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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1 / 2)

功能 和 功能!郭嘉的一番话说得韩馥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郭嘉?是啊,这些都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一旦袁绍介入到冀州的事务中,那么再想让袁绍罢手,那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总不能人家刚刚帮完自己的忙,就把人家赶走吧?


可是袁绍留在冀州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对待袁绍呢?自己毕竟是袁氏家族的门生故吏,似乎给袁绍任何官职都不够恰如其分,除非把自己的刺史之位让出来才说得过去。


这个念头才一冒上来,韩馥才发现请袁绍和自己共治州事是个多么愚蠢的主意。


郭嘉见韩馥突然脸色微变,那还不明白韩馥的念头?心中大喜道:“所以若我是刺史大人,一定会另想办法的。”


韩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看郭先生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妙想天开的主意,何不说来听听?”


荀谌等心叫不妙,偏偏又无法开口阻止。


一直沉默不语的沮授此时突然对郭嘉道:“难道郭先生要请幽州刺史刘虞大人在其中斡旋吗?”


郭嘉闻言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忌惮的沮授突然在此刻发难,而且一下子就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不由得对沮授再一次刮目相看起来。


表面上当然是不动声色道:“正是如此,不管怎么说公孙瓒应当属于刘虞大人的属下,这个面子公孙瓒还是要给的。”


沮授摇头道:“这主意想一想还可以,其实万万行不通。”转过头来对韩馥道:“主上,公孙瓒虽然名为刘虞的手下,但两人一向不睦,自剿灭张举开始,两人的分歧就十分大,只怕请刘虞大人去劝说公孙瓒会适得其反。更何况刘虞大人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性情中正平和,与世无争,劝说公孙瓒的事情他能否答应还在两说,岂可把希望放在刘虞大人的身上?”


郭嘉暗呼厉害,这个沮授对局势的把握当真是了不得。一下子便抓住了刘虞劝说公孙瓒的艰难性,马上令自己的主意看上去漏d百出,千疮百孔。


不过郭嘉岂是易与之辈?随即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反唇相讥道:“这位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单靠刘虞大人恐怕还劝不动公孙瓒,不过幽州别驾刘备刘玄德急公好义,自黄巾之乱起一向忠勇为国,为人排忧解难,他和公孙瓒同为卢植先生的门生,可谓是莫逆之交,有刘玄德在,公孙瓒怎都要给刘虞这个面子。”


一番话说得韩馥眯起眼睛,拈须点头不已。


沮授一呆,这一点是他所未想到的,还未来得及说话,郭嘉又道:“更何况我家主公在公孙瓒面前也可为刺史大人说得上话来。”


顿了一顿道:“自今年起,我家主公开始从公孙瓒处购买辽东战马,也算是有不小的交情。”


这件事情冀州众人当然是第一次听说,毕竟这在青州属于极端机密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晓。


不过郭嘉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对韩馥说出来。


毕竟这事情瞒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即便是自己说了太史慈也不会怪罪自己,因为太史慈当初找公孙瓒的意图根本就不在战马,而是在赵云。现在赵云已经对太史慈死心塌地,这事情也就没有了隐藏的必要。


郭嘉用手一指赵云道:“大家不觉得奇怪吗?这位赵云赵子龙将军原本是公孙瓒的部下,现在却在我主公军中……”


凡是经过诸侯同盟的人纷纷“哦”了一声,显然想起了赵云这位白衣少年在吕布追击公孙瓒时,用奇准无比的弓箭救下了公孙瓒性命的事情。


郭嘉笑道:“其实这位赵云将军就是公孙瓒派遣到我军中作买马事议的联络人。只要我家主公肯出面,公孙瓒一定会罢手的。”


韩馥听到这里,心中大定,脸上也露出点笑模样。


荀谌见郭嘉一番言语下来,韩馥已经被逐渐说服,袁绍堂而皇之入主冀州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不由大急,此时忍不住出言反驳道:“主上万不可轻信这个郭嘉的这番言语。谁知道太史慈和公孙瓒之间还有什么事情?难道就不可能是这个郭嘉到我冀州来施稳军之计,要误导我冀州上下,贻误战机,令公孙瓒长驱直入吗?”


这番话也并非强词夺理,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经过郭嘉这么一说,太史慈和公孙瓒的关系非比寻常起来。


早已经被众人的吵闹弄昏了头脑的韩馥此时又迷糊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信任郭嘉。


郭嘉有点惊讶地看向荀谌,没有想到此人还有此急智。


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的辛评此刻也死灰复燃道:“荀谌大人言之有理,主上不可不防,太史慈乃是青州之虎狼,其心深不可测。诸侯会盟时,青州军坐观成败,收渔翁之利,当为前车之鉴,如今这个郭嘉三言两语就想左右我冀州的对外事务,哪有那么容易?主上请三思!”


