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则天还没得势时,他只是市井流氓,在京城人人看不起的地窖子,就连那些妓女们,对他也不屑一顾。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则天为皇后,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从流窜地岭南重返京师,并承继了祖父的爵位,擢升为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开始大大改变了。
当武承嗣出任礼部尚书时,他也开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个右卫将军之职,接着在宫中翻滚十几年,到武则天登上宝座,武三思终被封为梁王。更甚的是,武则天曾想立他为太子,打算让他继承将来的皇位。
可是身任鸾台侍郎的狄仁杰,却对武则天道:昔年文帝亲冒刀林箭雨,平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与别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况且姑母与侄儿,娘与亲儿子,这两者到底谁为较亲,已相当明显。要是宝座由儿子继承,陛下将来的牌位,仍可摆放皇家祖庙,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传。不然,若由侄儿继承,却没听过侄儿当皇帝,会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庙的,到那时,岂不是成了没有血食的野鬼。
武则天听后,稍有醒悟,不由踌躇起来。
一日,武则天问狄仁杰:昨夜我作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头大鹦鹉,可是两个翅膀全都折断,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杰抚须答道:鹉与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两个翅膀,便是指陛下的两个儿子;其意相当明显,倘若陛下起用两个儿子,这两个翅膀自可复原。
话后并建议武则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显。
武则天终于下定决心,声称卢陵王李显患病,派员外郎徐彦伯前往房州,迎接李显回京医治,没多久李显被封为太子。
武三思想到这里,一腔怒气无法平息,气恨难平,心道:无毒不丈夫,要光复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恨手辣。
便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多岁,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员来到他跟前,揖道:王爷早安。
话声响起,霎时打断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见是校书郎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点一点头算是回礼。
李悛却趋身前来,低声道:臣有一事要告与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纳官宋之问的外甥,而宋之问此人,皆因与姑母的男宠张易之有关,被流放至岭南,当年也算是武家的摇尾份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便点头与他并肩行到一旁。
武三思边行边问道:有什么事?
李悛望望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是有关驸马都尉王同皎之事。
武三思一听,登时眼睛放亮,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此人要说的竟是定安公主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对头。
李悛见他一脸诧异之色,续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将会联同张仲之、祖延庆、周憬等会对王爷不利。
武三思停下脚步,轩眉望着他,问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据知他们秘密集结江湖武夫,打算围攻贵府,且趁势挥军进攻皇宫,罢黜韦皇后。
武三思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忙问道:这个消息从何处而来?
只见李悛迟疑了一会,讷讷道:其实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问说的。
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问不是还流放在岭南么?
李悛又道:臣的外舅已经从岭南偷偷回到洛阳了,因他与王同皎素有交情,现正在他府中寄住,后听得他与外人联络,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这是关乎王爷的安危,便着臣与王爷通告一声,好作防卫。
武三思抚髯点头,心想宋之问这人果真是个j险小人,竟用朋友的鲜血来换取赦免流放之罪。便道:很好!你叫宋之问放心,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这时朝堂内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着一阵沉厚的景阳钟声传来,堂内正在寒暄闲聊的官员们,立时清风雅静,各人匆匆掸服整冠,敛袖屏息,依秩排列,分左右两路,踏上七折龙尾道。
只见文、武两班鱼贯而入,踏着涂红莲花方砖,一个个排列在含元殿前。文臣武将捧笏而立,丹墀两旁,金吾卫士手执金瓜斧钺,如同泥塑木雕,一动不动的凝视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两廊,金丝垂帘倏地掀起,相王李旦与德静王武三思,领着一队衣着华贵,手捧象笏的王公贵戚,分为左右两行登上侧道,走进含元殿。正当众人排好,一阵庄严肃穆的迎圣鼓乐响起,当今天子李显将要驾临了。
皇上驾到……
一把苍老尖细的声音,自殿内传将出来。
随听弦管齐鸣,锺磬大作,卷帘动处,一群手捧盂、盘,手执孔雀翎羽大扇的宫娥彩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接着一个须发半白,头戴通天冠,身穿大裘冕,脚踏登云履的中年天子随后步出,登上九龙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着一位手捧犀尾,头上戴着乌沙朴头,身穿紫金朝服,腰击全銙玉带的太监。
一把尖细的声音,这时又从太监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见圣皇……
但见众臣列队如潮水般涌前,在御阶前跪满一地,大殿之内,立时响起如山呼海啸的朝参之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臣依次奏事。这时,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事上奏……
中宗李显点头允许,李承嘉奏道:臣于洛阳天津桥撕下一文榜,恳准呈上。
李显点头,他身旁的太监走下御阶,接过那文榜递上李显。
李显展开一看,登时龙颜大怒,大吼道:岂敢胡言诽谤,这是谁贴的?
