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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2 / 2)

厅中此际,果然正在开席,只见那正中央,圆圆的一张檀木桌上,坐了一圈。


上手是忠厚老实的王敬实,两边皖南四剑,下首也就是面对龙渊的一边,坐着三个不认识之人,想必是此间主人。


果然,正中一身躯高大,白发银须,神态猛威的老者执杯敬酒,未言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洪亮震耳,显示他内功颇佳,笑毕方道:“来,来,来,诀儿,珩儿,难得皖南四剑看得起我们父子,将这批大卖买让予咱三江镖局,更难得王老板慷慨好义,以珍物换取钱粮,救济巢湖灾民,让我们父子三人,各敬一杯。以示敬佩感谢之忱。”


说罢,率先干了,他身畔两位面貌相仿,年约三旬上下的精壮汉子,也同时饮尽一杯,共邀王敬实五人干杯。


五人各个饮下,单剑震皖南方直民,笑着回敬道:“于老镖师与二位少镖头,名冠京华,为同道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在下等兄弟,藉此机缘,得亲风范,实在幸甚,在下谨请三位饮尽此杯。”


于是,一时间你敬他敬,好一阵方算敬过一圈,于老镖头,霍一沉吟,道:“方镖头来京之后,可曾到别家去过吗?”


方直民连忙摇头,表示不曾,于飞哈哈一笑,解释道:“老朽因见王老板所携珍物价值连城,怕万一传扬开去,不但引起肖小注意,且可能因而引起了官方怀疑,这一来不但不易脱手,反可能节外生枝,多生许多事故。”


方直民道:“在下也是这般想法,故而一入京城,便到老镖头局来了。”


于飞哈哈又是一笑,连赞:“好,好”,道:“方镖头与王老板既如此信托老朽,说不得老朽要将此重担负起,这么吧,赶明起,五位居在局内,切不可出外露面,珍宝分件交与小儿,令他二人执往城中富户家中售卖,如此不仅可收隐秘之效,更可得大价钱,王老板意下如何?”


王敬实连连应好,并且深致谢意。


窗外龙渊听了,不但十分放心,觉得这办法妥当保险,同时也暗暗佩服于飞的为人。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于飞真如他所讲的那么做吗?


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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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心为他竟作古


龙渊云慧,暗探“金陵三江镖局”


龙渊见那“三环套月镇京州”于飞,白发银须,身躯高大,神态威猛,一脸正气,与王敬实等人,推诚相待,句句设想周到,不由大大放心。


翌日,龙渊初临京都,觉得当日无事,便与云慧相商,邀了笑面跛丐,一同游览名胜古迹。


云慧心念师仇,但碍于龙渊仁心慈颜,不愿立时发作,只是她私心之中,总觉得若那于飞果然是笑面跛丐口里的于三飞,便必不会这般忠义,如他自己所说的,为王敬实规规矩矩的做事。


须知王敬实携来珍宝,乃龙渊云慧二人,得自海底秘d,其中自不乏价值连城的珍物。


龙渊天生侠骨,王敬实生就义胆,两人皆视这珍物如同粪土。


但在芸芸众生之中,有所谓“人为财死”之句,像这等堪破“财”之一字的能有几人。


那于三飞当年,初涉江湖,沦入黑道,劫财越货,即是为了贪财。


如今虽然在京中开设镖局,兼经各业,但这一些也正是证明,他那贪得之念,更甚于前。


因此云慧芳心里老是嘀咕,暗忖:“昨夜于三飞虽说得仁至义尽,但为何追问方镖头,有没有到别家镖局去过呢?以他在京中的威名,其他镖局,显然不及,还能会抢他这笔生意?”


“既然别家不能,则知道与否,又有何碍?”


云慧据此推想,认为于三飞必然有一种y谋,企图……


二日匆匆过去!


龙渊等游罢回店,已交二鼓。


云慧待用罢晚餐,便对龙渊道:“渊弟弟,咱们再过去看着王老板好吗?”