沮授接口道:“属下完全同意两位的意见,相对于太史慈而言,袁本初四世三公,信誉卓著,当可信任。”


这句话说完后,大厅中的文武官员纷纷点头,觉得沮授所言大有道理。


耿武和闵纯听得不住色变,他们没有想到眼看可阻止袁本初进驻冀州的事情,却变生肘腋,遭到了荀谌等人的齐齐反对,虽然这全在意料之中,但还是不易反击。


郭嘉冷冷地看向三人,冷笑道:“要袁本初进驻冀州无疑是饮鸩止渴,我郭嘉完全是一片肺腑之言,要证明我家主公的诚意,那还不简单?我和赵云将军从此刻起就留在冀州,陪伴韩馥大人左右,一直等到我家主公阻止公孙瓒我两人再离开如何?”


辛评冷笑的道:“郭嘉,你休得用此等言语含混刺史大人!谁人的手下无一二死士?以你一人的性命就想换我一州之安危,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郭嘉点头道:“此事多说无益,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不行?更何况,”郭嘉顿了一顿道:“即便是想要请袁本初帮忙,短时间内也不用请袁本初进驻冀州这么大费周章吧?刺史大人何不修书一封给袁本初,让他以盟主的身份命令公孙瓒停止攻击冀州的企图,岂非更妙?”


荀谌等人没有可想到郭嘉还有如此主意,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言语。他们当然知道郭嘉这话击中了袁绍这主意的要害,袁绍当然不可能写信劝阻公孙瓒,毕竟公孙瓒要进攻冀州就是出于袁绍的挑拨。要是袁绍写了这封信,他的图谋马上就会露馅。


耿武和闵纯当然也看出了这层意思,心中暗赞郭嘉了得,将大厅中的众人耍得团团转。


郭嘉看着手足无措的众人,微笑道:“更何况,即便是事情危险到要用武力解决的地步,袁本初的大公子袁谭袁显思部正在渤海吗?何不求袁本初令其大儿子抵挡一阵?”


若是太史慈在此听到郭嘉的这番言语,定会高兴得扑上来狠狠亲上郭嘉两口,除了郭嘉,还有谁可想出如此妙想天开的既可算计袁谭又可化解青州外敌危机的主意?


虽然郭嘉远在冀州,对青州的局势变化不甚了了,但对于青州的敌人还是大体有数的。他时刻在盘算着如何可对付袁谭,刚才这主意就是对付袁谭诸多手段的其中之一。


耿武见火候已到,知道该是自己出场的说话的时候了,从容道:“主上,郭嘉先生之言大有道理,眼下公孙瓒毕竟还没有进攻我冀州的迹象,我们不过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罢了。”


闵纯帮腔道:“主上何不多管齐下,请刘虞和刘备出面调停,再加上青州刺史太史慈将军的面子,若是再可令袁本初修书一封,劝阻公孙瓒,,那事情就万无一失了。”


这几个主意其实都是出自郭嘉的手笔,不过此刻一经冀州的长史和别驾的首肯,那分量马上就不同起来。


韩馥显然也觉得郭嘉这几个主意相当的不错,点头称是,心情转佳后,呵呵笑道:“郭嘉先生远道而来,一路风尘仆仆,定要在我冀州多住些时日。我冀州虽然比不上你青州繁荣,但也有不少名胜古迹,美食珍馐,保管可令郭嘉先生大快朵颐。”


韩馥这话一说出口,大厅内的气氛马上轻松起来。


郭嘉知道正事谈完,也笑道:“长者赐,不可辞,辞之不恭,受之不怯。如此,郭嘉就打扰几日,刺史大人别嫌我麻烦就好。”


韩馥又看向赵云,呵呵笑道:“赵云将军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不放在我冀州军中指点一二,日后有起事来,也不用总是麻烦别人。”


郭嘉听得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还是小看韩馥了,这老狐狸还是有些本领的,就像刚才,明明对自己和赵云颇不放心,想要把自己和赵云分别囚禁在冀州,但却说得那般轻描淡写。叫人欲拒无从。


