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手放在我身上,我或许会温暖一点。”她更跨近一步,握住他的双手。
他的手又冷又硬,一阵寒颤窜过她全身,一半因为她想象这双手在她皮肤上的感觉。
“抱住我,乔顿。”
她用他的手掌摀住自己的ru房。“让我温暖。”他的手紧紧贴住她的ru房,托着、
捏着,寒意突然不知去向,一股热力像燃烧的溪流流遍全身。她的嘴唇微启,好让更多
空气进入她紧收的肺部。“对了,就这样,帮我——”
“该死!”乔顿猛然扭开双手。“我怎么和你一样疯狂。不到一分钟,我可能会使
你赤l地在这该死的甲板上翻滚。”他弯身迅速拾起她的毛衣,用手环住她的腰,拖她
进入船舱。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船舱,莎拉发觉它只不过是游艇控制盘下方一个小小的
凹室,但是至少可以遮蔽夜露与海风。乔顿把她的毛衣丢在覆着毛毯的气垫旁,拾起一
条深蓝色的羊毛毯子披在她赤l的肩膀上。他跪在野餐篮旁边,搜出热水瓶。“坐下,
我替你倒些咖啡。”
“我宁愿要你。”
他倏然一僵,然后站起身,递出一只盛满热腾腾y体的塑料杯。“这会使你暖和些。”
“乔顿……”她接过杯子,啜饮其中的热咖啡。“扮演勾魂女郎,我显然一败涂地。
如果我擅长此道,我们必定早已在甲板上翻来覆去。”
“你实在很高明,”他冷冷地说。“我全靠温度才幸免于难。”
“你知道吗?”她又啜饮一口咖啡。“我们从来没在一艘船上做a过。”
“现在也不会。”
她坐在吹迄床垫上,一手抓着毛毯,学印地安人的方式盘起双腿。“你不喜欢这个
构想?我认为颠簸中翻滚或许相当性感。”她抬头对他微笑。“我们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请你停止胡说,好吗?”乔顿粗鲁地说道,并在她对面坐下。“喝掉你的咖啡,
然后离开这里。”
“我不能离开,我正在努力诱惑你。”
他猛然一愣。“诱惑?你刚受伤之后也曾说什么我在诱惑你。”
“是吗?我依稀记得一些,但是并不完全明白。”
“你问我为什么要诱惑你,使我觉得深受打击。”
莎拉突然升起一股怜惜。“当时我昏迷不醒,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不,你说得对,我确实曾经瞒骗你。”
她突然移动身体,跪在他前面,眼睛在月光下流露温柔的光辉。“请你别再鞭笞自
己,好吗?我甚至不确定那句话是否有意。你知道,诱惑还有瞒骗以外的意义。”她用
食指轻触他的脸颊,带着无限温存。“它也有引诱或迷惑的涵义。你确实诱惑我,乔顿,
而且永远如此。即使你所有的隐蔽角落都被照亮,这份诱惑也不会削减。即使我d悉你
的一切,我心目中的你依然充满魔力。如果我不肯定,怎敢冒险面对这种程度的摒弃?”
她扮了一个鬼脸。“这对我的自尊心毕竟不大好受。”
他撇开脸,突然用手心压住她的嘴唇。“你没有任何自尊心。”
她笑道:“或许我也有几处隐蔽的角落留给你,只要你仔细想想。我当然有自尊心,
而且可以和你的媲美。”她装出严厉的神情轻吻他的嘴唇。“所以,别认为我会容忍你
和其它女人搭讪。”
“从来没有其它的女人。”他的声音很低。“没有真正交往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在
一起只是性关系,唯有你才是……”他没有说完,只迅速地用毛毯将她裹得更紧。“喝
完咖啡,然后跑回农舍,那里才有温暖。”
她摇摇头。“除非你一起回去。”她喝下最后的咖啡,把塑料杯放回野餐篮里。
“这个主意不坏,躺在我的床铺里,我们会舒适得多。”
他摇摇头。
“你的床?”
他又摇头。
她叹口气。“好吧!那就在这坚硬的甲板上与原始的大自然里。你是个十分难缠的
男人,乔顿。”她往气垫躺下,挪挪身体,设法使自己舒适。“至少过来搂着我。”
“回农舍去。”
她用一只手肘撑住自己,迎向他的目光。“绝不!”她的语气像钢一样不屈。“我
再也不要一个人独睡。你的床就是我的床。”
“如果你想睡在这种湿冷的室外,你的床很可能会在医院里。”他激动地说。她没
回答。他轻轻叹口气,在她身旁躺下。他拿起堆在气垫旁的两条毯子,摊开覆在两人身
上,她缩在他的臂膀里,分享他的体热。“这是一个错误。”
她偎得更紧。“不,这样才对,让人觉得……好甜蜜。我真高兴你没接受我的勾引。”
他僵硬地靠着莎拉。“是吗?”
