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矛盾著,推拒著,怀疑著,不承认著,但最终却似乎还是被放行了。
不过此刻的心情却一点也称不上雀跃。
自那天後便借著出差逃避开,但是因为是相邻的城市,於是在才不过一个晚上之後,就又不得不开著返程的车上回到这个城市。
面对著一如既往刚下高速便被堵在环城道上不能动弹的那种苦闷,让人感觉没有比这堵塞到不人道地步的交通状况更像是地狱的了……
坐在後座上舒服地叠起腿假寐的年长女人,丝毫没能感受到充当司机的尹家凯的绝望心情,尹家凯直起脊梁,看著车行道顶上已经开始有些昏暗的天空飞过的不知名的鸟。然後冷冷地扯起了嘴角。
“jacky,等会一起去吃饭吧。”
尹家凯侧过头,却发现说话的女人并没有睁开眼睛。
卡娜.金,在岁末忙碌得不可开交的当口进到总公司来的这个女人,是个相当有手腕的人。
哈佛名校商学院毕业的“海龟”,年仅38岁,之前便已经是一家大型媒介公司的ceo,被公司高薪聘请并立马成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名副其实的女强人。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文表达能力差或是根本就是天生的倨傲,似乎用惯了命令句的金总感觉与下属同事间有著无形的隔阂。
这一点与刚开始进到公司时的尹家凯实在是太像了!
尹家凯虽然早注意到了这一点,却只是认为事不关己,但是有著与之相等的敏锐神经的金却非常自然地对他表示出了亲近。
似乎像是要跟人表示自己的平易近人似的,金选择的用餐地点是距离公司相当近的酒吧餐厅。虽然地处非常繁华的办公楼区,但是一旦进了里面却有似乎与外界隔开一般的幽静感。於是几乎成了公司里同事聚会的不二去处,就算是尹家凯,也是这里的熟客。没想到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金竟然也会知道这里,显然对公司的的情况连同这一些细节也下了大工夫去了解。想到这里,尹家凯不禁有些佩服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穿著和保养都非常得体,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便知道对方的年龄,光从外表上看,似乎完全想象不出对方已经是一个已经有12岁女孩的母亲。
金原本正低头看著菜单,似乎注意到了尹家凯的视线,抬头朝对方露出一个微笑。金丝毫察觉不出架子的这副样貌,让尹家凯不禁有种这个时候如果被服务员以为对方只是自己的姐姐也不无可能性。
他体贴地建议了几样店里比较特色的点心,同样也叫了红酒。
金没有拒绝,关上菜单反倒对尹家凯眨眨眼说,“谢谢,就点你说的那几样吧!”
那如同刚开始与情人约会的高中女生一般的娇俏模样出现在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身上,竟然也能那麽协调,尹家凯忍不住怔了怔,想,也许这个女人并不像她在公司里表现出的那麽难以相处吧!
可是,同样说不定就算是这副样貌也是拉拢人心的一种手段吧!