赵云倒也乖巧,面对韩馥满脸关切的笑容不卑不亢道:“赵云谢过刺史大人的美意,对大人的看中更是诚惶诚恐,无奈赵云出征前已经得到了我家太史慈大人的死命,不能离开郭嘉先生身前身后半步,否则便提头来见,还请刺史大人见谅,至于到军中指教则更谈不上,找个时间切磋一下也是可以的。”


韩馥碰了个软钉子,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不在提起此事。


耿武向闵纯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道:“主上,招待郭嘉先生的事情就交给属下来办,定可妥妥贴贴。”


韩馥当然对闵纯这一直跟随自己的手下信任非常,更明白闵纯这么做既有监视的成分,又有保护的意味。


韩馥又非蠢人,哪里会看不出现在冀州内部有不少人已经倒向了袁绍?只不过他生性软弱,而且冀州势力一向错综复杂,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郭嘉的到来给冀州带来了莫名变化,韩馥哪会放过这等扩张自己在冀州权力的机会?


郭嘉看着大厅中各怀心事的众人,心中冷笑。


冀州,要乱上很长一段时间!


第一部 第七卷 第九章 邺城(一)


郭嘉和赵云骑在马背上和耿武与闵纯两人谈笑风生。丝毫不见刚才在大厅中针锋相对地味道。


一番唇枪舌战后,此时的双方均是心满意足,当然气氛轻松起来。


郭嘉固然因为初步达到了目的而欢欣鼓舞,耿武和闵纯当然也在暗暗洋洋得意。所以现在几人的关系出奇的融洽。


郭嘉这早年游历天下的人当然早就到过冀州的治所——邺城。


赵云本身就是冀州人氏,当然对邺城也多少有些了解。


这冀州地处华北平原北部,西北跨内蒙古高原,东临渤海湾,西倚太行山,黄河在冀州南部大名、馆陶、临西一带流过,在沧州以东注入渤海。在这时代无论从经济还是从政治上看均是战略要地。


若是一代霸主自可以之成其大事,但要是到了韩馥这等昏聩无能之辈的手中,那自会引来无数人的窥伺。


说到邺城,那更是当时首屈一指的大都市,仅次于洛阳、临淄、长安,其繁华处自是其他的城市无法比拟的。


看着街道上那决不会比临淄少多少的行人,郭嘉在心中默默赞叹:这冀州还真是一块宝地呢!


在进入冀州之前,望着冀州那高大坚固、气势雄伟的城墙,郭嘉曾经反复盘算若是要强攻硬打邺城,到底可用何种方法才可成功,发现用常规的攻城方法比如堆土山、架云梯、挖地道等均不是十分理想,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打持久战,用绝对优势的兵力围住邺城的四面,慢慢耗干城中的粮草和其他军用物资,令其不战自乱,方可成功。


不过这方法想想就令人产生放弃的冲动,先不说邺城这等大城军用物资一向准备充分,最少可支持三两年时间,也不说随时都会有外援在外袭击,单就是己方的兵员问题就让人头疼,若没有超过守城士兵十倍以上的兵力,又有什么资格谈攻下邺城这等大都市。


即便以青州军这等以一当十的精锐来看,也是异常的吃力。


不过这事情可难到别人,但决不会令郭嘉这三国鬼才绝望。郭嘉早就发现邺城的地理位置特点,若是要长时间包围邺城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邺城周围挖上它几十里的深壕沟,再引入漳河水,定可把邺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样的好处当然显而易见,有河水围城,无论是救援还是突围都会变得异常的艰难。


当郭嘉笑着把这主意告诉面对邺城的高大城墙颇有望洋兴叹之感的赵云时,后者非常的惊异,双眼中充满了慑人的神采,大叹这人世间也只有郭嘉这样一步百计的鬼才才可想出这等把敌人的地利变成自己的地利的绝妙好计。


这计策当然不可能让身边的两人知道,否则定会把两人吓个半死。


耿武骑在马上,先吩咐手下的人为郭嘉和赵云两人准备住处,这才笑着对两人说道:“两位先生先不急着到住处去,不如随我到这邺城各处转转如何?”


郭嘉和赵云还能说不行吗?当然点头称是。


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两人是突然到访,人家没有准备,一时之间哪里能找到合适的住处?即便是有,也要打扫一二。


郭嘉笑道:“我二人来得突然,实在是给刺史大人和二位大人添了不少麻烦呢!”


闵纯呵呵笑道:“若是象郭先生这样的客人,当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岂会有麻烦之说?”


