靖湄双臂环胸,只当她是一条乱吠的疯狗,不予理会。活该!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要每个人都顺从她,现在可尝到苦头了吧!唐门的人可不会吃了暗亏还自认倒霉,看她以后敢不敢再这么嚣张。
不过没想到这么一闹,反而让她见到阎皇的真面目,江湖传言显然有误,他那高人一等的强悍气势,还有天生的王者风范,不愧为一代枭雄,难怪能横行黑白两道,尤其是他尊贵冷硬的脸庞时而狂野,时而柔情,仅仅一瞬间,她的心已全被他的身影给占据了,几乎忘了此行的任务。
也只有像他这样的男人才够资格配得上自己!
唐靖湄向来心高气傲,将来要嫁的人非得要是人中之龙不可,她要得到他,只要阎宫肯合作,相信各大门派会看在唐门的份上,从此和平共处。
虽然他对冯痴心好象颇关心,但就凭那个姓冯的小丫头哪一点能跟她比,她唐靖湄绝不会认输的。
★★★
东方聿y沉着脸,瞅看冯痴心原本白皙的背如今浮现一条红肿的鞭痕,胸口的怒意陡地上升,刚才应该一掌将那凶手杀了才对!
此刻寝宫内只有他们两人,东方聿自然不会让其它人有机会窥见她的肌肤,摒退了闲杂人等,就连年近七旬的柳大夫也被赶了出去,只留下一瓶特制的药膏。
用嘴咬开瓶塞,将药膏倒在伤口上,已经痛晕过去的冯痴心又被痛醒,反s的蜷曲身子,小脸皱成一团。
“蔼—好痛!”背部好象有把火在烧似的。
“不要乱动。”他及时按住她,防止伤口又裂开淌血。
冯痴心的意识渐渐清醒,眼睛的焦距也集中了。
“聿,我怎么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茫然的问。
他温柔的眼神与她相对,“这里是我的寝宫,你被人用鞭子打伤,不记得了吗?乖乖的趴着,好让我帮你抹药。”
她想起来了,当时有个女人当着她的面说大姊的坏话,她一时气不过,就和对方吵起来了,然后那女人就用长鞭抽她。
另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冯痴心忆起昏迷前最后的印象,惶恐的问:“聿,他们为什么会叫你阎皇?是我听错了对不对?你只是个普通人,不是那个大魔头,聿,你告诉我”
东方聿眼光深邃而沉痛,将她的小手包在大掌中。
“如果我说是呢?痴心,你会因为我是阎皇就此讨厌我吗?会吗?”问出这句话,他的心情近乎胆怯。
“你真的是?”她怔怔的问。
他深吸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不错,我的确是阎皇,就是那名人人口中统领魔教的大魔头,现在你的心里已经开始唾弃我了吗?”
“聿——”他眸底的哀恸让她心疼。
他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在外人眼中我是阎皇,可是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东方聿,一个平凡的男人,痴心,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身分,我也不会勉强你。”即使再难受不舍,他还是会放她走。
冯痴心沉思的掩上眸光,让他整颗心提得老高,都快要从喉咙蹦出来了。
“你会离开我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或许,他命中注定要孤寂的活在这世上,他不该强求的。
她迷惘的掀开眼睑,“离开?”
“没错。”东方聿清咳一声,困难的开口。“你要是真的后悔了,我……可以派人送你回金陵,保证不会再去打扰你。”
“可是——我没想过要离开你呀!”她好惊讶。
他听了士气大振,黑眸闪耀着希望的光芒。“你愿意留下?我以为——你会因为我是阎皇,所以临时改变主意,不愿意嫁抬我了。
冯痴心轻摇螓首,“我不是为了这个生气,而是气你不该瞒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承认隐瞒你是不对的,可是,我又怕你接近我是有目的,更怕一旦你知道我的身分,便不会再接受我。”他将她细腻的手心贴在面颊上摩挲,“痴心,原谅我好吗?”
她很快的释怀了,“我原谅你,我很高兴真正的你不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你才不是什么大魔头,他们都误会你了。”
东方聿一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这世上只要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够了。”
她不禁为心上人抱屈,“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是那些人好坏心,怎么可以乱造谣,还毁谤你的名誉,要是让我查到是谁,定要臭骂他们一顿。”
“小傻蛋,天下人要怎么说随他们去,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她一径维护的神情让他好窝心。
冯痴心佯装嗔怒的问:“那么你说阎皇喜欢吸人血、吃人r是故意骗我的啰?”
