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郭嘉一拉赵云,两人也规规矩矩地坐下。其他一切闲杂人等均被留在了门外。
齐景林则忙着吩咐收拾一切,歌舞伎是不可能上了,毕竟有刘良在此,更何况有甄宓在边上,若是叫上歌舞伎,那耿武和闵纯这等好色之徒面对美色却能看不能吃,岂非是一种折磨?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好半天,齐景林吩咐完了一切,趁众人不注意,像郭嘉打了个眼色后,便告罪退了出去。
刘良呵呵笑道:“宓儿,不要胡闹,你还未向老夫介绍你的朋友呢!”
甄宓当然知道刘良指的不是耿武和闵纯,堂堂的冀州长史和别驾,即便是刘良这种闲云野鹤的人也不会不认识的。连忙坐正了身子,恢复了刚才小大人的模样,娇笑着对刘良道:“真的,我还未请教这两位朋友的名字呢!”
看着甄宓那幽静若松间明月倾泻出的石上清泉般的动人微笑,屋子中所有的男人,包括赵云这心志坚决的绝世武者也不由得心头一颤,一阵清新弥漫在所有人的心头,外面虽然依旧是歌舞丝竹、猜拳行酒的热闹声音,却因为甄宓这一笑而变得和这房间疏离起来。这名为“天衣”的清新小阁当真远离尘世起来,仿佛真的变成了广袤天际中寂寞的嫦娥舒展的无边广袖般不似人间所有,叫人不知身在今世来世、此地何地。
刘良这看尽人间万象的大相士当然是例外,看着众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微笑不语。不过在看向郭嘉时,眼中的惊异之色一闪而过。
赵云到底和常人不同,先自清醒了过来,在几下一推郭嘉,后者才清醒过来。
郭嘉大感尴尬道:“小可不才,颍川郭嘉郭奉孝。”
刘良闻言,眼中再次掠过惊异的神色道:“你便是郭嘉?”郭嘉点头,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可令刘良这大相士如此动容。
赵云则肃容道:“在下乃是冀州常山人氏,姓赵名云字子龙。”
甄宓闻言,不能相信地娇呼道:“天!原来你就是和天下第一将吕布酣斗的赵云!”
看着甄宓那小女孩崇拜英雄的表情,赵云大感尴尬,心说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有名了?
郭嘉此时却有趣地看着甄宓,心说这小姑娘确实不一样,在这时代,对于世家大族来说,武将的地位要远远低于文臣,所以赵云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名动天下,但今日在冀州大厅中报上自己姓名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感到惊异,就比如耿武和闵纯明明是经历过诸侯会盟的人,但对赵云的亲热态度中仍难带有一种轻视。
这个甄宓就很不同。
这时刘良看向郭嘉,淡淡道:“这么说来郭先生和赵将军是从青州来了?”
郭嘉连忙道:“先生说得没错。”
刘良转过头来看了甄宓一眼,甄宓的美目中闪过思索的神色,显然是在考虑郭嘉和赵云此行的目的。
郭嘉看着甄宓美目中闪动着深不可测的智能的光芒,心中一凛,这才记起了甄宓的身份。
不管怎么说,甄宓出身乃是世家大族,而且自幼丧父,整个家族的重担完全落在了她的母亲张夫人手中,两个哥哥又不成气候,所以甄宓才会小小年纪便c手家族事务,若是把她当成一般天真烂漫的小孩子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刚才处理袁熙的问题上,甄宓就非常的得体,完全不像一个十岁的小孩子。
若是自己想要在邺城有所斩获,那么现在看来就不得不与甄氏进行交易,若是被袁绍抢在前面,把真实这冀州实力最强横的世家大族争取过去,那么便万事皆休。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要面对的第一个谈判对手就是一拿前的这个冀州第一美女——甄宓。
可恨自己现在对甄宓还没有一个真实的了解,面对这个时而成熟冷艳镇定多智,时而天真灵动巧笑情兮的女孩儿,郭嘉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谈判场如战场,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谈到百战百胜,这甄氏和耿武闵纯不同,后者立场分明,一心要阻止袁绍进入冀州,自己和他们当然可做到一拍即合,可是甄氏不同,无论何人坐令冀州,甄氏家族的利益都不会有半点损伤,任何想要在冀州立足的人物都要看甄氏的脸色做人。
现在冀州风起云涌,局势瞬息万变,甄氏为了自身利益不可能不关注事态的发展,可是自己在临来邺城前偏偏忽略了甄氏的存在,根本未把其考虑在内,由此可见甄氏态度是多么的暧昧难明。
所以对甄氏家族,单单是诱之以利那是不够的,因为人家未见得放在眼里,袁绍走的联姻这步棋从目前来看不能算妙,但也算中规中矩,问题是袁绍到底有什么下招可令甄氏家族就范?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眼下郭嘉却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耽搁下去,因为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与甄宓谈判的资格。