原来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书写,文中全是韦皇后和自己jy的丑闻,以此事诬陷朝中五王,李显见着,直看得怒目切齿,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并且逮获张贴之人,据那人说,是敬晖、桓彦范、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这五人派他张贴。依愚臣看,表面上虽只提及罢黜皇后,实是有谋害陛下之心,臣请求皇上下旨诛灭五人全族。
原来这五人,却是辅助李显推倒武家,并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现全皆封有王爵,合称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对头,无疑便成为武三思的眼中钉。
武三思与韦后曾在李显面前谋陷五王,可是李显总不理会。今次便想出这个法子,伪做文榜,务求把五人一起干掉。
当初,五王藉着武则天病重,辅助李显发动政变,夺回李家江山。政变成功后,李显便任张柬之、袁恕己二人为一级宰相,崔玄暐为内史,敬晖、桓彦范为纳言,一律封为公爵。那时虽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铲除,洛州长史薛季昶曾对张柬之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张柬之答道:武家只是俎上r,他们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摇头叹道:既然你这样说,到那时候,我也不知会死在何处了!
同时县尉刘幽求也警告桓彦范,说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了后来,咱们连葬身之地也没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祸临头,到时后悔已不及了。
武则天王朝已过,武三思能再得势,主要原因在一个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上官婉儿,李显登位之初,不但娶了她为小老婆,且命她处理诏书,撰写皇家指令,甚为倚重,自此上官婉儿便掌以大权。
皆因李显年纪已老,且色欲过度,无法满足这个俏娇娘,她和武三思早就有了一腿,上官婉儿孤身一个女子混在宫中,便如立在危墙之下,一个不慎,随时会遭韦后的毒手,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不得不讨好韦后,遂把武三思推荐给她,武家在宫中的势力,因此又再度膨胀起来。
张柬之到这时候,方开始察觉武家的危险性,不断劝李显诛灭武家,免得他们坐大难收,但李显依然毫不理会。
张柬之道:武则天之时,李性皇族,几乎给屠杀罄尽。幸好天地神灵庇佑,皇上得以复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滥官爵,依然原封不动,臣认为应当眨降其官阶俸禄,以慰天下人心。
但李显这个窝囊皇帝,只是不停摇头,就是不听。
武家在朝上势力日增,张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里陷害,知道员外郎崔湜虽不是武家一派,却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动,便以厚礼结纳,好作内应,望能探得武家举动。
但没料到,崔湜竟是一根墙头草,他见皇上对武三思异常信任,便知晓该站在何方,便把张柬之等人的密谋,掉过头来向武三思和盘托出,还说听从武三思差遣,武三思见他颇为忠心,便推荐他当中书令,从此成为武三思其中一个智囊。
武三思和韦后得知张柬之的意途,便终日诬陷五人,武三思对李显道:他们五人仗着自己功高权重,在朝中横行霸道,这样下去,终究对皇室构成威胁,皇上不可不防。
李显听得不住点头,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对他们最好是施以安抚策略,明是隆升,实是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并免除他们宰相职务,这样处理,外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实是剥夺他们的实权,免得他们危害朝廷。
李显点头认同。
终于敬晖封为平阳王,桓彦范封为扶阳王,张柬之封为汉阳王,袁恕己封为南阳王,崔玄暐封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职,特赐黄金绸缎,雕鞍御马。自此武三思权力更盛,稍有不归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权柄,尽入武三思手中。
李显听完李承嘉的说话,登时两目发呆,一时难以决定。
侍御史郑愔见李显犹豫难决,当即出班奏道:这五人毁谤皇后,实是罪大恶极,皇上万不可轻恕。
李显愈听愈感气恼,便即召唤大理承李朝隐上朝,打算就此结案。
李朝隐奏道:张柬之等五人没经过审判,实不宜定罪诛灭。
另一大理承裴谈,直来便是武家的一员,听见李朝隐这样说,当即奏道:人证物证俱在,再无可抵赖,应遵照诏书斩首,家产充公,实不必再调查审判。