郭嘉点头道:“如此,郭嘉在冀州的时日里就要麻烦两位大人了。”


这其中自是含有多多亲近的味道。


耿武和闵纯也是纵横政坛多年的老狐狸,当然可听得出郭嘉言语中的弦外之音。


现在双方有袁绍这个共同的敌人,当然要齐心协力才能在冀州官场这已经被袁绍尘头拉拢得差不多的战场立于不败之地。


闵纯和耿武对望了一眼,呵呵一笑:“这个当然。”顿了一顿道:“不若我们到邺城的高阳酒楼的分号坐坐如何?”


郭嘉心知在这等繁华的街道上人多嘴杂,实在不益过多讨论双方的合作问题,毕竟来日方长。


赵云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奇怪道:“高阳酒楼分号?这好像是青州的……”


耿武呵呵笑道:“赵将军说得对,这高阳酒楼的确是青州商人在我邺城兴建的。这几年来,青州富庶,许多的青州商人到我冀州来做买卖,已经是我冀州经济收入的一个重要来源。”


赵云毕竟从未到过青州,他当然不知道在青州,由于太史慈的关系,商业受重视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只不过他倒是知道这高阳酒肆是“临淄八景”之一。


郭嘉知道的当然比赵云要多得多,自从太史慈掌控青州后,当利美酒就通过临淄城外的高阳源源不断地运往全国,以当利美酒的甘醇,加上高阳酒业的悠久,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了。


几年下来,高阳酒业已经开始横扫全国,与青州是比邻的冀州当然是首当其冲,尤其是在这冀州的治所邺城更是明显。


不过这些酒楼远远没有耿武说的那么简单,实际上,这其中的不少酒楼根本就是青州军中的产业,在其他的州郡充当探子的角色。


这个高阳酒楼就是其中之一。


那里的老板齐景林和张戈以及樊涛都是最早跟随太史慈的人,其忠心自是毋庸置疑。为人机警干练,是青州军中难得的人才,否则也不会被太史慈派到此处来。


郭嘉进的邺城来,其中一件事情就是要联络齐景林,无奈邺城守卫森严,自进城门那一刻起,自己和赵云两人就被人监视起来,一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未有机会单独行动,自是令郭嘉无比的头痛。


而且即便是日后,自己的行动一定会受到别人的密切监视,要联络上齐景林也是非常的艰难,不过现在正好顺坡下驴,水到渠成,这样在耿武和闵纯两人的引领之下去见齐景林,那就自然得多了,即便是日后到高阳酒楼去,也不会引起别人的疑虑。


表面上当然是淡淡地应了。


耿武却误会了郭嘉的意思,笑道:“郭嘉先生看样子很不喜欢那种地方,不过‘人不风流枉少年’,象郭先生这等翩翩少年在红尘俗世中难得一见,若是辜负了大好的青春,岂非暴殄天物?”


赵云听得呆了起来,怎么还“大好青春”,旋即明白了耿武指的是什么。


郭嘉当然也明白耿武的意思,一张苍白的俊脸红了起来。


闵纯一见便知郭嘉不经常到这等场合,呵呵笑道:“看不出来,郭先生并非是久经风流阵仗之人呢!不过没关系,若是到那高阳酒楼,郭先生一定会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的。”


耿武随声附和道:“此言极是,那高阳酒楼中的歌舞伎一律都是那里的老板从你们青州的济南郡带来的巫祀神女,各个美艳非常,令人销魂!”


闵纯嘿然道:“真不知道这个齐老板是什么背景,居然可弄来济南的巫祀神女,自从曹孟德为济南相后,大肆打击y祀,弄得世人都以为这世上以后都不会再有巫祀神女了。虽然你家主公太史慈将军为先帝恢复了进贡巫祀神女的制度,但自去岁起,战乱不断,这巫祀神女怕是也不会长久了。所以我才说这齐老板不是一般人呢!”


言罢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


郭嘉表面不动声色,但肚子里都快笑破了肚皮:什么背景?我家主公就是他的背景。表面上则漫不经心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青州自然也会有一两个见钱眼开之徒,居然敢公然违反我家主公的命令,私自贩卖巫祀神女,看来我此间事了,一定要想主上好好汇报此事。”


闵纯两人闻言吃了一惊,齐齐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郭先生这么做岂非是断了天下男人的活路?若是被人知道先生是因为听了我两人之话才产生了此想法,我两人还能在冀州立足吗?”


耿武更是着急道:“更何况,这高阳酒楼招揽生意一半就是靠这巫祀神女,先生这么做岂非要打断了高阳酒楼的一只腿?”


郭嘉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竟会令两人有如此巨大的反应,由此可以想见,齐景林这小子在邺城有多混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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