想到这里,郭嘉含笑对刘良和甄宓道:“今日和刘先生以及甄宓小姐有缘相见,足慰平生,原本要向刘先生请教一些天命之说,以开茅塞,无奈郭嘉日夜兼程,赶了几天的路,而且自幼身体不好,现在实在是撑不住了,不知道郭嘉可否先走一步……”
耿武和闵纯大感愕然,明明郭嘉刚才还精神十足,怎么这么一会就会感到疲倦?闵纯这人最爱胡思乱想,而且颇以有男性魅力自居,以己心渡人腹,还以为郭嘉对甄宓不大看重自己反而对赵云大感兴趣而不高兴呢。
甄宓冰雪聪明,闻听郭嘉之言后,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郭嘉的用心,大有深意的对着郭嘉一笑,看得郭嘉心中更寒,越发的不敢小瞧这人间含有的绝色美女。
刘良点头道:“如此,老夫就不强留两位了。”
郭嘉点头,站起身来,笑着对耿武和闵纯说道:“两位兄长何不与我同去?今天是甄宓小姐的生日,我们没有带半点礼物就来喝了人家的美酒,原就不对,更何况刘良先生还有话对甄宓小姐说,有我等在此就更不方便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不若两位兄长带我到住处去看看如何?”
耿武和闵纯两人虽然并非真正的好色之徒,但自见到甄宓后,就颇有些走不动道的味道,脑筋更不及平时灵活,早忘记自己的任务了,这时听郭嘉提醒,两人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向刘良和甄宓两人告辞。
郭嘉当然不会把两人留在这里,这两个老小子现在已经被甄宓弄得大晕其浪,再在这里坐一会儿都可忘了自己的老爹姓,别再留在那里被心思厉害得出奇的甄宓问出什么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刘良闭上眼睛,微一点头,算是向两人打过招呼。
甄宓却笑道:“若是郭先生今晚有精神的话,不妨到我甄府来,定可令奴家的贱诞大放异彩呢。”
郭嘉还未答应,耿武却抢先一步道:“这个自是当然,小姐的芳诞怎能不去呢?我可打包票,奉孝是必去的。”
郭嘉心中大骂,何时你可为我打包票了?今天对于甄氏的所有人和事自己是避之唯恐不及,哪有闲情逸致去参加甄宓的生日宴会?不过耿武话已经说出了口,自己总不能驳人家的面子吧?万般无奈下,只好点头答应。
不过只要想想就可知道今晚的宴会定不好过,甄氏家族和冀州所有的势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晚的宴会一定是冀州达官贵人云集的局面,再加上一个袁熙,还有自己这个青州使者,那可有的看了。郭嘉倒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只不过现在不知道甄氏的真正心意,和人家唇枪舌剑斗上一番总给郭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甄宓看着郭嘉一付勉强的样子,没有感到丝毫的不悦,反而觉得相当的有趣。弄得郭嘉越发不明白甄宓的心思了。
转眼间,这“天衣阁”中只剩下刘良和甄宓两人。
良久,闭着眼睛的刘良突然道:“宓儿,你觉得那个叫郭嘉的少年如何?”
“很有趣。”甄宓那双可令天下所有男人臣服在地的美目中闪过可令天上群星黯然失色的流光溢彩。
刘良没有想到甄宓会对郭嘉有这般评价,睁开双眼,有点愕然地看向甄宓,看到甄宓那一付因为说到郭嘉而产生棋逢对手的感觉的可爱表情后,不禁哑然失笑。
郭嘉当然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他现在有种如获大赦的逃跑感觉,现在他急需要静一静,以便想清楚眼前纷繁复杂的局势。
才经过四人最初坐着的那间屋子时,墨姬和红云便倚门而望,显然是对郭嘉和赵云留恋非常,那似可滴出汁y的妙目中藏着浓得化不开的哀怨。和说笑着与耿武闵纯打招呼告别的龙姬、秀秀两女完全不同。
可惜郭嘉现在是满腹心事,根本就未注意到两女的表情,便向正从楼下上来的齐景林打了声招呼,便匆匆而别。
待几人来到为郭嘉和赵云准备好的住处后,那里早已经打扫干净。
耿武和闵纯这两个官僚还煞有介事地巡视了两圈,表示一下对郭嘉和赵云住处的关心,这才告辞,临走前还对郭嘉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务要参加今晚甄宓的生日宴会,这才走了。
郭嘉和赵云看着两人的背影,相视苦笑摇头,感觉在风月场上的应对简直比在战场上的出谋划策又或者是冲锋陷阵还要费人精神得多。
两人进到一处小屋,凭退上来奉上香茶的美婢后,赵云神色凝重道:“先生,邺城的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郭嘉点头道:“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摸清楚甄氏家族的底细,看看有没有与我青州合作的可能性,否则我们在邺城便是一败土地的局面,弄到最后便要刀兵相向了。”
赵云亦是聪明多智的人物,当然知道真是在冀州这场战争中甄氏家族的重要性。而且现在青州jūn_duì 已经把战线拉得太长,多数兵力皆出征在外,自己随同郭嘉到来虽然带了许多精锐,但要左右整个冀州的形势还有不够的,非到万不得已,赵云也不想执行游击冀州,扰乱袁绍的战术。
能够智取,何必力求呢?
