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接口道:“还有那个特种精英,听说里面有无数的无名高手,尤其是长安之乱的时候,为主上断后的那些力战而死的特种精英,留下了至少十倍于己西凉精锐,当时与之作战的还有吕布这种高手,由此可见,我青州的人才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臧霸哈哈大笑起来道:“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输给这些后辈。”顿了一顿,豪气迭生道:“现在我们便要渡过大河,屯兵沛国,多年以来,人们提到我臧霸大军,总以为我们不过是一群草宼,今天我们便要让所有轻视我们的人知道,在青州,能征善战的不仅仅有于禁大军和高顺大军!袁术,哼!妄称天命的小辈,左右都是败亡在即,所幸便宜我们,做我们成名的垫脚石吧!”
管亥闻言,焦急地搓着双手道:“听说袁术手下的大将陈兰在山阳和丰县,陈纪在细阳、相县和萧县。看我斩下两人的狗头!”
臧霸冷笑道:“陈兰只怕轮不到管亥大哥出手了,有高顺大哥在,包管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倒是陈纪管亥大哥可以期待一下,说不定不用埋伏在九里山的主上出手,管亥大哥就可以斩下他的狗头了。哼!到时候,我们再长驱直入,最好可断袁术那龟儿子的后路,烧了他的粮草,看他还能猖狂到几时?”
众人哈哈大笑,管亥则奋然道:“这时情包在我身上!”
臧霸对管亥沉声道:“管亥大哥,待会儿渡河的时候你打头阵!领着我们扁舟队冲锋在前。”
管亥闻言,脸上却罕有的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臧霸见状笑道:“管亥大哥你放心,这些控舟手很厉害的,都是虞翻先生的家乡人,包管你不会晕船。”
管亥这才放下心来,又忍不住问道:“对了,主上不是说沛国乃是一座空城吗?我们渡河后直接占领就好了。”
臧霸冷哼一声道:“主上把袁术手底下的人想得太高了,把沛国留出来,当成是对我军的诱饵,这当然深合兵法,但据我所知防守萧县的陈纪乃是急功近利之人,更是眼高过顶,这小子会做出这么深合兵法的事情吗?我看他一发现我们渡河,就会急不可耐领着jūn_duì 跑到沛国城的东北角的河边上对我军发难,若是如此,我们岂不就省事了?哪里还用我们攻打萧县在追杀陈纪这么费事?所以我才会说管亥大哥你有斩杀这个陈纪的机会。”
管亥恍然大悟。
这时,一直在组织大军过河的吴敦、尹礼两人来到众人身边,对臧霸沉声道:“臧帅,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臧霸精神一振,对众人道:“好!我们这便渡河去找主上讨要庆功酒喝去!”众人轰然允诺。
臧霸大军开始渡河。
对岸,丰县城墙上,陈兰派驻在这里、一直聚精会神观察着大河的守军马上发现在大河的水面上出现了很多的船只,连忙派出人手到山阳去向陈兰汇报,同时也派人到萧县去通知袁术的另外一员大将陈纪。得到消息的陈纪和陈兰马上带领jūn_duì 直奔沛国而来。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臧霸大军的渡河船只分成很多种,后面的改良的、便于登陆作战的巨大船舟自不必多说,单就使其中一种抢滩登陆战的小船就是青州军方呕心沥血的杰作,这种小船乃是参考江南水乡的渔舟做成的,而这种船只的设计乃是由虞翻这能工巧匠和设计专家提供的,后来经过马钧等人的改进,这种小船很适合作为渡河使用的前哨人马使用。正是这种小船航行在臧霸大军的最前列。在青州军中专业的控舟能手魔幻般地c控下,二百多只可以容乃包括控舟手六人在内小船如同大白鱼般在水边上灵活的窜跃着,直奔大河的西岸而来。
转眼间,三十多只小船便率先来到在了大河的岸边,每一只船上都跳下来了五人。这些士兵一个个身手矫健,在跳下河岸之后,每一个人包括那些控舟手在内,都迅速的从背后抽出一个只有铁锅大小的盾牌和一把斩马刀。迅速的把小船拉上岸来,免得这些小舟停在那里会阻挡后面来的船靠近岸边的速度。与此同时,后面这种小舟源源不断的从后面涌来。而带领这支队伍的人当然是脏霸大军中的第一猛男管亥。
管亥从小舟上下来后,心中却道:这帮控舟手还真他娘的有一套,自己以前最怕坐船了,没有想到这一回自己坐船却做得如此平稳,下了船后只有少许头晕,连呕吐都没有。一边想着,一边从手下人手中接过长矛,心中却在着急,因为自己的战马还在身后的大船上,没有战马,自己的心中怎能踏实?
