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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要想作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这些特种精英已经拼尽全力打开了城门,随着安众城门的缓缓打开,青州军蜂拥而至,杀入了城内。城内守军本来在数量上就不占优势,现在青州军一入城,自然知道自己在安众城已经大势已去,于是便弃一安众城,从其他几门逃跑。
兵败如山倒,想拦都拦不住,很多逃兵一路向南而去,至于另外一些套病则跑向孙静的埋伏圈去通风报信了,要不了多久,孙静便知道了这里的事情,一听说安众城已经落入到敌人的手中,登时和文聘两人急急如丧家之犬,彷徨无计。文聘便是悔恨交加,当他得知那三十多人果然有问题时,差一点便要拔出刀来摸脖子自杀,明明自己已经料到了这种可能性,地没有想到青州军居然在自己地眼皮子底下玩出了这种花样,真是令他无地自容。
现在安乐安众两座城已经丢失,邓城兵微将寡,去通知邓当地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而且现在情况双有了变化,即使是等当知到了青州军的行动也未必会重视,除非自己现在再派人去通知邓当,告诉他安乐城与安众城已经丢了的事实。郏下眼下倒是没有问题,朱然实力强横,城内士兵众多,而且为人老成,又有周平这样的猛将,只要樊城的粮草可以到达,那么郏下应该没有问题。
所以,要他们去攻打安众城和安乐城都是不现实地,最好的去处应该樊城才对,毕竟粮草十分重要,现在形势突变,若是没有粮草,整个荆州北部地荆州军那就都得饿肚子,故此孙静和文品十分想要南下。但是若是他们此时南下;那就等于把郏下和(登耳)城都让给了青州军;若是粮道不通朱然大军就会被困死在城中;否则的话;就只有出城向青州军投降一条道路可走。
故此;文聘和孙静不约而同选择了救援郏下和(登耳)城的行动;为的就是保住荆州北部的半壁江山;行要今后还可以和青州军分庭抗礼;即便是营救不及;那也要带出这两座城市的将士撤离;以便保存荆州原本就相对单薄的实力。不过孙静和文陋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算到寇封已经投降了青州军,截断了荆州北部jūn_duì 撤退的后路,而且随着庞德和豫州jūn_duì 加入,这种截断回越来越稳固,多一份拖延便多一分危险。
现在孙静和文陋所选择的道路看似安全,实际上满是荆棘。
当然,若是说起形势的危急,对于陈应投向青州军完全不知情的鲍隆才是最危险的人。
鲍隆大军一路急行军;先是在半途中见到了李严大军和孙河大军交战的地点;眼前一片狼藉;不过对于鲍隆这种久经沙场的人来说;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这场战争的结果;从场面上看便不问可知;池河大军算是全军覆没;看着被烧得完全没有了形状的营盘残骸;鲍隆一阵心惊r跳;先在气势上被这只青州军吃住了。鲍隆心中清楚;那个自己看不上的孙河现在只怕已经凶多吉少;死于非命了。不过鲍隆并没有因此而胆怯;反而变得更加小心;带领大军一路上小心行军;一直到鄧城;才到鄧城;变看到青州军在攻城;鲍隆连忙带领jūn_duì 加入战斗;想要配合城内的守军击溃青州军;谁战斗眼前的这只青州军极为强悍;居然先用强弩压制了鄧城内的官兵;然后大部分士卒转身向鲍隆的jūn_duì 冲了过来。
两面作战的青州军很轻易地抵挡住了鲍隆的jūn_duì ;令鲍隆无功而返;十分郁闷地撤军;然后在城外安营扎寨;准备和青州军的拉锯战;在他看来;等到邓当回军;青州军占不到便宜自然也就撤了。李严则是早有定计,自然也不着急,等着桓范派给自己的帮手到来。
陈应自然不会让人捻,在鲍隆赶到这里来之后没有一天时间便也来到这里,在这之前,陈应已经带领小股人马预先到了李严大营,拜见李严。李严没有想到陈应居然到的这么快,闻听陈应到来,连忙派人把陈应引进大营,一番殷勤客套过后,陈应便把桓范写的书信交给了李严,李严看过书信之后便含笑看向陈应道:“陈应将军加入我青州实在是最明智的选择,日后定可为我家主上夺得荆州立下大功。”
