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女子出现在汉献帝的床上,每一天向汉献帝的耳边吹风,那可是糟糕之极。
别地不说,这女子也不用鼓动汉献帝对付自己,只要这女子说动汉献帝。改变对汉中的印象,那么自己相会失去汉中用兵的理由,是在棘手的很。
若是这汉献帝和他老爹汉灵帝一个脾气。加入了五斗米教,那就更麻烦了。和曹c、孙策、刘备等人还可以玩什么“远交近攻”的连横之策,但是到了汉中和马腾这儿,那根本没有可能,长安和西凉以及汉中离得太近,双方都没有回旋的余地,除了动手外,实在没有别地办法。
先下手为强。马腾的女儿这不就来了?
这还是出现在眼前的,在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这种女人已经或将要来到长安。现在太史慈最后悔地事情是自己刚才在密室中和各地使者达成协议的时候,包括马腾,实在是失策之极。
马腾完全可以拿此事大做文章,向汉帝透漏这件事情,那么汉献帝马上就会开始拉拢马腾,到那时,马腾再把自己的女儿献上,待汉献帝这初经人事的小鬼头被这狐媚过人的女人弄的欲仙欲死之后,那么这女子进宫的可能性就极大了。管宁为自己想得理由很不错,自己的确可以用马腾女儿血统不纯为理由劝谏汉献帝不立马腾的女儿为皇后。
但是马腾完全可以退而求其次,只把自己地女儿送进宫中就可,生不生孩子都无所谓。
这种事情自己就可以没有办法了。
若马腾的女儿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倒也罢了,可却偏偏是个媚术惊人的女子,实在令人头疼。
一时间头大如牛。
看看太史慈轻轻地摁着自己的太阳x,文芳关切道:“奴家虽然不能为主上在大事上分忧,但是却可以为主上找出长安这地方发这种女人,毕竟都是学过媚术的人,她们是瞒不过我的。”太史慈闻言,心中一动,对文芳道:“文芳姑娘,你的那些姐妹也有你这般本事吗?”
文芳傲然道:“若是说起媚术,我的那些姐妹就算是比我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有几人还在我之上呢,我看和马腾的那个女儿比起来还是不遑多让。”
太史慈点点头道:“若是如此,那就有劳文芳姑娘了,你们就在长安住下,为我找出这等女子来。”文芳先是一呆;旋即脸上涌现出淡然的笑意;对太史慈欢喜道:真好;我们姐妹终于有机会报答主上了。
太史慈看着文芳那以身相许都甘愿的样子;心中苦笑;虽然对方不会害自己;可是离这些巫祀神女还是远一点的好。
这些女子过于狐媚;一旦自己和她们发生了r体关系;真怕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文芳哪里知道自己的一番肺腑换来的却是太史慈的担惊受怕,却站起来道:“主上,这件事情奴家这就去办。”
言罢便转身飘然而去。
太史慈心怀微放,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心中揣摩未来的发展,心事重重。看来今晚要先开一个会了;长安现在的局势更加混乱。
更令他担忧的事情是这些对手一个比一个厉害。
貌似忠厚的马腾都这般y险;那么刘备;孙策;曹c呢?他们三个人不可能对自己没有y谋吧?