蓦地,一支雕翎箭袭来,s在了一名青州军士兵的身上,那名士兵身子向前一抢,跌到在地。随即,弓箭源源不断的向河边的青州军袭来。青州军的士兵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小型盾牌,抵御着是敌人的弓箭。
青州士兵见状,连忙转过身来,就看见在西南方向出现了一支jūn_duì ,同是一个声音传来:“妈的,臧霸的jūn_duì 就是一支草宼jūn_duì ,这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看看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哈哈,难道是树枝子所得铠甲吗?陈兰你来晚了也好,眼前的功劳可都是我的了!”
管亥早就已经看见这支jūn_duì ,此时闻言大怒,低声道:“妈妈的,到底识不识货?这乃是藤甲!刀枪不入!”身边的士兵看着管亥大为光火的模样,心中暗笑,更在为对面的那名说话的敌将祈祷:根据他们对管亥的了解,看来他是活不到明天了。这时候,拿第一名被s倒的士兵已经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对身边的人苦着脸说道:他娘的,倒是没s透,可是被这弓箭撞一下也挺疼。
管亥看了一眼这名士兵,心中的怒火更加燃起,心道没有战马,老子照样宰了你!管亥想到这里,一摆手中的长矛,对身后的此时已经多达一千人、站在河岸上的青州军士兵喝了一声道:“给老子上!”一马当先,向敌人冲杀而去。
对面那敌将正在得意洋洋;却没有想到青州军会在这种情况下发起冲锋,登时吃了一惊,连忙命令手下的弓箭手向青州军s击,若是不能把这支jūn_duì 迫退的话,那么青州军就可以顺利地到达大河的对面了。
但是很快这敌将便惊恐地发现,向己方冲杀而来的青州军居然刀枪不入!
难道是妖法?一想起眼前的青州军的前身乃是黄巾军,这名敌将的额头都冒出汗来了。妈的,陈兰,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管亥转眼间便来到了这之地军的近前,而此时,身后大河边上的青州军的巨大船只已经靠岸了,无数的青州军士兵正在蜂拥而下。
那名敌将脸色发白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身后的弓箭手已经纷纷退后,这时,再s弓箭已经全无意义。
“你这厮叫什么名字!”管亥炸雷似的声音在敌将耳边响起,那敌将矍然而惊,看向管亥,勉强答道:“某乃陈纪是也。”
话才出口,只见眼前长矛一闪,胸前一痛,低头看时,却见一把长矛已经贯穿自己的前胸。
管亥飞起一脚,把他踹到马下,冷然道:“你还真是不通兵法!”
这时陈纪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给我杀!”管亥吼道。
陈纪的大军四散奔逃!