郭嘉眼中光芒闪动道:“我们终是外来人,有许多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要想彻底弄明白邺城的形势,这事情还要到齐景林那里才行。”
赵云点头表示同意。想起一事道:“先生,我们带来的人到底如何安排?”
郭嘉呵呵笑道:“这事情反倒容易,以齐景林在这里打下的根基,只要做得巧妙,我们还不是想要多少人进邺城就可有多少人进邺城?不过我们可以这么做,男到别人就不会这么做吗?”
赵云身躯一震道:“还是先生想得周全,这事情大有可能。今天为袁熙出头的那个高览应该是袁绍手下的大将,看他的样子,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带兵的经验极为丰富,我隔这老远都可嗅到他身上那股只有久经战阵才会有的嗜血杀伐气息,有一种令人望之生畏的感觉。”
郭嘉笑道:“子龙看样子是碰上对手了。”
赵云傲然一笑道:“不是我赵云狂妄,高览还未放在我的眼里,若是仲康在此就足可斩杀此獠。当然要费些事倒是真的。”
郭嘉想起了此刻已经远在长安的许褚,眼前就不由自主泛起了许褚那憨直中带着智慧的豪雄面孔,心中泛起温暖,叹了口气道:“想来,仲康和徐庶他们也应该展开在长安的行动了吧?”
赵云“嗯”了一声,面色凝重道:“我倒是为他们感到担心,毕竟那个贾诩实在太过y毒,才智实不在先生之下。是个棘手的人物。”
郭嘉当然赞同赵云的意见,不过自己现在却帮不上忙,唯有把希望放在史阿这连帝师王越都赞叹非常的新一代剑道绝顶高手身上了,有王越徒弟这个身分,要想接近现在的皇帝刘协的话应该是相当容易,只是希望他莫要一见吕布便冲动得要动手,那就得不偿失了。
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急不得,若是说麻烦,主上那里更是如此吧?青州改制千头万绪,一个不好就会满盘皆输,虽然有管宁伊籍这等内政高手,但最怕的就是袁绍有什么y谋诡计,田丰等人并非弱者,若是想要蓄意对付谁,当真是防不胜防,就比如袁熙的到来根本就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到现在自己还摸不清楚对方有什么招数可令甄氏就范,达到其联姻的目的。
算了,多想无益,既然自己说要好好睡上一觉,休息一番,和不回房去?
否则怎么应付今晚那暗流涌动的生日宴会?
华灯初上时分,郭嘉从自己功成名就、凯旋回青州甜梦中醒来,自是精神百倍,神清气爽,更感觉自己可应付所有的难题。
洗了一个澡后,郭嘉才换上了一套新衣服,赵云就推门而入。
郭嘉愕然看向赵云,就见后者一脸的无奈道:“看来咱们的耿武大人和闵纯大人还真是关照咱们呢!现在就驾着马车来接咱们,邀请我们一起同行。先生说我还可对两人说不行吗?”
言罢一脸的苦笑。
第一部 第八卷 第二章 c曲
郭嘉闻言毫不惊异,站起来边整理衣服边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耿武和闵纯在冀州官场上虽然占据高位,但终究势单力孤,现在邀请我们一同前往甄府,无非就是想要向别人表明我们两人是站在他们一面的。”
赵云笑道:“这个我当然明白,不过未免也做得太明显一些了吧?从今天他们陪我们到高阳酒楼开始起,他们便带着我们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与我们的关系似的。”
郭嘉看向赵云道:“子龙为何不想得远一点?耿武和闵纯急于表明与我们站在一起,这其实是在狐假虎威的计策罢了。”
赵云略一思索,恍然道:“原来如此!他们两人是在向所有敌人提出威慑:青州已经介入到冀州事务中了。”
郭嘉含笑的看着赵云,心中却在想:这个赵云非常不错,可堪造就,假以时日当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赵云旋即皱眉道:“不过这是否是兵行险招呢?要知现在所有的人到现在还以为主上仍然因为刘岱大公子的事情滞留在兖州和黑山军作战,而青州现在正被乐安郡的袁谭所窥伺,徐州又和我青州决裂,从表面上看,一切对我青州都极为不利,可谓是危机重重,耿武和闵纯现在就表明自己的态度是否过于危险了?难道他们真有这么高的眼力可看出我青州一定会扫清所有的敌人?”
