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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部分(2 / 2)

太史慈和管宁闻言眼眉一挑,没有想到这个小兵倒是如此坚持原则,实在是难能可贵。这分见识只怕满朝的公卿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得出和做得到吧?尤其是太史慈这等在后世见惯了办事情看脸面人情的人更是感触更深。太史慈心中欢喜,脸上却不悦道:“若是我今天忘记带来证件呢?难道你还不让我进?没有主考,这考试还如何进行?”


岂料这小兵完全没有被太史慈吓到,把脖子一梗道:“司空大人此言差矣,如果司空大人因为没有带证件进入考场而导致考试无法进行。那错误也决不再小人和司空大人亲手制订的规矩上,说到底还是司空大人的错误。若是司空大人把法律法规放在心上又岂会忘记身份证明?司空大人若是没有带身份证明,那也只能说司空大人视法令如无物。太史慈和管宁再次惊讶,没有想到这个小兵她的见识这般过人。


那小兵此时却忘记了自己面对的人乃是太史慈和管宁,继续侃侃而谈道:“平民百姓忽视法规不过是害人害己,但是身居高位者忘记法规那便是祸国殃民,一国之君藐视法规,那就会亡国灭种,夏商周莫不如此,是为前车之鉴。”


这一番话


太史慈忍不住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名士兵向太史慈行军礼之后恭声道:小人乃是青州人士;名叫赵免。


太史慈忍不住搔了搔百~万\小!说的头;三国的名人中有这号人物吗?


管宁却恍然道:原来年你是我青州人士;你和谁学过律法?是龙兴还是高堂隆?赵免道:“小人曾经听过高堂隆先生在五德院地讲学,刚才那些话便是高堂隆先生说的,高科先生还说越是面对上位者的错误越要挑出来,因为上位者决定的不是他一个的命运,天下苍生都在上位者的手中,所以真的英雄未必都是驰骋沙场的战将和猛士,能够奋不顾身敢于直言也是大英雄,若是整个天下地百姓都被培养出这种风气,那么上位者才会永远保持清醒不会犯错。”


太史慈和管宁听得默默无语。太史慈更想起了后世的舆论监督制度,这个高堂隆虽然是个古人,但是和赵免说的这一番话却触及到了后世现代制度的一些本质性的东西。


虽然很大程度上民主是不完善的,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民主会让上位者保持清醒。这一点就比封建制度强。


当然民主的前提是“民作主”,若是民的意识和素质过代,即便是让百姓做主,百姓也会莫衷一是的。所以说普及教育迫在眉睫。


大量刊印书籍和发行报纸也是一种必要了。


拍拍这名叫做赵免的士兵的肩膀,太史慈和管宁向里面走去,太史慈先是吩咐手下人给那赵免一点奖励,然后向管宁笑道:“我青州有此等士兵。真是我太史慈的幸运。”管宁笑道:“主上真是胸襟宽阔之人呢。”


太史慈摇头道:“幼安兄过奖了,我都说过,这人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人做出来的,天底下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汉高祖刘邦也是一介草民终有天下,这也就是说人说到底还是有些地方是平等地,虽然地位高低不同,但是却不会一成不变,我们没有必要对这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摆什么架子,其实人生之中最可被尊敬的就是人的品德和学识,我是大司空又如何?若是不务正业,一眼会被人看不起。很多乞丐之所以让人讨厌,是因为他们可以自食其力,但是却自暴自弃,无所事事。这才是放弃了一个人的尊严,当然一些身体残疾又或者老友病残的乞丐又另当别论。”


管宁被太史慈说得连连点头,叹服道:“主上高见。”太史慈又回头看看那名士兵赵免,欢喜道:“我今天之所以高兴的原因是因为我青州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都可说出这番道理来,那我华夏还何惧之有?”


管宁没想那么多,被太史慈说得不由得神采飞扬,连连赞叹。


太史慈和管宁往里面走,来到考场内,自然有从青州过来对吃业务非常熟练的人来迎接两人,太史慈和这些人说了一会儿话,看看时间已到,便宣布考试开始。太史慈和管宁在众考官的陪同下,开始游历考场。


看着莘莘学子们一个个奋笔疾书地样子,太史慈心中涌起了熟悉的感觉。


自己的学生时代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想起自己那时曾经看过的《儒林外传》,便忍不住为之莞尔。那里面的范进实在是读书人的耻辱,他考不上只不过是了百无一用的书生,他考上了倒成了危害一方地贪官,科举考试到了八股文的那一天,也就成了敲门砖了。