长安。这个冬天很乱。
第三部 一统 第四卷 第七章 破绽
夜晚,宾客尽欢散去。
可是这富丽堂皇的府邸的主人却是也不能寐。
太史慈。徐子将,管宁,桓范,于禁,许威等一干人坐在客厅中,一个个面色凝重,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情,故此心事重重。
最先发言的是于禁,这位为名日重的青州大将沉声道:主上若是事情真的像文芳姑娘所说的那样,那事情就不好办了。徐盛长呈了一口气补充道:“文早说得有理,这些使者进京来都带来了很多的礼物,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歌女。马腾和张松带来的更多,我和文则负责城防,自然清楚这两人的手笔,弄不好这些歌女都有问题。”
众人心头一沉,毕竟送歌女给别人是一种示好方式,而且美色当前,没有几个人可以拒绝的。若是如此,那么事情的发展就可以预料了:先是这些歌女用美色魅惑这些受贿赂的官员,然后借得宠的机会在这些官员面前大吹耳边风,时间一长,这些官员就会不自觉地站到马腾和张松的立场上去。
正如文芳所说,这时代的人很喜欢用美色去做事情的,历史上的王允不就是此道高手吗?这一招有用得很。
太史慈叹道:“多思无益,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要想办法补救才可以。”桓范冷然道:“这事情并非无法挽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对张松和马腾的行动加紧监视,尤其是对他们送出的女子的去向一定要全部弄清楚,这样我们就可以缩小很多范围。”
太史慈点了点头,徐盛站起身来奋然道:“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去办。”
于禁点头道:“文响记紧要小心行事,这些人邪门得紧。”徐盛爽快道:“我晓得了。”
坐在一旁的王基也站起身来,对太史慈抱拳沉声道:“主上,请让王基跟徐盛叔叔去做这件事情。”
太史慈看了一眼深得乃父遗风的王基,笑道:“去吧。”
王基大喜。跟徐盛去了。一起皱眉不说话的管宁对太史慈道:“主上,我看对杨松可以双管齐下,听说此人是出了名的贪财。我们或可在这方面下手。”
太史慈沉吟道:“这一点毫无疑问,不过我们要投其所好,不可c之过急,若是令杨松察觉可就不妙了,这个人一贯会巧言令色,所以还是有点小聪明地。”
桓范在一旁道:“主上,不若这个人就交给属下吧。”太史慈看着醒范,放心道:“若是桓范你自己出马,那我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桓范你定可以从杨松的嘴里得到这批女子的确切底细。”
桓范点头,却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对太史慈说。
太史慈看在眼里,便道:“有何想法,一吐为快,不需有任何顾忌。”
桓范看了太史慈一眼。思索道:“主上,我觉得杨松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地问题不大。”众人齐齐一怔,太史慈冷然道:“说下去。”
桓范自信道:“主上有没有想过,杨松贪财的这个弱点连我们都知道,张鲁会不知道吗?贪财和好色一样,那是最容易地坏事的。若是杨松此来的目的和马腾差不多的话,那么他露馅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张鲁派此人来莫不是傻了。”
众人不自学的点头。思索着桓范的话。桓范冷然道:“若我是张鲁,要把大批受过训练的女子送进长安来,定会找一个行事严密之人。听说张鲁手下有名极有才干地谋士叫做阎圃。但奇怪的是为何张鲁不派此人来呢?”
太史慈看着桓范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桓范信心十足道:“我看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顿了一顿又道:“第一种可能意图明显:那无非是声东击西之计。主上莫要忘记,以腾和汉中还有刘备可是唇齿相依,又有庞统这等计谋之士为其谋划,所以这次来长安,我们不应该把他们看成是三家,而应该是一家才对,属下以为杨松不过是招明棋,只为马腾打掩护罢了。”
太史慈再一次对醒范刮目相看。此人的确心细如发。桓范分析道:“这事情其实很简单,若是马腾一个人带那么多地歌女来,或许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有杨松在明的话,马腾到处送歌女就显得正常多了。所以说,很有可能杨松送的歌女都没问题,而有问题的都在马腾处。”
众人不自觉的点头。
年幼的诸葛瑾此时忍不住道:“既然桓范先生已经料到这一点,知道杨松手下的那些女人没有问题,那为何文响将军刚才离开时不作提醒呢?这样我们地范围还能小一纛。”桓范微笑道:“这就要说到第二种可能性了,那即是说,杨松此来长安也是被利用的人。又或者说,他本人没有问题,而他手下的那些歌女有问题。”