第二部 天下 第八卷 第八章 兖州(七)
管亥手下的士兵开始肆意追杀陈纪手下的士兵,陈纪手下的士兵乃是百里挑一的丹阳兵,原本凶猛好斗,但是陈纪的猝死给他们的冲击太大,让他们根本就是无所适从,唯有亡命而逃。
臧霸手下的士兵个个都是陆战高手,身上的铠甲更是轻若无物,跑起步来怎么会输给别人?所以陈纪手下的士兵纷纷被砍翻在地。
如此一来,反而激起了这些丹阳兵的凶性,这些士兵见到逃跑无望,便转过身来奋起反抗。
可惜臧霸手下的士兵一个个转身如陀螺,手中的斩马刀更是远战进攻无所不能,长兵器不及他灵活,短兵器又没有他的锐利和顺手,再加上臧霸士兵的杰出身手,那一把把雪白锋利的斩马刀轻易的割入了丹阳兵的身体。丹阳兵无不血溅当场,惨叫身亡。
更有管亥这猛男,一阵狂猛的攻击,杀得负隅顽抗的丹阳兵叫苦不迭,纷纷跪地投降。当然更多的人是向回逃跑,到萧县去报信了。
管亥懒得追杀他们,毕竟在九里山,还有太史慈等着他们。
与此同时,臧霸等人已经从船上下来,带领着大军施施然整齐的排列在河边。
孙观看了看正在不远处厮杀的管亥,对臧霸笑道:“管亥大哥真是大开杀戒呢!”
臧霸点了点头,说话间,管亥已经带领着手下,押着不少的俘虏回到了河边。
臧霸对管亥呵呵笑道:“管亥大哥,你可撞见陈纪?”
管亥把自己手中的人头往地上一撇,声如奔雷道:“这个当然!”
臧霸等人大喜。同是心中充满了对袁术的轻视:这个陈纪不管怎么说也是袁术派出来的七路大军的一支,怎么这般容易主将便死于非命?有点像过家家这种小孩子的把戏。由此观之,这个袁术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袁术已经很不像样子了,但是至少还有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现在这位袁公路竟然远远不如他的哥哥,那还怎么陪青州军玩儿啊?
臧霸苦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主上为何这么‘重视’袁术了,那不是因为袁术很强,而是因为袁术太弱,主上故意用河东的于禁大军吸引袁术的视线,那不是因为主上怕袁术的兵力太集中我们消灭不了,而是怕我们一下子把袁术给吃掉了。”
孙观也苦笑道:“是啊,要是袁术被我们一下子打垮了,袁术和袁绍这两兄弟还内讧什么啊?”
臧霸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主上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了,原来主上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袁术和袁绍。”
众人除了孙观能够明白臧霸的意思外,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臧霸,等着臧霸的解释。
臧霸笑道:“主上这一战,乃是针对世家大族进行的,主上故意纵容袁术把甄宓从冀州劫走,是为了引出那些对我青州改制不满的世家大族;主上让张燕假意反叛,是为了让兖州所有支持袁术的世家大族现出原形,并且消耗他们的实力;主上要制造袁术和袁绍内讧的形势是为了彻底削弱豫州的世家大族,以便日后坐领豫州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阻力。袁术和袁绍只不过是主上剿灭世家大族的工具而已,否则主上现在就不用装作失踪这么长的时间了。”
众人闻言恍然,解开了心中许久以来的疑团,自从长安之乱以来,太史慈的每一步棋都令他们看不懂,只是带着满腹的疑问去执行,唯有臧霸和孙观才能稍微明白其中的深意。
现在经过臧霸这么一说,众人无不心怀大畅。
在一旁的孙康忍不住笑道:“这么说,我们对付袁术还要轻一点才行呢,否则把袁术打残了,他和袁绍就打不起来了。”
众人大笑。
管亥想起一事,对臧霸道:“对了,这些俘虏怎么处置?”
管亥一句话吓得那些俘虏一阵哆嗦,因为在袁术军中,这些士兵经常在俘虏士兵之后听到这种问题,而通常得到的答案是斩杀。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们当然会惊惶失措。
臧霸见状,为之啼笑皆非,同时脑中生出一计,故意对这些士兵狞笑道:“那还用说吗?这些没有用的人当然要全部杀掉!”