太史慈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局面的产生的。所以自己设置的科举考试才会有那么多的门类。


太史慈同时下定决心,不管到何时,科举考试一定要实事求是才可以,绝对不能脱离生活实际。万不可弄出像范进又或者孔已己那样的人物来。


看着太史慈微笑,众人莫名其妙,不过因为是在考试时间,所以没有人出言询问,生怕影响考生答题。


又走了一会儿,太史慈便随意来到一名考生的身边,看着考生在答什么。这名考生十分专心,太史慈站在边上好半天都没有反应,他答的题也是十分地精彩。


这人大概是想要当一名掌管饮食的宫廷官员,所以他的题目和吃东西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人在文章中写道:即便是一名厨师也要深明五德变化才可以,比如说“土支木,木生火,火灼金,金盛水,水熟土”。这意思是什么呢,那就是说柴放在地上,这样才可以有火的燃烧,因为有火的燃烧,所以铁锅才会变热,令水鼎沸,而在地里出产的食物才会做熟。至于在另一名医生那里,太史慈看到的则是老生常谈性的东西,不过和新“五德终说”有关。此人说儒家思想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故此修身如治国,“君子配五德”放在人的身上就是说要五脏俱全,但天生人一般都是五脏俱全。所以一个人的健康主要和“君子养五德”有关。


这个人的意思就是说人在日常生活中要注意身体各器官的协调,通过各种手段令身体各器官正常运行,并且越来越强健。


这人还列举了华佗的“五禽戏”,认为“五禽戏”便是通过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来舒活全身筋骨,进而促进各器官的正常运行。这篇文章令太史慈耳目一新的地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五禽戏”的功用说得这般详尽,而且是从新“五德终始说”和身体五脏六腑出发的。


仔细想来,的确有道理。


其他诸如什么建筑、农业等等,都是如此。


太史慈有点目不睱给,没有想到新“五德终始说”居然会深化到各个行业中这种程度。再往前走,太史慈突然地眼前一亮。


就在前面,恒范正襟危坐,坐一张桌子的后面肃容题。


哈哈,对了,这个小子今次也来考试的。


太史慈大步上前。


第三部 一统 第七卷 第五章 忧虑


太史慈走到恒范面前,看着恒范满头大汗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这个恒范平时异常镇定,没有想到上了考场却这般紧张。一点都不像恒范的为人,


相反在他一旁坐着的陈群就镇定多了。


这时候,恒范抬起头来看了太史慈一眼,一张俊脸变得有些惨白。


太史慈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桓范这是紧张了。考试也是在考心理素质,一个人心里垮掉,天大的本事也发挥不出来。也许自己对桓范的期望值过高,导致了桓范有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想到这里,太史慈走到桓范的身旁,轻声道:“多少叱咤风云的人物都不是你的对手,这点小场面算什么?若你都不行,天地下还有几个人行?”


桓范闻言一愣,又听太史慈轻声道:“考场如战场,现在你的才学和见解就是你的士兵,正如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又怕什么?”桓范至此彻底的放松下来。低头闭目;好一会钱才睁开眼睛;开始答题。


太史慈满意地从桓范身边绕过;因为他已经在桓范的身上发现了桓范刚才完全不没有的那种举重若轻的自信。


巡视了一圈;太史慈便随管宁离开了考场;向皇宫进发。太史慈要到皇宫去向汉献帝江报这里的圪试情况。坐在马上,泰史慈长长出了口气,意态悠闲,十分放松。


正在眯着眼睛聆听树上小鸟鸣叫的管宁转过头来,看着泰史慈微笑道:“主上这下可以放心了,科举考试终于顺利进行,所谓万事开头难,只要我们有了第一次成功的榜样,以后便会把这科举考试变成一种习惯,造福万代。”


泰史慈看看因为春风荡漾而使得前胸衣襟微微浮动,显得越发英俊挺拔的管宁笑道:“知我者幼安兄也。经济改革,政体改革,风俗改革都是关呼千秋万代的大业,远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让人心惊。”管宁慨叹道:“是啊,战场上的失败可以接受。毕竟可以卷土重来,但是有些事情是输不得,否则就是错恨难返。”