众人被桓范地话绕糊涂了,大眼瞪小眼的呆看着桓范。桓范耐心解释道:“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那就是杨松不可大用,但这并不等于他手下的歌女们没有问题,莫要忘记,站在这些人背后的人可能是庞统这其j似鬼之辈。若是我们只看到第一种可能性,很可能被他反过来算计,弄得聪明反被聪明误。”
众人听得心中一凛。桓范分析道:汉中一战就可以看出庞统的为人心机深沉,做起事情来总是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但其定计往往从微不足道的小事入手,然后走连环,由一个缺口突破,好像连锁反应一般,弄得敌人千疮百孔。要做到这一点,观人入微乃是其定计的根本。”
众人点头,太史慈闻言更是打了一个冷战:历史上地庞统的确如此。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置人于死地。桓范冷笑道:“庞统在定此计的时候一定考虑道了我们的因素,所以,我们看破第一种可能性的事情很有可能在庞统得算计中。若是如此。庞统很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第一步,当张鲁派杨松来长安的时候,杨松就完全不知道张鲁的意图;更不知道张鲁要他送的这些歌女的真正身份;如此一来;就完全排除了杨松被收买后泄密的可能性;第二步;想让马腾的女儿现身;吸引我们的视线;实际上今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就很奇怪;马腾把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弄了出来;实在是太招摇了;着分明就是另有所图。第三步。让我们经过分析后得出杨松问题不大的结论;把视线完全放在了马腾送出的歌女地身上;结果真正的杀手锏却在完全不明白真相的扬松那里;他只要按着张鲁给他的名单把这些歌女送出去就可以了。”
众人闻言一阵泄气,说来说去,范围还是未被缩小,恒范倒是想得比别人远,可是得出的结论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两面都不能放松。
这个庞统也真是毒辣,这两种可能其实好象连环套一样,可以无限变化。所以还是谨慎行事为好。桓范看着众人的样子。哈哈一笑道:“各位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这么说其实另有所图。”
看着疑惑的众人,桓范冷然道:“主上要我去杨松那里试探口风,但根据我刚才的分析,要想从杨松的嘴里得到什么只怕是不可能了,所以,杨松的价值在其他地事情上。”
太史慈看着满面微笑的桓范,再想起了历史上曹c夺取汉中的过程。脑中灵光一闪,叫道:“难道是为了汉中?”桓范一拍手道:“正是如此!主上明鉴,我们现在就可以笼络杨松,将来攻打汉中地时候,可为内应啊。”
太史慈哈哈笑道:“好你个桓范,真是被你算计到骨子里去了。”
众人这才明白桓范的意图所在,原来桓范这番话是说给太史慈听的,希望太史慈不要着急,让他放长线钓大鱼。至此,众人无不对这在青州和天下都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同时也看出了太史慈对他的倚重。
管宁叹道:“现在的形式真的令人矛盾,一方面,我们的示弱成功了,这样将可最大限度地令我们的敌人悉数暴露出来,可另一方面,却又增添了不少的麻烦;让人拳打脚踢,应接不暇。”太史慈对管宁叹道:“幼安兄不必耿耿于怀,天底下就没有四角齐全的事情,有得必有失,在进长安之前,我们一直在暗处c纵一切,麻烦当然少得多,现在由暗转明自然有些不适应,我看只要我们挺过这一段时间便好多了。”
顿了一顿又道:“不管怎么说,事情是在我们预期的方向发展。”
管宁点了点头。太史慈却道:“我却在担心其他的事情,马腾的事情倒还好说,毕竟我们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总还有个下手的地方,可是孙策方面和曹孟德方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动静,他们可都不是甘于寂寞的人,戏志才和廖立的才华可是十分惊人的,若是说他们来长安老老实实地没有半点图谋,打死我都不相信。但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图谋所在。”
管宁的眉头皱的更深,对太史慈肃容道:“主上,其实说起来马腾的那一套还是比较小家子气的,毕竟用女人来乱政只是雕虫小技,可是曹c和孙策不同。”太史慈苦恼道:“正是如此,孙策喜欢兵行险着,而周瑜又是屡有奇谋,眼前的廖立也是胆大心细之辈,若是他们突然发难的话,还真是不容易抵挡。”