臧霸此语一出,众人齐齐一怔,要知道青州军从来没有斩杀俘虏的习惯,臧霸这么说当然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管亥忍不住了,才要张嘴说话,却被已经反应过来孙观一下子拦住,“除非……”臧霸故意把声音拉长道:“能够为本帅做些事情。”
臧霸的话令这些士兵松了一口气,看向可决定他们生死的青州将领。
臧霸看着这些俘虏,轻声道:“你们谁愿意去为本将军向丰县的陈兰通风报信?”
丰县,城墙。
陈兰面沉似水,向远方眺望,在不远处的河边,陈纪的jūn_duì 正和才刚渡河青州军厮杀,因为隔得很远,所以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是从场面上看,似乎双方旗鼓相当。
身边的一将对陈兰道:“将军,我们是否应该出城和陈纪将军夹击青州军?”
陈兰冷哼道:“陈纪这人好大喜功,为人飞扬跋扈,我已经忍了他很久了,没有想到这一回他竟然连圣上的命令也敢违背,哼,若是今趟他败在了青州军的手中,我看他怎么向圣上交代!”
身边的众将纷纷点头,陈兰冷声道:“这个陈纪难道不知道吗?行军打仗最讲究上兵伐谋,现在我军二十多万人,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优势,虽然冲锋陷阵没有青州军勇猛,可是圣上已经派人去调孙策将军来此,有此子在,区区高顺何足道哉?即便没有孙策,等到张燕那小子病好,对付高顺有余,所以青州jūn_duì 上我军根本就是没有胜算,除非去劫我粮草。”
顿了一顿,指向陈留冷然道:“在大河对面与张勋将军对峙的青州伊籍大军现在就打着这样的念头,以张勋将军的实力尚且采取守势,以防万一,这次陈纪居然敢弃城而出,主动攻击青州军,真是不懂半点兵法,若是陈纪防守的萧县、相县和细阳三县失守。那青州军就可长驱直入,若是再切断我军粮草,那我军在兖州如何安身立命?”
众人被陈兰说的矍然而惊,无不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半天,身边一将才佩服道:“将军所言极是。”
陈兰没好气地看了那人一眼道;“就是因为陈纪一线的防御过于薄弱,所以才会有我军在此策应,可以令陈纪大军进可攻,退可守,可实现在倒好,这个陈纪放弃自己的根本,却去那沛国这等‘争地’和青州军争胜,名副其实的‘进退失据’,最可怕的是陈纪的不自知,仿佛生怕我陈兰抢到他的前头与他争功一般,茫不知一场战争的全局胜利比个人的战功要重要得多的道理,我料陈纪将来必不得好死。哼!我若要使想要和他争功的话,何必把青州军渡河的消息告诉他?”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陈兰默然半晌,才长叹道:“幸好臧霸大军的前身乃是黄巾军,一群乌合之众,虽然是青州军的正规部队,但想来也没有多大的能为,否则现在陈纪的jūn_duì 和青州军的渡河部队也不会纠缠至今。我现在只希望陈纪能够全身而退。”
正说话间,城下有一小校跑上城来,对陈兰气喘嘘嘘道:“将军,陈纪将军派人求援。”
陈兰略一沉吟,命令把求援的人带上来。
不多时,只见一名袁术士兵打扮的人跑上了城墙,见到陈兰单腿跪倒,才要说话,却被陈兰截住道:“你是陈纪将军的手下?”
那士兵点头,陈兰轻声道:“那你一定知道我和陈纪将军约定的求救暗号吧?”陈兰此话一出,身边的众人无不微微一怔,看向陈兰。
那士兵也愕然以对道:“什么暗号?我家将军没有说过!”
陈兰脸色一沉道:“你这青州的j细,竟然敢到我丰县来撞骗!来人,给本将军拉下去斩了!”
那士兵全身一颤,吓得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