陈应闻言有点汗颜道:“我陈应冲锋陷阵还可以,为大司空驰骋疆场更是全无问题,介理却不敢妄自菲薄。只是尽力而为,原本我和鲍隆还曾经和主上交过手,不过咱们可完全不是主上的对手,我们两人加上文聘将军都拦不住主上。”李严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陈应说的是什么事情;当时第一次长安之乱时;太史慈要赵云假冒自己;做出亡命荆州的姿势;赵云在荆州被人围追堵截。当时遭遇的对手除了未交手的黄忠和后来投向青州军的〃铁锁横江〃甘宁兴霸之外;便是文聘、陈应、鲍隆三人联手伏击赵云的那一次最为惊心动魄;赵云当时来到荆州还是李严暗中引他偷渡呢;所以对他们的事情知之甚深。想不到当日的敌人居然变成了同一战壕的人。令李严的心中升起了白云苍狗、变幻莫测之感,对面的陈应显然也有这种感觉。唏嘘道:“当年我和鲍隆和文聘将军联手攻击主上的时候,便有一种无法与主上匹敌的挫败感。那时便心生崇拜,想不到今天居然可以为主上出力。实在是陈应生平之一大成就。”
李严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说当时和陈应交手的乃是赵云而不是太史慈,只是避而不答道:“陈应将军以为应该如何对待鲍隆将军呢?”陈应虽然是粗人;但是对李严嘴中地话却听得十分清楚;李严说的是〃对待〃而非是〃对付〃。显然是想要收服鲍隆;而且十分给他陈应面子。令陈应心中十分感动。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李严将军请放心;有我陈应在;鲍隆那小子只会乖乖听话;和我一起加入青州军。毕竟大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他?将军放心;等我大军到来;我自然会去劝降鲍隆;请将军静候佳音。〃李严看着说话说的信誓旦旦的陈应,微笑摇头道:“陈应将军,你可知道,我青州军一向讲究实事求是,说话更是不打诳语,将帅上下更是和睦,所以有事情大家会一起商量,绝不会用什么激将法去难为人,所以还请陈应将军实话实说。我看将军虽然嘴上说没有问题,但是心中却还是没有完全地把握,否则你陈应就不会先独自来见我,而大军行在后面了,若是我换成是你,既然把握十足,还不如带领大军直接到此,加入我军,然后便单枪匹马跑到鲍隆将军那里去,要他直接投降呢?依我看来,这鲍隆还是有些何将军不同的地方,不知我说地对不对。”陈应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李严为何一句话便可说出他地心里话,在他的印象当中,但凡武将都不太擅长于谋划,谁知道眼前地李严居然这般精明。
陈应当然不知道,李严和桓范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心机也变得深刻起来,尤其是变得观察入微,更和他的性格有关系,这李严的武功都完全是以招数为主,自然心思缜密,变化万千,所以在桓范的熏陶之下早就变成了一员智将,更何况关于饱隆地性格陈应更是知之甚多,桓范早就和他说起过,知道收服饱隆并非像陈应那般容易,故此现在才有此言,并且易于道破了陈应的心事。陈应地脸色微红,看着李严的双眼,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低下头去。
李严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到陈应的身旁,用手一拍陈应的肩膀,微笑道:“陈应将军若是想要鲍隆将军投降过来,那我们就要联手做戏,否则,我便只好对鲍隆将军痛下杀手了,主上的大事为重,我李严绝不会姑息养j,定会痛下杀手。”陈应闻言神色一凛,当下爽快道:“属下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令鲍隆投降过来。”
李严闻言,脸上浮现出了温和的笑容,微微点头道:“陈应你真是个好兄弟,鲍隆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但愿他能理解你的这番苦心,假如我青州军。”
顿了顿,李严对陈应沉声道:“待会儿你便赶回到大军中,然后赶到这里来,你便去联系鲍隆将军……”
陈应的双眼一粮道:“难道是要我领军直接加入到鲍隆的大营中和他兵合一处,然后到了晚上便打开营盘。迎将军进到大营中,再把鲍隆活捉……”
