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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1 / 2)

功能 和 功能!管宁没有想到这个小孩竟然对五德终始说理解到这种程度,不由的和孔融怔怔的看着他


诸葛亮看两人呆呆的望着他,还以为自己说跑了题,连忙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不好意思道:“小子之所以研究这些,主要是因为家严在家慈去世后,一直重病缠身,始终没有痊愈,后来当今医术国手华佗先生经过琅琊时曾经为家严看过病。当时华佗先生的一番话令小子记忆犹新。”


管宁两人看着诸葛亮,心知他在谈论五德终始说时突然提起父亲的病必是有其理由,所以静静地听着。


诸葛亮道:“我记得华佗先生说过,一个医生治好病人的病并非是真正的好医生,在病人生病前就可以防患于未然才是好医生。”


管宁两人齐齐一怔,细想之下都不自觉的点头,诸葛亮又道:“华佗先生认为家严的病症并非药石可以根治,他说家严的肠胃不好,导致了手足无力、眼花耳鸣,进而精神不济,并且传授了家严一套健身的法门儿,叫‘五禽戏’的,可以强身健体、滋养精神……”


管宁与孔融何等样人?诸葛亮的话一说到这里,两位大儒马上明白了面前这个神童的意思。


一个国家好比一个人,一个国家健康的维护正如一个人健康的维护。


胃口好,身体健康才能谈得上这个人神清气爽,思虑周全,一个人连肚子都吃不饱又或者疾病缠身,哪里还能谈得上从事精神方面的活动?“衣食足而后知荣辱。”


一个国家要强盛当然需要精明的决策层,但不可否认,当其他的阶层很不“健康”的时候,这个决策层再精明强干也是有“心”无“力”!


若是我大汉“肠胃”温饱、“双手”灵活、“双足”强健、“耳目”聪明、‘口舌’无碍,那时,我大汉的“心智”才是真正聪明绝顶!


如果,这五形不仅仅“健康”,而且越来越“强健”呢?


可惜,诸葛亮还是年幼,思维还没有那么全面,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所以小子认为既然‘肠胃’、‘手’、‘足’、‘耳目’、‘口舌’就是一个人身上的五形。又因为‘天’‘人’感应,所以小子以为,天下亦有五形:农桑就是国家之肠胃,可令天下温饱;百工是国家的双手,可令天下安逸;商人是国家之耳目,可令天下知万物;军旅是国家之足,行者无疆,令我大汉可威服四方。‘口舌’则是儒生……”


此时孔融的一付心神也放在了这诸葛亮身上,笑道:“‘军旅是国家之足,行者无疆’?这话有点意思,子义曾经说过: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少年诸葛亮一闻此言,双目立时闪亮,喃喃道:“‘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随即兴奋道:“刺史大人说得真好!若是我大汉马蹄踏过的地方就是我大汉的疆土,那才是我大汉的威仪!”


管宁和孔融对望了一眼,彼此看出对方的惊异:这孩子的这句话中实在是有盖天的豪情壮志,实在不敢相信是一个孩子说出口的。


诸葛亮此时终是小孩子,说得多就有些乱,喘了一口气道:“所以小子认为,所谓‘君子配五德’并非是一个消极等待上天为我们降临君子的过程,而是我们自己培养君子的过程。”


管宁孔融齐齐一怔,第一次从诸葛亮的话中隐隐捕捉到了太史慈建立稷下学宫的真正目的。


难道主上是要把不可捉摸的天命掌握在人的手中?


诸葛亮又道:“所以小子认为,君子配五德就是要找到一种办法令五德始终处于‘健康’中。只要五德‘健康’,则天下大治,可千秋万载!”


若是太史慈在此听到诸葛亮的这一番话,一定会拍案叫绝,因为这个诸葛亮已经走得比管宁还要远了,简单说来,管宁说的“君子配五德”只是在说在大乱之后,如何恢复和解放生产力、让社会稳定下来的问题,朦胧地意识到对社会的各个阶层都要给与足够的重视。


而诸葛亮则想得更远,他想到的是在天下太平后如何持续不断地发展生产力的问题。


那五德不应该只是总保持在原有的状态中,而应该越来越强,五德不断地成长。


只不过此时的诸葛亮年纪太小,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与管宁的学说有着很不一样的地方。


但管宁已经敏锐地把握到了诸葛亮自己都未发现的东西。


若说管宁说的是“君子配五德”,那么诸葛亮说的则是“君子养五德”。


管宁心中涌起无限的欢喜,心中知道,天地间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与自己平等的切磋治国之道的人物,尽管只是一个小孩子。


若是主上知道了这孩子的存在,还不知道会欢喜成什么样呢!