“那是因为你太好骗了,所以才想吓吓你。”
“你真坏!唉哟——”这一动,扯痛了她的伤口。
东方聿柔声的斥责,仔细检视她的伤口。“不是叫你别动吗?这几天你都得这样趴在床上,否则伤口不容易愈合。”
她这才瞥见自己光l着上身,顿时窘得连舌头都打结了。“啊!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这样她的身子不是早就被人看光光了吗?
“你的伤在背上,暂时还没办法穿上衣服,这几天我会亲自帮你上药,不会有其它人看见的。”况且也没人有胆偷看一眼,他不把偷窥者的眼珠挖出来才怪。
冯痴心窘怒的白他一眼,“可是……你看到了……”
“你是我未来的老婆,给我看有什么关系。”他邪恶的呵呵轻笑,欣赏她满脸红晕的娇羞状。“原以为你还是个发育不全的小丫头,想不到——”
她羞得连耳根也红了,“大色狼!”
“哈——骗你的,小傻蛋。”东方于温存的将唇印在她的太阳x,“闭上眼睛睡一会儿,柳大夫说你需要休息才能恢复体力。”
冯痴心强撑着迷迷蒙蒙的双瞳,真的感到疲倦了。
“嗯,那你要留下来陪我。”
“我当然不会走,安心的睡吧!”这时就算有千军万马也拉不走他。
★★★
耳边吱吱喳喳的声音将她从睡梦中拉回来。
“威威,她真的要当我们干娘吗?”
一个女童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这声音好耳熟!
“应该不会错,上回我们不是看见干爹和她在亲嘴吗?就好象黑哥哥常常亲绫姊姊的嘴一样,因为相爱才可以你亲我、我亲你,所以干爹一定会选她当我们的干娘。”另一人自以为是的发表高论。
“喔!可是她好小耶!”
“没关系啦!只要干爹喜欢就好了。”反正又不是她们娶老婆。
“说的也是,威威,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快要自由了?”
“嗯,我们只要赶快叫未来干娘生个弟弟出来,以后干爹就没有时间管我们,也不会再我们练功了。”
“我们自由了,万岁!”
“嘘!小声点。你看!都是你把未来干娘给吵醒了。”
冯痴心张开惺松的睡眼,黑黑的瞳仁映着两张如出一辙的脸蛋。
“原来是你们?”任谁也不会忘记这对挛生姊妹。
“未来干娘,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东方乐乐说。
她错愕的问:“你喊我什么?”
回答她的是东方威威,“你就要嫁给我们干爹了,当然要喊你未来干娘了。”
“未来干娘?听起来好奇怪。”她才十六岁,被这么一叫,好象一下子变老了。
“听久了就习惯了,未来干娘,你背上的伤好点了吗?”她问。
冯痴心有些吃力的从趴卧的姿势坐起身,由于休养得宜,伤口复原的特别快,就算穿上衣服也不必担心会摩擦到伤口。
“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下床走动了。”不然整天趴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哪里也不能去,除了吃就是睡,都快变成猪了。
“那就好,乐乐,干爹大概快回来了,我们要赶快走,未来干娘,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也不等冯痴心开口,姊妹俩活像逃难似的拔腿就跑。
这时秀英端了盆热水进来,语气淡讽,“四小姐,你可醒了,先洗把脸,我再去帮你送一些吃的来。”还真是好命!
“谢谢。”她接过湿毛巾说。
见四下无人,秀英两眼净是鬼祟,“四小姐,想不到你早就认识那大魔头了,为什么都没听你说?”
要不是因为这回四小姐受了伤,恐怕连她也被蒙在鼓里。秀英想起老爷在她们出门之前,私下叮嘱的事情。
“聿才不是大魔头,不许你这么说他。”冯痴心微愠的斥道。
她假意的道歉,“对不起,四小姐,算我说错话了,不过,这样正好和我们的计划契合,老爷不是要你尽量找机会接近大魔——不,接近阎皇吗?现在总算有些进展了,你可别再傻呼呼,要懂得把握知道吗?”
“接近他又怎么样呢?爹爹要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就是想不透。
秀英哼了哼,“反正你照作就是了,老爷的话你敢不听吗?”
