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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1 / 2)

功能 和 功能!连忙向王豹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当然那铁匠的事情自有王豹来安排。


不过经过此事,太史慈在军中的地位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士兵们大开了眼界,知道人世间还有如此境界的武功,无不下死命练习。


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却已经让这只刚刚成立的jūn_duì 有了质的变化,太史慈可以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一种jūn_rén 特有的铁与血的本色。


就连伊籍这个一点不懂武功的人也可看出这支jūn_duì 的可怕之处,向太史慈叹道:“我虽不懂军旅之事,但毕竟也在刘方大人手下当过一段时间的幕僚,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虎狼之师?可笑伯机还要在此五百人的面颊之上刻字,当真是浅薄。子义之才,深不可测。”


太史慈摇头道:“伯机兄,你错了。这世上才华横溢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在山野之中卧虎藏龙之辈更是灿若星辰、数不胜数,我又算得了什么?”


伊籍赞赏道:“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点,不过子义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太史慈点头道:“‘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这道理我明白,不过在我看来,真正值得称赞的人其实是眼前的这些百姓。他们才是英雄。”


伊籍一愣,“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的精辟固然让他为之一振,但太史慈的最后一句话才让他想不明白。


百姓?百姓算什么英雄?伊籍不懂。


是啊,这时代又有几人真正懂得这个道理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是大自然的产物,大自然天生天杀,那是不可抗拒的规律,面对生死人人平等。


可是偏偏有人自认为高人一等,他们称自己是天之子,自认为可以随意地c纵人们的生死,他们的手下就变成了天子门生,他们可以肆意剥削,因为他们只看到了人们在沉默中死亡,却看不到人们在沉默中爆发,正是这种爆发推动了历史的车轮。


“王侯将相、达官贵人、枭雄豪杰又算得了什么?死后尘归尘,土归土,倒是无数百姓的丰功伟绩会彪炳千秋,没有百姓的支持,哪个英雄可以独自成其大事,这天下本就是百姓给的,他们不是英雄谁是英雄!?”


这完全是太史慈的真心话,只有他这个曾经生活在倡导文明民主的时代又经历过如此乱世的人才会真正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虽然来到这时代才只一年多的时间,却看尽了生离死别,别妻卖女的人间惨剧,时空的转换当真让太史慈生出沧海桑田变幻无常之感。


这种心情伊籍是不会了解的。


伊籍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发觉自己似乎还是小看了太史慈的心胸。


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一旁的王豹闻听太史慈此语却脸色剧变,最后变得神色坚定,仿佛要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只是太史慈当时正处于感慨中,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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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第二天王豹便领来了不少剑客游侠模样的人,齐齐要加入到太史慈的军中。


此时的王豹才说了实话,原来他竟然是墨家的传人。王豹更坦白了自己原本的打算,本是想要借太史慈之力保卫曲成,但听了太史慈昨天的一席话后,感动非常,才有今日带领墨门弟子全伙投奔的举动,王豹更是向太史慈请罪。


太史慈这才恍然,明白了王豹种种奇怪之处的原因。


难怪那李仙儿武功招式间少有破绽,正是深得墨家善守的精义。


太史慈哪会怪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要知墨家子弟是中国侠客的源头,个个身手不凡,这正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压下心中的兴奋道:“王兄言重了,即是为了曲成百姓,骗了我太史慈又何妨?”


王豹和身后的墨门弟子大感错愕,同时又对太史慈的胸襟十分佩服,才一见面生出了誓死效命之心。


一把扶起跪在地上请罪的王豹,太史慈笑道:“莫非王兄是‘墨者行会’的钜子?”


王豹错愕道:“原来太史……不,主上对我墨门规矩十分了解。不过我并非是此代钜子。”


太史慈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王兄,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见告!”


王豹肃容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有主上叫我阿豹好了。”


太史慈道:“据我所知,墨门自成体系,不求功名,只是不知王兄今日的举动较贵派钜子知道了会有何反应?”