龙渊想探探多日来购粮情形,闻言正中下怀。


于是便告知笑面跛丐,双双飞掠,掠向“三江镖局”。


镖局中一切如常,镖师镖伙,三三两两的或是清谈闲话,或买酒对饮,或是摆被早眠,并无丝毫异样。


但龙渊两人,寻遍了前后客舍,不仅未发现王敬实,即使是皖南四剑,亦未找着一个。


龙渊大奇,云慧心中一动,道:“渊弟弟,咱们分头并进,再由外至内,仔细搜搜。”


龙渊应好,身形动处,往大厅左侧一列客房掠去。


他功力已入化境,身形如电,倏忽往来,如同鬼魅一般,不仅快如淡烟,难以为人发现,便是连衣袂带风之声,都已极微,因此,房中所居即便是功力卓越之士,耳聪目明,堪能察听毫末微声,亦然是难以发现,他的踪迹。


龙渊在一列房后,逐一察听,凡房内有灯未睡的,以耳辩言,睡了的则自后面窗中窥d辨人。


但那知找了半夜,不但未发现五人行迹,便是从镖师镖伙的谈话中,也未听出有丝毫涉及王敬实五人之事。


龙渊大为诧异,却不死心,仍继续往内院房找去。


且说云慧,心知蹊跷,心中暗忖:“何不捉个人来问上一问?”


但当着龙渊,又怕他心慈手软,不肯下手为难别人,故此才提出分头搜索的话来。


她掠身厅右,游目四顾,只见那一列房舍之后,有一处练武用的空场。


那空场十分宽广,十数丈外的墙边,是一排高可逾丈的白杨树。


树下一条箭道,直通后园,道上此时,正巡回着一个劲装执刀的汉子,想来必是守园护院的镖伙。


云慧毫不迟疑,微伏娇躯,疾如飞矢般,贴地飞掠如一缕青烟,瞬息间已至那汉子身前!


那人果然是局中守园的镖伙,他正在巡行,突觉得眼前青影晃了一晃。


他乃是训练有素之人,才一察觉情况有异,手中钢刀,翻腕一拧,一招“横扫五狱”猛力劈扫而出。


同时间口中已然暴声喝道:“什……”


他这种反应,真可谓快速之极,对方即或是一流高手,在此种猝不及防,大意轻敌的情况之下,虽可能保得性命,却也必被他迫退三步。


孰料云慧虽也是猝不及防,未想到他会有此一招,但她一瞥那汉子拧腕张口,“什”字出声,未待“么人”二字与刀招砍出。


却早已猛一凝体内真气,纤足钉地立定,双腕电疾翻出,左手二指如剪,夹向钢刀,右手骈指轻轻一挡,已点在那汉子“肩井x”上。


“肩井x”是人身三十六大死x之一,手法若重,点上非死即成伤。


但云慧手法特异,出手极有分寸,那汉子眼前才看清云慧的如花娇颜,但觉得周身一麻,口噤声闭,执刀的右手一震,劈出的钢刀,已然被云慧夹执过去。


云慧手出如风“叭”的在那人肋下一拍,解开了他的x道,钢刀电般一竖,已顶在那人“喉结x”上。


这一手功夫,前后一气呵成,不仅快捷,而且那动作极尽美妙之姿。


那人功夫不高,眼皮子可看过不少高人,但像云慧这般的,却还是第一次入眼。


他心知自己反抗亦是徒然,x道一解,干脆乖乖的站在当地,静等着对方的吩咐。


果然云慧方一将那人x道解开,立即悄声娇语道:“不准乱嚷,姑娘有话问你,只要你实话,姑娘绝不会难为你……”


那人未待云慧说完,抢先应声,道:“姑娘你有什么话,请只吩咐吧,我王金知无不言。”


云慧想不到他这么干脆,微觉一怔,道:“昨天下午到你们局里的皖南四剑,与一位王敬实,现在何处?”


那人“噢”了一声,道:“他们确是来过,昨晚我们总镖头尚请这五位,在前厅用饭,但不知为何,深夜之中,这五位深夜里忽然辞去,现在已不在局里头啦。”


云慧大为惊讶,但看那汉子神色,又不象是说谎欺骗她,芳心之中,疑云大起,猜不透五人何以猝然离去?


王金见云慧沉吟,又道:“他五位走时,老镖头还亲自送出大门呢,昨夜小的未值班,宿在门房,也曾亲眼目睹……”


云慧见他愈说愈像,忍不住问道:“真的吗?……”


那王金誓道:“小的若是欺骗姑娘,一定不得好死,再说这五人与小的镖局,根本没有关系,小的袒护他们干吗?”