李严闻言摇头道:“这么做当然不行,虽然你手下的士兵都是你的亲信,但是若是和鲍隆合兵的话,也许人多嘴杂,万一泄露了消息,那便糟了。”
陈应闻言恍然点头,身上便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对李严地智能更加佩服。李严带着陈应来到沙盘之前。指着沙盘对陈应微笑道:“你的大军到来之后便和鲍隆大军形成一条直线,然后再去见鲍隆将军,若是鲍隆将军问起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便说这样你的大营和他的大营。还有鄧城之间会形成一个三角形。这样一来,青州军就会被包围。你只要这般说,鲍隆将军定会相信。到了那时,晚上我便会去领军偷袭鲍隆将军的大营。等到他立足不住,跑到你这里来的时候,我们便可以把鲍隆将军……嘿,把鲍隆将军请来,我知道鲍隆将军是个念旧的人。但是若是我们把鲍隆将军请到这里来,时间一长。相信我们会打动他的,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鲍隆将军也非是铁石心肠之人,有什么话不能说?”陈应闻言心情大佳,哈哈一笑道:“我们兄弟两人出生入死,早就不分彼此,只是这小子有点固执,而且文聘对他不薄,故此我才会有点没有把握,但若是按照李严将军的计划地话,我们的把握就很大了。到时候我定会全力以赴劝说的。”李严微微点头道:“原来你们是对文聘很有感情啊,呵呵,其实我对文聘也是十分欣赏,我看荆州打乱之后,文聘将军只怕再难以受到重用,他本来是一介武夫,丢了荆州北部的责任都会令他翻不过身来,更何况荆州权利地争夺十分残酷,文聘将军若是变成了一个失势者,那便再难以有所作为了。弄不好还会有人趁机会杀掉文聘将军,不管怎么说文聘将军也是周瑜方面的人。所以若是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想连同文聘将军一起收服,若是我青州军得到文聘将军,在夺取荆州的时候再配之以两位将军,自然是如虎添翼。呵呵,我想文聘将军也不会拒绝吧,毕竟他也知道荆州军已经不再是他地用武之地,又岂会自寻死路呢?”陈应原本听得脸色数变,毕竟他和文聘的关系十分地亲密,在听了李严的分析之后当然是关心则乱,在听了李严有意招降文聘之后自然十分欢喜。
李严一拍陈应的肩膀,微笑道:“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嘛,咱们还是先把鲍隆将军‘请’到这里来共商大事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陈应一想到这件事情,心中便热了起来,当下抱拳来道:“如此,属下这便离开,回到jūn_duì ,咱们按计行事,陈应只等将军的消息了。”
李严含笑点头,陈应才要出营,却又忍不住回头看着沙盘道:“敢问将军,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做地这般形象直观,让人一目了然。”
李严微微一愣,心道这个陈应还挺好学的,便略作解释,听得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地陈应一脸的佩服,再三赞叹离开。不久之后,陈应便回到了自己的大军中,然后领着大军装模作样来到了邓城城外,按照李严的指定来到了一处平地安营扎寨,待一切已经收拾完毕之后,这才带领一队亲卫赶往鲍隆的大营,见到鲍隆之后,两人自然是一阵欢喜,鲍隆得知了孙静要陈应在安乐城失守之后便道邓城来的命令之后,又听了李严教给陈应说的为何要在其他地方另立一营的原因后当然不虞有他,当天晚上两人把酒言欢,陈应为了晚上的行动自然不敢多喝酒,只是一个劲儿的灌鲍隆喝酒,鲍隆哪里会想到自己有生死之交的兄弟会暗算他?自然是来者不拒,杯到酒干。等到鲍隆大醉之后,陈应也装出摇摇晃晃的样子,带着自己的亲卫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中,暗中准备。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李严悄悄潜到鲍隆军营四面,突然偷袭,杀得鲍隆大军措手不及,兵荒马乱中。还没有醒过酒来的鲍隆被自己的亲卫摇醒,原本还迷迷糊糊,可是当得知自己的大军被青州军偷袭的时候登时吃了一惊,连忙爬了起来,酒也被吓醒了,来不及披挂,便就上阵了,出了中军大帐,才上了战马便是一阵眩晕。