太史慈默默点头,想起了楚霸王项羽和历史上在赤壁之战之后的曹c,他们当时输掉的并非是难以再次得到的精锐部队,而是一种形势。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管宁突地笑道:“很多事情只有做过之后才知道好处在那里,我记得刚到青州地时候。见到主上那么看重手工业和商业,还以为仅仅是打着开源的注意呢,可是后来才明白,原来主上是要架空世家大族的经济政治地位,而且这么做也的确达到了主上的目的,否者世家大族只会杀掉一批再来一批,想当年我要跑到辽东去。说到底就是因为想不出大汉的问题出在哪里,才决定要亲自实验一番,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即便是在海外建立邦国,只怕最后也是这种局面。”太史慈听得心生感慨道:“我哪有这般真知灼见,只是一直信奉权利与义务要相匹配的道理,这就好像老天要损有余而补不足一般。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一个人只是奉献而不要半点的索取?谁也不是太阳。既然商业、手工业和农业担负了那么多,为何得到的那般少?为政者要听天命,可是天命素来公平,今观我大汉,上至朝堂,下至原野,世家大族一家独大,根本就是乱政之源,若是视而不见岂非是装聋作哑?”管宁默然半响道:“主上明鉴,所以现在就好了很多,至少我就想不到那些平时看上去缺少材质的百姓,一旦真心做起事来会那般的出色,也没有想到人世间的学问不仅仅在儒家一门中。虽然平时有诸多爱好,但是和百姓比起来,就好型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和大人大家一般可笑。”太史慈看着管宁笑道:“文人最要不得的地方便是好大言,孔夫子的道理千万条,这些人背起来头头是道,但唯独记不住和做不到言行一致,再不就是打击别人抬高自己,所以现在科举制度考试种类繁多就是一件好事,至少告诉那些之人儒家学问的人一个道理:世事d明皆学问。”太史慈看向远方道:长安的事情我不担心;做生意嘛;还没有认识我青州地对手。


管宁也眯起了眼睛望向远方;仿佛看见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一般道张世平和苏双非学配合;现在两人已经找开了蜀道。我们也可以展开下一步行动了。


太史慈嗯了一声才道:我们现在就到益州去招收农民工;我们青州的丝织业也要进入到益州;先挤垮刘备。〃管凝微笑道:“主上别急,我们是否应该先修路呢?”


太史慈闻言仰天大笑,弄的路上不多的行人为之侧目,纷纷注视这一看打扮便知道位高权重却豪放不羁的人物。


太史慈看向管宁,目光炯炯道:“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徐州方面。”管宁眉眼一挑道:“徐州文有张昭,武有衮州、青州、冀州做后盾,虞翻虞仲翔武功深不可测,曹c手下战将除了典韦可以勉强胜过虞翻之外,任何人都不在虞翻眼中,更何况虞翻谋略虽不如奉孝,但是却绝对是和徐庶恒范一个级别的,主上何虑之有?”


太史慈谈了口气道:“虞翻虽然无所不能,但是他却太累了,这么多事情全在他身上我怎能放心?”顿了一顿,太史慈不无忧虑道:“长安之会,刘繇的使者张英对我的态度非常疏远,这便是一个信号,现在徐州世家大族赵昱的态度也很让人担心,我有点弄不明白赵昱到底有何实力和什么人给他这个胆量与我青州作对。”


管宁冷然道:“除了曹孟德还有会有谁?”太史慈点了点头道:“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但是这个赵昱未免有点过于明目张胆了,又或者说曹孟德到底是凭借这般牢的控制了赵昱。”


管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史慈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徐州的形势图般,冷然道:“曹仁占有下邳,久不归还,好似尖刀直刺徐州,然无人策应,便是孤军深入的局面。赵昱一旦归降曹c,其祸不小。”管宁闻言色变,立时明白了曹c可以用下邳作跳板的意图。


太史慈又道:“曹孟德大局观极出色,而且做事情不动声色,对于曹孟德而言,他的战场有两个,一个在长安,一个在徐州。而长安的局势发展将决定曹c在徐州的政策。”


管宁有点不明白。眼中露出询问的目光。太史慈沉吟道:“幼安兄看不出来吗?尹氏现在拖住徐庶和何琳的婚事不办就是曹c的徐州攻略的一部分,只要徐庶一天不回去,虞翻一天就处于势单力孤中,从近期看来,那时曹c为防万一,不希望我在中原集结兵力南下,从远期看则是为了反守为攻作准备。”


管宁思索了一会儿。身躯一震,明白过来。太史慈严重闪过神光,冷笑道:“我们想一想吧,尹氏在这里搅风搅雨,目的是让我太史慈后院起火,方寸大乱,然后她再去引诱徐蔗,弄得我和徐蔗直接出现不和,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会处于霸占尹氏的目的而把徐蔗赶出长安,让他回中原去。这个时候曹c再对徐州发动猛攻,那他成功地机会就极大了。若是被曹c花言巧语收买了徐蔗,那就更糟了。整个中原都会不保。”