云慧不由不信,放下钢刀,警告道:“好,姑娘信你这话,但若是察出有假,必不轻饶,现在你委曲一下吧……”


说着,正待点那王金x道,王金闻言,神色一变,霍地抢先摇手,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小的不说就是……”


云慧他如此,知道他晓得厉害,不愿x道被点,想想这事儿不但与他无涉,与这三江镖局本身,也无多大关联。


自己现既问明了王敬实不在局中,也不必再多逗留,同时又听他保证不说,便顺手将钢刀轻轻一抛,刀去如虹,“嗤”的穿入五步外的杨树内,道:“好,你既识得进退,姑娘也不愿让你受罪,不过若想捣鬼,以后可有你的好处。”


说罢,香肩未晃,双腿不曲,娇躯却蓦地贴地飞掠,眨眨眼便失踪迹。


那王金眼见姑娘,施出这“移形换位”的无上轻功,顿时看直了眼,好半晌回过神来,揉揉眼,捻捻腿,顿见那白杨树上,深没入柄的钢刀,方才“哎唷”一声惊觉这不是做梦。


他跑去树边,用力抽出钢刀,只累了一头大汗,方才将刀抽出。


他自叹弗如的摇摇头,执着刀继续巡行,果然守住他自己的诺言,未将这一场事告诉任何人。


龙渊察完一列房舍,未见王敬实等五人的人影,正待进入二进,霍见云慧掠来。


他疾迎上去,问道:“慧姐姐,有消息吗?”


云慧拉着他隐入树影之后,悄声将王金之言告之,龙渊不由大为惊奇,猜不出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云慧见他如此,便道:“走,咱们回去,问问跛丐叔叔去,再不明儿让嘴多打听打听,或许王老板他们,到别家去了。”


两人折返客栈,见着笑面跛丐,云慧将前情说出。


笑面跛丐一时也拿不准,出了何事,不过他可是有主意,他道:“按说这三江镖局,在金陵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王敬实与皖南四剑,既然投到这里,决不会无故另请别家,再说于三飞昨夜,已然一口应承,怎可能再打自己的嘴吧?所以依我老跛子看,八成是于三飞故意捣鬼……”


云慧也道:“叔叔这话有理,若是这于飞果然是从前的于三飞,就更加靠不住……”


龙渊却是不信,他道:“不会吧,昨夜他不是说得蛮好的吗?”


笑面跛丐“嘿嘿”一笑,道:“贤侄你那知人心险诈,若说这于三飞没有弄鬼,接下了这椿生意,为什么又往外推?你不是听他说过,叫王敬实和皖南四剑,在珠宝未脱手前,不要出他的镖局吗?”


龙渊心中犹疑,顺口应道:“是啊,这话慧姐姐昨夜也听到的。”


笑面跛丐“嘿嘿”又笑,道:“所以,我说这于飞若不是已经把王敬实等人做了,就是安了坏心,想把他不但推出门后,再设法攘夺那批珍宝。”


云慧心中早存先入之见,认定于飞便是当年的于三飞,故此她一听笑面跛丐之言,立即抢先答道:“对啦!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龙渊见二人意见一致,不由信了几分,焦急道:“那该怎么办哪?……”


笑面跛丐略一沉吟,道:“有啦!贤侄你快在叫那王嘴多出去探听一下,若能打探得王敬实五人的落脚之地最好,否则明日老跛子和你们,一同去见上这位于三飞,直接问问他就是。”


云慧第一个赞成,道:“对,就这么办,要是他不肯,我就下手对付他,顺便也好问问,当年的事……”


龙渊心中颇不以为然,只是不好表示反对,便出去唤那店伙王嘴多,一边筹思缓和之计。


王嘴多一听说托他找人,顿时再起知遇之感,眉开眼笑的,哈哈笑道:“大爷你老请放一百二十个心,不是我王嘴多夸口,只要是真有其人,不出两天,他便是藏在城墙缝里,我王嘴多也能把他找出来……”


龙渊展颜一笑,随手赏给他一绽银子,将王敬实五人的名字长相告诉他,道:“这王老板是我的朋友,他们昨天与我前后脚到过这一条街上,不过他们投在三江镖局里,后来听说又离开了,嘴多你替我问问,他等现居何处,最好是快一点!”


王嘴多接过银子,一看足足有十多两重,顿时喜得打恭作揖,连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儿的应是,连道:“大爷放心!大爷放心!”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王嘴多牺牲了暖和的被窝,连夜展开了探问工作。


第二天一早,龙渊等才起身,即见五嘴多垂头丧气,脚下像拖着万斤重铅,蹒跚地走进来,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叫声:“大爷”摇摇头,道:“小的跑遍了整个的金陵城,嘴都间破啦!就没有问着有这五位爷。”


龙渊大为惊讶,道:“真的吗?”