黄门侍郎宋璟奏请道:老臣认为该当调查清楚,方好定罪,况且五位王爷曾得皇上赏赐铁券,承诺赦免十次死刑,若处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显听后,想起自己确有此承诺,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无期流刑。把敬晖流窜至琼州,桓彦范流窜至瀼州,张柬之流窜至泷州,袁恕己流窜环州,崔玄暐流窜古州;五人家属子弟,凡年满十六岁以上,均流窜至岭外。
武三思见李显不愿诛杀五人,不禁眉头紧蹙,却又不便当着众大臣面前力争,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划,让李显起疑,只得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一声不响的暗自气恼。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书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对望一眼,武三思便知晓他的心意,必定有什么事与自己商量,当下两人默然连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凤门,武三思和崔提的家仆已经牵马过来,上了马匹,崔提才道:皇上这般心慈手软,千万不可回心转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声:这老家伙直来便是耳朵软,我这一着满以为一举成功,确没想到宋璟会跑出来搅局,看来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还可以慢慢解决,但眼前最要紧的事,便是这五个人,他们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师,可真是一个后患,我这里有一计,只是不知王爷可敢去做。
武三思连忙望住他,崔提低声道:只要咱们假传圣旨,派人从后跟上一刀一个,到时人已死了,就是皇上问起,便说他们在途中暴病便是了。
武三思听了微微点头,沉思一会,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认为有谁能担当此事?
崔提道:周利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个被眨往嘉州当司马的周利贞?
崔提点点头,说道:此人当年在京之时,深受五王轻视,致被敬晖奏上一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贞对五人深仇似海,要他来办此事,可说是最佳人选。
武三思再三细想,皱眉说道:虽然此人可行,但他毕竟是朝廷中人,若要他亲手干此事,恐怕有点不便。这样吧,明儿我上奏老头子,荐他为右台侍御史,随同五人前往岭外,沿途监视。到时我另派人从后跟去,逐一解决,但此事务必做得干净俐落,决不可c之过急。
第七回绝艳魔姬
李重俊当上太子之位,设宴东宫明德殿,但前来赴宴的臣子,便只有三三两两,除了李多祚、魏元忠、李思冲等十多个忠于李唐的臣子外,其他人因畏忌武家和韦家的势力,全都不敢前在赴宴!
酒过三巡,李重俊躁闷难当,仰头咕嘟一声,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心想:现在满朝都是武韦两家的党羽,看来我这个太子也当不长了!
当晚带着几分酒意,在内监搀扶下返回寝宫。
太子妃刘妃已亲领数名宫女在外迎接,刘妃是刘仁轨的孙女,刘仁轨是武后时的宰相,封乐城公爵,逝世之时,武则天停朝三日,追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
其子刘浚官至太子中舍人,刘仁轨死后第二年,刘浚皆因遭酷吏陷害而被杀,李显即位后,因刘仁轨曾为东宫旧属,所以追赠他为太尉。
在李显还没登基前,一次李重俊陪同父亲李显拜访刘家,认识了刘妃,当他第一眼看见刘妃时,惊为天人,立时被眼前这个美女吸引住。
当年的刘妃,才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但已长得亭亭玉立,态柔容冶,美艳中带着秀雅之气,自此之后,李重俊便常找藉口往刘家走动,并相约刘妃出外游玩,后李显得知此事,便奏请武后为二人联婚。
刘妃看见丈夫大醉而归,忙叫宫女扶他进入寝室,并唤人准备解酒汤,一盏醒酒二陈汤过后,果见李重俊清醒了一些,口里叫道:好……好一个武三思,我……我李重俊决不会放过你!还有……还有妳这个小y娃……胆敢在我背后呼奴侮辱……这个仇我必定要报……
一轮醉话,直吓得宫女们双腿发软,大家心中清楚,听了这些说话,无疑是一只脚踏入阎王殿,倘若太子清醒过来,为了保守秘密,随时都会将所有人灭口,又怎教她们不惊。
刘妃对这点自然明白不过,当下道:妳们都出去,全给我躲得远远去,记住不要乱说话。
众宫女还敢久留,连忙跪辞,一下子便走得无影无踪。
刘妃待得宫女离去,徐缓转过身来,秋水似的美眸闪动了一下,凝望着卧榻上的李重俊,嘴角之处微微绽出一丝暧昧的笑容。随见她玉手轻轻一挥,衣袖带风,寝宫内的烛火登时灭了大半,只余床榻前后两盏宫灯仍亮着。这一手功夫,便是武林高手也难隔纱灭火,把罩在灯内的烛火熄灭!