也唯其如此,管宁才更关心诸葛亮的成长,轻抚着诸葛亮的头道:“今后你便跟我学习,怎么样?”


诸葛亮的小手兴奋的激动起来,这可是管宁啊!


诸葛瑾在旁边羡慕地看着诸葛亮,显然是非常渴望自己也能有诸葛亮的待遇。


诸葛亮眼尖,看见了诸葛瑾的神情,当然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想什么,眨眨眼睛对管宁说道:“管先生,家兄也可以跟你学习吗?”


管宁笑道:“当然可以。”


一直身体不好的诸葛硅闻言大喜,就要张嘴谢过管宁。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满脸泪痕地跑了进来,哭泣道:“管大人不好了,董卓三天前放火焚烧洛阳。”


“什么!你说清楚点!”这消息好像晴空霹雳震得三人忘记了一切。


那士兵就把前线的战报连说带划地向在场的人禀告。


泪水在每个人的脸上流过。


洛阳,那可是我大汉的国都啊!


董卓贼子,焚我洛阳岂不就是亡我大汉!?


孔融听着士兵汇报着前线诸侯的种种行为,终于忍不住哭嚎道:“袁绍匹夫,天下大事都坏在你的手中!枉我还称你一声‘本初公’!……”


终于泣不成声。


诸葛亮抬头望向洛阳方向,双目中泪如泉涌,牙齿好像要把嘴唇都咬破。


泪眼朦胧中好像看到了一片血红。


不久后,整个青州,上至世家、下到平民,无不失声痛哭。


一片愁云惨淡。


太史慈当然不可能知道青州白天发生的事情,他此刻正在自己的营帐中听着樊涛得来的情报。


看得出来,相对于袁绍的歌舞升平,董卓可就认真多了。


三天前,河南尹朱儁守卫洛阳,并且将主要兵力配置于洛阳附近,以防袁绍突袭京城,不过现在就不一定,毕竟洛阳已经化为灰烬,而且还有一个纵横天下,无人可敌的吕布。


董卓又以中郎将徐荣率重兵防守战略要地荣阳、成皋,沿黄河一线设防,阻止同盟大军渡河,最后以东郡太守胡轸防守伊阙等重要山隘关口。


从整个静态的布防上,的确是高明的战略。


太史慈看了看高顺,就见后者皱眉不语,显然是对董卓的布防感到头疼。不过高顺显然是领会错了太史慈此战的目的。


旁边的郭嘉却是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


太史慈心中好笑,淡淡道:“奉孝,把你的主意说来听听。”


郭嘉笑道:“看主上的样子应该已经有了主意,何须问我?”


高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一个鬼主意比一个多?


太史慈在沙盘上指点道:“现在我同盟大军的兵力主要集中在酸枣、登封、陈留三地。鲍信在河内郡其实是孤军深入,危险得很。”


高顺接口道:“主上言之有理。若是荣阳的守军想要击垮鲍信军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个徐荣带兵极有一套,而且手下的西凉骑兵战力惊人,绝非是鲍信所能抵挡的。”


太史慈笑道:“我却觉得徐荣绝对不会去动鲍信。”


郭嘉笑道:“主上言之有理。”


高顺仔细看看沙盘,恍然道:“原来徐荣竟然想把鲍信当成诱饵来使用!”


郭嘉点头道:“没错,若我是徐荣,岂会急着去吞掉鲍信这支弱旅?蚕食鲸吞才是最好的办法。”


太史慈面上带笑,哼!徐荣现在玩的就是围点打援。虽然不可能把鲍信四面八方包围,可是鲍信现在的形势根本就是一支孤军。不过这并非意味着诸侯的同盟军中没有向鲍信伸出援手者。


既然有鲍信看不惯袁绍的行为,那么就会有别人一样看不惯。


徐荣只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钓的是谁呢?