王嘴多见他不信,抬起脚来,指着脚底,急道:“大爷你看看,小的鞋底都磨穿了,这一夜,直跑到现在才刚回来……”


龙渊哑然失笑,道:“嘴多你别多心,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奇怪,他五人难道会飞了不成?”


王嘴多道:“是啊!这事真怪极啦!不过小的曾到三江镖局问过,门房上说,前晚上三更多点,总镖头亲自陪了五个人出门,当时他们都已睡了,没有看到,不过确实听见总镖头哈哈大笑着,道:‘今承皖南四剑与王老板下顾,实在荣幸之致,但诸位有事,必须他去,未能令老夫多领教益,实为憾事……’等语,故此以小的想,那五位爷既然那么晚还要离开,可能确有急事,连夜出城去了,所以,所以小的白跑了一夜,还问不出个眉目来……”


王嘴多奔波整夜,虽未探出眉目,却不愿负这个责任,故此他方才这么说!


龙渊见状,知他意在求赏便不与他多说,随手抛给他一绽银子,道:“辛苦你啦!你去休息会吧!”


王嘴多瞥见飞来的大绽银子,银光闪闪,只乐得口僵眼直,连忙接住,嘻嘻笑道:“大爷,嘻嘻,真不好意思!没替你老问着!嘻嘻,小的心里可不安得紧,嘻嘻,这么着,小的这就出城去,到码头上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得一点消息……”


龙渊点头答应,王嘴多双眼一亮,心想:“这一去码头,回来怕不又有一绽银子吗!哎唷,我的妈,这位大爷。若不是财神降世,那会这么有钱大方……”


想着,早已喜攸攸的,去账房请了病假,一溜烟往下关去了!


龙渊待王嘴多去了,独自个坐在椅上,正在猜测,里间走出位中年艳妇,青缎衫裙,仪态万方,正是云慧。


云慧在里边暗间里,对镜整妆,早已将王嘴多之言,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她瞥见龙渊支颔沉思,悄步走到他面前,娇唤了一声:“渊弟弟”,道:“你想什么啊?可是王敬实他们的事吗?”


龙渊伸手握住云慧纤手,仰头看着她那端庄艳丽的绝世姿容,心魂一荡,暗想道:“慧姐真是天人,无论化装成什么样儿,都好看极啦!……”


云慧望见他凝目不语,眼里透s着异样的夺目光彩,神色间稚气显露,显然不合那一身中年文士的装扮。


云慧虽觉好笑,芳心中却是甜甜的,于是她默默地回视着,巧笑倩兮,刹时间两人的灵魂,拥抱在一起,一切的忧烦恩仇,统统远离他俩,情感净化得只剩下爱悦与乐愉!


笑面跛丐一跛一摆的走了进来,他望见两人一坐一立,默默相对,顿时冷“哼”一声,道:“两位早哇,一大早有什么消息吗?”


云慧倏然惊醒,玉面嫣红,回身施礼,请跛丐坐下。龙渊亦起身让座,将王嘴多探得各情,转述出来。


笑面跛丐听罢,沉思道:“依老跛子推想,多半是于三飞故意闹的玄虚……”


云慧诧疑问故,笑面跛丐继道:“我辈武林多重言诺,那于三飞若是正人君子,他既然答应承保此事,决不能再行反悔,撒手不管,再说王敬实不懂武林规矩,皖南四剑却都是老江湖了,他等既知自己的实力不够,欲另请人,那有在事先不商妥当之理,贤侄你自皖中与他等一路同来,对他等有无其他帮手,当能知之更详。但不管如何,前天他既然投入于三飞处,怎能夜半离去?”


云慧亦是这般想法,接口道:“对啊!还有那于三飞三更之后,亲送那五人出门,所说的话也特别,按说王敬实等人,若非是改变主意,只是有急事须连夜离开,则珍宝必留有于三飞处,请他代为脱手,这批宝物价值不菲,于三飞求密尚还不过,那能在门口大呼小叫,称名道姓的?这不等于是告诉人家,珍宝在此吗?若是王敬实改了主意,不要他保了,凭于三飞在金陵镖局中的地位,必然觉得十分丢人,如此则无论于三飞生性如何豁达,也不会这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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