王豹连忙解释原因,太史慈这才知道,墨家行会正如《寻秦记》中所说,在战国时分裂成三个组织,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而王豹等人就是“齐墨”的分支。不过自秦汉两代,墨家深受打击,自秦始皇采纳法家代表韩非子的意见后,就对“五蠹”大肆打击,而韩非子所谓的“五蠹”实则是不利于上位者进行愚民统治的五种人,其中就包括“游侠”,墨门的武者自是被包括了进去,自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墨门的活动就被迫转为地下。经过两汉,墨门更是四分五裂,流派五花八门,各个自认为正统,对于墨家的精义也是各执一词,几乎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钜子。


王豹和李仙儿的师父算是比较开明的墨门弟子,更发展了墨家学说中的民本思想,临去世时更是一反常规不指定传人,只留下遗命,说种种社会迹象表明天下将乱,让众弟子寻找天下真正的“为民”之人。辅佐其成大事。还说宝要为其他墨门流派所迷惑。由于他们都是孤儿,因其身世凄惨,所以都认为老师的理想实际是为天下人谋福利,自是坚定不移。


太史慈听了,对这位老人家也倾佩不已,这种务实的态度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也很少见。


更从王豹那里得知,墨门现在的学说很多,比如此次黄巾军起义中就有墨门流派参与其中,这个流派很久以前就与道家学派的一些弟子联合起来,也深信“五德终始说”。


其他如一些杀手行会也是墨门的分支。像他们这种一心以民为本的墨家弟子已经不是主流了。


太史慈心中涌起了荒谬的念头:是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各大门派都是墨门进化来的?


摇摇头,太史慈抛开这个无聊的念头道:“承蒙王兄看得起,太史慈当真是惭愧。”


王豹肃容道:“主上言重了,只要能为民请命,让我华夏的子民过上好日子,王豹这条命就是主上的了。”言罢,与众弟子又跪倒在地。


太史慈啼笑皆非的同时也为其深深地感动,连忙又把王豹扶起,心中同时升起明悟,其实自己如果在这时代实行改革,以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少的政治常识实在是天方夜谭,要论打仗,自己无论如何出生入死都不在话下,就算是靠着自己的历史知识,以武力征战天下统一中国也非不可能。


但自己的心愿岂是华夏一时的繁荣那么简单?


以汉唐之盛,也不过烟消云散,终被扫入历史的尘封中,仅供后人茶余饭后以添谈资吗?


自己在历史上不过是沧海一粟,能在时间的长河中掀起多大的波浪?如果能在有生之年,以称霸天下的雄姿,利用国人成王败寇的心理,为华夏播撒下一些进步的种子,则予愿足矣。


要知对太史慈而言,现在的生命本就是偏得,当然要放手一搏,在革新的道路上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但多了眼前的这些墨门子弟,实则是在自己的思想上多了若干的助力——虽然极其微弱,岂能不令太史慈欣喜若狂?


不过看他们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的样子,心知他们还有待于自己的一些启发,更想起了眼前这些墨门子弟的师父的临终遗言,于是微笑道:“王兄,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如果日后我太史慈变成了一个不顾百姓死活,醉心于名利的人,王兄何以待我?”


王豹一呆,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李仙儿早与太史慈混熟了,在旁无所顾及道:“那还用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太史慈喝道:“说得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王豹本待斥责李仙儿这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小师妹,这时闻听太史慈此言后,为之愕然。


太史慈对在场的墨门弟子朗声说道:“各位今日投奔我太史慈是因为我们道义相合,所以你们投靠的不是我太史慈,乃是这天底下的百姓,所以你们不是我的下属,如果说我们还有一个头领的话,那就是救民于水火的愿望,他日我若背弃了这个理想,就非你们同道中人,自不必在跟随我!”


一顿,高声道:“莫忘记,这也是你们的老师的遗命!”