“嗯,这样更温暖。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从来没有躺在一起而不做a。也许我不该
想尽办法勾引你,因为那根本不是目的所在。我猜,我认为自己需要一切可能的协助,
所以不惜利用你曾经使用的武器来摆布你。你有充分的权利憎恶我的行径。”
“我不憎恶。”
“那真好,现在我们可以静静地躺在这里,互相拥抱与聊天。”她停顿片刻,等候
着。“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我想不出要说什么。”他很惊讶,莎拉的茹头如此孟浪地戮着他的胸部,他竟然
还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他拚命去想别的事情,什么都好,以便忘却她柔软的同体。
“睡吧。”
“嗯,睡着或许也很好。”她放松全身偎着他,像小孩一样充满信任。她极力忍住
呵欠。“船身的摇晃教人觉得很舒服,可不是?”
“是吗?”他一点也不觉得舒服,只觉得激动、饱受折磨、充满欲望。还有满腔的
温柔。他发觉那份温柔扫遍全身,淹没其它所有的情绪。他喟叹一声,把她拉近身边。
“这对你毫无好处,我不会改变心意的,莎拉。”
“总会有点好处,”她又打个呵欠。“只要能够让你明白,我的举止正是我存心要
继续努力的目标。何况我觉得乐趣无穷,你呢?”
那种乐趣简直是苦乐参半,但是他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明天他务必想出方法与她保
持距离,但是今晚,暂时拥抱这种与她亲近的快乐与痛苦,或许不会有什么大害。“是
的,”他低沉地说。“我也喜欢。”他伸手抚摸她光滑如丝的头发。“我喜欢这样。”
“你是否发现我也很诱人?”她睡意深浓地间道。“我是说,就好的方面而言。”
诱惑、迷惘他的生活,他的折磨。他用嘴唇轻抚她的太阳x,她逸出柔和愉快的呻
吟,他知道她已经快要睡着。“就最美好的方面而言,是的。”
“好极了。”
莎拉飘然睡去之后,乔顿凝望漆黑许久。她在他的怀中那么脆弱,几乎没有重量。
温柔与欲望像焚烧中的螺丝堆在他体内扭转旋绕。能够表示他愿意接受别人的赠予固然
很好,但他仍然不习惯拒绝接受他想要的东西。而他想要莎拉,就像一个渴得要死的人,
急切盼望喝水。
水。母亲的脸扭曲变形,她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他心中一阵寒颤,手臂不知不觉用力地紧拢莎拉。她在睡梦中喃喃地抗拒。他强迫
自己放松紧抓的力量。天!他又弄痛她,他总是伤害她,不论是否有意。他愿意克制、
让自己窒息,结果还是一样。
莎拉错了,他们未来毫无相处的机会。只有今夜。
第十章
“你在做什么?”莎拉用手肘撑起自己,注视站在无线电旁边的乔顿。一早醒来看
见自己所爱的人就在近处,多么令人兴奋,莎拉满足地想着。她不知道过去十八个月里,
自己究竟错过多少这种无比的乐趣。
他关掉无线电,转身面对她。“刚从圣塔芭芭拉传来一个消息,”他平静地说。
“你听到了吗?”
她摇摇头,一面坐起来用手揉揉眼睛。“我刚醒来。很重要的消息吗?”
“是的,非常重要,而且无比难缠。”他站在那儿蹙眉沉思片刻,然后作了决定。
“我们准备离开这里。”他从气垫旁的甲板上拾起她的毛衣,塞进她手中。“跑到农舍,
告诉麦隆马上把我们的手提箱带下来,等你们回来时,我该已经备妥游艇,随时可以出
发。”
他声音里的紧急使她霎时清醒。“出了什么事?萍妮打过电话?”
“不,”他顿了一下。“萍妮失踪了。”
她震惊地睁大眼睛。“噢,不!”
“她可能没事。”他紧接着说。“警察没发现丝毫——”
他不必说完,莎拉在极度惊恐中胡思乱想。他一定想说他们没发现萍妮的尸体。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还有别的消息,是不是?”
“你实在没有担心的必要,”乔顿温和地说。“我们只是怀疑。”
乔顿又想设法保护她,她激动地想着。“告诉我。”
“我们联络不上萍妮,所以请警察局取得她的公寓进入许可。他们发现匆匆离开的
迹象,”他停顿片刻。“还有一张格里韩巴士的票根。”
莎拉霎时觉得有只冰凉的手揪住她的心脏。“朱利安。”
乔顿点点头。“有这个可能。警方认为他曾仔细研究过他的受害人,并且必定知道
萍妮是你的朋友与老板。如果朱利安聪明,他会利用她达到庇护的目的并获得消息。”
“他并不聪明,”莎拉套上毛衣,想驱散匍匐心头的冷冽。“但他确实有某种野兽
的狡诈。他是头野兽,如果你看过他蹂躏那些可怜女人的相片,也会有同感。噢,天哪,
萍妮!”
