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还有杨华明,兄弟两个赶着一辆马车往这边过来,马车行驶得很慢很慢,杨华明一边赶车还一边扭头往身后的马车车厢瞅,似乎车厢里装着啥易碎品似的。
隔着一段路,杨若晴就朝那边喊了一声,见到跑近的杨若晴和骆风棠,杨华忠如蒙大赦,杨华明则是赶紧将车停了下来。
杨华明刚将马车停下,杨华忠便跳下了马车,急急忙忙朝杨若晴这骆风棠这边跑了过来。
“晴儿,棠伢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他道。
“啥事儿啊?”杨若晴问。
看到杨华忠大口的喘着气,鲜少的神色慌乱的样子,而杨华明坐在车上抹泪,歪着嘴巴哭得稀里哗啦。
骆风棠也是眉头皱了下,他对杨华忠道:“岳父莫慌,出了啥事儿你慢慢说,咱一起来想法子。”
杨若晴看了眼骆风棠,也附和着赶紧点头。
“爹你就快说吧,这要急死我啊!”她道。
杨华忠努力让自己喘气平稳一些,然后指着身后的马车车厢:“荷儿回来了!”
……
当杨若晴和骆风棠掀开车厢帘子,看到蜷缩在车厢里的杨若荷时,终于明白为啥失踪快一年的堂妹被找回来,老爹和四叔为啥会是这样的表情了。
眼前这个脸上被画了多处花刀疤痕,蓬头散发,骨瘦如柴,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叫花婆竟然会是杨若荷?
她整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呼吸特别的粗重,即使如此,一双手还死死抱着怀里的一团乱蓬蓬毛茸茸的东西。
那东西听到撩帘子的动静,猛地从杨若荷怀里抬起头来,朝杨若晴和骆风棠这龇牙狂吠:“汪,汪汪汪!”
是飞飞!
跟杨若荷寸步不离,养了七八年的那条狗!
杨若晴赶紧放下帘子,拉着骆风棠退了回来。
这狗浑身都黑了,跟它的主人一样又脏又臭,等会发起狂来冲过来咬一口,搞不好还得得狂犬病,可不能招惹。
她跟骆风棠退到一旁后,杨华忠和杨华明也都下了车来了他们跟前,四个人站在车厢不远处,都皱着眉头盯着那车厢,头顶好像有一块巨大的乌云盘踞着,让人莫名的烦躁,压抑,震惊,且愤怒。
“啥情况?荷儿咋会变成这样?爹,四叔,你们快些细细说来啊!”杨若晴赶紧追问。
杨华明抹着泪摆了摆手,“我实在是不晓得该咋说,莫让我说,让你爹说。”
然后,他自己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起大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埋下头在那哽咽。
看到四叔这副伤心悲愤的样子,杨若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将问询的目光落在杨华忠的身上。
杨华忠叹了口气,道:“今个我去保长那里,保长果真是为了朝廷大赦天下的召令喊我们过去的,”
“他拿出两张公告给我,两张是望海县衙发的,让咱去把旺福给领回来。”
“旺福的事儿,我当时就照着晴儿你早上交待我的那样,跟保长说了,就没接那公告。”
“另一张公告也是给咱长坪村的,也是让去领人,我当时就诧异了!”