但见刘妃娉婷移步,袅袅来到床榻,坐在李重俊身旁,轻舒玉手在他脸上抚着,柔声道:俊郎,用过醒酒汤好点了没有?
李重俊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半睁着眼睛,迷蒙之中,一张仙姿玉貌跃入他眼帘,正是自己心爱的刘妃,不禁口齿不清道:萸儿,我的爱妃,不要离开我,重俊现……现在只剩下妳了……
刘妃说道: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让我为你更衣再睡好吗?
李重俊醉咧咧儿咿嚘一声,软着身子任由刘妃把他脱个清光,微弱的灯烛下,一身钢铸铁浇的魁梧身躯,全然展露在刘妃眼前。
刘妃把玉手贴上他坚实的胸膛,轻缓地抚摸一会,接着春笋般的玉指抵住他茹头,慢慢研磨着。
李重俊微微一颤,发出一声难以听闻的呻吟。
刘妃含笑问道:舒服吗?
李重俊竟然全无半点反应。刘妃眉头一紧,掠过一丝不满,玉手徐徐滑过他肚腹,终于来到他胯处,轻轻挽起那根软不叮当的r具,包在掌心犹如翻蔓似的,拿捻把玩。
抚弄多时,依然软柔柔的全不见起色。刘妃心中不忿,柳眉锁得更紧,遂弯下身子,趴到他胯间,一凑头便将r冠含住,香腮拱动,使劲吸吮起来。
李重俊终于有点反应,口里半吞半吐发出细微的声响。
刘妃见着,加紧口舌功夫,把那半软不硬的r具全吞入口腔,直抵喉头深处,把个小嘴塞得满满堂堂。
经过一番努力,r棒果然硬竖起来。刘妃略感满意,站起身子,袅袅婷婷的把身上的衣服卸掉。
转瞬之间,整具玲珑剔透、皓然如雪的娇躯已卓立在床榻前。在这微弱的灯火摇曳下,把刘妃映得更诱惑动人。只见她重新爬上床榻,趴到李重俊身上,樱唇微张,一丝青烟自她口中缓缓喷出,直闯进他的鼻孔。
仍在醉卧中的李重俊,忽听得一个娇柔的语声自耳边响起:俊郎,俊郎,快醒来嘛!
李重俊悠悠醒转,竟然酒意全消,才打开眼睛,一张绝世花容正在眼前,不由绽出一个笑容,说道:萸儿,已经这么夜了,怎地还不睡?
刘妃道:你还说,刚才你醉醺醺的从酒宴回来,人家才扶你上榻,俊郎你……你就把人家……
李重俊甩了甩头,皱起剑眉道:是真的吗?怎地我全记不起来!
随觉一对饱满的茹房正抵在自己胸膛,低头一看,二人竟已身无寸缕,微笑道:瞧来我刚才醉得忒煞厉害,竟然做了这些事也不知。既然妳我都脱光了,妳就觑个意顺,这岂不是好?
刘妃嫣然道:人家叫醒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李重俊听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一对手掌移到她胸前,满满的将一对r球分握在手中,低声道:萸儿这对大宝贝,向来就是我的挚爱,雪白饱满就不用说了,难得是玩了好几年,依然如此挺拔俊秀!
刘妃柔媚一笑:萸儿这副身子是为了让俊郎享用的,自然是要好好保养!嗯……你弄得萸儿好舒服,快点来亲我,人家喜欢你吃。
边说边撑高上身,把一个茹房直送到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