“我真希望警方弄错了。”乔顿说。“但是我们在这里帮不了萍妮,现在我们要担
心的是你。你才是他的原始目标。他或许已经胁迫萍妮透露你的行踪。”
“萍妮不会。她宁死不屈——”莎拉戛然中断,用颤抖的手掩住嘴。“他会杀死萍
妮,乔顿,也许他已经下毒手了。”
“我们不知道是否如此,”他拉她站起来。“但我们确实知道这个小岛已经不再安
全。回到屋里告诉麦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好的。”她麻木地回答,然后离开船舱,头昏眼花地走向跳板。她听见乔顿跟在
后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住,乔顿发出低声的惊叹。她回头看他,发觉他正往外海凝望,每
束肌r都绷满警戒。“有什么不对劲?”她顺着乔顿的视线望去,看见水平线上有艘小
小的帆船。
“没事。”他很快地回答,以三个大步超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抓着她的手肘,带领
她走下跳板。“只是渔夫。快,到麦隆身边。”
她发觉自己步履匆匆地下了码头,被乔顿声音里的紧急驱使而疾走。当她抵达岸上
时,回头一瞥,他仍站在那里望着她。“快,”他又叮咛一遍。“到麦隆身边。”
她点点头,开始疾步奔上山坡。
到麦隆身边。
她心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即使恐怖与惊惶蒙蔽了她的思维,她还是觉察他的措辞
中有种异样。
她抵达坡顶,开始冲下另一侧坡面。为什么乔顿没叫她去找麦隆来,反而嘱咐她到
麦隆身边?彷佛他的意思不是叫她去叫麦隆过来,而是把她送到麦隆那里以求安全。
那个渔夫。
她的脚步蹒跚,一股恐慌闪过心头。她怎会这么愚蠢?哪有渔夫冒险在这种狂浪中
驾驶一艘单薄的帆船?只有朱利安会。朱利安不会在乎;什么也阻挡不了他。
乔顿愿意为你而死。萍妮曾经说过。
“不!”
莎拉猛然回转,重又跑向山头。当她抵达坡顶,一时停住俯视码头,呼吸急促,肺
部发疼。帆船已经系在岸边,但是没有半个人影。乔顿也不在。她极目搜寻码头,然后
向岸边移动。
阳光下有金属闪耀的光芒。
两个人影在岩石间缠斗——乔顿及那个男人。 过去几个月来,她在纽约法庭中以无
可想象的恐怖时时瞪视的男人。恐惧的啜位冲破喉咙,她开始奔下山坡。朱利安有刀子,
万一她还没跑到他们那里,他就杀了乔顿,她该怎么办?
他愿意为你而死。
不,乔顿不可以死。她必须在朱利安下毒手前阻止他,但是她还在好远之外。
“朱利安!”她大声尖叫。“我在这里!”
他听见了吗?两个男人仍在缠斗,朱利安的刀子正往乔顿的咽喉近。
“朱利安!”她再度尖叫他的名字。
他听见了!他抬起头并且发现她的位置。
“莎拉,别做傻事!”乔顿拚命地大叫。
朱利安迟疑片刻,他的刀子悬在乔顿的喉咙上,然后拋下乔顿,冲向莎拉。
她犹豫不决,往哪个方向?恐惧与迟疑使她僵在原地。
“快跑,莎拉!”乔顿站起来,急追朱利安,企图在他迫近莎拉前拦住他。他绝对
不能那样做,莎拉慌乱地想着。朱利安随时可能掉头。她转身向左,往下跑向海岸,想
把朱利安从乔顿那里引开。
岩石好滑,她曾经摔过一次,万一现在又跌倒了怎么办?朱利安就追在她后面,她
可以听到他的咒骂……
眼泪像潮水一样流下双颊,她不想死。当他的刀子戮进那些女人的血r之躯前,她
们是否都有这种感觉?万一她跌倒了怎么办?
“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朱利安的诅咒在她背后愈来愈响。“去死吧,贱女
人!你和船上那个褐发的娼妇一起去死吧。贱女人,贱女人!”
她滑了一下,赶快回复平衡,继续狂奔。
背后传来一阵胜利的嗥声。他的声音更近了。
他靠得更近,跑得更快。
“不!”乔顿大吼。“朱利安,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惊惶地发现,乔顿存心引诱朱利安舍她的性命而去和他拚命。他必定知道朱利安
转眼就要追上她,否则他不会发出如此恐惧的喊声。朱利安跑得大快了,他不会停住,
永远也不会。
一道令人错愕的尖叫戮透她椎心的恐惧。是她在尖叫?不,是别人。乔顿?她冒险
慌乱地回头一瞥,乔顿已经绊倒朱利安,她眼看朱利安失去平衡,一头栽进海里,溅起
惊人的浪花。
她停住脚步,急遽地喘息。
朱利安疯狂地挣扎,两臂猛烈地拍打水面,企图浮出海面。他苍白的脸上淡蓝色的
眼睛爆凸,用仇恨的眼光盯着莎拉。“贱女人!”他大声狂叫。海水灌入他的嘴巴,他
呛着、喘着,但是当他一有机会呼吸时,又立刻大吼:贱女人!”