想到这里,尹家凯忍不住整了整心情,开始小心应对。
不过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金公私分明,在用餐时并没有提到与公司相关的话题,这让尹家凯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说是担心独自在家的女儿,金吃完饭便著急著离开,没有异议地送她回衡山路的住处後,因为喝了酒,再加上似乎还不习惯开公司的车,所以在回程时尹家凯把车速放到很慢。
靠近住宅区,是没有限速的单行道,傍晚6点过後,避开了下班高峰的马路变得空旷很多,超车而过的车辆尾灯在视野间拉出白色的光丝,让尹家凯几乎有自己现在是在逆向行驶的错觉。又仿佛遁入了另一个时空一般,身边的所有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
而现在似乎只有自己,被车窗隔绝在了一个安静的世界里。
稀薄的空气,沈重的水压,幻境中,於是回忆如同投影机的灯片,在漆黑的背景色下,一幕一幕,慢镜头地在脑海中闪现出来。
很多事情,比如倨傲的孩提时期,比如迷雾一般的青春期,还比如初入社会时开始艰难打拼的时期。
很多人,总是对父亲吵吵嚷嚷的母亲,直到真的知道对方有外遇後却忍气吞声了十几年,一直到前年,却仍是输给了比自己小上十岁的女人。原本只以为是一个虚荣甚至粗鄙的普通家庭主妇,在被父亲背叛後,关键时候表现出了强悍的一面,明明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却还是在小儿子不在身边的时候,硬是一肩扛起了破碎的家。她支持同样婚姻不顺利的尹家珍,在地方上办起了宠物诊所。尹家凯在年前回了一趟老家之後却因为被口齿依旧伶俐的母亲照例地催促著去相亲,於是也不敢多做停留便如同逃难一般回了s市。有一段时间尹家凯都觉得不明白,为什麽女人竟有如此强韧的神经,即使是刚刚被伤害後还是鼓励别人结成婚姻。
与高中或是大学偶尔还有联络的一些朋友不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电话号码以及信箱地址的徐强,仅仅凭著从母亲或是姐姐那里拿到的自己的住址,便冲到了自己在这个城市的家门口。除了脚边的一只破烂旅行袋,就只有脸上那比海狗还要厚脸皮的憨傻笑容,他竟然就想用那样不入流的认亲伎俩在这个光一大厦压下来也能压死几百人的大都市里实现他成为不平凡人的梦想。就算是过了几辈子那麽久,就算这世上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了,也许只有这个人的脑袋还会几十年如一日的那麽天真吧?不断地在心里想著厌恶厌恶极了的自己,却为什麽会还是败在那种人手中!?真是匪夷所思……
还有明明嘴上就说著担心独自在家的孩子,但是却依然可以若无其事地与下属一起吃饭的女上司,而且更奇怪的是,这只不过是一顿几乎不涉及公事也与私事不太相关的沈默晚餐。
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生活著。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一旦站在外人的立场,就变得无法理解。
但是想到也许除了如徐强那样的人物之外,更多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样,做著疲累又体现不出自身价值的工作,仅仅为了一份优渥而稳定的薪资,便即使没有成就感也无所谓地忍受著,那麽多人都是一样的,这样想了之後,尹家凯便觉得至少心理上便觉得平衡了许多。
而且再回头想想,所谓的成就感又是什麽?
──如同梦幻泡影一般的东西,还不如实实在在能抓在手里的物事来得有用。
尹家凯自嘲地撇撇嘴巴,在没有读秒的红绿志号灯前踩下了刹车,又是漫漫无休止的等待……
电话铃声就在这个奇妙的时刻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是接听之後传出的却是一把尤其是最近这些天,变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竟让他有些想哭。
具体内容大概就是对方的老式相机刚刚修好了,修理店将电话打到了他原本工作的酒店里,现在那相机落在了他之前的同事手里。