老实说,她也不晓得,不过他们当下人的就是要听主子的话,何况老爷还说过,等事成回去之后,会赏她五十两银子,有赏银可以拿,她当然得尽心尽力了。
“我……没说不听,可是……”可是为什么胸口会闷闷的?
“没有可是,四小姐,老爷是信任你,才会将这件事托付给你,要是搞砸了,老爷会对你有多灰心,也许一气之下,不会再承认有你这女儿了,这是你要的吗?”秀英语出恫吓的说。
冯痴心一惊,“我……听爹爹的话就是了。”
“很好,老爷要是知道你这么听话,一定感到很欣慰,我现在就去帮你拿饭菜来。”秀英狐假虎威的说完,便满意的出去。
爹爹为什么执意要她这么做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又不得不听从。
她爱爹爹。
从小她就羡慕姊姊们能随时向爹爹撒娇,倾听他们愉快的谈笑声。可是每当她一靠近,爹爹的脸就变得好冷淡,连一句话也不说。
冯痴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爹爹不喜欢她?日子久了,她就只敢远远的看着,好象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却只是个旁观者。
所以每年一到生日那天,她便会诚心诚意的向上苍祝祷,盼望有朝一日愿望能够成真,即便爹只给个笑容也好。她的心不大,很容易满足的。
爹爹要她这么做,她不能不听从,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到底是什么呢?
第五章
冬天的清晨挟着沁凉的冷意,将冯痴心从好梦正酣的睡梦中唤醒。
耳畔男性温热的鼻息让她不觉得臊红了脸——她喜欢从他怀中醒来的滋味,真想一辈子赖着不起来。
伸出细白的小手,好轻、好轻的拂开他脸上的发丝,冯痴心都快习惯每天早上从心爱男人的怀中苏醒,一同迎接灿烂的早晨。不过即使两人已经同床共枕多日,却始终相安无事,除了偶尔几个热吻险些擦枪走火外,仍是谨守以礼。
他长得真是好看,冯痴心托着香腮陶醉的想,而且只属于她一个人,不必跟其它人分享,光是想到这点,她就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那刚强有味道的脸型,棱角分明的下巴,经过一夜,唇上的胡须已经长出来了,看起来要命的性感,满是成熟男子的韵味,看得她心中小鹿怦怦直跳。然后她的视线停在他的唇上,想到他总爱吃她的嘴,像是吃上了瘾,害她忍不住地想试试看。
她生涩的将唇贴上去,本能的用舌尖舔了舔,认真的像个好学生,还不忘品味尝起来的滋味,嗯!还真有点不太一样,不过当她由主动被迫成为被动,身子也被硕壮的躯体压进软榻内,局势整个改变了。
“一大早就诱惑我,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东方聿嘶哑的问。
“危险?什么危险?”冯痴心大惑不解,浑然不知那纯真如小鹿般的眼瞳引爆了他满腔的欲火。
“就是这种——”他的唇有力的侵吞她,火焰般的舌头长驱直入,充满占有欲的席卷了专属于她的甘甜。
她本能的将滑嫩的双臂绕在他脖子上,怯怯的响应。
面对她如此的合作,连抗拒都不懂,加上连续几天都是在中途打住,对男人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欲望未得到适当的管道纾解,已开始烧毁他坚毅的理智和自制力。
“我的痴心——”她就像他的心,东方聿知道自己的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她。“不要离开我、不要背叛我——”
冯痴心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会背叛他,不过还是柔顺的响应。
“嗯,我答应你。”
他坚硬涨痛的身体忘情的往她身上摩擦,大口的申吟,“老天——”
“聿——”冯痴心疑惑的推推他。
东方聿像个饥饿很久的人,啃咬着她颈侧的雪肤,无瑕理会她的叫唤。
她又试着叫唤一次,“聿——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我腿上。”
“唔……什么?”他的嘴游移到她微微敞开的胸口。
“那东西抵得我很不舒服,你把它拿开好不好?”冯痴心拢着眉心抗议。
东方聿抬起欲望氤氲的双眸,“你说什么?”
“你衣服里放了什么东西,又热又硬的,还一直戳着我?”
不料她话才说完,他一阵错愕后便是放声大笑。
“你干什么笑成这样?”她又不是在说笑话。
“小傻蛋!我真想现在就吃了你。”她实在让人想一口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