他突然沉入水面之下,彷佛被巨大的章鱼触脚拖入海底。
他再也没有浮起。
乔顿站在莎拉旁边,用颤抖的手臂搂住她。“莎拉!我的老天,为什么?他几乎杀
死你。”
她的手臂滑向他,用全身的力气抱紧他,又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他死了,是不是?
暗潮……”
“他死了。”乔顿的声音和身体一样剧烈地发抖。“落入水中的人很可能是你,很
可能是你呀!”他嘴唇慌乱地亲吻她的太阳x与脸颊。“你几乎掉到……”
她放开他,回头盯着朱利安消失的水面。“我真高兴他死了,”她喃喃地说。“我
好高兴他不能再伤害任何人。那些可怜的女人全部……”她突然一怔,想起朱利安的狠
话。“萍妮!”她转身死命地奔回码头。“我们必须弄清楚他是否伤害了萍妮!”
“你看如何?”萍妮精神饱满地抚摸自己被割伤肿胀的嘴唇。一面无奈地注视镜子
里瘀伤累累的脸庞。“我看起来像穆罕默德阿里还是蜜糖雷诺?我想是雷诺吧!阿里在
他整个拳击生涯中,从来没被揍成这副德行。”
“别开玩笑。”莎拉拿走她手中的镜子,面朝下地搁在厨房的餐桌上。“我觉得罪
过极了,朱利安为了找我而这样虐待你。”她把软膏轻轻敷在萍妮受伤的嘴唇上。“我
好担心他会谋杀你。当我发现你被绑在帆船上时,你简直是我眼中绝世的美人。”
萍妮扮个鬼脸。“连续看了四十八小时朱利安丑陋的嘴脸后,看到你时也让我觉得
你真漂亮。”
“事情怎么发生的?”
萍妮耸耸肩。“他比我们大家想象中的更狡诈。他知道纽约警察故意释放他,于是
他决心不让自己掉入陷阱。他伪装成清洁工人出现在世界报导,四处侦察,发现你
已经离开城内,而我是负责安排让你藏起来的人。于是他暗中跑到我的公寓,乔装成瓦
斯公司派来的检验员,从管理员那里骗来一支钥匙。”
“他怎么有办法?你的公寓通常有极为严密的安全措施。”
“他的脸。”她简单地说。“他的脸是我所见过最平常的一张脸,就和杂货店里的
收账员或收集垃圾的清洁工一样。不论他扮演什么角色,都极为真。”她努力挤出一
丝笑容。“然而,等他对我凶了一阵之后,看来就没那么平常了。他要知道你去哪里。
当我叫他滚到一边时,他变得非常恼怒。很不幸,他在我的公寓东翻西找时,竟然发现
直升机服务公司的收据。”
“该死,萍妮!你应该告诉他我在哪里,让我冒自己的险。”
“那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她疲倦地说。“到那时候,他会欢天喜地地切开我的喉
咙。在他肯定自己知道你的下落前,我还能保持平安。第一天,电话事实上被切断,我
一直希望乔顿会发觉事情不对劲。”她用询问的眼光注视莎拉。“乔顿呢?你们把我带
到这屋子以后,我就一直没看到他。”
“他在游艇上,正与麦隆用无线电联络警方,报告朱利安的事情。”莎拉退后一步,
不太满意地看着萍妮的脸。“我只能做到如此,你应该去看医生。”
“不,”萍妮说,同时快速地起立。“我没事,我打算冲个澡、洗洗头发,然后用
无线电联络达文。”她转身离开,并且打了一个寒颤。“朱利安他……我不知道自己是
否还会有真正干净的感觉。”
“谢谢你,萍妮。”莎拉平和地说。“我知道这些字眼并不恰当,但是我只能这么
说。但愿我能有报答你的日子。”
“我不要什么报答,帮助你是我自己的选择。”萍妮回头瞥她一眼。“而且我会继
续帮忙。 过去四十八小时里,我领悟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事?”
萍妮歪着嘴笑道:“世上没有任何庇护所,除了在我们自己的心里。”
莎拉目送萍妮走出厨房,然后转身把软膏收回餐桌上的急救箱里。总算结束了,真
难相信朱利安的要命威胁已经成为过去,他已经困扰她好长的时间。
“她好吗?”
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