管宁默然,若是出啊先这种局面,那么天下全局都会出现震动。幸好太史慈识破了尹氏,但是徐州方面的危机仍然没有解除。太史慈思索道:“长安这面的事情我们已经摆平了,但是曹c占据下邳的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原本我们隔江与曹c对峙的。毕竟长江本就是争地,但是下邳若是在曹c手中那就大为不妙了,那局面很像强秦出关对抗六国的局面。他是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太大了。”


管宁是关心则乱,忧心道:“主上可有良策化解?”


太史慈傲然一笑,高深莫测道:“这事情我们稍后再说。”管宁见太史慈如此胸有成竹,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皇宫已经遥遥在望。


不多时,太史慈和管宁已在皇宫之内,两人徜徉于长安城的这雄伟壮丽地皇宫的御花园中。看着百花竟相开放,精神不由得放松下来。


管宁看了半天,才感叹道:“到底是先汉故地,虽然多年未经仔细修整,却是一番辉煌气象。”太史慈也是第一次在白天进长安的皇宫,上一次来长安时虽然受到汉献帝的召见,却是在外殿,故此并未见过长安皇宫风貌。


此时闻言,太史慈在一旁道:“我曾经经过洛阳的皇宫,虽然洛阳的皇宫富丽堂皇,美丽神秘,但是我还是喜欢眼前这长安的皇宫。”


管宁大感兴趣道:“主上何出此言?”太史慈在心中把两者对比一番道:“洛阳的宫廷建筑和五行学说息息相关,充满了神话色彩,不过我却觉得故弄玄虚的地方太多,反倒是这长安的宫殿在粗犷地线条中充满了大起磅礴,让人一看,便会想起高祖斩白蛇和那《大风歌》。”


管宁虽没有进过洛阳的宫殿,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太史慈对长安宫殿的形容非常中肯,赞叹道:“我也有同感。”太史慈又长叹一声:“由此可知,先汉的生命力实在是比本朝强悍得多呢。”


正说话间,一直在前面很远地方,完全听不到两人谈话的引路的小黄门带领两人来到了一处庭院,穿过角门,便看见在假山旁边有一座小亭,虽然被鲜花覆盖,可是还是可以看见人影在其中闪动。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令人在猝不及防下完全被征服了心灵。不问可知,当然是蔡文姬了。


太史慈心头一热。便和管宁快步上前。


小黄门通报一声之后,音乐便停止了。汉献帝下令召见太史慈。


汉献帝要太史慈和管宁平身。史阿这大剑师却不在汉献帝的身边。


太史慈谢恩后站起,抬头便迎上了蔡文姬的美目,两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内纠葛在一起,不过转瞬便分开,让别人看不出丝毫异样。


身无彩凤双飞翼。


太史慈和管宁平淡的和蔡文姬打过招呼,便和汉献帝说起科举考试的事情。汉献帝详细的询问了一番,觉得十分满意,便笑道:“像这种考试我看可以每年都考。对我大汉有利。”


太史慈心中暗道:对我更有利。表面却肃容道:“圣上英名,这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先制定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来。”


汉献帝点了点头,看了旁边蔡文姬一眼,发现蔡文姬并没有因为太史慈的到来而有所变化,不由得有点失望。太史慈和管宁是何等人?马上注意到了汉献帝这个表情,自然明白汉献帝也希望看到自己地笑话。


看来汉献帝也意识到蔡文姬对太史慈有可能产生的影响了。下面很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果然。汉献帝看向太史慈道:“对了,大司空,听说大将军何进的女儿何琳快和青州名士徐庶大婚了?”


太史慈恭声道:“有劳圣上挂问,也多谢对圣上不计前嫌。”汉献帝闻言一楞,不由得回忆起了往事,慨叹道:“往事都已经过去了,世事难料,当日大将军与何太后有不臣之心,但是这种事情与何琳无关,记得小的时侯何琳还进宫陪我玩耍。她也是我的朋友之一,常,现在当然希望何琳有个好的归宿了。”


太史慈闻言一楞,他本来怕汉献帝会因为童年的事情而对何琳有所忌恨,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般隐情,想想也是。当日在汉献帝兄弟二人逃出了洛阳之后,可不是汉献帝一直在保护自己那个有杀母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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