郭嘉走到赵云的身边,一拍赵云的宽厚肩膀道:“子龙太高看他们了,这并非是他们太过高明,而是无奈。现在的他们哪还有其他的办法可想?向刘虞求助实际上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不如把赌注都压在我们的身上呢!”
赵云点头道:“这赌注的确可以压,即使是外人看来,我们也并非全无把握。”
郭嘉笑道:“子龙大可为这两人的命运放心,我们的主公何时令人失望过。”
赵云闻言,哈哈大笑,说不出的洋洋自得,仿佛郭嘉夸奖的不是太史慈而是他赵云呢。
被两人谈及的太史慈此刻正坐在马车里和龙星谈笑,丝毫没有大战前的紧张。
龙星对太史慈的英雄崇拜那是自太史慈起兵时就建立起来的,根本就是牢不可破,所以尽管知道此去平原郡险阻重重,但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世界上没有太史慈解决不了的问题。
太史慈看着一口烈酒下肚却面不改色的龙星失笑道:“没想到龙星你的酒量见涨啊!不在是去年三杯水酒下肚就人事不知胡言乱语见到谁都嚷着要军法伺候的那个毛头小子了。”
龙星被说得老脸微红,幸好刚刚喝完酒,太史慈倒是看不出来,挠着头不好意思道:“主上莫要笑我,去年踢蹴鞠赢了之后实在丢人,谁知道那当利美酒的劲头那么大,喝下去后肚子像被热汤烧过一般,紧接着头就不听使唤了。”
太史慈看着龙星那尴尬的表情大感有趣,哈哈笑道:“谁让你去碰它呢?明知道那酒喝了药醉人的。”
龙星气恼道:“还不是因为杜远那小子?在一旁激我。”
太史慈想起杜远,心中更是温馨,笑道:“这小子已经是孩子的爹了,没想到还是那么没有正形。李仙儿也不知道管管他。”
才提起李仙儿的名字,龙星一口就差点没有喷出来,呛得半天才可说出话来道:“主上莫要提那姑乃乃,现在在黄县没有一个男人不怕她的,在黄县说不知道我龙星的或许有,但不知道这位姑乃乃的可是找不出来一个。”
太史慈没有想到龙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刚才就还豪气干云现在却哭丧着脸的龙星,啼笑皆非道:“我李仙儿妹子虽然人霸道点儿,但却非常讲理,而且为人心地善良,哪会惹出你这么大的意见?”
龙星没好气道:“主上忘记说了一样,那就是武功高强,高到去年刚刚归顺的管亥将军与之交手都吃不消的地步,再加上她认为女人可比男人更强的理论,弄得黄县所有女人一有什么事情,尤其是被男人欺负的时候,最先想到的绝对不是我,而是李仙儿。凡是被李仙儿拜访过的男人,鼻青脸肿算是轻的了。”
太史慈听得哈哈大笑:李仙这妹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否则如何能管得住杜远这惹事精?不过龙星说的这事情倒是个问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墨家子弟一只信奉的做人宗旨,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也值得鼓励,但是动辄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这可不是治理国家的道理。
想到这里,太史慈的心头突地一震,觉得李仙儿的事情不可等闲视之。
自来三国到现在的几年时间内,太史慈这还不成熟的上位者已经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拘泥于哪一种理论,绝不会把自己的头脑变成别人思维的跑马场,管他是哪一种学术,只要有用就好了。
就拿现在来说,太史慈就极为反对李仙儿的这种“助人为乐”。要知道任何人的生命安全都不是哪一个人可以剥夺的,权大于法也许不可避免,但应该做到最大限度的遏制,所谓“侠”者“狭”也。报私怨永远不是治国安邦的道理,看来对于墨家的思想也要有所舍弃才好。
至少自己要建立的是一个极力打击特权的国家,这乱世本来就是世家大族横行的结果,自己岂可让自己的手下蜕变成新一代的世家大族?若是如此,自己这番努力岂非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