太史慈几已肯定,这条大鱼就是曹c。


于公于私,具有非凡战略眼光的曹c不可能在洛阳大火后毫无作为。只是曹c手下只有五千人马,顶多用用偷袭。可是董卓军的布防根本就令曹c无机可乘,所以曹c只能选择和鲍信会合,从北面进军洛阳。


徐荣设的就是这个圈套。


高顺一点就明,完全同意郭嘉的意见,笑道:“看来这个徐荣的动作还真大呢!他这分明设计的是双诱饵,南线的孙坚军始终在与徐荣军对峙着,只是苦无机会,现在就不同了,一旦徐荣出兵进攻救援鲍信的人,孙坚在鲁阳马上就会渡河从侧翼攻击徐荣。”


太史慈笑道:“就怕他打蛇震伤手,徐荣的身后还有成皋的大军虎视眈眈。”


郭嘉沉声道:“何至如此?那个吕布此刻应该从洛阳出发,伺机而动,至于走南线还是走北线,那就不一定了。”


太史慈点头道:“所以我们此战的目的并非是去救援鲍信,也非是掩护孙坚过河,而是消灭掉徐荣设置的埋伏,令其措手不及。”


郭嘉点头,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一片喧哗。


马上有人来报,原来是愤怒的曹c终于忍受不了袁绍,连夜准备出兵,救援鲍信。


太史慈与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自己刚刚谈论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会发生。


连忙出帐。


就见灯火通明中,曹c坐在战马上,整装待发。他的身边的战马上坐着几名年轻的将领,大概就是夏侯兄弟和曹氏兄弟吧?


而站在曹c对面的则是原本正在饮酒作乐,现在却闻讯而出的诸侯。为首的就是满脸不悦的袁绍。


“孟德,我都跟你说过几次了?现在不是我等出兵的时候,你深通兵法,岂可如此不过轻重,任意妄为?”


曹c面无表情的看着袁绍道:“本初,你我认识多年,应当知道我曹c的为人,一旦决定的事情我决不会改变。什么叫不是出兵的良机?我们兴义兵来诛灭暴乱,大军已齐集于此,大家不应再有任何迟疑,假使董卓现在仍然挟持皇帝在洛阳而不迁都,即是他再暴虐,那我们发兵攻打京城,在道义上确实值得考虑。可是现在他焚毁了宫室,劫持皇帝迁都,全国为之震惊,人民不知所归,这是天亡他的时候,只要我们一战就可以取胜,而安定天下了。本初公何以不明?”


一席话说的袁绍哑口无言,难道他能说现在他的按兵不动就是为了等待刘虞的回信,以实现其“辅佐新君、位极人臣”的目的?


曹c冷笑,一扬手中的长槊,高喝道:“出兵!”


第一部 第五卷 第九章 连横


张邈见袁绍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连忙打圆场道:“孟德,你怎能如此看待本初公?在场的诸位既然在此会盟,谁人不是为国家大义?”


曹c木无表情的哈哈一笑道:“‘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言罢不顾而去。


曹c的一席话已经说得不客气之极,等于把在场所有人都骂了,所以大部分人的脸上均不好看,只有几人不动声色。


看着曹c的背影,关羽脸上现出激动,像是说什么,结果却被刘备以眼色阻止。那个聪明却懒得动脑的张飞只是好奇的在打量曹c。


曹c的离开引起了不大不小的s动。袁绍气得面色铁青,曹c的死活倒还在其次,最令其愤怒的乃是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时间眼中厉芒闪闪,显然是动了真怒。


太史慈知道,曹c与袁绍两人之间并不牢靠的友谊已经出现了裂痕,不可挽回。


同时心中懔然,这个曹c在此时与袁绍决裂显然是看出乱世已至,再不需要像往日那样与袁绍虚与委蛇了。那分明就是在向天下人表白,袁绍不足以挽回大局,东汉中央政府对地方的控制里已经微乎其微。


尤为可虑者,那更说明曹c已经判断出了袁绍想要利用刘虞,扩大袁氏宗族和自己势力的企图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转过头来看看郭嘉,这鬼才面色凝重地看着正在远去的曹c,显然是在盘算如何对待曹c。


老好人张邈被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唯有转过头来对袁绍道:“盟主勿怪,孟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袁绍心中已经恨极了曹c,但表面上还表现出了泱泱大度的风采,勉强地呵呵笑道:“我岂会怪罪孟德,都是为国效力,只是见解不同罢了。也好,战场上最忌‘闷军’,孟德深通兵法,此去定可有所斩获,扬我盟军威名,来来来,让我们进帐去,为孟德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先预祝一杯。”


众人连忙附和,张邈趁机道:“孟德手下人手太少,不若由我从陈留调兵再派些人援助孟德吧!”