“尹家凯,如果顺路就帮忙取回来成麽……”
也不回答什麽,只是沈默地听著,在红灯熄灭了之後,尹家凯关上电话起步。
以为对方拒绝,又或许只是担心对方没有听明白,徐强随後又打了两次过来,而尹家凯这回则连接听也貌似不愿意一样,随手将电话扔在了一边的副驾驶座上。
只是紧接著在过了单行道之後,尹家凯将方向盘绕了几个大圈,在驶上了双行道的时候,朝马路出口换了一个车道,沿著临近的路转回了来时的路。
没耐烦与徐强那些酒店的同事周旋,所以尹家凯一拿到东西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到他打开车门的当口,旁边有一辆刚驶进停车位的马自达便直直朝他身後撞来。
尹家凯只来得及转身,立刻踉跄了一下,凭著尚算敏捷的反s神经才好不容易才避开,然後一回头只见後头两道白剌剌的车灯灯光直朝自己这边扫过来,刺得连眼睛也张不开。
“干,你他妈存心想杀人不成?”尹家凯拿一手半遮了眼睛,避了避灯光,立刻朝对方破口大骂。
对方的司机不知道说了一句,并没有下车,而副驾驶座和後座的车门却随後打了开来。
尹家凯一时没注意,刚开始还以为是车主打算要道歉,但是定睛一看,却竟然有一把足有半米长的砍刀正当著自己眉心劈来。
险险避开了之後,想到难不成之前对方还真的想撞死自己麽,尹家凯顿时白了一张脸,而刚一闪身踢走一人手里的西瓜刀,另一边却很快便有其他人包抄了过来。
事出突然,尹家凯到底没有遇见过这等穷凶极恶般的阵仗,於是被那些家夥在眼前忽悠来忽悠去了好一会儿,渐渐就落了下风。
才勉强跑出了停车位想要呼救,却只见刚刚与自己还照面过的那保安竟然根本瞄都不大要朝他这个方向瞄的样子,心一沈想,坏了中套了……
而此刻最让他崩溃的,是偏偏这个时候迎面又斜c出来一辆小面包。
如果是来帮忙的还好,但明眼一看也知道不是,就只见从车上急吼吼冲下两个人,抓了他的脑袋便往车里压。
显然是早埋伏好了等著人来的样子。
大学里练过跆拳的尹家凯的手劲其实也不可谓不大,但也挣扎不过,被五个人从头到脚压住实在也够呛的。
一夥人只管七手八脚地绑他,尹家凯这时根本就抬不了头,然後这时只听得前座有个声音说:“不是他!”
──我天原来是抓错人了!
那就快放了我!尹家凯气急败坏地刚想大喊,却被像是看穿自己意图的对方倏地用个东西塞住了嘴巴。
刺鼻的气味让他差点没冲晕过去,这才发现堵在嘴里的是一块擦油缸的破烂抹布。
接著那个说话的扯了他的头发强制地给抬了脸,那个长发男人揪著他脑袋左右翻看了一下,然後从他手里一把扯过了徐强那相机,甩下他朝左右道,“不过不管怎麽说也是个相干系的,先带回去交差……”
听到这里,尹家凯直想骂娘,我c徐强你个衰人混帐王八蛋,原来还是你的破娄子捅的!
虽然带走尹家凯的那架势看起来很像是流氓,不过被压著手脚颠著颠著最後推下车落在自己眼前的,却是一幢光看外表竟然还相当气派的小洋楼。走过七拐八拐的庭院走廊,然後带到了一间偏离大厅的空调房。
有点像是起居室的样子,不过又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有个穿著睡袍看起来四十上下微有些发福的男人正背对著他们摆弄窗台上的兰草,在他脚下蹲著几只矮腿的京吧,门口一只黑黝黝的杜宾犬竟然是剪过耳朵的,看到生人不出声地站了起来,露出凶狠的眼光。
转过身来的男人看到被拿绳子捆得很难看的尹家凯眼神里刚开始还有些惊讶,但随後却笑了起来。是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声。
“这孩子是谁?看看,被捆成这样子真是怪可怜的。”那男人指著他朝之前车上那人道,“真是叫你们办个事也办不好,那麽大个人也能绑错?我养你们这帮饭桶干吗?”
听这话,估计眼前这个人就是主谋。而对方脸上明明还是笑著的,所以说出来的话甚至还有些调侃的味道在。可是听到他的话,压在自己背上的手竟一只只都立刻显得有些僵硬。
其实也不算奇怪,尹家凯想,自己毛三十的一个大男人却被这家夥叫“这孩子”,就谁听了也不得郁闷死。
接著之前车上说话的那人便颠三倒四地描述了一下当时拿下自己的情形。
尹家凯顺便重温了一遍,而一想到竟然就这样栽到这些个也不知啥来头的人手里,心下就更是怄气。待那塞嘴巴的东西被那男人抽走後,只不停地想要把嘴里的呛人的味道吐掉。
“原来是朋友啊……倒是比那一个货色正呢!”男人笑嘻嘻地凑了脑袋过来,却马上皱了眉问道,“你们怎麽搞的?好好的一个嘴巴,怎麽就给弄破了呢?”