虽然人已经醒了,但是酒力还是麻痹了他地身体,令他感觉到手脚无力,不过凭借他的经验。他还是可以判断出来李严大军已经掌握了主动,自己jūn_duì 的伤亡看不出来。但是自己的士兵正在四散奔逃,被人家青州军赶着追杀。自己已经立营不住,最领他心惊r跳的事情是。那些青州士兵的嘴里在喊着:“先杀孙河,在拿鲍隆,先杀孙河,在拿鲍隆……”听到这里,鲍隆的心底便为之一怔。他想起了孙河大营被毁掉的场景,自然心惊r跳。生出逃跑之心,又想起自己的好兄弟陈应的大营就在一旁,生怕陈应会派人来援救,此时若是派人来只怕也来不及了,反而会被青州军一口吃掉,青州军两面作战的能力他是看过的,所以鲍隆当机立断,命令手下抵挡青州军,自己则带领一支jūn_duì 向陈应大军方向跑去,希望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陈应,两人另想办法。
李严早就看见了鲍隆,也不追赶,只是领军在这里杀败鲍隆大军的气势,然后便于他投降,此时鲍隆大军的士兵被李严打的摸门不着,自然归降者甚多。鲍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跑到了陈应大营,进了大营之后便直奔中军大帐,想要向陈应说明此事。
谁知道鲍隆才进到中军大帐之中,才看见陈应还未说话,便被陈应一声令下抓了起来,鲍隆直到被按到地上还款明白怎么回事。
在奋力换气中,却听见陈应派人去通知李严,这才明白陈应已经投靠了青州军,登时气愤难当,对着陈应破口大骂。陈应也不敢看他,但是心中却是光明磊落,更知道自己是为了鲍隆好,所以心中倒也坦然。
到了天明时分,李严才风尘仆仆赶到这里,一进到大帐,便为鲍隆松绑,谁知道才一松绑,鲍隆便像发疯一般冲向了陈应,势若疯虎的狂打陈应。
李严吓了一跳,连忙把鲍隆拉开,可是陈应地脸上已经挨打了两拳,青一块儿紫一块儿。陈应倒也不还手,被揍得这般狠,脸上却还在咧着大嘴笑,显然是十分开心的样子,他对鲍隆地性格倒也了解,知道鲍隆这是没有对自己彻底失望,所以才会对自己动手,若是仇视自己,和自己形同陌路的话,鲍隆才不会搭理自己。
鲍隆的嘴巴里面却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十分不解气的样子。
陈应却上前来,露出熊猫吃竹子一般的微笑。咧着嘴要李严放开鲍隆,然后在李严地全身提防、生怕他再被鲍隆抱以一顿老拳,以至于面目全非到老爹都不认识。鲺隆果然对陈应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非常气愤,不明白陈应为何会用这种方式来胁迫自己加入青州军,难道有话不能当面说吗?
李严在一旁解释说这是因为鲍隆对文聘有很深厚地感情,陈应是生怕鲍隆因为文聘的原因而不答应投奔青州军,又向鲍隆说了自己准备招搅李严,以及李严在荆州形势不妙的话语,这才令鲍隆原谅了陈应。
如此一来,鲍隆投降青州军便顺理成章了。鲍隆自去收整自己的部队,李严则和陈应商量大事,李严准备先行撤军,然后让邓城的守将打开邓城的城门,这样一来邓城便唾手可得。
陈应大叫妙计,便依计行事。
于是在邓城城外,李严先是装出击溃了鲍隆大军,然后又被陈应大军驱赶离开的好戏。当然,李严本人则早就暗中潜伏在了陈应的军中。准备进城。
陈应在“驱赶”走李严之后,便和鲍隆领军来到登城城门,大叫开城。
邓当留下的大将袁雄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十分兴奋,这些天他一直为青州军的攻击而感觉到头痛,要他也城一战,他又不是李严的对手,现在看到己方三面用力,把李严赶跑,自然欣喜若狂,当下也不多想,便大开城门,要陈英和鲍隆进城。陈应和鲍隆进城之后,便登上城墙去见袁雄,袁雄见到两人哈哈大笑,才要向来来一个亲切的拥抱,却没有想到一把花枪从旁边飙s而至,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要他动弹不得。袁雄仔细一看,不由得魂飞天外,眼前的人哪里是什么荆州士兵?那分明就是青州悍将李严!
身边喊杀声响起,李严看也不看占领等城的战斗,只是微笑着对袁雄道:“袁雄将军,李严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