袁绍当然没有意见。


这一幕闹剧很快就结束了,不过曹c的行为却太史慈引起了沉思,突然间觉得自己过于被动了。


讨伐董卓的失败早已经是注定了的,问题是自己是否只是捞取点人望那么简单。从某种意义来说,自己来参加这次同盟,就已经赢得了声望,而且随着稷下学宫影响力的加深,自己的声望一定会水涨船高,倒也不在乎一两场无关痛痒的战争的胜利。


对于自己而言,眼前的历史依然可以大体把握,但如果自己仅仅满足于此,那么自己最后的结果充其量只不过是割据一方的诸侯,要想结束乱世则还差得远。这场会盟后,诸侯离心离德,各奔前程,各据一方,如果到那时再一个一个消灭这些异己势力,岂非是养虎为患?那绝对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看看曹c的反应,分明就是在为自己的未来作打算,刘备也一样。


同时心中升起一丝明悟:明白历史的进程并非好事,只会让人产生惰性,那实则是一种止步不前!到头来很有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现在拥有了青州,又正在图谋陶谦的徐州,这就证明曹c在中原的发展空间根本就没有历史上记载的那么大,充其量就是一个兖州。问题是兖州的实际统治者是刘岱,历史上刘岱被黄巾军杀死,才轮到曹c控制兖州。现在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因为青州的黄巾军已经被自己完全的吸收,刘岱怎可能会死呢?再加上刘氏宗族自身发展的需要,自己与刘岱和刘繇间的联合势在必行,哪里还有曹cc足的地方?


可是太史慈却绝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曹c不同于常人,历史上的曹c每每从绝境中顽强的生存下来,韧性惊人,实在是打不死的蟑螂。这正是太史慈对其又爱又恨的地方。


未来的曹c到底会在哪里立足呢?太史慈想不出来。


说实话,太史慈与曹c可算得上是好朋友,太史慈绝对不希望看到曹c悲惨收场,但太史慈却又无法放弃自己已经开创出来的事业协助曹c。


现在唯一令太史慈对曹c抱有的侥幸心理就是不给曹c拥有自己的地盘、蜕变成枭雄的机会,而是希望曹c会成为治世的能臣。但这种希望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一的方法就是迅速地占领历史上曹c曾经拥有的地盘。


但即便由此,到底能不能阻止曹c的蜕变还是很难说。


还有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现在看来,刘备已可完全的立足幽州,这绝对是自己的强敌!这个人将会给中国北方的战局带来难以预测的变化。是否现在就应该找机会收拾刘备呢?


董卓西迁长安,中原就成了诸侯们逐鹿的猎场。


中原的形势已经变了,历史的经验已经完全没有了可供利用的地方。


想到这里,太史慈的心中突地涌出了一个荒谬绝伦的主意,不可遏止的膨胀着。


转过头来看向郭嘉时,后者也正用烁烁的眼神盯着太史慈,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两人心有灵犀的互相一点头,转身向不远处的深林走去。


高顺等人心知肚明两人有话说,都知情识趣的转身进帐,不去打扰两人。


太史慈与郭嘉来至密林边缘处,直截了当道:“奉孝以为讨伐董卓这场大战谁胜谁负?”


郭嘉本来想要问太史慈日后如何对待曹c的问题,现在被太史慈这么一问,心生感触,叹了口气道:“那还用说?根本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眼下的战争就是小打小闹,袁绍是做给天下人看,董卓是为了自己的西迁拖延时间,即便是今后诸侯中有人会去追击董卓,也没有一个人会成功的。只有袁绍辈才会自我陶醉,向天下人宣称董卓是惧怕盟军而焚烧洛阳,西迁长安。”


太史慈冷笑道:“袁绍对刘虞的期望不过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哼,现在是谁能除掉董卓谁才是众望所归。”


郭嘉肃容道:“问题是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消灭掉的董卓。”


太史慈接着冷笑道:“所以我在想,为什么我们总是念念不忘要现在消灭掉董卓?”


郭嘉闻言身体一震道:“主上的意思是‘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太史慈点头沉声道:“董卓西迁,无人追击,中原乱战不可避免,我青州经过几年的发展,早已经富甲天下,兵精粮足,虽然没有资格消灭董卓,但却可以平定中原的战乱。奉孝也看见了,眼前的这些人真心为国的寥寥无几,各有一套鬼主意,是问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灭掉了董卓又如何?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董卓、第三个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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