众人听得热血,看着太史慈严肃诚恳的样子,登时轰然应是。王豹更是眼中隐见泪痕,深幸自己没有投错人。


太史慈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墨门弟子,心中想道:至少,我教会了眼前的这些人不把希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让他们只忠于自己的理想。虽然要让他们真正理解此点还要很长时间,但自己毕竟迈出了第一步。


旁边的伊籍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太史慈看在眼里,不过却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就在这时,太史慈派出的探子传来消息:刘繇与刘岱败了,退守长广。


太史慈欣然一笑,知道离开创自己事业的日子不远了,虽然比较缓慢。


当然并非事事如意,主要问题集中在钱上。干什么都需要钱啊!可惜自己不会生钱,更不会在百姓身上打主意,那无疑是杀j取卵。


不过随后发生的一件令太史慈始料不及的事,大大加速了太史慈实力扩充的速度。


第一部 第一卷 第十章 敛财


在刘繇与刘岱退守长广的五天后,一身是伤的张力来到了曲成,神色萎靡困顿不堪,显是一路赶来,没有片刻的休息。


太史慈心知肚明张力此来的目的,无非是调自己前往长广西北面的莱阳附近,与长广互成犄角之势。


看着张力说起北海国一战时,满脸的恐惧。显是被北海国境内的黄巾军强大的战力所震撼。


太史慈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刘繇出发前曾经在自己面前表露过对黄巾军的不屑一顾,认为张角起义号称三十六方(一方为一万)的黄巾军不堪一击。可是他却不知,只青州境内,响应者就有百万,正规的黄巾教徒只在少数,更多的是忍无可忍的青州百姓。


百姓对上位者那种刻骨的仇恨积压了不知多少年,一旦爆发,岂是几万刘氏子弟兵所能抵挡的?


所以刘繇和刘岱怕了,刘繇更急着把自己调到身边,以防万一。


不过这在太史慈看来无疑是一个非常蠢的主意,首先是黄巾军为什么没有渡河围城?要知道眼前的黄巾军完全有这个资格,无论从人数上还是从士兵的战斗力上看,这支黄巾军的实力并不亚于同数量的官兵。


其次是带兵的将领,管亥!这个黄巾军中少有的围城高手,在北海国时鲜有他攻不破的城。即便是在历史上如不是刘关张的救援,管亥攻破北海城是早晚的事。可是这一次管亥居然选择的是不围城。这太奇怪了。


还有一个人就是深深敬畏自己的智将臧霸。他是不可能估错当前的形势的。


因此只有一个解释,看来这只黄巾军的目的很明显,声东击西!


这很好理解,臧霸现在非常顾忌自己,如果现在围城的话,身在曲成的自己完全可以对黄巾军进行突袭,到时与城里的刘氏大军里应外合,整个形势将会逆转。即便是未与自己交过手的管亥也应该知道如果出现这种情形的凶险。


可是现在却不同,黄巾军既不围城也不渡河分明就是等着自己前往长广。看样子明明就是想与自己和长广的守军僵持。


那么臧霸和管亥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了:调自己离开曲成,佯装要与自己在长广打一场持久战,实则另有大军通过卢乡、当利、掖县一线偷袭曲成,然后再自曲成向南合围自己和长广的守军,一举击溃。


太史慈当然不会上这个当了,自己又非刘繇和刘岱这样的蠢人。不过令太史慈感到疑惑的是即便刘繇的计策能行得通,可是自己加上五百名手下顶多只有s扰s扰敌人的资格, 要想在黄巾军的对面安营扎寨无异是飞蛾扑火的行为,不要忘了,黄巾军现在还没有渡河围城,自己的这支小股部队根本就不能叫援兵。


不过很快太史慈就从张力那里得到了答案,原来刘氏大军的援兵也会随后开到。


这在太史慈看来更是蠢上加蠢,如果刘氏宗族的援救大军这么配合黄巾军的行动的话,自己再轻易地离开曲成去救援,那可真是让黄巾军围点打援了!


不过这些都是空打算,因为太史慈知道根据历史此时刚刚击败张角的刘关张三兄弟正以雷霆之势向青州冲来,而随后的张角病逝时的青州的黄巾军方寸大乱,不战自溃,以占山为王的形式躲进了青州的深山老林里,采取了游击战术,从而横行青州多年。在长广的二十几万黄巾军自是不能例外。自己即便去救援也是画蛇添足,长广的黄巾军要不了多久就会不攻自破,问题是这种未卜先知不会有任何人相信。


太史慈叹了一口气,心中想着如何可以推托刘繇的这个愚蠢请求,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只好准备把黄巾军的意图告诉张力,让他回去力陈利害,免了自己这趟差使。


正要开口时,一个太史慈的手下匆忙地跑了进来,大声道:“太史将军,城中的大户开始逃跑了!”