而接下来最令尹家凯想不到的是,男人一边这麽说著,一边就拿肥厚的手指关节轻轻地摩挲起了他的嘴角,那情形真是诡异得不行,伴随著一丝细微的痛楚传来,尹家凯顿时感觉到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直竖起来。
而面对他的询问,其他人却只是大气也不敢出似的恭敬立著。
尹家凯不禁想,难不成徐强那小子也曾经站在那十足y阳怪气的男人面前麽?却不知道当时又是怎麽样一个状况。
而那男人只是再次仔细地抬起尹家凯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後转身走到一个壁橱前,拿出一个东西来。在他打开的刹那,尹家凯看见一整排黑黔黔的东西在视野里一闪而过,那同样让他起了j皮疙瘩。而男人手上的东西则原来是一个安了皮革的像是项圈又像是镣铐的东西。
直到他拿著那个东西要往尹家凯脚腕上套时,尹家凯才确定了那个是脚镣。
在那男人朝自己弯下身子去时,尹家凯其实很想就一脚冲著那家夥的脑门呼下去,可是无奈却被身後的其中三人死命地抓著两只小腿,硬生生地按上了那两只脚镣後,便分别将另一端锁在了自两面墙的间隙伸出的大铆柱子上。然後被锁住的自然是两个手腕,同样是分开了有一定距离的锁法,身体虽然还有相当大的移动空间,但是手脚却即使在解开了绳子的捆绑後,连微微想要舒缓一下麻痹掉的筋骨也都无法做到。
他忍不住还是尝试著去使劲地拉扯挣扎,却发现那绑在自己手上的锁链似乎是特制的,顶端装了滑轮,只要一动,便顺著身体的受力点倾斜,虽然因为接触皮肤的地方用皮革紧密地包裹了,但三下两下後,不但姿势变得极为滑稽,被勒紧後的手脚更是觉得难受无比。
到这个时候,尹家凯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晕了,於是便连身边人的对话也完全听不进去,然後就只见房间内的其他人一一退了出去,只留了尹家凯一人对著那个令人不自在的男人。
他忍不住大大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这样的状况太过让人摸不清头脑。
绑在自己手脚上的锁链,此时在上方的移动活扣被拉紧了一些之後,尹家凯的样子便根本如同一只被贴在壁上等待解剖的实验用青蛙一般。
“瞧瞧,真是,像个小j崽似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了真教人心疼呃!”
这麽说著,之後那男人便不顾他的厌恶表情,硬是带著一丝仿佛玩赏宝物一样奇异的表情摸上了尹家凯的身体。
尹家凯身体狠狠一僵,到这里才回过神来。
那小子!……徐强那小子之前明明说过只是因为他帮了店里的一个人,结果惹上了麻烦。
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看眼前的状况,所谓的麻烦人物──眼前这老小子!那根本就是个玩变态的主嘎!还真是赶新潮……最可恶的是,而且竟然现在还让他尹家凯赶上了,刚好做个替死羊──真他妈衰!
想通了之後,反而倒没之前那麽震惊了。他不屑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抿著嘴巴啐了一口,恨恨地道:
“喂,你,这次既然找了我,就别再找那姓徐的麻烦……”
一说了这话,尹家凯却又感觉到肠子也要悔青──在这根本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被怎麽样的时候,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却竟然会是这麽情深义重的洒狗血台词。不禁暗骂著没想到竟然被徐强那小子传染了贱病。
於是嘴巴也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而那男人只轻巧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头,什麽也不答,却竟然仍旧保持了一张笑眯眯的脸。凑近了看,更让人刹那间因为觉得诡异而说不出话来。
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尹家凯的请求,男人伸了手指再次抚了他的嘴巴,伤口一被挤压,尹家凯忍不住皱起眉,於是男人便小心翼翼地道,“痛麽?”