桓范在一旁接口道:“周瑜的确是算准了主上无暇南下、在短时间内不会和荆州开战,所以他现在做起事情根本是全无顾忌,反正不怕主上跨江而击。”管宁接道:“曹c更是麻烦,这人的政治能力不错。搞内政经济极有一手,说到这一点,只怕比他的军事才能更令人忌禅。若是他想在长安的政坛上搅风搅雨的话,还真地不容易抵挡。”
一时间,大厅中还颇有点愁云惨淡的味道。太史慈心志坚强,见到广大听众的情绪有点低落,便哈哈笑道:“不过大家不必担心,在长安,军权是我们的,只要jūn_duì 在我们的手里,还怕他们翻出天去。”
众人被太史慈说的精神一振,再抬头看着太史慈充满自信的面孔,不由得纷纷被感染,心理压力大减,头脑纷纷地转动起来,寻求解决的办法。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许子将看在眼里。心中暗赞。他虽然一直不露面,但是因为隐居青州,所以对太史慈所有的事情都知之甚详,和以前的太史慈比起来,眼前的太史慈变化很大。太史慈越发得成熟起来,更加像一个领导者了。以前的太史慈更像是一名智将,有绝顶谋士的才智,也有盖世武将地豪勇。介是为人却过于谦和,对属下也十分亲切,虽然有霸气十足的时候。介也仅仅是昙花一现。
现在的太史慈不同了,他不在习惯于只凭一己之力来解决问题了。他学会了听取别人的方法,权衡利弊;更学会了从全局地角度考虑问题,不在只图短期的利益。
这样的太史慈更值得人信任。可以说,太史慈在青州众人的心中的威信已经是与日俱增了。
也许太史慈分身乏术,不可能出现在自己控制的每个角落,但是太史慈的影响却是无处不在。
前一段时间,太史慈假失踪。可是青州却是一片安宁,一方面,太史慈无敌的形象在青州已经深入人心有关,而另一方面,太史慈所组建地行政机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使得太史慈不在的一段时间内运转如常。就像眼前;其实严峻的事实依然存在,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太史慈一句话却调动起了所有人的斗志。
而这,正是王者的威严!
太史慈哪里知道许子将心中的感慨万千,史是自顾自地说道:“现在的形势很像是战国末期,我们就是强秦,而孙策等我就是那六国诸候,他们的合纵说到底必败无疑,因为他们的利益难以调和,我看对付他们地方法莫过于挑拨离间制造矛盾。我们也不指望能以此来夺得他们的地盘,但至少要令他们自顾不暇,没有时间还算计我们才行。”众人闻言无不点头。
管宁却道:“问题是我们的切入点在哪里?汉中的事情我们可以交给桓范去做,相信杨松还是很容易挑拨的。可是其他人呢?庞统‘周瑜。。。。。。尤其是曹c;手下人谋士太多;和他们玩计策只怕不行。我的经济制裁的手段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收到奇效;在这之前;如何对付这些人;实在令人头痛。”太史慈思索道:“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各个击破,现在最容易算计的人除了张鲁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马腾,这个对朋友很够意思,不过他的那个朋友韩遂却不怎么样,我看可以在马腾和韩遂两人的关系上下手,定可收到奇效。”
桓范却道:“我看要其他人也不难。”
众人此时已经对桓范刮目相看,故此听桓范这么说无不精神一振,看向桓范。
这智者眼放奇光,冷然道:“刘备的弱点在于他在益州的地位问题,他应该知道自己实际上被益州世家大族利用的现状,我就不相信他不希望改变这种现状?还有,益州的世家大族未必就会对刘备放心,我们可以在这方面下手。”众人眼前一亮,诸葛瑾在一旁兴奋道:“刘备的使者简雍就在这里,我们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桓范却道:此事万万不可!”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桓范,后者解释道:“我们现在只知道庞统在西川,但是却不知道庞统到底投了刘备还是投了益州的世家打族。所以我们贸然下手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庞统识破我们的用心。”众人恍然大司,心中却更加佩服起庞统的深思熟虑起来。
“至于孙策和曹c”桓范冷笑道:“我才不相信孙策会满意曹c霸占江东呢,虽然他的父亲孙坚死后,江东的世家大族对孙家不再那么信服,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和根基的,在曹c那里肯定有孙策的人在。”众人点头,太史慈却想起一件在自己心中一直悬而未解的事情,向桓范道:“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孙策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