“什么!”太史慈霍然站起身来。一直在旁的伊籍也不由色变。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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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沉着脸坐在马上,一言不发,带着二十几个手下向曲成城门进发。脑中却并不是在盘算着如何处理大户逃跑这件事。


其实单看事件的表面,太史慈完全可以杀一儆百。甚至在内心深处太史慈反而希望这些大户离开曲成,因为日后自己为了扩充实力时的哪怕一点小小的变革也势必会触动他们的利益,这帮世家大族势必会在背后给自己捣乱。


比如在历史上曹c为父亲兴兵报仇讨伐徐州时,因为曹c的一些施政行为触怒了世家大族,导致了集体叛乱,其直接后果就是陈宫的叛变以及吕布的入主兖州。


而吕布丢了濮阳城说到底也是因为得罪了濮阳城中世家大族,被人偷偷开放城门,引曹军入濮阳。


因此太史慈早就下定决心在青州肃清世家大族,不过令太史慈始料不及的是,由于自己的出现使得历史出现了小小的变化,原本在黄巾军兴起时青州的世家大族由于抵挡不住黄巾军的攻势而纷纷逃跑,即便是刘繇刘岱也是被打的望风而逃,可以说黄巾过后大户十室九空。


但是由于自己的出现,导致了整个青州东部的形势稳定,这些世家大族也就没有如史书上记载一般逃往各地。这一点令太史慈头疼不已,大叹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自己扬名的同时也个自己日后经营青州造成了不小的阻力。


当然太史慈一点都不后悔,因为自己也从历史上那个小小的奏曹变成了曲成城守。还是利大于弊的。


可以想象如果这仅仅是大户的逃跑,太史慈高兴还来不及呢!


让太史慈真正担心的事情是,这些大户早不逃,晚不逃,偏偏在这个时候逃跑,这意味着什么?


早在刚刚进驻曲成时,自己与伊籍就对曲成的世家大族的叛逃的行为有非常充足的心理准备。而这些天与王豹这地头蛇的交谈,更让太史慈对曲成的世家大族有了更充分的了解。


自他接收曲成防务时起,他就知道本城有两大家族,那就是“崔、封”二族,而且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历来共同进退。当然,这两人比不得刘氏家族这种受封于此的侯爵在东莱郡那样大的权势,只是在曲成很有声望,家中又颇有些钱粮罢了。


而刘氏家族的实力长时间以来一直停留在东莱郡的东南方向,刘氏家族的渗透更是遭到这些东莱郡西北豪强的强烈抵制。


经过黄巾军的洗礼,西北诸县的地方势力大大削弱,刘繇乘势而起,正是想要控制这西北六县,实际上这计划一直进行得很顺利,西北六县的豪强地主就算有异议亦因实力大减而忍耐,更何况黄巾军对他们亡族的威胁更使他们恐惧。


两权相害取其轻,实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出发前,太史慈特地询问了张力在进城时有没有被熟人看见,岂料张力回答说自己是乔装进城,因为怕引起城内的惶恐。


这倒好理解,刘繇大败,亟待救兵,可情况似危实安,因为太史慈就在曲成,隐隐有牵制之意。这些世家大族中只要是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会看到这一点。因此,只要他太史慈不离开曲成,这些大户就是安全的,可是如果刘繇派人调太史慈去长广的话,曲成就危险了。问题是在曲成根本就没有人认识和看见张力,那些世家大族也就无从猜测到刘繇要调太史慈去长广的意图。


事实就摆在眼前:孙观的jūn_duì 不可谓不浩大,可是那时候也没有见他们逃跑哇?更何况现在有自己坐镇曲成。


那么这些大户现在的行为得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黄巾军另有大军向曲成袭来,声势比孙观大军要强上许多倍!


现在因为刘氏宗族内部的争权夺利使得只有一个太史慈坐守曲成,如何能抵挡住黄巾军大军?


念及此,太史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好计策!


原来人家在长广那里按兵不动,根本就不是要诱自己出曲成那么简单,而是在围困卢乡、当利和掖县的同时,集结大军一举攻下曲成,解决自己对长广城外的黄巾军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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