“……”尹家凯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直了眼睛看他,而这时对方便细心地为他戴上口枷,将连接口球的皮带子在尹家凯顺著耳根在脑後绕了两圈後死死地系紧了,然後拍著他的脑袋哄道,“乖,别咬这麽重……”
如果不是被塞得连嘴巴都不能张,尹家凯真想吐那人口唾沫。搞得好像是对他多关心的样子,可是事实上呢,又跟之前拿破布塞自己那群流氓又有什麽区别?(婆:有区别的,这个是流氓老大的说。)
球形的口枷上似乎有吸住口水的小孔,只被拍了没多久,尹家凯便感到喉咙发紧,他张了嘴巴想叫,结果塞口球立刻便朝抵著舌头朝深里推了进去,这样一来,尹家凯更没有办法吞咽,於是就像个还没断奶的小毛头一样,完全控制不了shī_jìn 的口水,只任凭它们顺著口球的缝隙吱溜溜地滑了下来。
尹家凯这一路走来虽然已经不比少年时代的光鲜了,可是至少还都是一帆风顺的,何曾受到这样的羞辱,在个几乎可以说完全陌生而且竟然还是个喜欢玩变态的家夥面前露出这麽一副弱势的样子,一时间真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嘴里塞著东西,手脚也被绑得死紧,绝望之下却反而露出了冷冷的笑容。
“表情不对!”那男人凑近了尹家凯,丁点没耽搁就狠狠地扇了一嘴巴,口枷坚硬又强韧的边缘一被这蛮力冲撞,於是重重拍在口腔内壁的黏膜上,顿时绽裂似的热辣辣开始痛,尹家凯根本就没防备他突然变脸,硬受下来的结果就是鼻血刷一下便擦著人中直滚下来,男人这次终於露出了严厉的表情,“真浪费了这麽张脸,如果你听话的话,我保证好好疼你……你该相信我的!”
所谓的疼,不过就是一些变态又龌龊的方式吧!相信你爹个鸟!就像徐强那白痴拿同志小电影给自己看一样,一群贱人,没一样好事!
尹家凯心里这麽一厌恶,脸上立马就表现出来。
男人叹了一口气,转身又拿出了个能遮掉半个脸的黑色眼罩来。
这老小子变态花样还真多!尹家凯在对方的手指凑上来时直觉地想要躲开,但是终究是身体受制,只闪了两次最後还是被他捉著後颈硬是套上了那东西,於是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而这个时候,尹家凯发现有个温热又柔软的东西在细心地舔著自己的口缘,没了视觉之後,感官反而变得敏锐,尹家凯缩了肩膀一个机灵,手脚顿时被拉紧,一阵钻心的疼痛。
“好孩子,你要什麽?我答应你,什麽都答应你……”
男人低沈而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却有著一种特别堕落的味道。
只是多了个眼罩而已,但没想到脆弱来得会这麽快!
尹家凯虽然知道自己骨子里也许还没有那根硬汉的骨,但是至少在眼睛能够视物的时候还勉强撑著强悍一下,可眼睛被结结实实蒙住後,却感觉好像有什麽东西从身体内部涌出来,正急速崩溃了。
虽然室内空调似乎打得很强,但是伴随著微弱的“嚓嚓”声,尹家凯感觉身体四周顿时窜起了冰冷的凉意。
……衣服似乎被剪刀裁开了,连同内k也被剪去了腰上的松紧带子,有东西耷在脆弱的双腿间的感觉极其怪异,何况过程中还被对方拿冰冷的器具貌似不经意地碰触还疲软著的下t。那极度的不适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